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喝了。”我端起碗来到她床边,她嘴唇苍白干裂,静静的看着眼前这碗热气腾腾的药。
我的手止不住的抖,药汤溅了出来,灼热的滴在我的手背上。
“这是什么药?”她突然紧紧的盯着我,以质问的口气问道。
“……给你补身子的药。”我说完,手抖得更厉害了,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
“你骗我!”她大叫一声,伸手将药推翻。我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哀求道:“为了你的身子,你一定要喝下这个药。”
“你滚。”
我呆呆的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碗,对着空气念了句“对不起”,转身离去。
我关上门,文若靖的哭声从屋内传了出来。
宫女进去收拾碎片了,我站在门外,仰头看天。
突然,我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我循着声音过去,看到两个陌生的男子正在打斗。
而身穿白衣的男子明显处于上风,黑衣男子很快就败下阵来,然后识相的离开了。
我以为我站的地方很隐蔽,没想到白衣男子早就发现了我。对手走后,只见他整了整衣服,冲我的方向看了过来,嘴角带笑。
“姑娘,在下莫诀年。”我看着他走到我面前,抱拳对我说道。
“原来你就是莫诀年……方才那人是谁?”
他略微沉吟,“二皇子,苏勉。”
“二皇子……你怎会与他打起来?”
“他觊觎皇位已久,对皇上也是恨之入骨。那天馥阳攻城,场面混乱,有士兵说看到了他,之后皇上就不慎摔下了城楼……他此时出现在这里,一定心怀不轨,我便将他驱赶走了。”
我浑身颤抖,“你的意思是,是他害死了凉亦?”
“此事尚不能妄下定论。皇上早就对他有所防备,况且那天南阳陷危,他在那个时候下手,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凉亦现在在哪里?”我一直不敢去询问的事,终于在此刻问出口,只是话一落下,眼眶就已蓄满泪水。
“安置在主殿内。”莫诀年开口回答道。
这几日,文若靖的身子越发差了,连太医也暗地对我说,文妃已时日无多。
她常常想起凉亦,有时还会和我说起他们相遇相知的细节,每当这个时候,她看着远处,唇边一抹浅浅的笑,看起来尤其的美。
许是相思太苦,她的病越来越重,常常咳嗽不止,每天喝药也没有了用处。
就这样过了一阵子。有一天,我看到莫诀年进宫找到礼煞,我站在屋外,听到他们在商量寻求苍都帮助的事。
我最近也听说了许多关于苍都的传言,何武染病,政事大多都交由他的二儿子何允处理。而关在牢狱中那些皇亲,至今也没有处置,但如此拖着,里头的人都已生不如死。
莫诀年说,何允去了馥阳,且进宫面圣了。虽不知其中缘由,但苍都大约也是明面上在示好馥阳,且如今苍都已不是从前的苍都了,两国不久前的政治联姻,对南阳来说也犹如一个笑话。
我走进屋子,看着他们说道:“或许我可以试试。”
“何允曾对我说,若我遇到了落难,可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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