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似居高临下地看着秦雪,“秦雪,早在京安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若是吃不得苦,就留在祁乐身边做你的祁夫人,反正祁乐对你死心塌地的,也不在乎你的母的是什么,你偏不留下,到了这,你这副样子,你打算让谁养你”
“那也用不着你来养。”秦雪转过脸嘟囔着。
秦似更来气了,合着您直接搁这当自己家了啊?
她原本不想在秦辞面前动粗,但是现在也顾不得了,秦雪这人被姬雪凌无下限的纵容溺爱,早已经是一身的毛病,放到祁乐手里只会变本加厉,她秦似虽不是什么圣母,但是见着秦雪如此却为祁乐感到有些悲哀。
正在气头上的秦似甚至忘了,自己也是个逃来逃去的奇葩,但是这个奇葩,只能由季旆自己来教训,其他人无人敢越俎代庖。
她一手揪起秦雪的衣襟,两个人很不雅观的纠到了一起,秦似的鼻息甚至贴在了秦雪的脸上,她伸手拍拍秦雪的脸,“秦雪,我秦似今天话就放这了,你要还是这副死样子,明儿就跟着小曹回京安,做你的祁夫人去,我们墨敛居可装不下你这尊爱装样子的大佛。”
“不用你说我自己也会走!”
秦雪本不想这么回答,她知道现在自己回去祁乐身边他自然会欣喜万分,但是这样上赶着贴到祁乐身边,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掉价,可秦似的话里带刺,句句往她身上扎,不得已的,她只能这么回嘴。
“行,那我现在去帮你把东西收拾了,明儿小曹一走,你也跟着滚!”
赵飞骊见事情愈演愈烈,连忙上前打圆场,她知道秦似就是故意气秦雪,秦雪这孩子就是心性上有些顽劣,本质不坏,但这样的事情只有所谓的大人才会去容忍,而秦似就比她大几月,同是第一次做人,她为何要让着她?
“行了似儿,你们二人少说两句,你们今日猜到,小雪兴许是累着了,你作为姐姐,多担待点就是了。”
秦似甩开秦雪的衣襟,冷哼道,“是吗?我看她和我较劲的力气倒是很多,就是这干活的力气全让她自己给吃了吗?”
秦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赵飞骊见秦似还要说,朝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说了,秦似睨了秦雪一眼,“秦雪,再警告你一次,墨敛居不养闲人,你若是还想在那做你的少奶奶,麻烦你滚!”
说完不待赵飞骊撵人,自己离开了。
料草也不分拣了,看着秦雪那张脸怪心烦的。
她沿着墨河一直往上游走,时鸢见秦似离开,这夜色又深,生怕秦似会出什么问题,于是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走在墨河边上,往对面看去,便看见了昔日里一片黑暗的地方隐隐出现了烛光。
“时鸢,那里是有户人家吗?以往从未曾见到过烛光啊?今夜怎么就有了?不会是鬼火?”
时鸢被秦似一连串的问题弄得想笑,“小姐,这时候哪来的鬼啊,中元节过去不久,人家鬼忙着花天酒地呢,哪有空跑出来吓人啊?”
秦似一听心想也是,原来不仅人会好吃懒做,连鬼也一样,但是鬼不就是人死后变成的吗?果然这劣根性就是死了也不会改变啊!
“小姐,前面有座木桥,平日里鲜少有人会走,我是前段时间去找料草经过那,才看见的,原本想去对面看看,但是夫人吩咐我不要走太远,便没过去了,可否要过去看看?”
时鸢指指不远处,秦似心想回去看着秦雪那张脸也是心烦,便随时鸢一起继续往上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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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笑居位于莫居山脚,莫居莫居,山如其名,山上什么都有,最主要的是有毒蛇,虽说出现的频率不大,但人若倒霉起来,连喝口水都会塞牙缝。
季旆刚把灯笼挂了上去,迎面就冲来了一条头部呈三角形,全身通红的蛇,季旆脸色微惊,此时拔剑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就要被毒蛇糊一脸,赵鄞呈手起刀落,一条蛇变成了两段。
季旆嫌恶的擦去脸上的血水,白色的衣裳上也沾上了几滴,赵鄞呈看着季旆嫌弃皱眉的样子,心想,这下好了,殿下要发火了。
殿下没发火,不过是将外裳褪了下来,扔给赵鄞呈,“烧了去,不过不许放火烧山。”
赵鄞呈乐颠颠的拿着外裳离开莫笑居,来到一处地势较为空旷的地方,准备拿剑挖个洞把这衣裳给埋了,但是他还没动手挖,不远处的竹林里就传出了一阵尖叫声。
这声音他耳熟,于是他抱着衣裳就直直地朝着声音的源头冲去。
秦似捂着脚跌坐在地上,方才时鸢拉着她的手走在前面,自己小心的跟着,也怪自己不注意,后头冒出来一条蛇,自己大叫一声有蛇,时鸢反应极快,把自己往她怀里拉,但还是让那蛇给咬了一口,所幸伤口不是很深,不然就亏大了。
时鸢正欲撕开的的衣袖,转眼却看见了蹲在了秦似面前的赵鄞呈,连惊讶都来不及惊讶。
他当即撕开了怀里的白色外裳,三两下绑住了秦似的小腿,微微抬起她的脚,“似儿,哥哥摸你脚这件事情可别告诉殿下,我还想完完整整地回渝州!”
