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这个词怎么可能出现在我的身上,我只是,不想听金枫说话,不想看到他,不想跟他在一起,而已。
我更换了一个更长的餐桌,我和金枫分别坐在餐桌的两边,远到我可以假装看不清他的面容。我们依旧躺在同一张床上,只是暂停了性交和亲吻,他习惯转向左边睡,刚好,我习惯转向右边。背对着背,看不清彼此的脸,这很好。
我单方面选择了冷战,我以为我会不忍,但做到这点,比我想象中,容易得多。每一次的擦肩而过,每一次的相顾无言,每一次漠视金枫伸出的手,忽视他的话语,无视他的存在,我用冰冷的沉默,对待我的夫人,一开始是刻意,后来变成了本能。
我在古堡尽头的房间里,点亮了一盏台灯,我拉着大提琴,演奏着刚刚写出的曲子,曲调很是空旷,带着一丝浅淡的凄凉。墙上的钟表一格格地划过,我转过身,看到了扭开房门的金枫。
他伸出手,扶着门框,他的头发已经半长,贴在脸颊和脖子上,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他进了门,顺手关上了房门,他一步步,走进我。
我放下了大提琴,空出手,想要拥抱他。
他伸出了手,他打开了我伸过去的手,他扶着桌角,像是失去了跑过来的力气。
他说,斯闻,安和失踪了,是你的手笔,对吧。
我没说话,我已经快忘记,要怎么跟他说话了。
他说,斯闻,安和现在是生,还是死。
我抬起手,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按压我隐隐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金枫凑近了我,他的手抓住了我的领口,标准的壁咚式,他的脸,我的脸,凑得极近。
他说,斯闻,说话啊,你,说话啊。
我没说话,只是冲着他笑。有一瞬间,我以为他会揍我,但他并没有。
他松开了我的领口,他转过身,想要离开我的房间。
他又留给了我一个背影。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我的衣着,我说,是进了监狱,大概是死刑,你要走么?
金枫转过了身,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凄惨极了,他说,斯闻,你变了。
我歪过头,我看着这个曾经被我放在心尖上的男人,他何其无辜,看起来,真可怜,真狼狈。
我理解他,我们都是被爱情折磨得失去了骄傲的人。
如果,人是一个记账本,或者是一面镜子,该有多好,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爱我,我就爱谁。谁伤害了我,我就不再爱他,谁背叛我,我就让他,万劫不复。
他向我的方向走,边走,边脱,这或许是他理解的,能够取悦于我的方式。他可能不太了解我,或者说,我已经不想让他了解我了。
我的手,扶在扶手上,我抬头看着他,他低头看着我。
我扣着手指,漫不经心地开口,我说,夫人,你站得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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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了我的身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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