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王爷一起进宫,刚巧遇到了。
福王被王妃收拾的老实了不少,好久都不敢去寻欢作乐了。近来听闻太子妃有了身孕,倒是心甘情愿的在王妃那里了,希望赶紧有个嫡子,这样王妃不可能还管束着他不许他亲近美人罢?
由于他最近很老实,挨打的次数自然也少了,就像一只被放出笼子的鸟,反而对王妃生出了几分感激,莫名觉得王妃还是挺通情达理的嘛。只要他不去寻花问柳,王妃是不会对他动手的。
宁王还不知道伍名背叛了他,不,他不知道伍名从来没有被他收买。所以,他很期待见到太子。
“我瞧着四哥今日心情很好。”福王没话找话。
宁王收了收眼中的笑意,道:“是五弟心情舒畅,所以看谁也和你一样心情好罢?听闻五弟和弟妹的关系越发好了,为兄真是为你高兴。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收收心,好好和王妃过日子了。”
福王暗自腹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知道王妃是个胭脂虎,但还是不想别人说他惧内,立刻转了话题。
“不知父皇召我们一起进宫有何要事?”
宁王早就有所准备,压下心里的激动,面露疑惑道:“难不成父皇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意,要将我们叫过去责骂一番?”
福王没有夺嫡的心,自然想不到太子身上,但听到宁王这话还是觉得头疼,“我最近可没闯祸。”
宁王笑了笑,“五弟不必害怕,去了就知道了。”说着,又注意到了一路沉默的庆王,“七弟怎么不言语?”
庆王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方才路过珍宝阁的时候,听人说又有了新的首饰,我想着回府的时候,路过那里,可以给王妃挑几样带回去。”
宁王一直知道这个弟弟宁静淡泊,没成想这样胸无大志,甚至将一女子捧在手心,心中有些不屑,却又很是高兴。这样很好,若是庆王也有夺嫡的心,他还不一定能争得过庆王,毕竟庆王有陆家做后盾,还有顾家这门姻亲。
福王睨了庆王一眼,“七弟身为男子,又是皇子,怎么能这般讨好王妃,岂不是有**份?更会使得王妃恃宠而骄,骄横跋扈。”
庆王笑道:“五哥多虑了,王妃温婉贤淑,不是你说的这种人。再者,不过是顺路的事,何必在意这么多?”
福王默了一会,道:“七弟也算是言之有理。”
最重要的是,顾琼华真的是端庄温婉,刘清澜和她比就像一只随时会吃人的母老虎,庆王愿意宠着顾琼华也不足为怪。
三人各怀心事,进了殿中,便看到太子垂首谨立一旁,就连顺天府尹也在。
三人给面色冷沉的皇帝行了礼,就和太子排成一排站着了。
宁王看到跪在地上的伍名,心中大喜。
“知道朕叫你们来是为什么吗?”
福王站在最后一个,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宁王和庆王道:“请父皇明示。”
皇帝的目光从三人身上略过,只在福王身上顿了顿就移开了。
皇帝还是很了解这几个儿子的,福王虽然爱闯祸,但没有这个脑子,也没有这个胆子敢设计太子。
最有可能这样做的就是庆王和宁王了。
皇帝指了指伍名,问道:“你们可认得此人?”
三人都看了一眼伍名,道:“儿臣并不认得。”
皇帝目光带着审视,“真的不认识?”
福王生怕皇帝骂他,第一个道:“父皇,看他的样子,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儿臣怎么会认识他?”
皇帝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很好。”转而又对伍名道,“你抬头看看这三个人,你认不认识?”
伍名一直低着头,闻言壮着胆子抬起头,快速看了三人一眼。
“可有认识的?”皇帝问道。
伍名点点头。
皇帝沉声问:“是谁?”
闻言,宁王心里咯噔一下。他之前不是这么吩咐伍名的,伍名怎么会指认?
一种巨大的不安笼罩着他,他的手在袖子里握紧了,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祈祷伍名不要指认他。
“是……是这位王爷……”伍名声音颤抖道。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却是宁王!
宁王的心猛地一沉。
太子心中大喜,面上一副无辜的模样,道:“原来是你!四弟,你为何要害我?”
宁王努力保持镇定,迷茫的道:“皇兄,你为何这么说,我不明白,我怎么会害你呢?”
太子抓到了宁王的错处岂能轻易放过,他大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既然你不承认,那就听听这个渔夫怎么说。”
伍名看着宁王道:“我一开始虽不知道你是王爷,但我的的确确见过你,是你收买我威胁我,让我诬陷太子强占荆妻,逼得荆妻悬梁自尽,然后宣扬的人尽皆知。我为了保命,不得不答应你,去顺天府衙门击鼓鸣冤。可是我不愿犯这欺君之罪,只能在陛下面前吐露真相。求王爷饶草民一命罢,我家里还有上了年纪的父母,我真的不能做这种栽赃陷害之事。”
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磕头。
宁王心里又急又气,恨不得将伍名一剑杀了,可这时候,他必须保持理智。
他已经明白了,他是中了太子的圈套,不,准确的来说是皇后的圈套。从一开始伍名就是皇后安排的人,恐怕去太子府引诱太子的鱼娘也不是伍名的妻子。
皇帝直视着宁王,“你有什么话说?”
