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种种仿佛都有了解释。
一般仙师道长怎么会如此神秘,怎么有能力可以在明山建一座隐秘的道观,怎么会和玉霞观观主相识,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可以买下汴京一座大宅子,又怎么会养暗卫……
姜杏之也曾暗自猜测他的身份,却唯独没有想过,他是这般尊贵的身份。
姜杏之脑子一片空白,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意味,茫然地看着脚边打着呼噜的蒲月。
姜杏之才发觉,虽然他并没有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可他已经切实地深入参透了她生活,猫猫,初一十五都是他送的。
在她原先的计划安排里,是一直都有他的,她都已经想好了,等她赚到好多好多钱,就带着道长回扬州。
若是他不愿意,她也可以陪他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只要和他在一块,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可是他是未来的皇帝啊!
姜杏之心里忽然升起惧怕和恐慌,怎么会这样呢?
那以后他们该怎么办。
姜杏之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却又不敢闭上眼睛,她怕睡着了,梦中又出现了她无法控制的事情。
明明他就在她片刻之间就可到达的地方,可姜杏之觉得他离她好远。
姜杏之蜷缩在薄被里,掩着口鼻,只露出精致的眉眼,肤色苍白,黛眉细弯微蹙,她的脆弱和难过显露无疑。
蒲月翻身钻进她怀里,姜杏之吸吸鼻子,她舍不得蒲月,也舍不得他。
天色既白,徐夫人沉着脸走出宴会厅,紧接着出来的是大夫人。
开门的瞬间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细微的哭泣声,青荷面不改色地上前扶着大夫人的手臂,低声说:“小舅爷让夫人放心,所有人和物都已经处理干净,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大夫人点头,介哥儿做事她一向是放心的。
穿过长廊,看着已经灭了火,烟灰飞扬的小院,冷笑一声。
想起方才厅中的唔嚎声,她心中并无愧意。
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姜月桐既然生出了害桃桃的心思并付诸了行动,就不要怪她了。
她只庆幸她的警惕,若不是发觉得早,今日哭得人该是她的桃桃。
“累了一天了,回去!”大夫人温声说,仿佛方才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是错觉。
“是,屋里热水已经备下了,夫人回去先沐浴解乏,再休息。”青荷道。
大夫人点头,回去的路过姜桃桃的院子,进去瞧了瞧,看她睡得香甜,无忧无虑的,不过睡姿依旧是横七竖八,不像个大家闺秀。
这会儿大夫人也不生气,只默默笑了笑,帮她掖好被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姜杏之睁眼到天明,脑袋嗡嗡作响。
“姑娘你醒啦?头可还在作痛?”香净坐在床沿上,温声地问。
姜杏之摇摇头,牵起淡粉色的菱唇试图让她安心。
香净看她明亮的眼睛里充满红血丝,低声说:“姑娘再睡会儿,老太太那里传话说这几日免了姑娘们的请安。”
姜杏之这才想起昨夜的大火和姜月桐王含郊的消失,撑着手肘想要坐起来,谁知她眼前忽然一黑,摔回了床榻。
香净忙弯腰扶起她,担忧地说:“我还是去请大夫过来帮你看看?”
姜杏之握着她托住自己肩膀的手:“只是有些饿了,没有力气,香净你别担心。”
香净闻言,忙吩咐阿渔她们摆早膳。
“府里还好?四姐姐找到了吗?”姜杏之轻声问道。
香净唏嘘道:“府里都传开了,昨晚四姑娘吃了酒,被她的侍女扶去着火的那个院子休息,院中的灯笼被风吹落,掉入了草丛中,引起了大火,听说四姑娘烧伤了皮肤,面容受损,如此也不知道她的亲事可会有变故。”
“那王含郊表哥呢?”姜杏之眼里闪过深思。
香净拿着温巾子帮她擦脸:“表少爷昨夜早早地退席回去温书了,说怕扫老太太的兴致才没有告诉她。”
“哪里就这么凑巧了?保不准是老太太为了保全姜家名声编造的说辞。”阿渔在一旁插嘴道,“十五去取早膳时听有人传,说是四姑娘与表少爷在那院子偷情一不小心引发了大火。”
香净笑笑:“如此,这着火的原因更只能是前一种了。”
这些事情姜杏之确定上辈子没有发生过,她虽然不爱热闹,但府里发生大火,姜月桐面容受损这些大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脑中灵光一闪,姜杏之回想上辈子,这位王家表哥好像有段时日没有出现,然后渐渐的就没了消息,第二年她们送大哥哥去春闱考场时,他也没有现身考场。
她那时还奇怪,王家表哥不正是为了春闱才进京住到西宁侯府的吗?
不过因为没有交集,她也没有问旁人,只在心里默认他是自觉考不中,回老家了,并没有把他和姜月桐退亲的事情联想到一起。
如今一细想果然有蹊跷。
可她不解,姜月桐一直是骄傲的,甚至虚荣的,怎么可能喜欢王家表哥呢?
王家表哥读书自然很厉害,相貌清俊端正,也是招姑娘们喜欢的,只是他与姜月桐择夫婿的标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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