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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圆达眼眸微垂,苗疆素有着养蛊之事,养蛊之人如果一个不好,便会遭到反噬,而平康帝以皇位为引,以诸子为蛊,如今……也遭到反噬了。

105.最老太监

当莫三和莫四悄悄潜到四皇子别院之时,王家父女两正吵的厉害。

王娇娇只觉得满心委屈,她虽是庶出,但自幼便被父亲捧在手里,连嫡亲的兄嫂都要让她一分了,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做侧室也就罢了,而且还这样偷偷摸摸的进门,好似她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般。

王娇娇泣道:“父亲好狠的心,竟让女儿做人妾室。”

王老爷子也觉得无奈,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小娇女为人妾室,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几位皇子都已娶妻,没娶妻的五皇子与七皇子正好又得罪了大皇子一脉。

以大皇子的性子,这两位皇子将来必不得好下场,若是做五皇子与七皇子的正妃,只怕将来这小日子过的还不如四皇子侧妃了。

况且他自己虽认为自家的小女儿什么都好,但娇娇毕竟是庶出,庶女不得为皇子正妻已是不成文的规矩,娇娇那怕千好万好,也无法成为皇子正妻。

王娇娇也明白这理,只是不明白,怎么会是四皇子呢?

王娇娇泣道:“咱们家不是跟大皇子合作吗?为什么女儿不是进大皇子府,而是进了四皇子府呢?”

如果计划成功,大皇子将为新君,那她也可以水涨船高,少说也是一个妃位,怎么也比做个郡王侧妃要好些啊。

王老爷子也颇有几分不是滋味,他们是跟大皇子投诚,可不是跟四皇子投诚,大皇子把他们推到四皇子身边算什么?况且一个侧妃与宫妃之差,难道他们不懂吗?

大皇子嘴上说的好听,说什么他侧妃位已满,不忍委屈王氏,便把她推给了四皇子,但说穿了,只不过是没看上自家女儿罢了。

不过为了安抚女儿,王老爷子还是耐着性子说了,“大皇子的侧妃位已满,与其做大皇子的庶妃,还不如做四皇子的侧妃。”

王娇娇嘟着嘴儿不说话,虽说郡王侧妃比郡王庶妃要好的多,可是明知道大皇子将为皇帝,而四皇子再怎么的也不过是个亲王,她将来至多是亲王侧妃,那能甘心呢。

“爹爹,你不疼娇娇了吗?”王娇娇跟王老爷子撒娇求道:“虽然只是庶妃,但将来女儿要是生了皇子,说不定能像前朝的孝庄皇后一样呢。”

前朝的孝庄皇后也是个出名的能人,以一和亲公主之身,得了前朝安帝的宠爱,并为安帝生育了一子一女,最后母以子贵,得以成为太后,可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代表。

王娇娇特特指了前朝的孝庄皇后为例,可见其心怀大志,目标远大。

王老爷子暗叹,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做皇帝呢,但这种事是想想就一定能成的吗?大皇子不想要娇娇,娇娇再怎么想都没用。

“娇娇!”王老爷子脸色微沉,沉重道:“以咱们王家的情况,以你庶出的身份,得以嫁入四皇子府上已是福份,旁的就别奢求了。”

他们王家也不过就是在金陵城中还有几分脸面,出了金陵,便什么也不是。

王娇娇咬咬下唇,“可再怎么的,女儿明明是个侧妃,但这样悄悄进府,旁人不知,还以为女儿是侍妾呢。”

王老爷子叹道:“这一次咱们本有意用子胜的性命来算计荣国府,不料这事竟然让五皇子给破坏了,差事没办好,你的婚事怕是……”

王娇娇脸色惨白,她自然明白父亲所指何事,这计策本来可说是天衣无缝,谁能料想得到他们王家会不惜牺牲嫡长孙呢?怎么料到半途杀出一个五皇子。

“那该如何是好?”她原本以为做四皇子侧妃已经够委屈了,但父亲的意思是她恐怕连四皇子侧妃都做不成。

王老爷子拍了拍王娇娇的肩,眼眸微微流露出几丝寒意,“那怕事情不成,大皇子要用咱们家,自然得拿出点诚意。”

