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放,有本事你再锤两下?”赵清晏生活的地方随处都是人,外头宫卫的耳朵也极其灵敏,自从到达大明以来,她恐露出马脚,一直自称为朕。
她抱着人寻了一处软榻,才小心的把他放下。
“让朕瞧瞧,有没有摔坏……”赵清晏手上不闲着,伸手就要去脱褚安的鞋子。
他身上婚袍厚重,里里外外七八层,不脱鞋没法看腿上的伤。
褚安红着眼靠在榻上,见她伸手就一个劲向后挪,心里委屈掺杂着生气,才不想让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靠近自己。
“不用你瞧,我摔死才好,我……”他气话说到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把脸挪开看向窗外。
哭了还要拿出来被说,哼,他才不要在她面前哭呢!
外面都是陌生的建筑风格,宏伟而大气,一眼望不到边的宫殿交相呼应,层峦叠嶂,华美,却不是故乡。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嫁到了大明来,嫁给了眼前这个让他又哭又气的女人。
赵清晏看着他的缩成一团,像只躲在笼子角落的花栗鼠,两只爪子不安的抓着衣角,头顶冕毓上的珍珠随着他抽泣而一抖一抖的,叫人只想着好好怜惜他。
她站起来坐在他的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微微叹了口气,“不是朕当时不告诉你,是这其中原因很复杂,朕找时间会和你说清楚的。”
“刚才见你摔了,你不知道朕有多心疼,来,咱先把生气放一放,让朕瞧瞧可摔坏哪儿了?”
她微微用力,就把没怎么反抗的褚安转了过来,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便顺势捧起他的手在眼前瞧。
掌心落地的时候都擦破皮了,现在正从伤口渗着血。
“呼——肯定很疼?朕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褚安本想着采取不反抗也不搭理的态度冷冷她,惩罚一下赵清晏骗他的事,可面对这样耐心到极致的温柔,有哪个男子不会沦陷啊。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对他还如从前那般体贴,半点女皇的架子也没有,她的身份可天下间最尊贵的人,这样的怎么可能让人不心动。
“已经不疼了。”褚安有点别扭,因为他瞧见大殿里走进来好几个女人。
这间大殿他方才匆匆的看了眼,勤政殿三个大字被他记在心里,这殿明显就是赵清晏用来处理朝政的地方,他一个男子本不应该进来的。
仔细看着周围,离他不远就有堆放奏折的架子,还有各种硕大的沙盘地图陈列,怎么看怎么都是个严肃的地方。
而他则坐在榻子上,靠着赵清晏的肩膀,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画本里那些美色误国的妖姬祸水。
那几个刚进来的,还一副不敢看的模样低着头,更衬托的他像个坏男人。
“我方才没摔多疼,别,别抱着我行不行?”
赵清晏满脸疑惑,后知后觉的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过去,才反应过来,褚安是被人瞧的不好意思了。
男子嘛,普遍脸皮薄,她也没说什么,把人扶着坐好,但小手还是一直捧着没松开。
然后便对着远处的太医招手道:“还不快过来?怎么一个个都跟傻了似的?”
为首的廖太医赶紧压下心中震惊,她在宫里执事多年,女皇陛下之前在的时候,也一直是她照料,她从没见过女皇陛下曾对哪个男子这般温柔的,可真是活久见。
前些天她便听说过,陛下一回来就和太后商议,给一个劳什子小国来的皇子贵君位分,最后还请了青鸾殿作婚殿。
当时她没当回事,没成想今天却成真了,且她还是这宫中第一个见到这位贵君的太医。
“手上是擦伤,胳膊和腿也摔了,廖太医给看看。”
廖太医本想着上前请个脉,但陛下说是擦伤,且那位贵君也已经把渗血的小手伸到她面前,她便收回了手,远远的观察着。
没办法,本来女太医给宫中贵人瞧病的规矩就很多,限制也多,不能乱看更不能产生接触,让瞧什么病就瞧什么病,尽量不要多事。
大明是天元最大的国,大明的后宫也不遑多让,别看当今陛下就那么几位,可里面的水也深的很。
有些贵人有不可告人的隐疾,有些贵人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情况,有些贵人还会悄悄服用各种补药,这些都是她们这些太医不能私自探看的。
若是谁犯了这隐形的规矩,多说出哪怕半句话,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位和亲的皇子一来便被封了贵君,还被陛下如此疼惜,抱着人直接进了勤政殿,这样的新贵哪里是她一个小太医敢冒犯的。
必须小心行事才行。
“贵君可还有其它不舒服的地方?”
褚安摇摇头,他本想让太医给自己号号脉,瞧瞧孩子有没有状况,毕竟刚才摔了一下的。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才第一天进宫,便让太医号出喜脉来,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赵清晏的过往,以后若是被人传差了意思,好说不好听啊。
况且……赵清晏现在还不知道孩子的事,她知道了会开心吗?她若是不喜欢该怎么办?
褚安觉得他要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会比较稳妥。
况且他刚才是一直护着肚子的,现在那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孩子应该还好好的。
“只是皮外伤,不要紧,胳膊和腿也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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