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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吻说道:“要论暗算人,刺杀什么的,你们这些绝对及不上像我们这样的江湖中人。”

慕菁眼睛转了转,虽然她不会蛊术,不过她有武功啊,直接挑了贾政手筋脚筋,让他再也没法子活动!

对于妻子百年不变的暴力、血腥的江湖做法,贾赦也是直接给跪了,咱们是文明人,不要总是喊打喊杀好不好?

他直接把慕菁拉回床上睡觉,“睡觉!睡觉!这事自有王子腾去烦去,咱们等着看戏就好了。”

“还看什么戏!”慕菁恨声道:“我真后悔,以往就是对二房的事情当做是看戏,结果二个孩子被二弟夫妇都逼到这种地步了,我竟然不知道,我实在……”

慕菁忍不住落泪道:“我实在对不起老太太。”

慕菁口中的老太太,并不是贾李氏,而是贾赦的祖母,当年贾老太太也知道贾政并不是个可靠的,曾经让她多多看顾二个孩子一些,可她却没有做到。

“那能怪你。”贾赦叹道:“也是我这个做大伯的不够精心。”

他这个做大伯的还不如王子腾用心呢,好些王子腾知道的事情,他都是事后才知道,要是早些知道,珠哥儿便可以少受些委屈了。

“这岂能怪你。”慕菁连忙安慰道:“你事务繁忙,连瑚哥儿和琏哥儿都顾得少了,更别提旁人呢,倒是我日日待在家中,却不知道……”

贾赦连连摇头,“贾府上下的事儿都要你管呢,你那顾得上二房,况且……先前老爷在,他们也不敢太过,没想到老爷子一走,他们便起了这种心思了。”

贾赦也是管过家的,自然知道要管着这么偌大一个荣国府要花上多少心力,慕菁又不是什么大家出身,这些年来眼见虽然开了些,但要管起这荣国府来,难免有些力不从心,自然顾不上二房那处了。

“虽是如此,我……”慕菁咬咬下唇,她终究是有些歉疚。

“真的不需要我帮帮王大人吗?”慕菁期待的望向贾政,续道:“我出手绝对比王大人出手更要来的快、狠、准。”

论打人,她才是专业的。

贾赦难得的黑线了一下下,原来慕菁一直都有放弃亲手揍人之事吗?

被追问不过,贾赦终于透露出一点了,“王子腾是在等呢。”

“还有好等的?”慕菁着实不明白,贾政就在西院,直接拖出来揍一顿便是,还有啥好等的?

贾赦顿了顿道:“王腾是在等故哥哥的意思。”

看故哥哥是准备要把贾政整到那一步……

邢夫人虽是被请回了西院之中,但她满脸兴奋,掩不住的欢喜之色。

要论这府里邢氏最讨厌谁,为首的第一讨厌位自然是贾珠,再来才是贾珏,原因无它,因为虽然是诸子均分,但贾珠做为二房嫡长子,将来必定会继承贾家二房大部份的财产。

想到贾珠将会分薄了自家儿子到手的财产,邢夫人那有可能会喜欢贾珠,如今贾珠要嫁出去了,再也不能继承贾家二房的财产,那怕明知不该,邢氏还是忍不住面露喜色。

贾政将邢氏的神情看在眼底,只觉得邢氏脸上的笑意当真是刺眼的很。

大怒之下,他直接捉起一旁的枕头直接往邢夫人的头脸丢过去,贾政被揍的活像猪头一般,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劳资被人布成这样,你糕幸个啥咪!?”(翻译:老子被人打成这样,你高兴个什么?)