王娇娇着急问道:“可算计贾家之事已然失败,女儿……”

她这般悄悄进了四皇子府,本就暧昧不明,要是四皇子见他们办事不利,恼了他们,不肯认她这个侧妃该怎么办?说不得到时当真成了侍妾了。

王老爷子微叹,眼下王家都在生死存亡之际,这孩子还只想着自己的份位,虽是略有些不悦,但想着娇娇毕竟是个女儿,女儿家娇一些也是难免,王老爷子也就罢了。

王老爷子微感不安,活到像他这般岁数的,自然知道世事无绝对,虽然大皇子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这世上难免会有意外,一如这一次的圣上突然南巡之事。

他之所以连自家的嫡长孙王子胜都牺牲了,一方面是想兵不血刃的得到贾代善手上的兵权,另外一方面便是想让王家在里头牵涉的越少越好,偏生被五皇子给破坏了,这下子必须得动用他们王家的暗手了。

王老爷子眉心紧皱,显然是有些极为难之事,他花了数十年的心血才将王家暗手安排的妥妥当当,这暗手一用,王家的底牌尽出,势必会被新君所忌,这其中分寸,还得细细拿捏啊。

王娇娇虽然任性,但她好歹有一项好处,便是对其父极为孝顺,见王老爷子为难,再想想王家眼下的处境,也不忍老父再为她的事情烦心,认命的含泪道:“事已至此,父亲无需为女儿为难,女儿认命便是……”

说到最后,王娇娇泣不成声。

王老爷子心疼的轻抚王娇娇的头,“放心。”

毕竟心疼女儿,王老爷子略略透了点底,“咱们为大皇子所做的,可不仅仅只有这一件事!”

帮着大皇子算计贾代善手上的禁卫军兵权只是其一,另外一项才是大头。

在外头偷听的莫三和莫四则是默默地又给王老爷子计了一笔。

没多久,王老爷子便明白何谓祸从口出了。

王老爷子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不但被人五花大绑,更可怕的是贾源似笑非笑的站在他的跟前。

王老爷子胆战心惊的看在贾源在他的腿间不断地用刀比划着,深怕贾源手一松,他便得进宫去当那最老太监。

贾源笑咪咪地随手耍着薄如蝉翼的蝉翼刀,笑问道:“咱们也不说废话了,我只想知道,你们还为了大皇子做了些什么?”

王老爷子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跟你说吗?”

都闹到这地步了,招不招供对他们王家有差吗?

贾源嘿嘿怪笑,“我说老王啊,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逼得我动手啊。”

如果让他动手,这滋味怕是不怎么美妙了。

王老爷子很硬气的冷哼一声,不说就是不说。

然后下一刻,贾源手腕上的刀直接狠狠地往王老爷子的腿间刺下,手腕一抖,瞬间片了片肉下来。

王老爷子疼的惨叫一声,险些痛晕过去。

看着自己片下的那片肉,贾源啧啧有声,叹道:“抱歉啦,手略微歪了点,割错地方了。好在你年纪大了,也用不上了。”

王老爷子原本疼的微微发抖的身子瞬间僵住,下意识的往下一看,然后……很捧场的两眼一翻,瞬间晕去。

贾源一楞,随即轻啧了一声,有些无奈的挠挠头,“真不惊吓。”

接着他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片下的那块肉。

贾源暗叹,毕竟是老了,手难免会抖,这刀……还真是歪的厉害啊。

而一旁观看的莫三、莫四则是脸色惨白,下意识的护住下面,他们现在才知道,原来贾爷爷才是最可怕的!!!

106.太子事发

莫大等几个数字原以为在经过当年被女真人屠村,全家惨死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能够吓到他们了,万没想到贾老爷爷平时笑咪咪的,好似一个慈祥的老爷爷,原来私底下下手竟然这么狠!

