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个女子,好像在寻找什么人。
顾彦文一开始还不敢确定,可是却听到女子叫着‘庆儿’的名字,他这下完全确定了这就是香菱。
他一刻也等不及,大跨步的就到了‘香菱’面前,不由分说就扯住‘香菱’的手,拖着她就走。
‘香菱’大惊失色,就要大声呼救,才吐出一个字,就被顾彦文捂住了嘴。
她口中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眼睛里蓄满泪水。一转身发现身边有棵大树,便双手死死抱住。
顾彦文低斥,“还愣着做什么?”
阿德连忙过去帮忙,用力将‘香菱’拉扯过去。这时候来了一阵风,放在地上的灯被吹倒了,滚到了别处,里面的烛火也熄灭了。
黑暗中,虽然看不清‘香菱’的容貌,但顾彦文却没有任何怀疑。女子的力量到底渺小,很快就挣扎不过,被面前的男子抱了起来,去往小花坞的方向。
顾彦文抱着怀中女子寻到小花坞,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一层薄薄的月光照落进来。窗前放着一张香几,燃着一种不知名的香,香气绵长浓郁,沁人心脾。他深深吸了一口,觉得遍体通畅,摸索着将女子放到榻上,迫不及待的揉捏着身下的温软,一阵阵幽香传入鼻端。
许是因为他太急切,又许是因为这样的美人太具有吸引力,他觉得浑身燥热,不顾女子的挣扎撕扯着两人的衣服。虽然屋里昏暗,但他可以感觉到手下的细滑柔腻,想起那张绝色的脸。他更加激动,紧紧抱住她,肌肤紧贴......
庆儿原本只是假意挣扎,可渐渐地也动了情,不由大着胆子回应起来,渐渐地便觉得身子绵软,使不上力,飘飘悠悠恍若置身梦境,只听到凌乱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回响。
翌日,天光大亮。
刮了一夜的风,花瓣叶子落了满地,一大清早,就有人打扫庭院。
凤姐睁开眼睛,醒了一会神,就要起身。
自身后有一只手臂环了上来,声音懒懒的,“这才什么时辰,陪我再睡一会。”
“到时辰了......”
还未说完,就被身后的人重新扯回怀中,被紧紧箍着,动弹不得。
凤姐哭笑不得,透过窗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平儿道:“夫人,老夫人房里的姐姐来了,请您过去呢。”
凤姐心中有了准备,也不敢耽搁,赶紧推了推顾行迟,“快些起身,别让祖母等急了。”
顾行迟不情不愿的放开她,梳洗过后,未来得及用早膳,便一同去了宁心堂。一路上,宁心堂的丫鬟将事情从头至尾说与了凤姐。
宁心堂,顾老夫人坐在上首,一向慈和的眉眼多了几分肃然,柳氏坐在一旁,亦没有如往常一般玩笑,就连怀中的明哥儿也不哭不闹了。而她对面,则是冯氏,一张脸很是阴沉。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地上跪着的顾彦文和庆儿了,却都是衣衫不整,表情怪异。
所有人都到了,只有凤姐和顾行迟姗姗来迟。两人给顾老夫人行了礼,顾老夫人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
冯氏接连败在凤姐手上,一看到她就气不打一出来。现下凤姐的丫鬟又设计爬上了她儿子床,她更是无法忍耐。冷声质问道:“凤姐儿,既然母亲将管家权交给你,家中的事我自是无权干涉,可如今竟发生这般有辱门风之事,勾引我儿子的还是你的陪嫁丫鬟,你说该怎么办?”
凤姐看着庆儿,轻声道:“勾引?”
庆儿膝行了几步,跪在凤姐面前,眼睛里泪水盈盈,“奴婢没有,夫人,奴婢有自知之明,只想认真伺候好夫人,怎么敢勾引四公子?”
她昨晚的所作所为并非是临时起意,她早就想这么做了,缺的不过是一个时机罢了。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她自然要好好把握。是以她明知今天会有这么一遭,仍旧不后悔,只希望凤姐能念着一起长大的情分,为她说说情。
冯氏怒声道:“你说没勾引就没勾引吗?若你不是有心攀高枝,大晚上的你去园子做什么?”
庆儿哭诉道:“我昨天去园子里逛了逛,回来的时候发现丢了一只香囊,那可是奴婢亲手做的,上面绣着奴婢的名字。晚上奴婢想着这事,越想越害怕,害怕被人捡去,届时出现一些流言蜚语,奴婢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所以,奴婢便想去找找。谁知,谁知竟遇到了四公子,奴婢不知道四公子怎么会在晚上去园子里,又不好避而不见,只能去见礼。可是四公子他……他强行带走了奴婢,奴婢人小力微,如何反抗,只能任由四公子……”
说到此处,她哭到说不出话来。但还有谁听不明白呢,是顾彦文强行玷污了庆儿啊。
冯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胡说八道,你还真是会巧言令色!我儿要多少丫鬟不成,为何要强迫你?更何况他不是不知道你是凤姐儿的丫鬟,他就是再不懂规矩,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分明就是你为了攀高枝,设计勾引我儿!”
