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因旧识而替施翠烟解围,只因她有是相求于她。洛倾城几步上前,脚边女人还发着酒疯喃喃自语,一会儿大笑,一会儿气得大吼,眼神冰冷,洛倾城提气扛起施翠烟,脚步不稳地离开客栈外。
一路漆黑,洛倾城带着施翠烟离开小城。荒郊野外,道路崎岖,好几次洛倾城差点摔倒,她这才体会没有武功在身,平凡女子行走江湖是多么辛苦之事。胸口喘气起伏,好不容易下到河岸边,洛倾城登时毫不犹豫地将施翠烟扔进潺潺溪水。
只闻噗通一声,水花飞溅。
不出半刻,施翠烟立马窜出水面,浑身湿透,还冷得直打颤。
"要死啦!冷死了!冷死了!哪个天杀的敢陷害本姑娘!!"施翠烟放声怒吼,酒气瞬间消散大半,不料定睛一看,居然是洛倾城。她做梦都没想过,三年一别,还有机会能再见面,还是以这般窘迫模样相逢。
洛倾城依旧姿态高傲,她面目严肃,眉都不挑地转身离开。
"哎?洛……"施翠烟在水里折腾半晌,"洛倾城!妳等等阿!"
衣裳吸附溪水,又湿又重,走起路来相当碍事。施翠烟搓揉手臂走向洛倾城,只见她找来木柴,刚升好火,施翠烟立刻上前取暖,她发丝滴着水珠,脸色冻得惨白,嘴角却依然勾着浅笑,完全不影响她鬼灵性子,一双杏眸上下打量着洛倾城,说不出来的玩味。
"真没想到阿,居然会是洛当家?"施翠烟习惯性卷着碎发,淡道:"也三年了吧?哈哈,岁月匆匆,咻的下三年过了…"越说越无力,最终话语哽在嘴边,想说,却说不出,三年那件事,就是将她害得如此凄惨。
"薛百花在哪?"洛倾城忽然开口问道。
"谁?"施翠烟一愣,回过神讪笑道:"妳说薛百花?我哪知道她在哪。"
"妳不是江湖通吗?"洛倾城眼神一懔,有些怒意。
"妳瞧我这模样,还像江湖通吗?"施翠烟笑着摆了摆手,"早不是了,什么江湖通、翠玲珑……早不是了,那些虚名不要也罢,还不如这样快活,想喝酒就喝酒,想高歌就高歌,人生苦短,何不逍遥自在?"
那为何还要苦笑?
洛倾城垂下眼帘,并无问出口。
"但我虽不买卖消息,也在酒楼听了洛当家不少闲话阿,妳当真厉害,杀了正道弟子,还取了富商人头,啧啧,威风的很,现在他们都说妳走火入魔,可我怎么瞧妳都不像阿,当家,妳不会发狂杀了我吧?"施翠烟吃吃笑了几声。
洛倾城闻言,沉默不语。
杀了正派弟子?取富商人头?走火入魔?
一个没了武功的女人,可有这般能耐?
"哼。"除了一声冷哼,洛倾城找不道其它字句形容心中无奈。
施翠烟见状,努了努嘴。起初听闻洛倾城杀人时,施翠烟还百般不信,但随着谣言满天飞,死的都说成活的,她还是半信半疑,如今瞧见洛倾城这副狼狈模样,看来那些茶余饭后的说嘴闲话,还是听不得。走火入魔?倒不如说洛倾城是半死不活吧?
施翠烟盯了洛倾城半晌,有些话想问,却问不出口。仅管旧识,虽称不上朋友,可还一同寻宝过,也算生死之交,更还大打出手过,本擅于逢场作戏、胡言乱语的施翠烟,此时竟然套乎不了关系,嘴唇紧抿,不发一语。
洛倾城垂首片刻,忽然无声站起,作势离开。
"哎!当、当家!洛倾城!"施翠烟跟着跳起喊道。
停住脚步,洛倾城并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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