观看完一场刑讯之后,莫三和莫四不约而同的绕着贾爷爷走,原因无他,贾爷爷狠起来,当真不狠的不似人了。

不过贾源下这狠手,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虽然王老爷子硬气的没全说,不过光是无意间透露的一字半句也足够让他们惊讶住了。

万没想到四皇子早和大皇子连成一起,而且两人还连手想要宫变夺权!

贾源父子脸色微变,按着王老爷子所透露的,只怕这宫中禁军早在他们手中,只剩下保护京城的禁卫军还没落到他们手上罢了。

贾代善急的来回踱步,一方面气愤,一方面又有些心惊,“这王家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怎么能在禁军之中安插如此多的人手?”

“只要有钱,何事不能。”莫大冷声道:“京城居,大不易,为了一点子银钱,那些侍卫背叛圣上投向王家,又有何奇。”

做为一寒门子弟,他对京城的物价水准亦是最有感觉,想当年他要不是背后有着少爷支持,以他一介东北农家出身的寒门子弟,压根不可在应天书院中读书,更不可能能有今日。

“王家那来这么多钱?”贾代善仍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那可不是一、二个人,而是一群人啊,王家那来那么多的银钱来收买人?

贾源冷冷道:“王家在前朝便是管着市舶司,新朝建立之后仍拥有海船商道,每日流进来的银钱绝对不下于甄家,也是王家前些年一直待在金陵,这才不显了。”

王家之富,只怕只仅次于薛家了。

贾源微微沉吟,“本想请圣上尽快回宫,如此一来,圣上回宫,只怕更不安全……”

按着王老头所说,要不是圣上突然临时南巡,他们说不定早就发难了。

莫圆达沉吟道:“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请圣上暂缓回宫,并且调动禁卫军,保护圣上,稳定宫禁。”

他郑重的向贾代善鞠躬道:“这事就拜托贾大人了。”

贾源与贾代善对望一眼,苦笑道:“圆达,这事可没有这么简单……”

圣上早对贾家起了疑心,原本收在贾家手上的半副虎符被收了回去,他们要调动禁卫军,可没以往那么容易了……

另一方面,徒明烨也赶到了平康帝所在之处,趁着平康帝一行人休整之时,悄悄把小十拉出来,给他换平安符。

徒明烨看着小十手上一连串三个被耗尽法力的平安符,脸色微沉,不过短短几日,就连续用掉三张,而且面上仍有死气,小十究竟是招惹了谁了?

“甄妃最近得罪谁了?”徒明烨直接问道。

十皇子想了想后摇摇头,“母妃很久没去得罪人了。”

自从五哥仍活着之事被揭出之后,母妃也没脸见人了,除了初一、十五给皇后请安的日子之外,几乎是足不出储秀宫,自然不会得罪人。

不过十皇子想了想再添了一句,“不过像皇后娘娘、德母妃、叶母妃……这种老仇人则不算在内。”

这些都算是母妃的死敌了,应该不能算。

徒明烨嘴角微抽,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个母妃这么能作?大半个皇宫都被她得罪狠了。

不过小十这话倒也没错,皇后,德妃……等人跟甄妃早就是死仇了,要对小十出手早出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思来想去,只怕还是新仇人。

徒明烨问道:“你李母妃呢?”

莫非问题不是出自于甄妃,而是出自小十养母──李淑妃?

小十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一般,“李母妃更不会得罪人了。”

李母妃因为出身之故,更不会去做得罪人之事,那怕对个宫女都客客气气的,更别提对其他宫妃了。

十皇子虽是这样说着,不过徒明烨更是不信了,在他的记忆中,只要是宠妃,那怕不做些什么都是宫中妒恨的对象,只怕李淑妃不知不觉间做了什么,招人怨恨,然后那人把气便出在小十身上了。

如此想着,他便干脆隐了身,亲自前去瞧瞧李淑妃了,不过见到李淑妃后,徒明烨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有意思,当真有意思。

做为宫妃,身怀有孕,但怀的竟然不是龙种,究竟是什么男人那么大胆,竟然敢给父皇带绿帽子?

