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看着她面上一派娇羞,朗声大笑起来,一下子将尤二姐抱到自己身上坐着。
尤二姐轻呼一声,“老爷——”
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身体也紧紧贴着他的。
贴身传来温香柔腻的感觉使顾鸿的呼吸一下子浓重起来,身上的女子就像是没了骨头一般靠在自己身上,胸前起伏的山峦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跳动着。顾鸿忍不住轻哼一声,随即手臂收的越发紧了。
他低下头,将唇凑到她颈窝,大手穿过她的头发,闻着她发上的香气,“用的什么头油,怎么如此香?”
尤二姐一边挣扎一边红了脸,“我素日不爱头油这些东西,只觉得味道太浓,老爷可是闻错了。”
顾鸿又深深嗅了嗅,声音低哑,“哦,看来是天生就有的了。”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尤二姐被她挑.逗的发痒,忍不住笑出声来,还不忘推开他,“老爷就会拿我取笑。”
尤二姐本就是假意挣脱,顾鸿力气又大,手臂猛地一收,尤二姐半点也动不了,眼中荡漾着春水,嗔道:“老爷,您快放开我,这样不合规矩。”
顾鸿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笑道:“我抱我的女人,怎么就不合规矩了?”
“老爷......”尤二姐最是了解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明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么货色,还是想看女人对他欲拒还迎。既如此,她为何不好好配合呢。
“老爷不陪顾老夫人去清虚观,她老人家不生气吗?”
顾鸿把玩着她一缕头发,垂着眼道:“她老人家才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生气,再者,我那个夫人也会去,我可不愿对着她那张老脸,惹出一身不痛快。”
尤二姐如兔子一般乖巧的窝在他怀里,“我早就听说二夫人端庄贤淑,怎么会像您说的这般,恐是其中有什么误会罢?”
顾鸿漫不经心,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能有什么误会,她向来都是这种人,哪里有你安静乖巧?”
尤二姐娇柔的笑笑,“老爷又胡说了,我出身低微,怎么能比得上二夫人?”
顾鸿轻哼一声,“也不过是出身好看了些,论温柔小意,容人之量,她可是半点没有。”
闻言,尤二姐心中欣喜,面上却不表露半分,只是显得越发羞涩了。
原本,她是将宝压在顾行迟身上的,可惜,一个多月过去,竟是顾行迟的半个影子都没见到,反倒是听到了不少凤姐和顾行迟夫妻恩爱的传言。
再想到凤姐的容色、出身、气度,她都很难及得上,年龄也和她差不多,那么她有什么特别出挑的地方值得顾行迟对她另眼看待呢?
她原以为顾行迟是惧内才不敢纳妾,凤姐也是个手段阴狠之人,可她去了顾家多次,见到的分明是一个温婉大方的侯夫人,哪里有半分‘母老虎’的影子?且凤姐带去的丫鬟相貌都生的极美,没有因为怕顾行迟收用她们就对她们严防死守,不让在身边伺候。
如此看来,外面传言不实。顾行迟应是真的爱重凤姐才不愿纳妾的。若果真如此,她再费尽心机也是无用,只会徒增笑柄,久而久之,她那点龌龊心思凤姐一定会察觉到,届时她该如何自处呢?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偶遇了顾鸿。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偶遇了五次,尤二姐察觉出什么了。是以,她狠了狠心,放弃了顾行迟。虽然想到顾行迟的身份地位容貌的时候,她还会涌出不甘,但她也无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顾鸿可比贾珍强多了,而且对她也大方,时不时地就送金银首饰或银两过来,就连尤老娘那里也照顾到了。尤老娘见顾鸿对尤二姐的确是上心了,假意推脱一番,就顺水推舟的应了。
而尤三姐却很是愤怒,拒不接受顾鸿的施舍。
现下她住的院子在梨花巷,也是顾鸿出钱为她买的,离靖安侯府很近,地段也好,房里的一应陈设也不错,她还算是满意。
顾鸿也常过来她这边,像她这种女子,最擅长的就是温言细语的安抚男子,每当顾鸿心情不好的时候,一来尤二姐这边,心气都平了。
几次下来,顾鸿就不单纯的将她当做一个新鲜、用来解闷的了,二是将他当成一朵解语花。不过......一想到她和贾珍父子那点事,他心里还是有些微妙,时不时就怀疑她的善解人意都是为了讨好他特意装出来的。
屋子里突然寂静下来,尤二姐突然起身,叹了口气。
顾鸿回过神来,松开手,“为何叹气?”
