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周围一片寂静,下一刻,她感觉有刀尖抵在她额头上。
无论是司奉龄还是来接应的人,都没有堵了她的嘴,林菁猜测这是拔延诃勒的乐趣,说不定他想听她求饶。
草原部族敬重英雄和好汉,在这个时候,硬骨头说不定能活,求饶的话,她会死得很难看。
刀尖割破了布袋,她像是被剥了茧的蝴蝶,骤见天日的时候,才最令人惊喜。
当然,喜的人不是她。
林菁安静地侧卧在地上,在最初时看了面前人一眼,然后便垂眸不语。
年轻英俊的突厥贵族微笑着拆开了他的礼物,另一只手举起酒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终于见面了,林菁。”
拔延诃勒扯过她身上的绳索,只用一只手便将她拎了起来。
林菁看清了这座帐篷,空间十分宽敞,地面上铺着暗红色的毡垫,边上堆着几个半身高的大箱子,这应该是一间私人仓库,最里面由黑布盖着一个四方形的大家伙,不知是什么。
她被拔延诃勒放到箱子上,他用刀子隔开她腿上的绳索,然后两臂不由分说地将她双腿一分,人已挤进她的双腿间,抓着她的衣领将人扯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林菁夹着他的腰,姿势很不堪,也导致她无法用力。
拔延诃勒就这么看着她,他目光很冷,既没有疯狂的欲/望,也没有明显的愤怒,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得到玩具的孩子,拿在手里的时候,会细细地打量一番,再决定该怎么使用、怎么玩。
也许会因为太喜欢而束之高阁。
也许会以为太渴望而迫不及待地玩起来。
也许会因为耐心被磨光,而选择毁灭。
……
有太多可能,在这剑拔弩张的对峙中悄然滋生。
林菁没傻到去跟男人比力量,她心里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泄露了些许青涩。
她上半身的绳索还未解开,身上穿着方便行动的夜行衣,轻薄合体,窈窕纤细的身段一览无余,那一双眼尾上翘的猫儿眼明媚动人。真正的美人,就算在这种时候,也不减丝毫颜色。
拔延诃勒的手从她的腰间开始向上抚摸。
他的动作很慢,每一根指头都挨着她的身体,掌心微微用力下压,一直摸到了骨头才继续向上,对于女人来说,他揉捏身体的手法非常色/情,每一寸都不放过,也没有任何怜惜的成分,像是野兽在留下它的爪印,被激起的也只有兽/欲。
“你对付女人,就这些招数吗?”她清冷的声音响起。
数千年来,男人对女人的招数都没什么新意,强迫和占有,羞辱她们的人格,用跨间二两肉来昭示男人的权利与野蛮。
拔延诃勒盯着她道:“哦,对,我忘了,你一直厮混在全是男人的军营里,这种招数已经见怪不怪了,那地方也熟门熟路了?还有那一次,你来主帐刺杀我,失败之后被连正带去了什么地方,嗯?一起鬼混了?他对你那么念念不忘,合黎山都被他搜了个来回。”
“我劝你省省力气,除了死,我没什么好怕的。”
“真的?”他一挺身,两人贴得极紧,她觉得两腿间热烘烘的,是男人的体温和入侵感,甚至能感到异物在慢慢崛起。
林菁眼皮跳了跳,她紧张得手心出了汗,可表面上依然平静地与这头禽兽周旋着:“拔延部面临被分权的危机,没想到一族之长还有这样的兴致,真让人惊讶。”
拔延诃勒的目光渐渐阴郁了起来,他的手捏住了林菁的脖子,拇指摸索着她光洁的下巴,“拔延部要被分权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族长怎么不知道?”
“执失部和苏农部与你本就不是一条心,进攻幽州大营失败之后,执失戈图把所有的过失都按在你头上,而你作为叶护,也因他们的失利而对两部进行打压,毕竟阴山上的贵族被俘虏,可汗在渭水之盟中不敢对大昭压迫太过,令你们失去了许多利益。四部贵族不合,就连大昭兵临朔方城,你们也没能来得及反应,可见权势斗争势如水火,拔延部是新提拔的叶护,执失部和苏农部真的有心的话,你的权利必定会被分散,比如堂堂叶护想进攻甘州,居然还要凑出一个杂牌军,不惜放下身段跟连正合作,也真是寒酸得可怜。”林菁说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拔延诃勒在她脖子上的手蓦地收紧,他看着林菁的脸慢慢变红,可她没有求饶也没有慌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她想自己这次真的要死了,这一瞬间,脑海中掠过无数画面——
长安。
好想回家。
演武场上空的随风而卷的云;
兄长门前古朴的黑陶洗墨缸;
姑姑手捧着最后一把横刀,一遍又一遍地擦拭;
孤夜中传来埙的悲音,屋脊上路过一只猫;
书房外的青竹沙沙作响,是一个适合休憩的好午后……
她听到了春日晴空中清亮的鸟鸣声,幽静的竹帘缓缓拉起来,熟悉的身影端坐在那里,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
“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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