邢夫人一闪,连忙避过,也难为邢夫人竟然能听懂了贾政的话,她笑道:“老爷,妾身是为了珠哥儿而高兴啊。”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的道:“以王家之富,珠哥儿又是入赘,想来王家必定不会吝惜聘金。”

邢夫人有些惋惜,可惜贾赦太□□了,竟然让大太太硬是把她压了回来,不然她也可以亲自跟王大人说道说道,毕竟他们家珠哥儿牺牲了那么多,怎么能不多给一点呢。

邢夫人一说,贾政也有些心动,不过他还是比较沉得住气的,“窝猜死猪格儿的地。”(翻译:我才是珠哥儿的爹。)

无论大哥怎么跟王子腾谈都不顶事,这事他说了算。

邢夫人一想也是如此,他们做父母的对珠哥儿有着绝对的权力,要是王子腾给的聘金不和他们心意,他们大可以不嫁珠哥儿。她就不信王子腾会不乖乖听话,毕竟他家的鸾丫头可不是谁都忍受得了的。

邢夫人讨好道:“还是老爷厉害。”

人至贱则无敌,她就不信全贾府中有人能贱得过老爷。

贾政不知邢夫人内心里的评价,得意一笑,夫妇两人欢喜之下,便干脆搂在一起胡天胡地了。

邢夫人本想推拒,但想着贾政也有好一阵子没留宿在正房里了,要是不趁机把贾政的心思拉回几分,到时他尽偏着赵姨娘怎好,赵姨娘还年轻,说不得还会再给老爷添上一子,到时环哥儿能分到的就更薄了,于是乎,邢夫人更是使尽了混身解数,讨好着贾政。

就当贾政夫妇两在那胡天胡地之时,却没注意到窗外的人影……

173.贾政出丑

【辣眼睛!辣眼睛!实在太辣眼睛了!】贾宝宝在窗外团团转,控诉道:【我还是个宝宝呢,你给我看这个!?】

给天道爷爷知道了的话,会劈死他的。

莫故没好气道:【闭嘴!我找你来又不是为了看这个。】

他也没想到一来就会见到这种场景,怎么说眼下都还是贾代善的热孝之之中,这贾政也未免太不计较了?

虽然孝期长达三年,让人在孝期内不得行房是太过苛刻,不过一般而言,热孝之内忍一下总是行的,不过才几个月都忍不得,也着实是过了点。

莫故微微叹息,原本的一丝迟疑瞬间都没了,以贾政的所做所为,想来祖父也不会怪他不照拂一下贾政了。

【莫故,你准备怎么处理?】贾宝宝虽是一直叫着辣眼睛,但又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两眼,【还是一样直接马上风吗?】

记得上一次太上皇就是马上风之后就乖了,这次是要给贾政也来个马上风吗?

刚好,这次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有。

莫故心动了一下下,终究摇摇头道:【不了!大头要留给王子腾做。】

王子腾早就等着出手很久了,说不定连贾政的一百零八种死法都想好了,他怎么能破坏他的兴趣呢。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贾宝宝怀疑的睨了莫故一眼,【别说你是想要看a片!】

就邢夫人和贾政这身材,这长相,也未免太倒胃口了。

【……】莫故百分之百确定,贾宝宝是真被带坏了,他没好气的直接狠拍了一下贾宝宝的头,【胡说些什么。】

他直接别过脸,也顺便搬过贾宝宝的脸,不让它再看眼前这个辣眼睛的场景,再让贾宝宝看下去,他还真担心天道会等不及他渡金丹劫便先给他来一道天雷了。

莫故又望了贾政一眼,眼眸微沉,手一伸,一股阴风直扑贾政而去。

贾政这时正在邢夫人身上努力呢,隐约感到阴风抚面,下意识的抬起头来一看,却见眼前不知何时飘着一名貌美少女,那女子一身丫环打扮的素色青衣,脸色惨白,双目朱红,嘴角渗血,凄厉喊道:“二公子!你好狠的心啊!”

“啊!”贾政吓的立刻从邢夫人身上翻下,惊慌的一把把邢夫人推开。

正是绮丽之际,突然好端端的被贾政推了一把,邢夫人又羞又气,还来不及发作呢,便听见贾政惨叫道:“别!别找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说些什么!?”邢夫人被贾政那一叫也叫的有些惊吓,但转身一瞧又不见半点东西,嗔道:“好端端的你干嘛吓人呢?”

说着,这身子还越发往贾政身上贴过去。虽然苗氏给贾政解了蛊,但贾政之前不行多年,为了刺激自己,也养成了好些特殊的喜好,邢夫人还以为贾政是想玩些新花样呢,当下便配合的腻在贾政身上。

但贾政看着邢夫人,却如同看到恶鬼一般,邢夫人的脸却和当年惨死的通房之脸混在一起,时而交缠,时而分开,好似双头怪物一般。

“鬼!鬼!”贾政惊恐的喊着,“别来找我!我……不是我让人打死你的!”