尤二姐从他身上下来,站在他面前,眼睛蓄满泪水。
顾鸿有些愕然,“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尤二姐擦擦眼泪,强颜欢笑,“有老爷在,谁敢欺负我呢?只是想到往事,觉得惭愧,对不住老爷。”
顾鸿伸出去的手立刻收了回来,凝视着尤二姐的脸,不说话。
尤二姐咬着唇,脸色的胭脂都花了,泪水莹莹,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悯。
“原本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我也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可是,这些时日,我看得出来,老爷是真的待我好,我又有什么脸面隐瞒这一切呢,是我配不上老爷,我不该厚颜留在老爷身边的......”说着,拿着帕子随意擦擦泪水,别过脸去不让顾鸿看到她发红的眼圈。
见她这幅模样,顾鸿心下一动,嘴唇张了张,还是问道:“何出此言?在我看来,你一直是个听话懂事识大体的女子......”
尤二姐哽咽道:“是老爷看错我了,我对不起老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
尤二姐突然跪在顾鸿面前,顾鸿手动了动,还是没有扶起她。
尤二姐心下惊讶,顾鸿竟然没有扶起她。
可事已至此,再不可回头。她仰头看着顾鸿,“既然我已经决定说出来,就是被老爷厌弃也绝不后悔。”
顿了顿,她面色难堪的将她曾与张家订过亲且和贾珍父子的苟且之事说了出来,而顾鸿的表情也恰到好处的转为震惊、愤怒和痛苦。
心里想的却是,尤二姐是不是傻,为何要将这么肮脏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她就不怕他真的厌恶了她吗?或者她是真的被他的‘真心’感动,心生愧疚,不忍欺骗?
这样想着,他猛然站起身,用一种‘爱恨交织’的目光注视着尤二姐,“你......你竟然......我原以为你虽然做我外室,骨子里却是个心地善良、心思单纯的女子,没成想,你竟然,竟然......”
他似乎不想再说下去,掩面沉默起来。
这一刻,尤二姐的心是真的慌乱了,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她哭着道:“若老爷愿意听我一言,我就算是以死赎罪也愿意。”
顾鸿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尤二姐苦笑,“老爷只知道我和贾珍父子的事,可曾想过我为何要委身他们?我虽然出身微贱,却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又早有婚约在身,为何却这般不自重?这种事情一个不好,就是身败名裂,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自取其辱?”
顾鸿被问的一怔。
是啊,她只知道尤二姐和贾珍父子那点腌臜事,却没想过她为何这般水性杨花?尤二姐的容貌是一等一的,又有一个姐姐是宁国府夫人,她想嫁个好人家不是问题,为何要和姐夫外甥厮混在一起呢,难不成其中另有隐情?
尤二姐假装没看到顾鸿的怀疑,继续道:“原本我也想安心待嫁。可是家门落魄,只能厚着脸皮去荣国府请求姐姐帮忙,谁知,我那姐夫是个好色之徒,趁我姐姐不在,就想调.戏我,还说出一些不堪的话,我立刻落荒而逃。有一日,姐姐请我和母亲、妹妹去府上做客,多吃了几杯酒,便由着丫鬟安排去一间客房歇下了,谁知一觉醒来......”
话未说完,她就忍不住失声痛哭。
“贾蓉和他父亲是一丘之貉,他也......事关女儿家的清白,我若说出去如何去见人?我死了不要紧,那我母亲,姐姐妹妹怎么办?是以只能忍气吞声。后来贾珍父子又用此事威胁我跟了他,我想反正我这副身子已经不干净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便和他们一同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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