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蔼哥儿想起一事,抬头向贾敏笑问道:“只顾着和玉儿说话,倒忘了问太太,早起可请大夫了,是怎么说的?”
就算蔼哥儿还只是个孩子,可这样的事儿贾敏还是忍不住脸红:再小也是自己将来的女婿,可让她这个做丈母娘的怎么说?
一直没有出声的古嬷嬷轻轻拉了一下蔼哥儿:“大夫说太太胎怀得还算稳,只是还要少思,等过了三个月再多活动。”
蔼哥儿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这孩子托生在了贾敏的肚子里,好;现在林府后宅只有贾敏一个人了,好;一些同人怀疑贾敏的身子是王夫人指挥着她的陪房给害得虚弱的,现在贾敏的陪房们都已经送到了庄子里,好;黛玉有个亲弟弟撑腰,就算将来林如海与贾敏还得走剧情,只要保住这个弟弟,林家总有复兴之时,黛玉也就不会羡慕别人有亲兄弟,最好!!
黛玉不知道蔼哥儿怎么突然不与自己说话了,用小手去拉他,见他一脸傻笑,虽然不知道为何要笑,也跟着呵呵地笑出声来。
听到黛玉无忧无虑的笑声,蔼哥儿回过神来,对着她笑得更傻气了:“玉儿真是福星,说师母有弟弟师母就有弟弟了。”贾敏你闺女可是有福气的,别为了肚子里那个还不知道性别的孩子冷落了她。
贾敏听了跟着他们两个一起笑道:“是,玉儿有福气。”收了笑对蔼哥儿道:“有你,玉儿的福气才更盛,日后你们要一直如现在一样才好。”
见她说得郑重,蔼哥儿早已经站直了身子听训,直到贾敏说完,他才点头道:“请师母放心,我一定与玉儿一起爱护小弟弟,到时再加上我妹妹,我们四个定能相会扶持。”
黛玉正是学人的时候,见蔼哥儿站定了,也有样学样,就是身子一扭一扭地站得不如蔼哥儿直。贾敏刚想说让她要站有站相,蔼哥儿拉着人夸了起来:“师母看,玉儿才多大就知道听训,站了这么长时间都还站得住,真是孝顺又懂事。”
想说的话说不出口,贾敏好气又好笑,心想不管她孝顺不孝顺、懂事不懂事,以后都归你管,你自己觉得好就行。以现在看来,似乎蔼哥儿就没有觉得不好的地方,难道真是缘份?
又想起刚才蔼哥儿所说四人扶持的话,轻叹了一口气:做人不能太贪心,高门大户哪儿有换亲一说?
要是蔼哥儿知道贾敏竟然有一刻想过要再与沈家结亲的念头,一定会仰天长笑:房氏竟然真如蔼哥儿所愿,在五月端五当日,生下了男性“沈赳”!
看着沈任有些失落的脸,蔼哥儿很不厚道地向他道:“好在是弟弟,要不以“赳”为名,长大后该埋怨我了。”
一直盯着稳婆手里红通通小猴子的沈任,直接给了蔼哥儿头上来了一下子:“名字自然要由老太爷取,岂是你一介顽童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算是恼羞盛怒了?看在前几日沈任给自己找的画画李先生面上,蔼哥儿脸上做出服气的样子:“是,二爷果然深谋远虑。”
沈任狐疑地看了胖儿子一眼,怎么都觉得这个话、这个词用在这里有些违和。好在稳婆比他们爷两个都靠谱,向着沈任道:“小哥儿不能吹风。”沈任摆手让她把孩子抱进屋去。
“二爷想好弟弟小名叫什么了吗?”蔼哥儿笑了一下才问,也不等他回答,自己早趴到产房窗子边上,对着里头大声喊:“奶奶,你还好吗?有什么想吃的没有?弟弟一切都好着呢,二爷说等着太爷给他起名字,原来说的那个不用了。”
饶是生产几近脱力,一身汗水的房氏也不由莞尔,虚弱地向沈成家的摆了下手。沈成家的自己站到窗户下,向着外头道:“公子放心,奶奶一切也都好。公子已经熬了一夜,还是回房里歇歇,要不奶奶该心疼了。”
回头看了眼巴巴看着窗户的沈任,蔼哥儿在心里鄙视了古人不善表达一下,还是替沈任向着窗内道:“嗯,也请奶奶多休息。二爷这里有我照顾呢,可怜二爷眼睛都熬红了。”
这话一出,红了沈任的脸,也暖了房氏的心,又一齐在心里骂了蔼哥儿冒撞,却谁也没把这话说出口。
由于府里只有房氏这么一个女主人,再无别人帮衬,所以被沈任取名“询”的小哥儿,洗三礼并没有办,就是贾敏也因安胎只送了表礼,只他们一家自己观了礼。
满月就不能不办了。蔼哥儿那花房经了几个月的折腾,早长成了一批花卉,所以他拍着胸脯表示布置之事都交给他。沈任原有些微词,却发现自己还不如蔼哥儿铺排得明白,也就只好放手。
至六月初五,江南梅雨已过,天气又热了起来。蔼哥儿让人早早把花安在影壁旁、过道边、拐弯处。影壁边是大朵的牡丹吐蕊争芳,过道边是一水的含笑清氛悠扬,拐弯处则是娇黄的月季迎风摇曳。花们开得精神,颜色配得又巧,看上去高矮相间,错落有致,即不会错了路,又没误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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