“老爷!?”这下子邢夫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不过她越是靠近,贾政吓的越是厉害,一边是邢夫人温柔婉转的唤喊声,而另外一边却是让厉鬼哀哀凄凄的哭泣声道:“二公子……妾身只是听着你的吩咐,拿了二姑娘的嫁妆啊……”

贾政吓的面无人色,惊道:“别……别来找我!你去找老太爷,是他下令杖毙你。对!去找老太爷!”贾政面上露出几分喜色,“要不你去找大老爷!他才是家主。或着是去找珠哥儿,他才是你家二姑娘的亲生儿子。”

那女鬼顿了顿,似乎也为贾政的无耻给吓了一跳,原本反白的眼眸间也不禁流露出几丝鄙视之色,虽然她自己也不是个好的,但她可不似贾政这般坑爹!坑兄,甚至连儿子都坑!

那女鬼下意识的望下窗外,示意,咱们就别演了,直接上手!做为一只厉鬼,她直接弄死几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对于贾政的‘无敌’程度,那怕她是一只鬼了都不得不写个服字。

莫故摇摇头,示意女鬼再继续吓下去,怎么说贾政终究是贾家子,他不好弄死他,顶多就是弄残、弄疯他罢了。

圣上有令,女鬼不敢不从。

女鬼一边流着血泪,一边又向贾政伸出手,贾政整个人吓的直发抖,直翻着白眼,好几次莫故都觉得这家伙应该撑不住要晕了?结果贾政也不知那来的气力,抄起一旁的凳子狠狠的揍向邢夫人,吼道:“别来找我!”

邢夫人措手不及下被贾政一凳子打破了头,额角顿时被打破一个洞,鲜血直流,而贾政似乎是被激发了凶性,又是一凳子狠狠地挥过来,邢夫人吓了一跳,一时躲避不及,被贾政一凳子狠狠打在腰身上,顿时疼的直不起身来。

邢夫人气道:“贾政你是疯了吗?”

这话才说完,便见贾政红了眼似的又要打过来,这下子邢夫人可不会再把这错误为情趣了,也随手拿起一旁的花瓶往贾政头上一砸。

花瓶破碎,贾政人也有几分清醒,只见半裸着身体的邢夫人躺在地上,“你……”

莫非那女鬼走了?

不过贾政这一口气还没松呢,便又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二公子……”

这下子贾政再也没有和女鬼硬抗的勇气了,不管不顾自己还赤身**着,连滚带爬的爬了出去。

那怕是在西院,总是有些守夜的仆妇,贾政这一露鸟狂奔,顿时吓的好些守夜的仆妇面无人色,而且贾政说什么都不敢待在府里,硬是要往外冲,那怕守夜的俱是些壮实的粗使仆妇,但遇上了这等事情,难免都会有些缩手缩脚,最后还是贾赦亲自出马捉人,这才没让贾政就这样直冲到大街上露鸟。

见贾府一阵鸡飞狗跳,那女鬼微感快意,郑重的向莫故磕了一个头,“多谢圣上,让妾身终于可以出一口怨气。”

虽然不能要了贾政的性命,但能见他颜面俱无,她也算出了口怨气了。

“起来!”莫故虚空一扶,“你现在怨气已出,也该去投胎了。”

这女鬼不是旁人,正是王氏当年的四大陪嫁丫环之一,当年王氏知道贾政不可靠,所有嫁妆中值钱的东西都让人锁的好好的,说什么也不让贾政插手,王氏出了事后,其大嫂王李氏还特意来了贾府一趟,把王氏的嫁妆封存,好留给二个孩子之用。

当年贾政能够偷盗王氏嫁妆,要是没个内鬼,那能够做的到,这女鬼也是受了贾政之欺,帮着贾政偷盗王氏嫁妆,事发之后,她自然是被贾代善直接让人杖毙了,她心中满怀怨气,便被警幻所诱,成了情鬼之一,险些成了警幻的口中食。

贾宝宝当时虽是把情鬼给放了,但也有好些女鬼因为阴气散了大半,无法凝聚成形,她也是在太虚幻境中休养了好些年后,方能重新聚阴凝形。

那女鬼又再一磕头,“多谢圣上。”

她再瞧了贾政一眼,“圣上就此放了他吗?”

