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楼二楼雅间内。
荀知简面容俊美,气度清冷如月华,笑道:“久仰苏兄大名。在下荀知简,二郎极为推崇他这位大哥,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苏兄竟是一位文武全才,荀某佩服。”
苏无疾看了一眼卫颜,卫颜瞬间会意,回了一个眼神给他,放心,大哥,没人知道你长什么样。
苏无疾放下心来,微微抬手,声音沉稳,端起面前的茶盏也一饮而尽:“久仰。”
荀知简与苏无疾互相说起殿试的文章,都觉得对方名不虚传。
考后对答案,果然是增进感情的不二法门。
荀知简看了看天色,意犹未尽地说道:“苏兄,天色已晚,家中祖父管教甚严,我且先行一步了。”
苏无疾微微颔首,为他打开门,说道:“荀兄请,今日与荀兄真是相见恨晚。”
荀知简大笑:“荀某也是。苏兄可与二郎一叙离别之情了,荀某刚刚没耽误二位。”
苏无疾忍俊不禁,想到自己的秘密一定让卫颜的好奇心憋得狠了,笑了一下:“那与荀兄日后再叙,我住在城南同福客栈。”
等荀知简出门后,苏无疾转身,看见卫颜正眼巴巴地瞅着他。
卫颜忍了许久,终于等到了机会,问道:“无疾大哥,不过一月不见,你怎么……这是易容术吗?”
卫颜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
苏无疾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笑道:“还要多谢你没有拆穿我。”
他叹口气,说道:“虽说外貌承于父母,可我要是用原来的那般面貌在外行走,实在是不太容易,只能稍作描摹,遮掩一二了。”
卫颜想歪了,瞪大了圆溜溜的一双猫儿眼,精致昳丽的面容上是震惊:“大哥,难道你也认为陛下是那等见色起意的人?”
卫颜以身说法,坦诚道:“大哥,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刚刚陛下虽然是问了我姓名籍贯,但是……”
苏无疾听他越说越离谱,苦笑一下,抬手制止道:“阿颜你误会了,我以后是想成为武将,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你觉得凭我本来的那样容貌,以后入了军中,有多少麻烦?”
卫颜有些尴尬,端起茶盏遮住脸,诺诺道:“大哥想得有理,是我想岔了。我们去下面看看,太白楼的底楼可有不少先贤的诗画。”
卫颜与苏无疾刚一出门,就被人拦住,是一个脸上抹了胭脂粉末的浪荡公子,其身后跟着不少长随。
那公子倨傲不满地看了一眼卫颜身旁的苏无疾,显然是将他当做了寻求文官攀附的武人。
对着卫颜那张花容月貌的脸蛋,此人目光又嫉又恨,假笑着来和卫颜搭讪:“卫家二郎,久仰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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