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萌萌忙轻声：“段老师，小瑜姐她睡着了，那我先走了。”
睡得迷迷糊糊。
阮瑜恍惚间感觉身体一轻，被人捞过抱了起来。鼻间嗅到一点熟悉的淡淡木质香。
下意识攥着那人肩膀处的衣料，慢慢艰难睁眼，仰脸看。段凛！
她眼眸亮起来了：“……几点了啊？”
“十二点半。”段凛把人箍紧了点，低眼，抵了下她的额，淡问，“进去睡？”
“……哦。”
不对，她意识迅速回笼：“完了完了，时间过了。”赶紧补救，“生日快乐！”
段凛应声。
阮瑜被一路抱回卧室，刚睡进床里，立马就不老实地爬起来要去客厅找手机。
被段凛直接勾过腰拉了回去，一下跌坐在他腿上。音色低缓：“不困了？”
“不是啊，就，我的生日礼物还没送。”她来不及发燥，商量，“在我平板电脑里，你等我下。”
她把平板拿回卧室，戳进相册，递给段凛。
“看看！”
相册里没多少图片，原来有的没的都被清干净了。只剩下一些房产楼盘的宣传广告截图。
阮瑜简直太满意了，这些可都是她含辛茹苦抽时间挑出来的楼盘啊！！
集齐市内高级公寓和近郊富人区的别墅，户型各样，总有一款是段凛喜欢的吧？
她看段凛，眼神格外认真笃定：
“我，送你一套房子吧？”
呜，好爽T.T！
段凛仍坐在床边，一一看完照片。抬眸盯她：“为什么送我房子？”
“因为就，我想不好送你什么了。”是那天逛论坛看到小心党在讨论塌不塌房子，才忽然想到对啊，可以送房子啊！她继续，“你要不然先挑几套，有时间去看一下，然后我那什么，送你一套。”
盯了她一会儿，段凛随手将平板搁在旁边。
“太贵了。”
是很贵。有一些花完她的积蓄也买不下来，可能还要问家里借。
但：“我的那条婚纱，应该更贵吧？”还有戒指。阮瑜想了下，“而且，这样花钱我还挺开心的。”
她追星的那会儿就奉行爱他就给他花钱的准则，对着爱豆都那样，更别说现在了。但这句话她不能说。
艹，怕段凛想别的！！！
段凛没应。她又被攥过手腕，直接拉了过去。
这回没坐腿上，直接被箍着腰摔进柔软的床里。见段凛厮磨着贴近了，下一秒，感觉毛衣衣摆被推上了腰腹。
手指修长温热，含勾带欲，意味分明地触抚过每一寸地方。
她一下就浑身都绷紧了。止不住地有点颤。
“……你要不要啊？”
段凛凑近了，敛眼，下颌咬肌微微动了动。将吻未吻，勾了点儿哑：“两个人住？”
“对的，吧。”
和晚上在生日直播里看到的疏淡神情不一样。此刻段凛的视线一直黏着她，眸眼像酝着化不开的浓墨，连眼下那颗桃花痣都似有温度。
妈的真的，特别不一样。
“等下，”阮瑜紧张攥住段凛越触越往下的手，心跳快得要死，忽然想起件事，“我还有问题！”
段凛反手握住她，指腹抚蹭她的手腕。吻却没停。
循着她的眉尖触吻下来。
音色淡漠，却莫名带点儿懒：“什么？”
“我以前听说，你有什么，”她被亲得闭了闭眼，咕哝措辞，“依恋障碍。应该不是真的吧？”
这应该是她最后没搞清楚的问题了。
“是有。”
她懵：“啊？”
还真有？！！
话音未落，腰侧被轻捏了下。
阮瑜被捏得差点吭出声：“……”她不信！！
反正她是一点没感觉出来。
想起来，这还是以前在《成名无望》的首映礼上，同组女演员陈戈给她透的料。陈戈当初说什么来着？
——“听我导师说是心理医生建议他多感知，多与人交流之类的，他才想学表演。”
她忍着正亲昵的羞耻，好奇：“我听说，你是因为这个所以学的表演，那，你现在呢？”
段凛平静：“当初是由于障碍才学了表演。现在是因为兴趣。”
阮瑜“哦”了一声，那他的依恋障碍肯定是已经好了。
确实。没有热爱，也不可能达成这种成就吧。
更了解段凛了。感觉好像，又多了一点共同语言。
“我现在也喜欢演戏了。”她眼眸晶亮，坦诚，“我喜欢体验人生的感觉。”
段凛没接话，气息自颈窝处往后。下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耳廓被含吮着咬了一口。
瞬间滚烫。
“不一样。”
阮瑜没反应过来：“……什么不一样？”
“爱上演戏，让我体验别人的人生。”段凛简扼。
一顿。
贴着她的音色沉缓，格外勾人：“爱上你，我才体验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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