她绝对不能让顾彦文背上‘强行玷污自己嫂子陪嫁丫鬟’的罪名。万一被有心人传出去,还有哪家贵女愿意嫁给他?
想到这,她又对凤姐道:“横竖她是你王家的丫鬟,若是传出去,大家也只会说王家家风不正,御下不严,教出来的丫鬟没有规矩,只会勾引哥儿。”
凤姐面色不改,“庆儿是我的丫鬟,她做出这种事,是我管教不严。若真相属实,定严惩不贷。只是我有一个疑问,昨天晚上,四弟为何会出现在那里?身为一个男子,身边又有小厮跟随,若是无心,如何会被庆儿引诱?难不成是庆儿绑着逼着四弟去了花坞,逼着四弟要了她?”
“我……”顾彦文想要狡辩,可是却发觉他的狡辩根本没有说服力。
他下的套原本想用到香菱身上的,没想到最后却将自己套到了里面。
冯氏冷笑道:“身为丫鬟,晚上打扮的花枝招展出现在哥儿面前,本身就是引诱,还需要我儿做什么吗?凤姐儿,你为了保护你的丫鬟,是要徇私吗?”
庆儿和顾彦文半斤八两,一个有心引诱,一个是好色之徒,所以才能滚到一起。而冯氏却认为,全都是庆儿的错。就像有的女子被劫匪掳走,许多人都认为是女子生的太漂亮才引来灾祸。
凤姐觉得可笑,她不同情庆儿,却也厌恶冯氏这样的人。
她神色淡漠,“我自然是不敢徇私。二婶说的对,庆儿心术不正,为达目的行此下作手段,不但要罚,还要狠狠地罚,让所有人都引以为戒,不敢再犯!”
冯氏以为凤姐是被她逼迫才不得已处罚庆儿,对顾老夫人道:“母亲,凤姐儿都这样说了,您以为呢?”
顾老夫人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人,轻哼了一声,“就按照凤丫头说的做。”
冯氏心头畅快,“是啊,凤姐儿,她毕竟是你从王家带来的丫鬟,该怎么罚你说了算。”
凤姐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掠过,最后落在庆儿身上,过了一会便听她道:“杖则五十,生死由命罢。若是活着,就发卖出去,死了,我会让人替你收尸的。”
她的声音很温柔,可说出的话却是这样冷酷,明明是那样明艳的眉眼,这一刻庆儿却觉得毛骨悚然。
冯氏赶紧道:“还不赶紧将这个不要脸的贱婢拖下去行刑!”
五十板子,庆儿必死无疑了。
说着,就有两个粗使婆子要来拖庆儿下去。
她想过,若是她能留下来,成为顾彦文的房里人,她就卖冯氏一个人情,保守好那个秘密。可没成想,冯氏竟然要借此事杀了她。冯氏不仁,那么她只好不义了。
她一下子甩开婆子的手,对着顾老夫人磕了一个头,“老夫人,我还有话要说。关于甄姑娘……”
“还不快堵住她的嘴?”冯氏突然大声道,“别让这个贱婢惊扰了老夫人!”
婆子赶紧将庆儿拉走,庆儿站起身,将两个婆子推到一边,“老夫人,甄姑娘……”
“够了!”冯氏心里发慌,仍是强作镇定,“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即便她以庆儿父母的性命相威胁,还是怕庆儿说出她收买庆儿偷走香菱的帕子和书法用来陷害香菱一事。
她巴不得借凤姐的手杀人灭口,可庆儿却不是个善茬。
“若惊扰了老夫人,你们全家都吃罪不起,你可要为你父母着想。”
对于庆儿来说,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冯氏以为庆儿会恐惧,会为了家人的性命乖乖去死,可是她错了,庆儿她分明就是豁出一切了。
庆儿重新跪在老夫人脚下,“老夫人……”
“母亲!”冯氏再一次大声打断。
顾老夫人有些不悦,皱眉道:“又怎么了?”
冯氏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不自然的笑笑,“母亲,这毕竟是条人命。她年纪还这么小,花一般的年纪,就这样没了多可惜啊,我觉得还是从轻发落罢。”
顾老夫人淡淡道:“方才可是你嚷着要求凤丫头不徇私情,处罚庆儿呢,这才一会怎么又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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