以贾政所为,不过就是做一回露鸟侠也太便宜他了。

莫故耸耸肩,“总得留点给王子腾做,况且……”

莫故提点道:“你虽死的冤枉,但并非全然无辜,贾政有罪,但罪不至死,你要是杀了他,不过平添杀孽,更不知道要轮回多少次之后,方可做人,这又何必呢?”

那女鬼微露哀怨之色,“可说到底,都是贾政诱惑我,我这才──”

“已经错了一次,难不成还要再错吗?”莫故叹道:“为了一个贾政,不值得!”

这女鬼大半阴气被警幻吸食,几乎已不成鬼形,即使投胎了也是个身体虚弱的命,手上要是再添了人命,只怕更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重新做一个正常人,如果就为了报复贾政而让自己手上沾了人命,当真不值得。

女鬼低声道:“多谢圣上提点。”

圣上说的没错,她已经因贾政而失了性命,要再为了贾政而不得做人,虽是一时痛快,但牺牲往后数辈子的幸福,怎么算也不划算,更重要的是……

这人,不配!

有一种人,是连让人报复都嫌脏的。

想通了这点,那女鬼也爽快的去投胎了。

虽然她不能再亲手整一整贾政,不过做为王家婢,她相信以二老爷之力,必定会好好的让贾政尝一尝生死两难的滋味。

被众人鬼寄予后望的王子腾莫名的打了个冷颤,在半梦半醒之间,裹紧了他的小被子。

174.邢氏受伤

清醒后的贾政也知道自己先前是被鬼迷了,再想到自己先前光着身子在府里乱跑之事,更是觉得颜面全无,当真是没脸见人了,可要他待在闹鬼的西院里却又不敢,便直嚷着要到清虚观里暂住。

按着贾政所猜,这清虚观里有着张道士,想来女鬼不敢进来,在此处应该安全无虑,而且清虚观的张道士是父亲的替身,想来不会拒绝他暂住在清虚观中。

贾赦只想到自身安全,匆匆收舍了行李直奔清虚观,至于西院里的其他妻妾,压根不在贾政的考虑范围内。

这正好也和了贾赦的心思,直接把贾政送到清虚观里让他好好休身养性,而且贾赦还特意拜托了张道士,让他好好管束贾政,不要让贾政下山了。

倒不是贾赦有意把贾政赶出家门,而是一来,他对这个弟弟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他不在家,全家上下,包含珠哥儿等人也能松快些。

再则,他心下明白贾政这次是当真踩了王子腾的底线了,以王子腾的性子,必定会报复一二,贾政躲在清虚观中避一避王子腾也好。

而邢夫人虽然没被鬼迷,但她被贾政毒打了一顿,正好伤在腰眼子处,疼的险些走不得路,请了太医一瞧,却是被打伤了腰骨,得躺在床上好好将养着。

邢夫人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知道伤了腰骨之严重,当下紧张道:“不会影响生育?”

她还想生个娇滴滴的小女儿呢,如果不能生了那成呢。

太医面露为难之色。

邢夫人一瞧太医的神色,心下一紧,勉强沉住气,笑道:“太医,你有话就直说。”

太医也知道邢夫人不是个讳疾忌医之人,说句不好听的,全京城中被人下育药的当家太太有多少,也就只有邢夫人一个敢因着这事大大方方的请太医调养的,他心下不忍,叹道:“夫人伤了腰骨,莫说这生育之事了,只怕这以后……”

邢夫人惊惶失色的急问道:“以后什么?”

有什么比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还惨。

太医叹了口气道:“只怕夫人以后连行动上都有困难。”

别说生孩子了,以后还能正常的走路就不错了。

听出太医的暗示之意,邢夫人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床上。

“太医,你是不是弄错了?”郭嬷嬷急道:“我家太太还能走动,只不过是疼的厉害罢了,怎么可能会瘫呢?”

