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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给他，然后起身，“你老实呆着，我回去给你拿衣服过来，顺便给你买饭，想吃什么。”

“水煮肉片！”赫赫头也不抬道。

乔伊为难道，“医生说要吃清淡一点的，富含蛋白质的食物！”

赫赫抬起头剜了乔伊一眼，“那你还问我干嘛，随便什么都行！”

手机里没有收到沈崇敖的任何信息，倒是看到了诺威约他出去喝酒的信息，赫赫失望地放下手机，然后靠在床头发呆。

他有些后悔昨晚对沈崇敖说得那么绝对了，真的可以避开沈崇敖，无视他吗？想到这里赫赫的心就开始痛，他捂住胸口大声地咳嗽起来。

似乎是他的声音太大，把临铺的老人吵着了，见老人动弹了一下，把被子拉高了一些，捂住了头。

赫赫立刻闭上嘴，传出压抑的轻咳，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进门的是一位老婆婆，上了年纪，背有些驼，微微弓着的身子似乎宣示着他生命的堆积，银色的发丝整齐地梳到耳后，一脸慈眉善目的模样，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

老婆婆一进门就开始咕叨起来，“哎呀，老头子，怎么把头都捂住了，怎么出气呢！”说着蹒跚地走过来，把保温桶放在一边，然后把被子往下拉一些。

赫赫这才看清床上躺着的是一位老大爷，脸上的褶皱都堆砌，年纪一大把了。大爷睁开眼，目光涣散，在看清老婆婆的一刻露出几分清明。

老婆婆把他的床调高一些，然后打开保温桶，这才发现赫赫正一直看着他，老婆婆冲他慈祥一笑，露出豁了几颗牙齿的笑容，“小姑娘，还没吃饭吧，要不要尝尝老婆子的手艺。”

赫赫尴尬地笑笑，赶紧回拒道，“婆婆，我是小伙子，多谢好意，我家人马上就送饭来了。”

“哦哦！”老婆婆应一声，也不知听清赫赫说话了没有，便开始给老爷爷喂饭。

赫赫就一直听着老婆婆一直絮絮叨叨地跟老爷爷在说话，无非是些家长里短，往事前尘。人老了就爱回忆往事，这些他是知道的，他还记得他奶奶在世时总是拉着他将一些往事，那都是老人一生的记忆，赫赫当时还小，不懂奶奶讲话事眼中流露的情绪，只当是故事来听了。

现在却想以后自己大抵也会这样，拉着自己的亲人说些自己的故事，可是，自己的亲人又该是谁呢，他没有孩子，没有恋人，难道连老了说个话的人都没有了吗？

赫赫正悲春伤秋呢，突然听到老婆婆跟自己搭话，“小姑娘，你生什么病了？”

赫赫满脸黑线，声音提高两度，“婆婆，我是小伙子！”

婆婆这次听懂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态，将赫赫又打量一边，笑着说，“现在的小伙子怎么都长这么标致，头发也不剪剪，都能扎辫子了！你怎么住院啦？”

赫赫汗颜，他穿着病服，由于生病脸色苍白，更显几分脆弱，头发稍长，的确分不太清性别，也不能怪人家老人家眼神不好使，他回答道，“我就是咳嗽没及时治，咳成肺炎了。”

婆婆听了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爱惜身体，生病了也不治，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婆婆说完便拿着保温桶出去洗了。

这时恰巧乔伊回来了，乔伊拎了一包衣服和一个塑料袋，放到他旁边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