做为修真者,他自然一眼便瞧出李淑妃身怀有孕,更瞧出她腹中骨肉并无龙气,如果是父皇血脉,多少该有些许龙气护体,但李淑妃腹中骨肉却没有,自然不是父皇的骨肉。

“五哥?”十皇子大着胆子拉了拉徒明烨的衣角道:“你怎么一直盯着李母妃呢?”

虽然李母妃是全宫最美的女人,不过五哥平日里对女色毫无兴趣,怎么今日眼睛一直盯着李母妃呢?

因着徒明烨连给十皇子送了好几次平安符之故,这一对亲兄弟总算从完全不熟进步到小熟,十皇子也敢大胆的跟徒明烨说话了。

徒明烨眉头微皱,不答反问,“她的奸夫是谁?”

怪不得无论他怎么做,小十身上的死气总是不曾消减过,原本还以为是甄妃得罪了什么人,只怕是小十自个见到不该见的事了。

十皇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强笑道:“五哥,我不懂你的意思。”

徒明烨呵呵两声,“说!”

如果原本只是几分猜测,看见小十这副模样,徒明烨更加确定小十是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这才被人记恨上了。

一听到五哥的呵呵两声,十皇子整个人从头冷到脚,不知为何,每次听到了五哥的呵呵声,他都有种想跪下求饶的冲动。

十皇子垂下头,乖乖的诚实招供道:“我只是瞧到了太子出现在景仁宫中……”

他绝对没有见到什么会让人长针眼的场景,只不过就是见到太子出现在景仁宫中,然后对李母妃亲亲罢了,不过虽然只是亲亲,他也猜出太子与李母妃之间有奸情。

“五哥!”十皇子求道:“李母妃是个好人,这件事拜托你不要跟旁人说。”

如果让人知道,李母妃就死定了。

徒明烨不屑道:“我对他们之间的事没兴趣。”

不过就一对奸夫淫妇罢了,不过……

徒明烨眼眸微沉,“太子怕是知道此事,所以千方百计的要你的性命!”

十皇子脸色更加惨白,他先前便有些疑心了,那怕他以前运气便不太好,但那有人倒霉到像他这种地步的,先是被人送上相克的吃食,后来经过金水桥时,桥上又被人撒了油,害他险些落水,果然,这些意外都不是意外。

“这该如何是好?”十皇子吓的脸色惨白,“父皇有意让太子继位,我……我……”

太子继位之后,便就是圣上,贵为天下之主,若太子有意要他的命,他要如何躲得?

徒明烨眼眉微挑,“你怎么知道父皇有意让太子继位?”

虽然多少瞧出父皇偏着太子几分,但要说让太子继位,只怕还差着远。

十皇子一脸绝望之色,垂着双肩,有气无力的回道:“父皇这些年来身体越发不好了,太医说父皇不能再操劳了,我听到父皇和夏公公说,似是有意把皇位交给太子。”

以往他们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到父皇一次,每次见面也不过是常规性的问上几句,是以不显,但这次南巡,一路行来几乎日日与父皇相见,便多少瞧出了一二,再加上他仗着自己是幼子,总是喜欢到处走动,这走动多了,便听到一些了。

“你倒是机灵,宫里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听完十皇子所言之后,徒明烨不由得一赞,小十虽然是他亲弟弟,但这性子跟他全然不同,他幼时可没有小十这么八卦。

十皇子得意的挺起胸膛,“大家都叫我是宫里的小包打听。”

徒明烨用力一敲他的额头,“你就是听的太多,好奇心太重才会有此劫!”