“也不是瘫。”太医慢悠悠的解释着,“夫人伤了腰骨,以后走路势必会疼痛,而且这随着时日过去会越发严重,只怕不到五十,就会瘫在床上了。”

邢夫人心中一寒,她的确是略略走动便疼的厉害,但她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太医,可有办法?”

太医沉吟许久,“在下先开几个方子试试,夫人得多卧床休息,待好一些再请医女推拿,暂且看看。”

这腰骨受伤可比旁的地方更麻烦些,他们所做的有限,只能让邢夫人尽量将养着。

太医每说一句,邢夫人便拼命点头,为了不瘫痪,别说躺几个月了,躺上大半年的也成。

待送走了太医之后,邢夫人顿时想到那罪魁祸首了,她冷哼一声,问道:“老爷呢?”

把她打成这样,却不见个人影,还有没有把她当成是他的妻子?

郭嬷嬷脸色亦是极为难看,“老爷出去了。”

“出去!?”邢夫人面上颇有不信之色,“都闹成这样了,他还有脸出去?”那怕她没出去走动,也知道昨晚老爷露那个啥之事被府里上下的人都传开了,都搞出这种事了,老爷竟然还有脸出去!?

邢夫人难得的对贾政起了几分佩服之意,要论脸皮之厚,她是远远不如贾政了。

“老爷是去了清虚观。”想到那事,郭嬷嬷也有些恐惧之色,“他总是说着这西院里有鬼。”

虽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只怕也是有几分真实,不然以老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在府里露那个啥狂奔呢。

邢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气,想想昨晚之事,也不免有些怀疑,不过她好歹是二房主母,那里容得旁人胡说,喝斥道:“这世上那有神鬼之事,况且咱们可是荣国府,有圣上照拂,怎么可能闹鬼!”

“是!是!”虽然郭嬷嬷心下不以为然,但嘴上还是应着是,她有些担心的瞧了左右一眼,低声问道:“太太,眼下这府里人心惶惶,总得有个说法啊。”

“还有什么好说的。”邢夫人冷哼一声,“老爷的嗜好你也不是不知道,八成又是想到了什么新花样。”

郭嬷嬷一听倒也有几分信了,旁人不知道,但她做为太太的贴身嬷嬷,还是知道一点的,赵姨娘为什么特别受宠?周姨娘为什么生了儿子还不被老爷见待?还不就是因为那方面的配合度不高吗,不过……

“眼下可还是孝期啊?”

“哼!”邢夫人想到昨晚贾政口口声声让女鬼去找老太爷和大老爷之事,冷笑一声道:“你还不了解咱们这个老爷,他何时有过什么孝心了?”

不止是孝心,连慈心都没有,要不怎么会逼得贾珠不得不入赘以求解脱呢。

郭嬷嬷叹了一口气,“委屈姑娘了。”

当年还以为嫁进荣国府里是享福的,结果莫说福了,糟心事一堆,也难为姑娘撑了下来。

邢夫人抹泪,“为了环哥儿,我这个做娘的再辛苦十倍也是值得的。”

她心下也明白,贾政这人再千般不好,但他有一点是好的,便是有个好出身,要不是她贵为荣国府的二夫人,当年又怎么能请到张太医为她医治,怎么能得以生下环哥儿呢。

想到环哥儿,邢夫人心下一动,“你说眼下西院里人心惶惶,都说院子里闹鬼了是吗?”

“可不是。”郭嬷嬷低声道:“太太,虽然这是老爷自个儿的喜好,不过……咱们是不是该请个和尚、道士来做做法呢?”

