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笙其实酒量不差,若正常小酌,小一坛都没有问题,但在没有节制完全放开喝的情况,喝醉就不过是时间问题。
“烎王是故意灌醉臣的?”顾淮笙醉是醉了,思维却保持着牵强的清明,歪头红脸醉眼邪揄地挑着眉头看向赵越,眸底流光潋滟,便是人间最绝艳颜色,若春潮做箭,直击心底荡漾不由人:“你说,故意灌醉我,是何居心啊?嗯?”
赵越目光深沉地紧凝顾淮笙泛红绝艳的脸,动了动嘴角却没说出话来,喉咙像是被心底震荡给紧紧攥住了般,全然不由己。
“呵,呵呵呵……”顾淮笙眯缝着一只眼,手指点着赵越一脸看穿一切的得意坏笑:“小样,被我识破了?”
赵越眼角抽了抽,眼睛却黏在顾淮笙开开合合的嘴唇上:“你醉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最后一杯。”顾淮笙摸索着端起酒杯:“就差这一杯,喝完,我就……我就睡了。”
顾淮笙还真是不来虚的,当真一杯下去,就趴在了桌上,缓冲都没有,就睡沉了过去。
赵越跟着顾淮笙趴倒的动作身体前倾动了一下,却没有急着起来,一直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走过去,将顾淮笙扶起,让他后仰倒靠在自己怀里,低头凝视片刻,方才对着那微微轻启的嘴唇,迟疑地吻了下去。
顾淮笙醒来,人已经躺到了家里床上,看窗外天色,他好像睡了一个晚上。至于怎么从酒馆回来的,他脑子里没有半点印象。
本来想下床倒水喝,但刚坐起来就迟钝的发现嘴巴不对劲,钝钝的木木的麻麻的,好像有点肿,碰着还有点疼。
难道是上火?
顾淮笙皱了皱眉,见房里没人,就自己下地去找来铜镜,对着一照,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哪里是上火肿痛那么简单,嘴角都破了,虽然没结痂伤口不深,但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被咬的,那位置牙磕牙碰不到,那肯定不是自己喝醉了不小心咬的,既然不是自己,那……
“啧……”顾淮笙看着那伤口,忽然给气笑了:“这个闷骚的家伙,都把我嘴啃这样了还想溜,想得美。”
放下铜镜,顾淮笙便开门让果壳儿进来伺候洗漱,然而刚收拾妥帖,元伯就拿着东西走进门来。
“何事?”顾淮笙双手正了正腰带,抬眼瞥向元伯:“你手上拿的什么?”
元伯手里拿着的是一方白绢叠包的长形包裹,展开白绢,里面躺着的是一支女人的珠钗。
“笙少爷,这是一乞儿送来的。”元伯说着,双手将东西递上。
只一眼,顾淮笙就认出来那是盈盈的白绢,珠钗是昨儿个街上自己随意挑来让摊主送过去的。
顾淮笙伸手接过:“都出去。”
闻言,元伯跟果壳儿恭敬的行了个礼,便依言退了出去,果壳儿还贴心的带上了房门。
待房门关上,顾淮笙转身背对过去,这才拿出珠钗仔细摩挲,很快就在衔头的地方发现了端倪,用力一掰,就将钗头掰了下来,取出了藏在钗头里的字条。
顾淮笙看完字条内容就笑了。
本来想着休沐不用去衙门,准备去烎王府会会赵越的,这么一来,顾淮笙就改变了主意。
“少爷,今儿不是休沐吗?您要出门啊?”果壳儿见顾淮笙大步朝外走,慌忙追了上去。
“你不必跟着。”顾淮笙点点头道。
果壳儿闻言一愣,应了声是便停了下来。
顾淮笙没让人准备马车软轿,直接走路去的豆腐胡同。远是远点,但也走不了多久,就当散步了。
原本是打算直接走戏班偏门进的,但顾淮笙刚到豆腐胡同附近就发现后面有人跟着。微微侧目朝后面看了一眼,他脚步未停,没有进豆腐胡同,直接拐去了另一个方向,七拐八转回到了闹市。
“我观兄台面相不丑,躲躲藏藏遮遮掩掩又是何必?”途径一个布摊前,顾淮笙瞥着身后人闪身隐藏的动作,停了下来。
顾淮笙转过身去,都做好出招的准备了,结果发现,磨磨蹭蹭从墙角出来的,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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