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宋澜这个声音,华云晏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仔细想想,她好像并没有说错什么,当日是宋澜自己说的,她是王妃,她要尽职。
他是冷静的,他说的话都是有理有据的,华云晏想,那她听他的确实没错。
她有了点底气,问:“不……不对吗?”
可是宋澜脸色很不好。
隔着淡淡的烛光,华云晏隐隐约约发现他浑身似乎冒着寒气,不喜快凝成实质,直压面而来,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轻易接近他。
她也不例外。
她小心翼翼的,咽了咽。
宋澜忽的问她:“只是职责?”
他声音低低的,似乎在隐忍什么,搭在她发梢的手稍一用力,将她的头发压在下面。
华云晏一动也不敢动,连应也不敢,她觉得她说是,宋澜会更生气,但是说不是,她也不能确保宋澜不生气。
她不懂了,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宋澜忽的低头,咬住她的唇,带着一种怒气。
华云晏忍不住“唔”了声。
宋澜又忽然放开,与寻常无异的表情下,却好似带着点烦躁,华云晏一眨眼,又找不到那点烦躁了。
这一夜就这么糊里糊涂过了。
第二日天一亮,华云晏还是想不明白,干脆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毕竟她现在更乐意操心胭脂的事,虽说还要看看周寅的意思,不过在她看来,她家胭脂哪哪都好,是个正常男人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不过,凡事不能太唐突。
她有了个想法。
如今,前线战事稍缓,自从宋澜回到北境,北境百姓也不用再过得提心吊胆,况且又逢冬至,这时候设宴倒也无妨。
于是华云晏便设了个宴。
这是她来北境之后遇到的第一个大节,虽说北境冷,早早下起了雪,倒也没影响她的兴致。
本来她只是想请几位幕僚和家眷参加,只是这样到底目的太强了些,况且,她想好了,如果周寅或者胭脂不愿,她也不可能逼迫。
如果她直接提结姻,势必会让双方尴尬,所以不得不绕着办法。
说到底,这就是个“相亲会”而已。
怎么才能让这个宴看起来不那么刻意呢?华云晏一想,那不就是找多点人来参加么?
恰好她来北境几个月了,这边的世家不是没想过拜会,只是碍于华云晏从来没放出什么消息,他们便多是观望。
华云晏在问了庄管家,了解北境这边世家情况之后,才邀了十余个世家。
她不想把这个宴办得太大,因此邀了近十个世家女子。
再加上周寅、李思行和一些世家优秀子弟,也堪堪二十人。
宴会就设在王府后院,姑娘家们先在后院大殿吃点茶暖暖身子,再去赏梅——后院里庄管家养了好多年的红梅,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这样,姑娘们就能和那些武官“碰巧”碰上了。
华云晏计划着,忍不住笑出来,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成为月老,专给人拉红线。
转眼,冬至这一日,收到请帖的世家陆陆续续来了,在王府门口,各家姑娘相见,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些世家中,最显赫的就是邢家,邢月一下马车,那些世家女子就同她套近乎。
邢家在北境也耕耘了几代。
邢月的祖父在北境开疆拓土,曾被封为护国公,父亲如今也是大将军,母亲是郡主,邢月作为嫡幼女,在北境风头无两,如果再和北境齐王联姻,那这家人几世无忧。
众人本以为邢月是未来的齐王妃,连邢月也这么认为。
哪知道王爷回了趟上京,就带了个真王妃回来。
看笑话的有,同情她的有,就连邢月自己,心里也很是不平衡。
本来她是死活不肯来的,结果母亲却非要她过来,她也是十分无奈之下,才带着丫鬟才赴宴。
或许齐王妃就是听说了她,才邀她参加冬至宴,好试探她。
她打心底认为,齐王娶的这个女人,一定配不上他。
所以邢月心想,定不能让自己给比下去。
这十几个少女表面上嬉笑着进了王府,实际上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就不得而知了。
入了后院的大殿,四周点满了炭盆,各家姑娘落座,本来她们以为要等好一会儿呢,却看一个脸生的女子披着一件狐裘进了殿中。
前面那几人先站起来,恭恭敬敬行礼:“王妃娘娘。”
后面的人这才反应过来,也连忙站起来行礼。
华云晏顺着胭脂的手脱下裘衣,她今日穿着一件披甲,白色的绒毛簇在了颈边,一根碧玉簪子斜插在螺髻上,明眸善睐,脸颊娇嫩比初桃,一颦一笑间都是极美。
她这副模样,倒比底下的任一未婚女子还动人。
华云晏知道大家都在打量,便也笑了笑,说:“今天请各位小辈来过冬至宴,各位小辈不必多礼。”
说到各位小辈时她心情有些复杂,其实她们年纪都差不多,就是她先出嫁后,辈分自然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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