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要你不惜踏足栖悟苑来求我还有,王妃之名,还是留给你们已经怀了小王爷的许夫人,我秦似,担待不起。”
廖兰把头埋得更低了,她知道这会惹怒了秦似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秦小姐莫要生气,我家小姐她……这两天奔走于各处,受尽了冷眼,秦小姐冰雪聪明,一定比奴婢有办法劝解一下小姐,求求秦小姐帮帮忙,奴婢愿为秦小姐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秦似摆摆手,让廖兰先起来,廖兰以为秦似答应了,顿时大喜,不料秦似接下来的话却一桶凉水将她浇了个透。
“廖兰,是?我告诉你,我秦似,不是什么好人,别指望我会对昔日欺压我的人施以援手,以前是我蠢,但是我现在聪明了,并不是你如何待别人别人就会如何待你,你当季璇往日欺压我的事可以一笔勾销吗?你做梦都梦不到,这广平王府的任何人,是生是死,都与我秦似无关,若是我说得够明白了,麻烦你赶快离开,我不想见着任何与广平王有关的人。”
廖兰擦擦眼角的泪,福身说了句打扰转身就要离开,红妆早已将门打开,似就是等着廖兰离开,廖兰一时心里无比抽疼,加快脚步离开了栖悟苑。
“小姐,这姑娘倒是忠心为主,明明知道你会为难于她,居然还有那个魄力过来,红妆不得不佩服啊,若是换成红妆,死都不会像死敌低头的!”
红妆在廖兰出门的那一瞬将门栓栓了回去,抱起脚边的东西来到秦似对面坐下。
“其实不尽然,若是换成以前,我兴许会觉得,季璇为难我的,其实也不多,她若有什么难处,我自是可以帮她,但是前夜殿下的话点醒了我,一个人一旦有害你的意图,那么她的这个意图就会一直存在下去,直到她成功,否则你就一天活在危险之中,季夫人被北月打的那掌,足够她在床上躺上个把月了,偏偏她还要跑来,你说,她不就是想着能看着我身败名裂吗?不惜拖着自己孱弱的身子……”
听了秦似的话,红妆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姐,你可否会调药香?就是那种能静人心神的香?”
秦似点点头,她之前还打算给赵飞骊调一份过去,被莫夏偷去之后便不了了之了,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些想去见见赵飞骊她们了,可是见了又得分开,分开之后自然伤情,如此往复,谁能受得了。
“如果小姐有空,可否帮属下调制一盒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属下总是会在夜半惊醒,然后怎么睡也睡不着,实在是难过得很。”
红妆一听秦似会,顿时心花怒放,她其实有过猜想,起先在那屠夫家中,季旆居然抱了秦似,说明秦似对于季旆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为何而特别起先她也想不明白,但是看到秦似的调香屋之后,她猜,莫不是和秦似调的香有关系
“之前那副安神散的原料被莫夏偷拿了,我调制到一半,最主要的料没了,就没继续调制下去,若是你想要,我让北月去给我买原料回来,正好我想给我娘亲也调一份安神散,一起调制的话省时还省力了。”
秦似把写着原料的方子拿到了院中,抬起脸,看着院墙上的北月,“北月,快去,我等着用呢!”
北月自然知道红妆根本没有什么失眠之症,不过是为了殿下能够安睡而扯的谎,其实经过前夜,若是自己请秦似为殿下调制一份安神散,秦似也不会拒绝,兴许红妆是觉得,小姐欠殿下的人情,不应该这么简单的还
这未免有些太鬼灵精了!
在红妆得逞的笑脸之中,北月无奈的翻个身,拿了方子,离开了王府。
还是上次他买香原料的那个店家,北月一进去,掌柜的就看出他来了。
“哎呀,公子你又来了这会没下雨了,不过我这有几把还能凑合用的伞,不是什么旧物,要不拿去用一把?”
北月正想说不必,就听到后头传来一个特熟悉的声音。
“钱掌柜,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大善人啊?为何不能对我施个善,请我喝个酒吃个肉。”
钱掌柜一见来人连忙迎了过去,还顺带拉着北月过去,要给北月介绍一下来人,北月被这个钱掌柜的自来熟给惊呆了。
“这是调香鼻祖温振之老前辈,那灵秀坊就是他的产业,快来认识认识。”
温振之推来钱掌柜,笑呵呵的道:“我认识这位小公子,前不久才见过,不过小公子,你是香还没卖完吗?怎么还逗留在京安啊?那天我下楼之后想去找你,但是那里一片混乱,找半天也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回乡了呢。”
北月有些尴尬的别过脸,轻咳一声,“温大爷好,前些日子还真是多谢你了,后生的香,全让一个人给买去了。”
温振之没听出来北月言辞之间的躲闪和别扭,上前拍拍北月的肩膀,“怎么,来着香草堂买原料吗?我告诉你,这家香草堂的料那可是十里八乡最上乘的,只可惜我那不孝子不识货,真是气煞老夫了!”
钱掌柜连忙把他扶到桌边坐下,让小二给他上了热茶,北月不想耽搁,把方子给了小二,让小二快些抓好。
“小兄弟,急着走啊?”
北月颔首不语,温振之眉头皱了皱,“话说,你是居住与京安的”
“后生乃土生土长的京安之人。”
“噗……!”
温振之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北月,北月淡笑,“欺瞒温老前辈是后生不对,之时后生之所以隐瞒,是不想给温老您惹上麻烦。”
“麻烦,我温某活了六七十年了,就从未怕过什么麻烦!”
温振之下巴的胡须一翘一翘的甚是滑稽,但钱掌柜不想笑,北月也不想笑。
“罢了,既然你有心隐瞒,我等也不便多问,小兄弟,能耐挺大啊。”
北月笑笑,有些囧。
突然又想起什么,脸上的表情忽变,把温振之给吓了一跳。
“温前辈,后生有一事请教,不知道前辈可否为后生解惑?”
温振之一下子又来了兴趣,他这个年纪的人,早就不会因为一个谎话而去计较半天。
北语迟疑了一下,钱掌柜看出北月的意思,让两人进了厢房,顺手掩上了门。
“我家公子,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到了最炎热的夏季之时,就会毒发,变得狂躁无比,我想问问,有没有什么香料,可以让他在毒发之时,少受些苦?”
所谓香与毒的调制之法,其实并无多少差别,差别在于二者的原料,以及调制者的目的。
“奇怪的毒,有多奇怪?”
“具体多奇怪我不知道怎么描述,我只记得,我家公子的血,不像常人一般是红色的,他的血,是黑色的。”
温振之大惊失色,黑色的血,这个世界上能让人的血变黑的只有一种毒,那便是蚀骨散,而且这种毒,温振之活了快六十五年,只是年幼时在父辈以及交往的商人闲谈之中听说过,从未见过,原本以为这种毒不过是传说,未曾想到,原来是真的存在。
“是蚀骨散?”
“前辈如何知晓的?”
温振之震惊至于找回了理智,他曾听说过,这种毒是一种□□,慢慢地侵蚀人的骨血,而且没有解药,这毒,世上恐是无人能解的,而且中了这毒的人,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年,必定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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