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温雅冲出屋门,瞪着琼华公主,生了孩子后,她身段依然苗条,面容依然姣好,只是皮肤苍白得没有血色,一双明眸也失了神采。
“你来得,我就来不得吗?”琼华看着她颈间遮掩不住的於痕,冷笑着指指石桌上的婴儿,“这是我和荣恪的孩子。”
温雅回头看向跟出来的荣恪,荣恪指指大双:“你们两个带着孩子先出去。”
大双一手抱起孩子,一手揪住小双,一溜烟跑出去,从外面关上院门。
荣恪摁温雅坐在石凳上,自己也坐了,看着琼华道:“我想,你们两个有些话要说。”
“你也出去。”二人齐齐指向院门。
“那不行。”荣恪施施然道,“万一打起来,雅雅没有功夫,会吃亏。”
“我有翟冲,死的那个不会是我。”温雅冲琼华挑衅得笑。
“那我回屋去,有几封书信要写。”荣恪站起身,手在温雅肩上托了一下,大步进了屋中。
琼华看着荣恪的背影:“这次战争,殷朝将士伤亡惨重,荣恪不顾你的感受,冒死前往南诏救我,他到底与我情分不同。”
“你救过他两次,他救了你和孩子,从此以后不欠你的了。”温雅唇角浮出笑意。
琼华一声冷笑:“因你抢走荣恪,我才发动战争对付你,因你的私情,置将士伤亡百姓离难,殷朝上下若知道了,会怎样看待你这个太后?”
“我是与荣恪确有私情,可从没有因为私情祸害家国,因私情挑起的战争的是你,殷朝与南诏两国百姓恨的是你,而我,是结束战争的胜利者,两国百姓都会感念我的恩德。”温雅昂然看着她。
琼华的笑容里满是嘲讽:“你为殷朝太后,我为南诏王太后,本想旗鼓相当,在战场上兵戎相见,拼个你死我活,你却依仗荣恪胜之不武,女中君子,女帝之才,垂帘听政的太后又如何?到头来,不一样要依靠男人?”
“没有他,我一样能战胜你,有了他,战争结束得快了很多。”温雅反唇相讥,“有男人依靠,我来决定用还是不用,与没有男人依靠,不得不亲自上阵,能一样吗?”
琼华脸色变得青白,取下腰间马鞭指向她,温雅也不躲闪,缓声说道:“从京城前来巴州的途中,我一直在设法了解南诏国,南诏国从君晸开始,国君成了摆设,由丞相公孙谋把持国政,公孙谋是殷朝人,多年前被文字狱牵连逃亡南诏,一直苦心孤诣要对殷朝发兵,他才是这场战争的主使,而你,只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
琼华愣愣看着她,收了马鞭惨笑道:“你既知道了,我也不必硬撑。我自以为聪明,利用了君泽,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君泽是不是被公孙谋毒死的?”温雅问道。
“他从出生就有头风之症,本来就活不长,腊月的时候病入膏肓,他跟我说有了儿子,没什么不放心的,只盼着再过个年。可公孙谋为了赶在除夕前发病突袭,趁我不备给他灌了□□,又拿孩子要挟我,举行了登基仪式之后,将我和孩子秘密囚禁在地牢里,孩子大病一场,险些死去。”琼华的眼泪落了下来。
“孩子叫什么名字?”温雅和缓问道。
“姓君名康,君泽身子病弱,最盼望的就是康健。”琼华吸着鼻子。
温雅一笑:“应该叫赛康才对?”
琼华抹一下眼泪,怒瞪着她:“放屁。”
“若是君泽的儿子,君衍会放过你们母子吗?”温雅一笑,“你利用了君泽,愧对于他,心里也希望他是君泽的儿子,可君泽太过孱弱,生不出儿子,我说的可对?”
“他是真心爱着我的,可我却无法回报。”琼华叹气。
“是以,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自己都强迫不了自己,更何况是强迫他人。”温雅看着她。
琼华怔怔不语,半晌方道:“是,兜兜转转,我才明白。”
“其实,我曾经羡慕过你。”温雅正色看着她。
琼华双眸中浮起不置信与诧异。
“羡慕你敢爱敢恨自由自在,而我因太后的身份,不能放任自己与他相爱,总是压抑收敛,同时也束缚着他羁绊着他,他本是飞扬洒脱的性子,这些年在京城,因我受了不少委屈……”温雅一声叹息,就听琼华咬牙道,
“他愿意,他自找的。”
温雅摇头:“是以,你我之间,没有谁胜谁负,并非是我强过你,差别只不过是愿意二字罢了。”
琼华指指她:“花言巧语,不就是为了让我放下荣恪?”
“那你放还是不放呢?”温雅笑看着她身后。
琼华回过头,身后站着一位高大英挺的男子,一身玄衣风尘仆仆,一动不动站着,定定看着她。
琼华站起身扑向他,甩开鞭子照着他兜头抽下,鞭梢落到他肩头,却是轻软无力。
“我被关在地牢中的时候,每天都盼着你,盼着你来救我和孩子,你没有来,你为何不来?”她的拳头一下一下砸在他胸前,哽咽说道,“以前我不高兴的时候,我气闷的时候,都是你陪在我身边,我险些没命的时候,你怎么不在?”
赛祁握住她拳头,哑声道:“皇上说只有君衍才能救你,我带着队伍找他去了。”
琼华扑进他怀中,大声喊道:“君泽没有碰过我,我怀着的,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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