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继父气极泼了白沂柠一碗汤,母亲扑过去将她护在怀里的,烫伤了手。
那疤便是那么来的。
这么多年了,她没忘。
可是以前拼了命护住她的人,好像忘了。
娘亲,我长高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可你为何不要我了呢。
白沂柠满心满眼都是酸涩,她抬手抹了抹,才发现脸上早已湿透。
“沂柠,你怎么了。”李倾城觉得身旁之人有些不对,担心地看着她。
“这是你的小娘吗?”白沂柠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绪,尾音带起一丝难以压抑地颤抖。
“嗯。”李倾城点了点头。
“这位便是沂柠小娘子,我常常听城儿在家中提起。”妇人往前走了几步,她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白沂柠的脸,关切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呢?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还是城儿欺负你了?”
她语气像是家中慈母担心孩子调皮闯祸,随时准备着收拾烂摊子道歉。
若不是手上的疤,白沂柠当真以为自己错认了。
她往后躲了躲,不让她碰到自己,“夫人能告诉我您的名讳吗?”
李倾城听了有些古怪,“沂柠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能告诉我么?”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坚强又倔强。
“觅荷。”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白沂柠恨恨地看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从前厅跑了出去。
记忆和思念被风割成一片一片,在白沂柠耳边呼呼作响。
“娘亲,我为何是叫平安呢?”
“因为娘亲希望平安一生平安呀。”
“那娘亲的名字又是什么呢?”
“觅荷。”
“是寻觅荷花的意思么?”
“嗯,平安真聪明。”
“那若有一天我寻不见娘亲了,是不是种下一池子荷花,娘亲就会来了。”
“傻孩子,你不会寻不见娘亲的,若走散了,娘亲来寻你便是。”
白沂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从来没有如此伤心过。
她撞上了一个人。
仰头看了看。
想也没想地扎进了他的怀中。
白沉柯轻启了唇,似想问怎么了,又闭上了嘴,只安静地环住她。
他的心随着她的啜泣缩成一团。
他的柠儿看起来很难过,小身子哭得发抖。
是谁让她难过了。
白沉柯闭上眼,下巴托在她的头顶,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顺着她的青丝,试图安抚。
槐树下,少年少女就这么静默地相拥着,宛若一对缱绻璧人。
“哥儿的衣襟被我弄脏了。”白沂柠哭了许久,终于从白沉柯怀中抬起了头,她眨了眨通红的杏眼,睫毛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水珠。
“无碍。”白沉柯拂去她头顶的柳絮。
这还是白沂柠第一次主动抱住他,一件衣裳又算得了什么。
“哥儿可以容我缓几天再问我为何哭么?”白沂柠仰起小脸,楚楚可怜地恳求道。
“好。”白沉柯点了点头,在她眉眼处怜惜地落下一个轻吻。
白沂柠紧紧地攥住白沉柯的腰身。
她能信任哥儿的对不对,她能相信哥儿是她的良人,是苏梦遥嘴中说的意中人。
她闭上眼,踮起脚尖,轻碰了一下白沉柯的嘴角。
倏而天空绽开了一朵烟火。
白沂柠被炮竹的声音一吓,红着脸跑开了。
白沉柯愣怔,乌眸中似坠入星光。
他追上去,将少女拉进怀里。
两人唇瓣相贴。
白沉柯的动作很轻,轻得像是一朵羽毛,在白沂柠唇上轻柔地舔舐。
随后,探进来了一点,缓缓地,落在她心口上,挠得她酥酥麻麻。
不远处跑来一个人。
“姐……”儿字还没说完,白芍已不敢再往前,遮了眼睛背过身。
白沂柠慌忙推开,脸似火烧,双手拧着裙子,垂下脑袋不敢应声。
“什么事。”
相比之下,白沉柯淡定了许多,只是耳尖薄红。
“姐儿准备了烟火和孔明灯,自己却不在。”白芍依旧不敢转身,僵硬地继续解释道,“老祖宗便让我来寻,说是想一起看。”
“我即刻就来。”白沂柠的低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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