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明眸皓齿,秀丽端庄。
白沂柠是认识的,只不过不大相熟,家宴上远远打过照面而已,她是白家三房的女儿,白思柔。
说来,白思柔和苏梦遥才是正经的表姐妹,前些日子白思柔好像生了场病,所以她们二位才没玩到一处去。
“柔姐儿温婉娴雅,虽然太子正妃人选已定,当个侧妃应当还是稳妥的。”吴先生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
白思柔莞尔一笑,福了福身道,“若想要当选,宫中规矩还需吴先生多多提点呢。”
“一同进来。”吴先生进了屋。
“这是……我三哥的小娘子。”白思柔坐在白沂柠旁边,笑赞道,“早便听闻三哥福气好,金屋藏了娇,今日一见,柠妹妹果然是仙女下凡,将我们都比了去。”
白沂柠见她给自己带了好大一顶帽子,忙道,“姐姐说笑了,我倒是更喜欢姐姐身上的书香气,这是我如何都学不来的。”
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起方才随意写的文章,“你们瞧,我便是写几个字都写不好。”
苏梦遥见了那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沂柠妹妹的功课确得好好练练了,想必哥儿那般风流蕴藉之人会更喜爱懂书画之人呢。”
她刚说完,旁边响起李倾城不咸不淡的声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苏梦遥先是一愣,随后薄恼道,“你这人说话怎的如此无礼?”
白沂柠是体验过李倾城的直来直往的,见苏梦遥柳眉轻蹙已是不悦,忙扭头问吴先生,“今日可要学些什么?”
吴先生眼神意味深长,“我还以为你们是来品茶聚会来了,一言一语的好生精彩。”她扫视众人,“既如此,那今日便教你们安静自处。”
“这还不简单。”李倾城自信满满。
“散学前你们可看书作画,自寻一件事,但是就是不能说话,若是做不到,回去抄书。”吴先生继续说道,“后宅之中最忌唇舌之争,鸡毛蒜皮甚是吵闹,闹得主君不喜家宅不宁,你们要记住,多言多错,少言则可避错,需得静得下心来。”
散学后白沂柠垂头丧气地走回院子,耳边还萦绕着吴先生方才的话,“抄书也好,顺便练一练你的字。”
白芍见她无精打采的,走过去关切道,“姐儿可有什么不妥么?怎的看着有气无力的。”
白沂柠一脸懊恼,“那李倾城就是个泼猴,自己忍不住想说话便罢了,还拖了我下水。”她甩了甩手中的书册,“现下好了,我还得陪她一同抄书。”
白芍捂嘴轻笑道,“姐儿就当练字。”
“你怎么也这么说?我的字真的丑到人人知晓的地步了吗?”白沂柠瞪大双眼,怀疑人生。
“姐儿记东西极快,诗词什么的自是不差的,这字嘛……”白芍顿了顿,又笑了一声。
“好呀白芍!你也嫌弃我。”白沂柠卷起手中的书作势要打她。
白芍手脚灵活地躲开了,白沂柠也没追过去。
她一脸愁苦地进了自己的卧房,摊开书册端端正正地抄了起来。
***
白沂柠抄了书困得早,加上已从白沉柯那处搬出来了,也不用她伺候,不过酉时便上了榻。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脸上潮湿。
她还在梦中,恍惚以为是落了雨,伸手擦了擦。
这雨下的轻柔,先是在眉心,顺着鼻梁落在了唇上,起初是春风微雨,将她的唇染得湿濡,一点一点极有耐心的滋润;渐渐地,变成了夏日暴雨,时轻时重,来势汹汹,她的唇上奇异地产生一股麻痒。
“唔……”她皱眉轻呼,无意识张开了檀口。
这雨顺势落进她嘴中,同她的舌头缠在一处,极其轻柔地席卷着每个角落。
白沂柠觉得她要溺毙在这雨中了,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
她无意识地偏头躲了躲,挣扎着想从梦中醒来,刚掀开一只眼,便看到模糊的黑暗中,床沿边有一道人影,瞬间吓得睡意全无。
白沂柠抓着衾被往后挪了挪,“哥……哥儿怎么过来了。”睡前她分明上了栓的。
“防我?”白沉柯仿佛看透了她在想什么,手中的铁丝晃了晃。
他声音暗哑,在夜幕中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随时会冲她扑过来。
白沂柠心口直跳,忙坐起来解释道,“往常同哥儿睡在一屋时,也会锁门,习惯罢了。”
“以后不许锁门。”白沉柯靠近她,压低身子抵住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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