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师父说了,要救人行,但妳得当师父的药人。”小童认真说道。
药人?那是什麼?
彷彿看穿对方的心思,小童不耐道:”总之要救人就留下,死不了妳。”
小童扔下惜福红自顾自走出去,刚出门就看见另一个与她长相无异的女童,见对方手裡端著两篓草药,她上前接过另一篓。两人坐在院子裡将品质较好的草根挑出,其餘的用杵磨成浆倒进瓷瓶中。
“木儿,妳说师父在想些什麼?居然愿意救那个小娃儿?”小童执起木杵,不悦的将钵裡的草叶全都倒碎。她不懂向来固执的师父,今天怎麼变了性子,居然愿意救那个小娃,莫非师父閒她们没用,想再多收个娃当跑腿的?
“草儿,病期就要到了。”沉著的小童低头剥去虫蛀过的叶片,头也没抬说道。
闻言,名唤草儿的暴躁女童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这几日忙著挑药虫都忘了师父发病的事!”草儿转头看著木儿问道:”掌管煎药的都是妳,师父可有说什麼时候给那药人喂药?”
木儿收拾手边的草药,抬头对上草儿圆润的眼眸平静道:”明日。”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二更啦(拍手)明日暂且休更(揍拳)...以上~
☆、第九章取血炼药
屋内药香瀰漫,滋味略苦略甜。惜福红坐在椅上无力的捧著药碗,这几天可说是喝足十年份的药汁了。每日一早木儿便会端来一碗清粥和一碗稠药,午时又给一碗清粥和一碗稠药,傍晚还是清粥加稠药,喝那些汤汤水水的,她都快忘了硬质食物的口感了。
饮下最后一口药汁,惜福红皱眉咋了咋嘴。她自认自己不是怕吃苦的人,但那药汁实在说不出的苦涩,喝完后那噁心的味道还会残在口中,几个时辰后还依然浓郁。
她来到窗边眺望院内景色,只见草儿和木儿在外头浇药。就这几日,她渐渐能分辨出两个面容相仿的女童,其中眼睛圆润、伶牙俐齿的是草儿,而神情较沉著、木訥寡言的是木儿,送药来的都是木儿,这几日她倒少见那不留口德的草儿。
坐回床边,刚躺上就打起哈欠,这也是她近日的毛病,一沾床就犯睏,也不知是不是药效作用。反正她整日被困在木屋裡,什麼也不能做,所以能睡就睡吧。
基本上她每睡都会作梦,但醒了便忘了做过什麼样的梦,可今天却异常清晰。她梦见自己被掛在一颗枯树上,树枝缠著四肢动弹不得,她开始不安的挣扎,想看清楚四周却又一片漆黑,忽然有根枝头像活了般往她手臂靠来,咻的一声划开自己的皮肉,顿时疼得眼泪夺框而出。
这梦怎会如此疼?!
心裡无声吶喊,谁知睁开眼后,朦朧视线裡竟真看见一把染血小刀。
"喂!别乱动啊!"草儿上前压住惜福红的手,不让她挣扎。
这回她终於看清自己的处境,四肢虽没被树枝缠绕,却给麻绳绑在四端,手臂也让草儿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正从指尖缓缓滴进一个陶碗中,而碗裡已经蓄了不少。
"妳这是做什麼?!"惜福红慌张问道。
"看不出来?取血啊。"草儿白了她一眼。
惜福红闻言脸色唰的一下全白,取血?一个正常人会要取人血吗?她抬眼又见自己被五花大绑,满是委屈的看著草儿,可女童没给她好脸色,用力拧了惜福红的大腿,痛得她张口哀嚎。
“我让妳看!怎麼?觉得委屈?哼,身為药人妳就给我认命点。”草儿骂道。
“妳取我血做什麼?”惜福红咬了咬下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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