做个法事,安抚一下人心也是好的。

郭嬷嬷顿了顿又道:“横竖这人选都是现成的,府里正做着法事呢,请人过来西院一趟顺便做做也花费不了多少银子。”

她知道邢夫人素来吝啬,特意提醒了这点,也是眼下正好可以蹭蹭老太爷的法事,不然按着规矩,先不说请不请得到潭拓寺的大师前来,即使请到了,这车马、茶水,还有招待的素斋,事后的辛苦钱,样样都得花二房的银子啊。

而如今直接蹭蹭老太爷法会上的大师,至少这大半银子都可以省下了,只需事后给大师们一些辛苦钱就成了。

“不急!”邢夫人眼眸微眯,“且再看看……”

贾珠走了,也就只剩下一个珏哥儿碍眼了,二房的家产已经够薄了,那好再多个珏哥儿分薄呢,这小孩眼睛干净,要是瞧见了什么吓病了,也不是什么奇事……

那怕贾赦在贾政冲到大街上前拦了下来,但在这年头,八卦传播的速度还是超乎众人的想像,不过才短短一日,京里便有了好些贾二老爷不可描述之事,甚至还有些好事者把贾二老爷的不可描述之处也说的清楚明白。

这事一传开,莫故也适时的直接下旨撤了贾政身上最后的一点子官位,而且看得出来圣上对贾政连半分敷衍的心思都没有了,连个理由都懒得想了直接去职。

贾政在礼部本就是个可有可无之人,圣旨一出,竟然没半个人给贾政求情。贾政原本还有些不服,不过贾赦直接问道:“难不成你要圣上在圣旨上写明因为你露鸟狂奔所以撤你的职吗?”

都做出这等丢人之事了,还有脸问原由?贾赦有时还真想敲开贾政的脑袋瞧瞧,里头究竟是长了些什么?怎么能蠢笨如厮?

贾政顿时萎了。

贾政因为这事被撤职,对旁人而言不过是个笑话,听听也就罢了,唯有王子腾乐和了好几天,甚至还让人放起了鞭炮。

何氏劝道:“老爷。这会不会太过了?”

虽是也乐得看着贾政的热闹,不过开心到放鞭炮也未免太明显的幸灾乐祸了。

王子腾握着何氏的手,笑道:“夫人,我可是真高兴啊!”

他早想教训教训贾政了,只不过碍着贾代善不好出手罢了,而如今圣上直接把贾政的官位给撤了,再想想这京里那些不可描述的传闻,王子腾顿时明白了圣上的意思。

贾政最后一块护身符都没了,他大可直接把贾政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揍到连他老子都认不得。

何氏抿嘴一笑,也不再劝了,对于贾政这人,她也是百般的瞧不起,只不过想起珠哥儿,何氏还是劝了句,“看在珠哥儿的份上,别做的太多了。”

何氏顿了顿又道:“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他,咱们那能白捡一个好女婿。”

贾政这人没做过什么好事,不过有件事情倒是让她有些感谢的,要不是贾政做的过了,怎么会逼得珠哥儿入赘呢。

“放心!”王子腾冷酷一笑,“会留下他的小命的。”

万一这家伙要是死了,珠哥儿不得守孝三年?不就耽误了他女儿生孩子的大事,怎么的也得给他留下一条命啊!

175.贾政残废

王子腾此人不愧为王疯子之名,先是大张旗鼓的放鞭炮,表示老子要跟贾政算帐了,接着隔日的沐休日一大早便直接带齐家丁上清虚观了。

以他之能,自然打听到了贾政躲在清虚观中,没找上门只不过是在等着圣上的旨意,如今得到圣上的暗示,王子腾自然上门把贾政给磨擦到连他哥都认不得了。

王子腾下手极狠,虽然没要了贾政的命,不过直接打断了他两只腿的膝盖骨,此后贾政别说是露鸟裸奔了,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靠人扶持着行走。

贾政受了那么大的罪,当下便想告官和王子腾死磕了,不过他人才刚下山,便看见膀大臂圆的王家家丁在山脚下守着,贾政顿时萎了,乖乖的让人扶着他回清虚观。

他虽然是个窝里横,但窝里横了那么多年都不敢往外面横,可见得他还是有些眼力劲的,王子腾敢明目张胆的揍他,自然是有所依仗,再加上先前被圣上撤职之事,贾政也明白了圣上不准备保他的意思,只能摸摸鼻子回山上去了。

就这样,贾政每次想下山告官,就会很适时的碰到王家家丁,如果只是被打残了不得告官也就算了,王子腾这次还当真是准备把多年来的怨气分期出了,贾政的脚才好一些,王子腾又带着人上山了。

