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问题,儒释道三家的解决方法既有相同之处,当然也有不同。而对三家都略有涉猎的黛玉还是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主要是说话对象,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这个孩子不用紧张这种问题。
有人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秉持本心就好,可是如果这样做了还是没有好结果,当事人真的能做到一点怨怼都没有吗?会不会有人怨恨命运,命运会强加给人一些东西,终生背负无法抛开。
司徒循还在等待着林先生的答案,这位林先生却突然将他抱起来放在书桌上,两个人四目相对,黛玉就道:“我要说的话,世子现在未必都能懂,但也不必着急,等到世子长大了,自然就懂了。”
以司徒循的出身,他最好的选择还是顺理成章的作为太子、将来做皇帝,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最重要的品格是什么?黛玉不知道,或许有人认为是勤政、爱民、也可能是有城府有手段,但是这些东西不见得能让一个皇帝做皇帝。
汉献帝没有手段吗?他有,可是在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刘氏身上的时候,他也只能选择与曹氏绑在一起。
那么,作为一个人来说要如何才能过好一生,黛玉认为是顺应天时,能够发现、并且把握住属于自己的优势。如果是贾琰来回答,大概还会加上一个不要犹豫,不要后悔。想做就做,自己做过的事情永远不要有负罪感,前提是你要确定那是你必须要做的。
司徒循只有半懂,而贾非只记得那天晚上父亲抱着他说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要做什么事情就要做到干净利落,做到最好。后来他娘就让人把他抱下去了,小贾少爷并不清楚那天晚上他爹爹究竟是指什么说的,只是贾非读书很久之后,他总觉得他爹前半句话还是读书人,后边的话却杀气腾腾。
“宁荣二府,在平安州……”黛玉猛然想到:“伯衡,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琏二哥的同知就是挂在了平安州……而且大舅舅常派他去平安州,不知道干什么去。”贾琰告诉她:平安州,段隆和老勋贵们恐怕有兵变逼宫的可能之后,黛玉的思路瞬间滑到了最坏的结果,难道因为宁府祖上做过平安州节度使。
贾氏二府还是领头的?
她那两个舅舅,这么多年在忍辱负重还是扮猪吃老虎……聪明人想得多,黛玉也不能免俗,一路往坏处想,惊的自己脸都白了。贾琰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她不要紧,事情还没确定之前,千万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陛下已经下旨限制兵部、户部给平安州的按例调拨了,还有就是京中,说起来,京中倒也安静。”贾琰笑道:“连忠顺都那么安静。他这么多年就没少折腾,现在居然对贾家没有报复,真是难得。”
黛玉被他这句话吸引住了,她蹙眉道:“说不定并非没有报复,而是恨极了,在等待机会……忠顺睚眦之怨必报,又与荣府有旧怨。伯衡,你说这位皇长孙,会不会了解内情,当年他父亲义忠亲王可没少招揽武将,难保其中不会有那么一个二个提到平安州。”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贾琰看看时辰,子时都过了,他们夫妻还在这里操心这个。“咱们先睡,这事等到明年七爷登基之后再说,十有**是要派人过去看看的。皇帝虽然觉得这是小事,不过,他老人家怕也有心将这起子人给新皇帝练手立威。”
立储大典严肃而恢弘,各国使臣在紫宸殿拜见皇帝之后,又被皇帝打发去拜见新任皇太子。东宫那一日来来往往,司徒阔接见朝臣、东宫属官和使臣们,石光珠和贾琰却带着东宫卫率守在门后。现在轮到在京诸宗室亲王为皇太子贺喜了。
韩王这样看开了的叔叔辈跪的很轻松,燕王、齐王年纪也大了,病了一场也不是很纠结,赵王打定了主意乖乖做个好弟弟,而宁王……年少气盛的宁王跪下的时候就不那么心甘情愿。
二拜六扣,恭贺皇太子册封之礼。司徒阔坐在上首,贾琰与石光珠奉皇帝命令站在东宫正殿外头,里面的亲王如果有一个不服闹事,无礼于太子跟前的,就地处死。
“各位叔叔、兄弟们都请起罢。”朝拜一切顺利,司徒阔愿意做个礼贤下士的好太子,他笑道:“父皇以我为储君,阔实在是忐忑不安,担心辜负陛下将祖宗江山托付之心。还望宗室长辈和兄弟们多加辅佐,这天下,毕竟还是我司徒氏的天下。”
新太子的初登场起码表明了他不是热爱搞事的那种人,这很好,起码让各位朝臣、尤其宗室都很放心,毕竟在东宫出缺的这些年里,他们没少折腾。如今皇太子表明起码现在不会清算,不必逼迫大家,这起码给他们留下一个改过自新、回头是岸的机会。
皇太子的名声就变得很好,名声嘛,这玩意还不是人说出来的。太子入主东宫,朝廷上自然也跟着一波洗牌,内阁没有大的变动,孙高在做刑部尚书。而在外做官七、八年的许直进入了吏部,太子原来的检校长史成为了吏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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