要是他不知道太子与李淑妃之事,也不会引起太子杀心了。

十皇子肩膀一缩,先前的得意劲顿时没了。

徒明烨眼眸微垂,他原本想着父皇少说也有十来年,便没想太多,如果父皇只剩不到几年便要传位,那有些事情怕是得备上了。

不说别的,光是故故的晋江一条街便是个大问题,父皇容得,但太子不见得能容得,故故在那晋江一条街上着实花了不少心力,而且不知道有多少人靠着晋江一条街生活着,如果因着太子的小心眼而没了,故故不知道会有多头疼。

想到太子,徒明烨神识外放,略略探查,奇道:“怎么不见太子?”

十皇子耸耸肩道:“太子病了好几日啦,听说是水土不服,一直待在龙舆里休息。”

“哦!”徒明烨微微挑眉,奇道:“太医没给晋江药丸吗?”

温院判可说是晋江药铺的脑残粉了,不但自己用,还爱推荐给别人用,宫中在他的潜移默化之下,大部份的病痛都用起晋江出品的小药丸来治疗了,像水土不服这种小病,没道理会治这么久。

他们晋江药丸除了消炎止痛之外,另外也针对肠胃去了一系列的肠胃药,这药也是故故因着河南黄灾之事而特别研发的,毕竟水灾之后,除了饥荒之外,瘟疫什也是极常见的,故故所研发的肠胃药虽然不是什么万灵药,但在止泻上颇有一手。

“用了。”十皇子不愧是个小八卦精,连这种小事都知道,“不过太子的情况仍不见大好,父皇都把剩下的玉泉山的泉水全都紧着他用了呢。”

十皇子有些残念的碎碎念道:“父皇果然还是最重视太子,太子用了那么多玉泉山的泉水,连派个小太监跟父皇道谢都不曾做过,真是太过份了。”

徒明烨眼眸微眯,“你说太子不但自己不曾跟父皇道谢,甚至不曾派人跟父皇说上一声。”

“是啊!”十皇子重重地点头,“大伙都说太子这次持宠生娇做的过了呢。”

“不对!”徒明烨眼神微利,这不是他认识的太子。

太子高傲归高傲,但是不至于这么不懂礼数,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徒明烨手一挥,直接显出了身形,大步走向太子龙舆。

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年轻男人,又直接走向太子龙舆,所有人都顿时傻眼,太子侍卫连忙阻挡,骂道:“来者何人?此乃太子龙舆,还不速速离开。”

徒明烨连瞧都没瞧那些侍卫一眼,直道:“滚!”

不过是一挥手,那些侍卫就随着这一挥之力,瞬间被推开,好些侍卫跌倒在地上,久久起不了身。

十皇子惊讶的小嘴大张,好半响都收不回来,他虽然知道五哥很厉害,但没想到五哥竟然有这么厉害,好像武功高手一般啊。

那些侍卫也知道自己碰到了硬点子了,不过他们奉命保护太子,那怕知道不敌也不敢退后,连忙挣扎起身,拔出腰刀砍向徒明烨,喝道:“此乃太子龙舆,不容你放肆!”

“大胆!”眼见刀就要砍到自个亲哥身上了,十皇子那顾得了其他,连忙上前一步,喝斥道:“大胆!竟敢对五皇子无礼。”

“五皇子!?”侍卫上下打量着徒明烨,虽然徒明烨一身布衣,但那一身气质一望便知是在上位之人,而且眉目之间与平康帝也有几分相似。

但五皇子多年未出现宫中,众侍卫与五皇子又不熟,那认得出来,再加上他们身怀秘事,更不敢让五皇子靠近太子龙舆,一咬牙,继续攻击起徒明烨了。

徒明烨手臂一张,手指在虚空中画了几道,那些侍卫便像是撞上了什么一般,别说斩杀徒明烨了,就连靠近他都不成,几个心理素质较差的侍卫甚至吓的直呼有鬼!

