闻人府内并不像其他府忙着准备花神宴事宜,仍然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少年盘腿坐在马车上等他们,并感叹:“闻人府还真是,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他们都是一副关我屁事的样子......”
“景祁!注意言辞。”景巍仁出声喝止他,话音刚落就见少年一个翻跃下了马车,冲着从闻人府出来的几人跑过去。
“熏儿!”
“表叔叔!”
闻人熏被他一把托起转了个圈,嘻嘻呵呵笑个不停。
景祁看向闻人复和闻人宴:“表哥好,熏儿就跟我一辆马车啦。”
闻人复笑着说:“随你,不要让她闯祸就好。”
“嘿嘿,不会的,那人我就带走了。”景祁抱着闻人熏跳上马车,随后闻人宴和闻人复夫妇也上了各自的马车准备离开。
深知这个宴会容易被乱牵红线的闻人钰对此避之不及,决心装病在家里,赏自家的红梅。
闻人宴踏上马车时正巧沈离经的马车从旁路过。
她经过沈府自然是要看一眼的,谁知道刚掀开帘子一角就撞见闻人宴。
四目相对,她的心跳都漏拍了一下,迅速放下帘子坐回去。
红黎小声问:“小姐看到何人?”
沈离经还没从刚才的一幕回过神来,想起来竟觉得闻人宴的眼神越发清冷。偏偏就是那么一眼,若是以前觉得他是古板,现在就是冰冷疏离,比小时候还让人感到难以接近。
沈离经:“好死不死,竟是闻人宴?”
桑采惊呼一声:“丞相!小姐你看到丞相了?”
她的惊呼声不仅是惊讶,还有一丝好奇和艳羡,惹得红黎都对她侧目。
沈离经一点也不奇怪连桑采都仰慕闻人宴,他从小名就冠京城,也不管是形容什么的,凡是能能想到的好词都往他身上加,以往每次听人夸赞闻人宴她都能学到些新词,女儿家暗中钦慕他,男儿对他半是嫉妒半是羡慕,何等风光的人。
闻人宴的名声在百姓口中也是传得神乎其神,就算哪天民间传他坐地飞升成仙也不奇怪。
沈离经是觉得不公平,她以前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名字,行事作风离经叛道不在乎旁人口舌,无非谣言传得过分了就抓个源把人揍一顿,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如今她死了这么多年,闻人宴的名声奔着光风霁月举世无双去。她倒好,净是说她为人乖张胡作非为的。
红黎见沈离经的面色不好,也未多问。
闻人宴在经过那不经意的一瞥后也未生出什么疑虑来,只是在看到那双眼睛时眉心微皱,很快面上又不见半点波澜。
沈离经不担心任何人能凭一双眼睛认出自己,数年过去,能记得她模样的人少之又少,而记得她眼睛的人也都在一夜间被大火烧了个干净。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沈离经坐得头昏脑涨,马车一停就迫不及待往下跳,晋堂扶着她下马车。
待她脚刚落地还没站稳,身后闻人家的马车也到了。
闻人家的马车向来是往低调宽敞做了去,可这木材贵重,怎么看都觉得是奢华。红黎回头再看一眼自家马车,顿时有了心理落差。
沈离经心想怎得哪都是他们家的人,简直是避无可避。
“小姐,该进宫了。”红黎扯了扯她的袖子,声音细弱蚊蝇。“你知道怎么走,要不跟着他们?”
沈离经瞪她一眼:“你家公子还不至如此蠢钝,我们走。”
宫门口有崔远道的人来接,沈离经也就跟着走了,晋堂和其他车夫有专门的地方侯着。
景祁抱着闻人熏跳下车,看到前边的姑娘忍不住疑惑:“怎得还有哪家小姐像我们一样来晚?她们不都是忙着献花去吗?”
闻人复:“哦?这么说你备了花想去争一争头彩?”
“那是自然,赢了是要给我们小薰儿的,”他低下头笑眯眯的,“熏儿说是不是啊。”
闻人熏正扯着他的衣缘往上攀,又被闻人复给扒下来,把她放到地上。“该自己走了。”
她一落地就撒开双腿往前跑,几个侍从不需吩咐也就跟了上去。
这时沈离经仍是不慌不忙,一路上繁花似锦,她随手折几支献上去交差便好。
“小姐,那有棵垂丝海棠。”红黎提醒沈离经,她往那看过去,海棠花含苞吐萼,茂盛得挤在一起,她院子里的西府海棠这么一对比,除了树高大粗壮些以外,竟是半点也不如人家。
“就它了,我自己去挑个好枝,你和桑采在这看着。”沈离经说罢就提了裙子朝花树走过去。
花枝压得低,她寻了两眼便伸手去折那支合意的,谁知刚一掰,就听两人急着叫她。
“小姐!”
沈离经把花枝往身后一藏,就见一小丫头迈着短腿跑过来,人还是熟悉的人,一大堆人追着她跑的场景也很熟悉。
“又是你?”
闻人熏抬起头,眼睛一亮:“小婶……”她立刻收回去,又叫道:“姐姐……”
沈离经没听清她先前的话,只当小孩子是口误,并不多想。但闻人熏都跑过来了,怕是其他人也近了,她得赶紧离开。“啊?姐姐有事先走了。”
“姐姐我也要花。”闻人熏指着她身后的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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