这次没明着揍,说是要找贾政一起去玩玩……

王子腾笑的很和善,完全不见他先前死揍贾政时那活像疯病发作的神情,倒是异常的和善,还说大家都是亲戚,该好好走动走动。

尽管贾政在内心狂吼着:老子一点也不想玩,但贾政还是被王子腾给拉去玩。

也不知道王子腾和贾政是怎么玩的?总之,当贾政被王子腾给玩回来时,整个人完全不成人样,就像是瘫了一般,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再之后,贾政也歇了去告状的心思,乖乖地窝在清虚观中,完全不敢下山,深怕再碰上王疯子疯病发作。

对于贾政这般把清虚观当家的行为,也亏得张道士和贾代善有旧,看在贾代善的份上再加上贾赦私下的请托,这让贾政继续住了下去。

不过因着贾政先前在贾代善的热孝期间胡闹的行为,张道士也没再客气,该收多少香火银子就收多少香火银子,也没给贾政开小灶,顿顿清菜豆腐,这观里的道士吃啥,贾政便跟着吃啥,久而久之,竟然闹出贾政出家的说法。

如果是旁人,或许还有些人不相信贾政好好的荣国府二老爷不做,偏偏跑去做了什么道士,但如果是那半夜发疯露鸟裸奔的贾二老爷,大伙倒是信了百分之八十。

不只是外人,就连贾家自个人也信了,毕竟人在贾家里,多少有些小道消息,像是先前贾二老爷露鸟狂奔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个人爱好,而是被鬼迷了,如此一想,贾二老爷抛家弃子直接出家避鬼也不是件奇事。

就酱,在某人推波助燃之下,大伙真当贾政出了家,就连贾赦也都假惺惺的让人到清虚观里送了年礼,一水的道袍、上等的香烛、甚至连上等的符纸都有,还当真是十足十的实用。

(被迫出家的贾政:……)

当莫故知道王子腾所做所为之后,也不得不给了一个服字,先是狠辣的下狠手直接废了贾政的腿,又能把让贾政连告状都不敢,虽说这跟贾政素来怂的很也脱不了关系,但这一份能力在这朝里也算是独一份的。

当然,王子腾下手那么狠也着实出了贾赦的意料之外,按他来看,王子腾把贾政把断他两条腿或着是第三只腿也废了倒也没什么,但直接打碎贾政的膝盖骨,让贾政直接成了残废不免有些过了。

贾赦是不好意思告官,不过也私下和王子腾谈过,再闹下去,他们两家当真不用做‘亲家’了。

王子腾也懂得适时收手,很客气的道了声歉,再略略说了说贾珠与元春这两个孩子的委屈,想想贾政自个做的好事……贾赦也不好说了,只不过还是郑重警告了王子腾一番。

就酱,在连自家亲大哥也不肯出头的情况下,贾政当真只能窝在清虚观里避难了。

无论如何,在贾政出家!?邢夫人被迫修养,贾府二房倒是难得的得了好几个月的清闲时光,那怕是在守孝中,也人人面上带着几丝笑意,唯有周姨娘的神情却有些不好,原因无它,因为珏哥儿已经病了好一阵子了。

说也奇怪,珏哥儿这病来的莫名其妙,好端端的突然发起了高烧,周姨娘虽是及时请了大夫来瞧,但珏哥儿的高烧却是一直没有下去过,见周姨娘都急的快疯了,连平日里素来和周姨娘不对付的赵姨娘也都难得的安静了几日,让周姨娘好生照顾儿子。

或着是因为贾政夫妇都不是什么负责任的人,贾珠与贾元春对弟妹们倒是多有照料,颇有几分长姐如母,长兄如父的味道,是以当贾珏病的不醒人事,周姨娘下意识的便让人请了还未进宫的贾元春来瞧瞧。

虽是定下了进宫之事,但贾元春因为身上的热孝未过,是以还待在荣国府之中,待热孝过了后再进宫,一听到贾珏之事,贾元春当下便连忙赶过来瞧了,在知道贾珏连着好几天都高烧不退,贾元春也有些急了。

贾元春教训道:“珏哥儿病的这么厉害,怎么不及早告诉我呢?”

周姨娘叹道:“不好打扰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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