太子龙舆附近闹的如此厉害,再加上十皇子见太子侍卫竟然大着胆子攻击起五哥,一气之下干脆跑去找平康帝了,如此一来自然也惊动了平康帝,平康帝和夏德全匆匆赶到太子龙舆。

一见到那些侍卫竟然攻击着徒明烨,夏德全吓了一跳,连忙喝斥道:“还不住手!这可是五皇子”

那些侍卫对望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道:“求五皇子恕罪。”

平康帝面色微缓,问道:“小五怎么来了?”

虽然知道小五的武功连大内宫禁都进出自如,更别提这不过只是休整的营地了,不过小五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处?

而且……平康帝望着太子龙舆,也觉得有几分奇怪,太子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出现了,原以为是他病的厉害,但……

平康帝眼眸微眯,方才动静闹得如此之大,太子再怎么的,也不该完全不瞧上一眼……

“夏德全!”平康帝冷声道:“把太子给我扶出来!”

107.活动筋骨

平康帝一脸阴沉的把玩着手中的暖玉,这块暖玉乃是太子十岁那年献给他的生日贺礼,上面雕着一个笑容可掬的老寿星,雕功粗糙,甚至还有些歪钭,可以说这雕功全然配不上这块温暖玉。

虽然暖玉有着养人之效,老寿星亦有着长寿之喻,但以平康帝之尊,这块暖玉不得什么稀罕物,只是由于这块暖玉是由太子亲手所雕刻,是以他十分珍藏,珍而重之的放在身边,而如今看来……却成了笑话。

从知道太子失踪之后,平康帝的脸上亦没了半点笑容,哪怕他再不愿意承认,他也知道太子失踪之事定有问题,他思来想去,只怕太子是起了反心了。

平康帝等了许久,才见夏德全一脸为难的从帐外进来。

“说!”平康帝冷声问道:“太子去了哪里?”

夏德全摇了摇头,低声道:“那两个侍卫也不知道太子去向,只是按着太子的吩咐,守着龙舆,不让人靠近。”

平康帝冷哼一声,“不知道!?只怕他们是不想说。”

太子一连数日不出龙舆,他做为帝皇,不便去探病,但他们那些侍卫难道都是死的,不会瞧上几眼吗?若不是与太子有所勾结,怎么会帮着他隐暪。

夏德全垂头不语,他管着暗卫营这么多年,多少也有些识人之明,那些人说的是真话,那些人说的是假话,他一见便知,方才他审问了那两个侍卫大半天,还用了刑,看得出来他们是真不知道太子去了何处,不过知情不报,也是大罪。

“可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以夏德全之能,平康帝不信夏德全当真半点东西都问不出来。

夏德全低声道:“失踪的不只是太子,还有太子带来的沈姓幕僚,并几个素来服侍着太子的侍卫。”

平康帝大怒,“朕的侍卫难道都被太子给买通了?这么多人不见了,竟无一个人察觉出不对?”

夏德全低声道:“据说是那沈幕僚水土不服的厉害,太子便以不好为了他而耽误行程为由,便把沈幕僚留了下来,并留了几个侍卫在旁照料。”

若不是如此,怎么会离开了那么多人,都不曾引起旁人怀疑呢,现在想想,太子大概也是在那个时间混了出去。

平康帝一澟,“这是何时的事?”

夏德全算了算,“莫约三日前。”

算算时日,正好是太子病的下不了床的时候。

“逆子!”平康帝将手中暖玉重重地拍在桌上,暖玉质脆,一拍之下裂成数块,一如平康帝与太子之间的父子之情。

平康帝连眼角都不曾瞄上暖玉几眼,整个人气的微微颤抖,“你说太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声不响的离开,而且一去三日,他究竟想做啥?

