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城一战后,擅泳的白袍军士卒作为先头部队,几乎人人带伤,即使没有受伤的也染上了严重风寒。”
虽说马会游泳,可浮桥和木盾都是这些士卒用人力带过去的。
他如此一说,不少黑山军也想起了那一战的艰难,有些人的脸上更是出现了羞愧之色。
“陈将军体恤他们之前那战太过辛苦,让徐太医替他们养伤,现在很多还未病愈,所以只能委屈诸位勇士代替我白袍军的将士出征。”
他顿了顿,又说道:“陈将军作为主帅,原本应该和尔等同甘共苦,但他身体实在孱弱,耐不得水上的风寒,之后的战局还需要他指挥,这一趟并不适合他去,所以便由我这位参军与诸位勇士一起前往。”
“马将军,你大可不必如此……”
性子憨直的家将阿单讷讷道,“我们家将军既然说有七成把握,那就是没有问题,我们去就行了!”
“是啊马将军……”
“我便是相信花将军有把握,才会和你们同往啊。”
马文才轻松地笑了起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若是有性命之忧,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
这一番话连花夭带黑山军的士卒一起都捧了,至少这些糙汉子人人心里都觉得舒服,当下一个个应允了下来。
“放心马将军,保准你不会有事!”
“就羽林军那些脓包,别想伤了我们一根毫毛,便是我伤了也不会让马参军掉一根头发丝儿!”
“马参军跟好我们花将军啊!”
几人在那说笑打趣,水边的陈庆之却明白马文才是为什么,站在木筏旁微微向马文才躬了躬身,眼中有感激之色。
马文才坦然受了他这一礼,只注意着水边旗杆上绑着的红巾。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众人衣着并不厚重,齐齐打了个哆嗦。
“果然起风了。”
在陈庆之身后的道士突然笑了起来,观察了下天色,对着陈庆之点了点头。
“将军,是时候了!”
“天助我也!诸位道长果然神异!”
陈庆之大喜过望,抬手下令。
“斩断浮垒、支起木筏!”
命令传达下去,原本被绑在上游的浮垒绳索被一个个斩断,乘着猛烈的风势,一个个顺流直下,朝着夸城的方向飘去。
陈庆之指着这些浮垒,指点道:“这条河道能直抵夸城的城墙下,今日起了大风,这些浮垒将会一直顺流直下,直至撞到夸城的城墙。诸位勇士乘着木筏随这些浮垒一起渡往夸城,浮垒高大却很轻巧,会成为诸位阻挡流矢的盾牌,诸位只要等到浮垒抵达夸城,便可以用这些浮垒为船、为桥、登上夸城的城头。”
说罢,他又朝花夭一礼。
“在下便在此,静候花将军和诸位的佳音了!”
花夭舒展着筋骨,第一个挑上木筏,大笑道:“就知道陈将军有妙计!等我的好消息罢!”
说完,只觉得筏子上一沉,一身白色中衣的马文才也跳了上来,远眺着已经先行一步飘远的重重浮垒。
两人一黑一白,在宽大的木筏上并肩而立,正应了两人“白袍军”和“黑山军”的袍色之名。
花夭嘴花花,其实还是第一次见马文才穿着中衣的样子,上次夜袭漆黑黑的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她上下打量了下马文才,目光从马文才的腰身和大腿上重点飘过,痞里痞气地吹了声口哨,活似见到了漂亮大姑娘的无赖一般。
马文才已经习惯了她隔三差五的没正经,除了将目光从浮垒上收回瞟了她一眼,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刚才人多,不好意思问,怕跌了你的面子……”
花夭笑眯眯凑过来,小声问他。
“你水性如何?”
这是质疑他上来的实力?
“家父是吴兴太守。”
马文才冷笑一声。
“我在太湖旁长大,你问我水性如何?”
“那太好啦!”
花夭眉眼一下子松懈下来,刚刚还挺直的脊背也一下子像是没了骨头一般靠在了马文才身上。
“我的水性还没马好,我怕落水啊!!!”
作者有话要说:马文才拼命刷好感中。
花夭:(微笑)好好好知道你厉害,来来来靠一下,满足下你傲娇要强的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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