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听说朱祁被抓到,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便动身去天牢,他要亲自审问这个人。经过御花园时,恰好遇到了与未婚妻子培养感情的靖王。
靖王正模样恍惚地站在那听郑知微对着一朵花引经据典,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可能知道“百药仙人”和“月宫花”孰优孰劣啊,不都是牡丹花吗?
又不能吃。
“太子,”靖王余光瞟到太子,宛若遇到救星,连忙挥手唤道:“殿下这是要去哪?”
“大理寺回禀说秋猎暗杀一案的幕后真凶找到了,孤正要去大理寺天牢看看。”太子回道。
靖王回京的时候也听说了秋猎时有人混进猎场刺杀太子,他常年征战沙场,自然看得出来这不是普通的暗杀。
皇家猎场戒备深严,幕后主使定是有内应,否则他就是挖地洞也不可能混进去。
“那本王陪你走一趟,正好本王也无事。”
与靖王一同赏花的郑知微:“……”
太子原本是不想打扰这对未婚夫妻的,但对上靖王求救的眼神,太子殿下表示自己已经接收到了信号。
“那大哥便陪孤走一趟。”
郑知微看着靖王与太子远去,靖王的背影都带着如释重负,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她刚还想让靖王帮她簪花呢。
郑知微紧紧抿唇,粗犷的男人就是这样不解风情。
“小姐,”丫鬟看着小姐手紧紧抓着花,担忧地问道:“小姐,您没事?”
郑知微回神,然后将牡丹别在发髻上,“我没事,王爷要去办案,我也不能拘着他。左右我也逛够了,先回了。”
不气,她不气,不就是个不解风情的臭男人嘛。
她未来夫婿都是靖王了,她指望着什么呢。
她娘说的对,太子身子孱弱,靖王是皇长子,还有赫赫军功,他最有可能荣登大宝。更何况皇长子生母不详早逝,不用受婆婆的气,嫁进去便是女主人……
这么一想,还挺爽。
果然,郑知微面色好看了许多,扶了扶摇摇欲坠的簪花,笑道:“走,回府。”
另一头,蒹葭作为擒拿住朱祁的功臣,坐在天牢贵宾席上,喝着桂花茶听京兆尹与大理寺卿在线撕逼。
因为朱祁是京兆尹送回京都的,他现在的尾巴都翘了起来,看着多年的同僚,肚子都是抖的,“唉,都说大理寺洞察秋毫,为民办案,可太子遇刺一案的背后主谋都还是我抓的。看来,还是要靠我京兆尹啊。”
大理寺卿嘴边的胡子都被气飞了,若不是平王在背后小声提醒,他都能上去跟京兆尹打一架。
大理寺卿正了正官帽,啐了京兆尹一口“呸,明明是苏小姐机智敏捷,弄晕了杀手,让你捡了漏,不然你以为你上哪抓人去?”
京兆尹一顿,然后又挺挺胸,“运气好也是实力,你就是嫉妒我!”
“我嫉妒你个屁!”
“你嫉妒我头发比你多!”
大理寺卿怒了,头发就是他的逆鳞,碰之即死,他跳起脚来,就要去扯京兆尹的头发。
京兆尹怎么可能让他扯自己的头发,腰往后仰,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嘿,好你个王老五,我就知道你妒忌我茂盛浓密的头发不是一天两天了,想抓我的头发,没门!”
平王看着这两个加起来一百来岁的朝廷命官,在天牢里如同市井泼妇一样的打架,沉默望天。
“两位大人别打了。”女子的声音响起,打的酣畅的大人们对上她干净的眼眸,终于理智回神。
都怪对方那憨货。
大理寺卿爬起来,理了理官服,拱了拱手,“让苏姑娘见怪了。”
京兆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想该死的大理寺卿刚才绝对揪了他好几根头发。但对上蒹葭不解的眼神,京兆尹一张厚脸皮也终于羞赧起来,讪笑道:“见丑见丑了。”
蒹葭吃饱喝足了,站起来,“两位大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是审理这位罪犯吗?”
“是是是,姑娘说的对。”
大理寺卿他们跟在蒹葭后面,老脸微红。
她走到牢前,见里面的人团成一团睡大觉,刚才京兆尹和大理寺卿那么大动静,都不见这人起身。
是睡得死还是装睡,这就不得而知了。
她不客气地拍了拍监牢上挂的铜锁,拍得哗啦巨响,那朱祁终于不装睡,一个鲤鱼打挺地坐起身来。
目光触碰到蒹葭的时候,他的眼神瞬间蒙上一层黑沉的阴鸷,“是你?你这个贱……”
人字还未脱出口,他便被同牢房的阿大给踹了一脚,“你把嘴给放干净一点,苏小姐是你能编排的么?臭不要脸的腌臜货,今天我阿大便为苏小姐教训教训你这个不长眼的脏东西!”
自从得知自己效忠的大人背叛他们兄弟逃走,朱祁就成为了阿大痛恨榜的榜首。
就算他早早地弃暗投明,将功折罪,他的那些弟兄也折损了大半,剩下的还要跟他一起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一起坐牢。
若不是小师妹没死,还住在与他只有一墙之隔的牢房,他都能自请出狱亲自将朱祁捉拿回来。
朱祁被捉还跟他一个牢房,阿大可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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