夏德全垂下眼,全然不敢接平康帝的话,太子意欲为何,这还用说吗?就连他也没有想到,太子竟然起了这种心思,再想想平康帝前些时候还隐隐透露出想传位给太子的意思,夏德全越发想叹气了。

这太子怕是当真少了点运道,明明什么都不做,做可坐拥皇位,偏偏他起了政变的心思,还让圣上察觉了,这下子别说继承皇位了,怕是连太子之位都不保了。

夏德全转移话题,低声劝道:“圣上,咱们在此处也逗留的够久了,也是时候回京了。”

圣上南巡的最重要目的是为了巡视河堤,想亲眼瞧瞧这成家堤与莫家堤之不同,既已看过,也了解了河南老百姓对莫老大人的怀念之情,这事也算是查了个清楚明白,没必要在河南继续待下去了。

况且有句话夏德全不好讲的,毕竟太子都失踪了三天了,只怕……

政变之事一个不好,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而且必定会在史书上留下恶名,太子虽然暴虐,但毕竟是平康帝一手教养大的,该有能力总是有的,太子必定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才敢行事。

夏德全怎么想,都觉得圣上尽快回宫才是上策,只要回到了宫中,外有禁卫军,内有禁军,何惧于太子。

“哼!”虽然坚信自己才是天子,自有上天庇佑,不过平康帝也不敢拿自个的小命来赌。

平康帝挥手命令道:“传令下去!尽快拔营回京。”

“是!”夏德全连忙出去吩咐众人尽快拔营,这次也顾不得其他,那怕是连夜赶路,也得尽快赶回宫中。

“小五那……?”平康帝问道。

平康帝也不问小五是怎么来的,以小五的身手,连他的私库都能来去自如了,更别提这小小的南巡车队,他唯一好奇的是小五是为何而来,又是否要走?

夏德全笑道:“五殿下是为十殿下而来的,五殿下说会亲自护送着十殿下,想来会跟着咱们一起回京。”

五皇子说十皇子灾劫未过,他会跟着十皇子一阵,直到灾劫过了再说。

不只平康帝,他也庆幸着五皇子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他也担心自己一人护不住圣上,但有了五皇子在,以五皇子的武功,只要他肯出手护上一护,至少圣上的安危无虑。

平康帝微微点头,吩咐道:“把小五的车驾安排在朕的旁边。”

有小五在他身边,他也能安心了。

因着太子失踪之事,平康帝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可说是日夜兼程,这一路颠簸,自不用提。

这一路急行,那怕用了橡胶车轮,但平康帝还是有些撑不住,这精神便有些不好。

夏德全为宽慰圣上,特意说了好些当地的趣事,又进上了当地农家所饮的野茶给圣上换换口味。

平康帝轻啜了一口当地老百姓献上的野茶,口尖上传来一股熟悉的苦味,平康帝眉心微皱。他倒不是不喜这野茶的苦味,这野茶的味道虽苦,但饮后神清气爽,倒是缓解了几分心中的急躁,只不过这味道……还当真和他梦中所尝到的一模一样。

想到那因黄灾失去一切,饿到不得不卖掉小孙子换回几口吃的,最后还是活活饿死的老农,平康帝打了个寒颤,突然有些不祥之感。

夏德全倒不知道圣上因着这苦茶而想到了先前的恶梦,笑道:“圣上要不在此处略略休整一下,此处的河堤虽是成家堤,但当年成大人在河堤两岸裁种了不少柳树,此时碧玉妆成,春柳如丝,倒也算得上是当地一景。”

再继续急行军下去,那怕圣上受得住,只怕旁人也先撑不住了。

“难为你也知道这一句诗。”

连日赶路,他这把老骨头也坐的着实酸疼,再想着梦中之事,平康帝有心跟梦中之事做个对照,他微微沉吟道:“让大伙暂且休息一阵。”

夏德全这才刚吩咐下去,便听见外头一阵骚动,还隐约听见哗哗的水声,甚至还有妇孺的尖叫声,夏德全喝斥道:“发生何事?要是惊动了圣上,你们担待的起吗?”

“公……公公”外头的侍卫,尖叫道:“河堤漏水啦!”

平康帝一惊,连忙冲了出去,只见不远处的成家堤上裂了一道大口子,黄河水正哗哗的从裂口中涌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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