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
马文才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半夏的腿。
“公子放心,我家主人无事。”半夏知道马文才担心什么,“就是主母不准她出去,已经被禁足了半月了……”
见女罗看了过来,半夏警醒地住了嘴。
祝家虽不是什么簪缨世族之家,却也是鼎盛了无数代,庄园主大多豪富一方,祝家更不例外。
那女罗和众女领着马文才等人进了祝英台所住的院墙,只见院墙后占地极广,远处亭台楼阁、小池流水,这一大片地方,竟只是真是迎客的“外院”而已,举目望去,外院看守院墙的护院和杂役就有十几人。
等几人在侍女们的伺候下洗去风尘、熏过香方,再踏入祝英台所住的院落之中时,竟已经有些恍惚。
“这……我们只是寻常访友,怎会有这么大的排场?”魏坤语气有些不安,看了看楼外来往穿梭的侍女们,“这是要先安排饮宴歌舞?”
倒也不是没有高门以歌伎舞姬招呼朋友的,可那是寻常时候,这祝英台都已经生了病了,正是要静养的时候,难道还要以歌舞招待同窗?
“莫名其妙!”
顾烜更是不耐烦祝家的故弄玄虚,嗤之以鼻。
“难道这是祝夫人故意为之?”
唯有马文才摸了摸下巴,心中嘀咕。
也不能怪他多想,既然要隐瞒祝英台身份,院子里至少要放些小厮家丁,否则全是女子伺候,怎能不让人生疑?可看这祝夫人,似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从外院进来,除了外面的杂役是男的,就没见到一个成年男子。
便是王、谢之家,也没有女眷住处不得有小厮家丁的规矩。
所谓客随主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一群人被引着去了会客之所,接受了祝家殷勤的接待,又是上了茶点,又是有佳人清音弹奏相陪,温香软玉在侧之下,即便马文才多次询问“可否先让我们先见见祝兄”,得到的回应也只有美人们的翩然一笑,越发让人觉得熏熏然。
“这祝英台到底搞什么名堂?”
顾烜是被马文才相邀而来探病的,他住在吴郡,这寒冬之日出来访友,名义上是为了散心,实际上也有结交魏、孔二人之意,如今魏坤和孔笙光顾着看歌舞去了,哪里还理会的到他们?心中自然是有不满。
“既来之,则安之。”马文才也有些无奈,“天色渐晚,日落之前,祝家总要让我们见到祝英台?”
马文才的猜测不错,就在众人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之时,那先前去了后面的女罗终于姗姗来迟,说是之前生病一直在休息的祝英台已经醒了,请他们去后面相见。
“原来之前祝英台一直在睡着,难怪你们要安排轻歌曼舞相陪。”孔笙是好脾气,以为祝英台病得重了,祝家人希望他多休息一会儿,又怕他们干等憋屈,才做这番安排。
魏坤和顾烜也恍然大悟,只有马文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一番折腾后,众人终于见到了祝英台。
温暖如春的屋子里,一身素衣的祝英台斜斜倚靠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丝绵软被,身边环绕着一群正值妙龄的美貌侍女们,敲腿的敲腿,捏肩的捏肩。
这本该是香艳无比的场面,却被祝英台一脸无聊的表情破坏了个干净。
“祝小郎!”
当先进屋的孔笙仔细打量了祝英台一番,发现她气色并不太好,屋子里明明十分暖和,她的脸色却很苍白,眉目也寡淡了不少,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重病的样子。
“看样子你的病大好了?”
说话间,马文才也已经上了前,眼睛从祝英台的脖子和耳后扫过,方才露出了笑容:“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大碍。”
祝英台被祝母派来的侍女涂脂抹粉,画了好一番“病弱装”,如今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马文才身上,见他来了,猛地想要起身,却被“捏肩”的侍女往下一按,愣是没有直起身来,只能委委屈屈地在软榻上唤了一声:
“马兄,魏兄,孔兄……”
她又看了眼并不太相熟的顾烜:“……还有顾兄,劳你们舟车劳顿来探望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哈哈,早知道你美人在侧,养病也养的如此逍遥,我们就不来了!”
魏坤笑道。
“想不到祝兄在学馆里犹如赤子一般,原来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说罢,对着榻上的祝英台挤眉弄眼,想看看她会不会在自己的打趣下脸红。
听到魏坤说这个,软榻上的祝英台表情越发生无可恋。
“这时代的女人脑子里都是进了水!”祝英台在心中默默吐槽,“找一群比自己女儿还漂亮的侍女做陪嫁,还觉得能固宠?不添堵就不错了……”
她看了眼因为挤眉弄眼而显得有些猥琐的魏坤,再看了看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马文才,心中好一阵嘀咕。
祝母今天怎么了?
怎么把整个庄子里长得漂亮的侍女全弄到她院子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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