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看懂了秦似眸里的意思,羞愧难当。
许莺的柔弱又不是没人见识过,连一杯热茶都端不稳的人,还指望她会乖乖在院子里福礼而且这一福就是一个时辰?
“说,你想怎么办?”
秦似决定将剩下的半碗粥也喝了,惩罚一下时鸢。
时鸢脸色苍白,双手指关节已经被她捏得发白,秦似觉着,时鸢下一刻估计就要哭出声来了。
于是撂下碗,提起裙角,脚步匆匆地出门一瞧,果然,许莺脸色苍白地晕倒在了丫鬟怀里。
扶住她的丫鬟一见秦似出现,立马声泪俱下地控诉道:“王妃再怎么不待见我们夫人,也不能见着夫人身子弱就这样苛待她呀!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王妃要奴婢怎么向王爷交代!”
秦似扶额,重活一次,还以为自己可以谨防小人给自己穿小鞋,怎的这一下子大意了!
转身推推时鸢,吩咐道:“快去请陈大夫来。”
时鸢差不多也瞧出了许莺的伎俩,见不可耽搁,风风火火地跑出了栖悟苑。
季遥早朝回来以后前脚才迈过王府门槛就听说许莺在秦似的栖悟苑晕倒了,顿时火冒三丈的朝栖悟苑走去。若是在平时,就算秦似在栖悟苑饿死病死,他都不会进栖悟苑半步。
走到一半遇上了方才声泪俱下控诉秦似的丫鬟栾青,他心急如焚的撇下还在抹眼泪以示忠诚的丫鬟,匆匆朝着烟升苑去。
这时的许莺已经被丫鬟们送回了季遥的主卧所在的烟升苑,正虚弱无比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陈大夫给她把脉得出的结果是,许莺身子太虚,又在外面福礼太久僵了身子,加上日头有些晒,导致血脉不活络而引起的晕厥,吃几帖药调养调养就好了。
陈大夫正欲提笔写下药方,一见去季遥怒气冲冲地进来,这王妃又在房中,昏倒的还是王爷昨儿个刚刚娶进门的媳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于是抓上麻纸背上药箱很上道的出去院子里写药方了。
秦似抬眸瞥了一眼季遥,准备拉上时鸢就离开这大红气息过重的卧房,这是她第一次进季遥的卧房,也是最后一次。
时鸢被秦似一拉,原本就害怕得要死,一个没站稳,瑟瑟地就曲腿在季遥面前跪了下来,还不及说半个字,季遥目露凶光的低低冷声道:“滚出去。”
时鸢被吓得一抖,哆哆嗦嗦地说道:“都是奴婢的错,跟小姐无关,求王爷……”
她说到一半,跪着扑过去抱住季遥的腿,季遥眼光一寒,将时鸢一脚踢开。
秦似皱了皱眉,这打狗还得看主人,时鸢是自己的陪嫁丫鬟,尽管自己也不是“嫁”给了季遥,但这人在自己踢自己的人,真威风。
她将时鸢扶了起来,拍拍她腰间被踢脏的衣裳,淡定地道:“时鸢,你先出去。”
时鸢捂着被季遥踢疼了的腹部,担忧地望了她一眼,咬咬嘴唇,强忍着腹部的不适起身出去。
季遥这才缓缓抬眼看向秦似,不带丁点感情,眼里满满的都是鄙夷和厌恶。
秦似自知理亏,这种情况下季遥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听自己的解释,况且自己解释了他也不会信。
犹豫片刻,她决定将这件事担下来,因为上辈子因为自己解释了几句,时鸢就被季遥打得皮开肉绽的,还差点儿送了命。
她垂头道:“是我的错,让妹妹在院子里站得久了,没能及早发现,我也没想到妹妹会在新婚第二天来给我请安,若是妹妹怪罪,我请回她一次便可……”
“啪”一声脆响,秦似突然顿住,整个人都傻了。
浓密的发丝从肩后滑到了胸前,遮住了她印上了红印的侧脸。
侧脸像是被火烧一样地痛。
虽说上辈子她活得是凄惨,但是没被人打过脸,但是今儿个自己被这人打脸了?
她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季遥,季遥打人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
“说完了?”
季遥漠然道。
“呵,完了。”
季遥不屑地勾唇冷笑:“从前你装出一副柔弱怯懦的样子,倒是本王有些小瞧了你!”
秦似捂着侧脸,眼也不抬地随口应了一句:“我也是有些高估了你,做为南唐唯一一个亲王,竟然这般没品。”
季遥被她这一句话给惹怒了,那骨节分明有强劲有力的手倏地捏住了秦似纤细的脖子,三两下将她抵在墙上,双眼冷如利剑,五指收紧,顿时秦似蹬着双脚挣扎,脸色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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