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般。不知世子爷怎么了。”
“没用的东西。”林氏抱怨了一句。
“这人到底是淳王府的,老奴觉得,王妃也不能太过信着她。”
“本宫知道。”林氏说完,复又闭了眼睛,倚在靠枕上。
“世子爷失了妻子,心里许是难受。这往后日子还长,依老奴看,还是直接把握住世子爷来得痛快。”
“是这理,不过薛梓沁留下这个丫头,却是同她那个儿子一样难缠。”
“四姑娘年龄小,老奴瞧着也翻不出花来。”袁嬷嬷如是道。
林氏却摇摇头,也没再说什么。听得外面雨声大了起来,这才同袁嬷嬷说道:“我累了,今歇了。”
雨下了一夜,至第二日晨起,还在淅淅沥沥掉着雨点。
宁宛一连劳累数日,昨夜又吹了风,才拿出的毯子还没换上,原就畏寒的她,稳稳当当地病了。
早晨里落花进屋服侍,便瞧出宁宛的不对来。脸色不甚好,精神也不佳,惨白的小脸,两侧却有隐隐的红晕。倒有点像喝醉了般。
“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落花年长些,做事也稳妥,瞧出不对劲,便忙问了出来。
宁宛也觉得今日起来身子不爽利,头也昏昏沉沉,便同落花道:“许是夜里没睡好,休息休息便好了。”
前几日为着王妃和柳侧妃的事,耽误了不少对账目的功夫,如今这两件事只能暂且按下,宁宛也便腾出了时间,接着研究那些旧账。她要快些,尽早有了银钱,才好做许多事情。
不一时落雪端了水盆子进来,正要伺候宁宛洗脸,却突然惊呼一声。
“怎么了?”落花放下手里的衣服,慌忙跑过来。
“姑娘烧起来了,你瞧。”落雪拿过落花的手,放在宁宛的额头上。
额前几缕碎发,倒是丝毫不阻碍温度传到落花手上。
“怎的这般烫手。”落花也唬了一跳。
宁宛幼时也常生病,她跟在褚州,见过许多次。可自打回了朔京,除去那次遇险,宁宛已很久没发过烧了。
宁宛微眯着眼睛,似没睡醒般,看着两个惊慌失措的丫鬟。
“大抵天凉了,又下了雨的缘故。”她现在,其实只想再睡会。
不知是心里的事情终于放下,还是真的是因为受了凉,宁宛觉得积累许久的疲乏一次性地袭向了她,让她甚至没有坐着的力气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郎中来!”落花推了落雪一把。落雪慌忙拿了蓑衣跑出去。
落花则将宁宛又扶回床上,换了厚被给她盖上。
明明心里有许多事情想做,可身子却疲累得不行。宁宛有心想起来,可她此时竟连眼睛都再难睁开,只想昏昏沉沉赶紧睡过去。
身上烧起来的感觉愈来愈明显,宁宛缩在被子里,感觉自己做了许多离奇的梦。有母亲、有父亲、有祖父、有皇爷爷、哥哥、姐妹们……许许多多的人来了又走,可就是没看到燕凌远。
她急了,急得团团转,不由得就想叫他的名字。可话到嘴边,却似堵在那里,愣愣地说不出口。
“燕哥哥,燕哥哥……凌远……”
“四小姐可是说了什么话?”
听得王爷如此问,落花倾身上去,细细听了许久,只有轻轻的嘤咛声,却辨不清说的什么。
“回王爷的话,小姐似在喊人,却听不清名字。”落花如实禀报。
落雪立在后面,心脏还是咚咚直跳。
她本来是去主院找王妃领牌子请郎中的,谁知道竟然碰见了恒亲王。王爷上朝走得急,却突然叫住她问她谁病了。
整个恒亲王府,落雪最怕王爷了。不对,所有人都最怕王爷了。她吓得话脑子都停了,也没多想就直接说是小姐病了。谁知道,王爷就朝也不上了,亲自来了清萱阁。
哦对了,还差了人,去太医院请了太医来。
那往常除了王爷王妃世子爷生病,什么时候请过太医啊!
落雪生怕自己哪做错了,到这会心还揪着呢。
恒亲王点点头,没再说话。
又过了小片刻,孙蓂——太医院那个奇才医女孙大人,收了手站起来,先朝着恒亲王行了一礼,然后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不过是秋雨天凉受了寒,这么点病还跑去太医院绕一大圈,可有些不值当。”
落雪头低得更低了。
要不怎么说这孙大人是个奇人呢。这一般人,谁敢这么跟王爷说话。
不过要说也奇怪。孙大人跟谁都是这般样子,却哪个王公贵族都让着她三分。今日倒还同王爷多说了几句,换作旁人,看诊抓药一气走人,多的一句也不说的。
落雪心想,许是因为,人家是吴院首的徒弟。
“值当的。”
恒亲王竟然还一本正经地回答了。
孙蓂写方子的手一顿,抬头看了恒亲王一眼,又看了躺在床上的宁宛一眼。
那姑娘她见过,上次是圣上亲自派了她来,给这个小姑娘看诊。她还记得这姑娘左臂上有一道刀伤,看那样子也是会留下一道疤痕的。她虽疑惑,可素来不多问这些。
今日恒亲王又是大早晨的派了人寻她来给这个姑娘看诊。
莫非这位元四小姐,有何特别之处?
饶是不关心外物如孙蓂,此时也不免在心里绕了几个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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