说罢嘴便覆在了秦似的小腿上,秦似有些反应不过来。
赵鄞呈在这,也就是说明季旆在这,那他一早就追着自己来了?又或许只是因为他们的马好?所以用时没那么长?
完了,这下直接撞人身上去了,秦似有些郁结。
都怪秦雪这个事儿精!
时鸢在一旁焦急万分,若不是因为自己一时糊涂把小姐往这莫居山脚带,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赵鄞呈将毒液吸出来之后,凭借着月光在竹林间找了几颗药草来在嘴里嚼碎,随即敷到了秦似脚踝处的伤口上。
“能自己走吗?”
赵鄞呈话一问出口,就觉哪里不对,于是不由分说的把秦似抱了起来,正欲转身走,抱着秦似就撞进了一个自己压根不敢进的怀抱之中去。
季旆极为淡定的接过赵鄞呈递来的秦似,有些别扭的说了句,“回去。”
时鸢被前面这个变故给整得有些混乱,尽管赵鄞呈在那季旆在也不会觉得哪里奇怪,但是莫名其妙的,他怎么会在这?莫不是小姐做了什么?
这七天来自己也没问小姐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她出宫催促离开的时候,自己只不过以为小姐见到了殿下,了了心中心愿,这才想要离开。
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时鸢想哭!
秦似一下子被赵鄞呈交到季旆怀中,有些懵,她甚至能感觉到此时的季旆在憋着笑,自己的心跳也如同擂鼓一般,脸也肯定很红,她伸手揪住了季旆胸前的衣服,将有些烫得惊人的脸贴了上去。
季旆感觉到秦似的小动作,嘴角的笑更加明媚了,于是乎,他不管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亲了亲秦似的额头,声音极尽清淡,却又异常温柔。
“囡囡,你可真是个负心汉,把我睡了,就提起裤子不认人了,还跑回了南溪镇,你知道这些天我追你追得有多难过吗?”
秦似埋头不吭声,她可是知道赵鄞呈和时鸢在后面跟着呢。
赵鄞呈倒是没被季旆这句话惊讶到,本来就是自己妹妹提起裤子不认人,殿下这么说也对。
但是时鸢可不这么想,她压根不知道这一件事,要是知道这件事自己一路上就不会那么快的赶路了,怎么说也要等到...等到小姐好一些了再走的。
时鸢扶额,你们两个究竟在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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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月从竹林间出来,抱着两个竹笋,打算烤竹笋吃,这大半夜的也打不到什么野味,他还顺便打了一桶水来,这样的话殿下睡觉之前还能泡个脚。
他回到莫笑居,发现门棱上挂着灯笼,房间里也有烛光,但偏偏不见季旆和赵鄞呈的人影,他一下子慌了。
虽说如今内忧已经差不多清除,但外患依旧存在,国不可一日无主,季旆坐上皇位是迟早的事情,而如今的季弘早已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于是所有人的眼神都放在了季旆身上。
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刺杀起码有五回,每次自己和赵鄞呈想要保护季旆的时候,都是去迟了一步,今天到了南溪镇,怕是那些一路跟着的人动手了。
他正欲离开,竹林的另一边便传来了人的交谈声,他慌忙上前,便看见了抱着秦似的季旆和一脸凝重的赵鄞呈以及那个满脸不可置信的时鸢。
北月心底不可忽略地笑了笑,时鸢看到北月,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几分,随即又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殿下,你们这是去哪了?”
季旆笑,“去抓一只对我始乱终弃的野猫。”
秦似一听不乐意了,自己好歹是个人,怎么就变成了一只始乱终弃的野猫了?再说了,到底是谁始乱终弃了?
季旆来到草亭下把秦似放到了凳子上,秦似有些别扭的坐下,季旆顺势坐在她身边,一手环住了她的腰。
秦似身子一僵,一股莫名的感觉涌遍了全身,无论自己再怎么告诉自己自己肯定没法接受季旆后宫佳丽三千,但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却在告诉她,你是接受不了佳丽三千,但是你能接受后宫只你一人啊!
“之敬,你和北月去找些药草来,给似儿换药,时鸢,你可认路?若是认,还麻烦你去镇上请个郎中来。”
三人一见季旆有理有据的赶人,都只得离开,没办法懂装不懂。
原本赵鄞呈是要拉着北月和自己一道去找药草,但是看着北月瞧着时鸢离开的背影出神,自然知道这孩子心中在想什么,于是上前撞撞北月的肩膀,“北月,再不去,人可就走远了,别说兄弟没有帮你。”
北月抬眸看了赵鄞呈一眼,随即跟上了时鸢。
赵鄞呈一人在风中凌乱,这会形单影只的人怎么就变成自己了,还真有些想念南千雁了,等把殿下和似儿送回京安,自己就回渝州和南千雁成亲,然后再把她带到京安来。
眼见着三人离去,秦似心底升起了一丝危险的信号。
这下季旆做什么,也没人在一旁劝阻了。
“殿下....”
秦似话还没说出来,季旆就伸手擒住了秦似的手,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周遭满是季旆的身上那股淡淡的木槿花香味,秦似一时之间有些迷醉。
“囡囡,我恨不得,把你揉进我的血肉之中,让你再也没法离开我,对我来说,你就是一切,可你为什么要跑呢?”
季旆放开秦似,捏起她的小脸,“是觉得,为夫伺候得不够好吗?”
秦似的脸腾的红了个遍,她没料到,季旆会这么说。
这话她没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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