宁王直直跪倒,“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您不能只听他一面之词就给儿臣定罪。这么多年来,儿臣一直安守本分,怎么敢陷害皇兄呢?一定是有人构陷儿臣。”
太子心头畅快,冷笑道:“老四,你就别狡辩了,你那点心思难道能瞒过父皇吗?你这样巧言为自己辩解,以为父皇是那种昏庸之人可以任你欺骗吗?父皇英明神武,心如明镜,你别妄图蒙混过关。”
皇帝瞥了太子一眼,太子立刻住了嘴。
“你可有证据?”
“有。”伍名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玉佩,“当初草民和宁王接洽,假意答应他的时候,偷偷将他身上的玉佩摘了下来。若陛下还是不信,草民家里还有宁王给草民的金银和银票。”
张公公将玉佩呈给皇帝,皇帝自然识得这是宁王常戴在身上的。他捏着玉佩,一副风雨欲来之势,“宁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宁王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果然那枚玉佩不见了,而皇帝手中拿着的正是他常佩戴的。
他心下一慌,“父皇,儿臣也不知道这枚玉佩怎么丢失了,可真的不是儿臣给他的。”
太子生怕皇帝相信了宁王,立刻道:“这可是你贴身戴的,自然是与你亲近的人能拿走。你若不是和伍名见过,他怎么能拿走你的玉佩?”
事已至此,宁王知道他一定要咬紧牙关,绝对不能认罪,否则他真的完了!
他声音悲戚:“父皇,儿臣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您是亲眼看到的,这么多年,儿臣一直安守本分,友爱兄弟,尊重太子,从不敢痴心妄想夺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儿臣身在皇家,皇子的身份对于有些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即便儿臣表现的再不争不抢、淡泊名利,可有些人还是不放心儿臣,意图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父皇,儿臣说句大不敬的话,您也是做过皇子的,自然能了解其中的弯弯绕绕。史上有多少皇子明明没有野心,却还是被赶尽杀绝,如今儿臣的境况正是如此啊。”
宁王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一半是做戏,一半是真的恐惧。
太子见宁王竟然将火引到他身上,当即沉不住气了,“宁王,你休要巧言令色。就算我要陷害,也该陷害庆王,至少庆王的母族是南宁侯府。可是你有什么,我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去陷害你?现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我强抢良家妇女、逼死人命一事,人人皆道我不配为一国储君,我至于为了陷害你将自己的名声都搭进去吗?”
太子难得在皇帝面前如此口齿伶俐而且言之有理,其实在场的几人都是这么想的,太子的确没必要绕这么大一圈陷害宁王。
皇帝望着宁王,眼神和语气一样冷漠,“宁王,你太让朕失望了。”
宁王惶恐极了,宽大的衣袍下,身体有些发抖。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太子为了陷害我,不惜损害名声,又让人偷走我的玉佩,一切都是太子早就安排好的,请父皇明查。”
太子冷笑:“宁王,你到现在还死不认罪,我真是佩服你。”
宁王一副义愤之态,看着太子道:“好啊,我明白了,这才叫一箭双雕呢。你故意找人陷害你,让父皇误会你、责骂你,然后再让事情反转,栽赃到我身上。这样一来,你既可让除掉我,又可在父皇面前装委屈,让父皇对你产生愧疚。太子,你真是厉害啊,我自愧弗如。”
太子怒道:“宁王,你还真是会巧言善辩、贼喊捉贼。如论你怎么说,人证物证俱在,你真能逃脱得了罪责吗?若非伍名有良心,今天倒霉的就是我。”他郑重地给皇帝行了一礼,“父皇,请您严惩宁王,还儿臣一个公道。若您今日不严惩宁王,今后兄弟、大臣都上行下效,皇室和朝廷哪里还有规矩法纪可言,岂非都乱了套了?”
宁王不胜哀戚,“父皇,儿臣知道,太子制造出这些证词和证据,儿臣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算您要处死儿臣,儿臣也不会承认。”
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就不能认罪。还有顾行迟,顾行迟一定会帮助他的。
“父皇!”太子道。
两人各执一词,宁王抵死不认,又一副委屈模样。皇帝沉吟片刻,“来人,先将宁王送去宗正寺关押。”
见皇帝没有给宁王定罪,太子面色一变,“父皇,您就这样放过宁王了?”
皇帝斜睨他一眼,“难不成你还想对你四弟严刑逼供,逼他认罪?”
“儿臣不敢。”太子只能道。
“既如此,就先将宁王关押到宗正寺罢。”皇帝道,“再召大理寺卿进宫。”
这就是要让大理寺彻查此案了。宁王暂时松了口气,期盼着顾行迟能把握时间救他出去。
从金殿出来,太子直奔皇后宫中。
“儿臣拜见母后。”太子步履急快的走进去。
皇后皱眉,“身为太子,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母后,明明人证物证俱在,可是父皇并未严惩宁王。那么母后费心安排的这些岂不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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