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里野练,练完回来连人带装备都变了。
新出现的几千人手把手地教剩下的扬州军打架打仗。不服气?可以,能打过我随便你提要求,要是打不过,老实做训练去。
至于被调走的扬州军则日夜兼程地赶到了幽州,被幽州戍边的将士保护在中间,在鲜卑人中杀几个来回,然后就什么都会了。虽然战法和气势都很粗糙,但至少上了战场不会脚软,这就能保住半条命了。
鞑靼一直堵在雍州咸丰城脚下,既不进攻也不后退,让人摸不准他们的想法。大平朝自然要利用这段时间继续练兵,也给了蔺维言调换士兵的时间。
等到所有的扬州士兵被幽州老兵收拾过,又去幽州体验过真正的战场后,已是一月之后。短短一月,扬州军脱胎变骨,与参加过无数场战斗的老兵比,他们依旧稚嫩,可他们已经有了最重要的血性,那是没上过战场的人无论如何都没有的东西。
蔺维言认为这些士兵勉强能看了。
之前在扬州需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他虽然在军队这边更加注意一些,可达到的效果实在有限。现在,这些士兵见过血,又有平时特意打下的基础,勉强算来,也可堪一用。
“没想到,独说离开幽州后,还有这么高的威望。”唐佑鸣笑嘻嘻地说,“果然深藏不露。”
说把幽州的人调过来就调过来,说把扬州军插到幽州军中练兵就能送人,这可不是一般的实力。怪不得蔺维言年纪轻轻就是扬州州牧,光看幽州被收拾的铁桶一块的样子就明白了,蔺维言的手腕不简单。
看着唐佑鸣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蔺维言苦笑摇头:“我并无不臣之心。”
离开曾经的驻地,还与驻地联系紧密,甚至还能随意调兵……这说出去跟谋反没什么区别。
“我早就想与江强断联系。”蔺维言解释道,“可是他总念着我的救命之恩,这次事急从权才走了他的方便。”
江强就是现任幽州州牧,是个死脑筋的粗人,蔺维言救过他一次,他就认定了蔺维言。若不是蔺维言还有理智,掩盖了二人的来往,这俩人早就被拖出去问斩不知道多少次了。
唐佑鸣没说信不信,只叹:“良将,虎将,可惜了。”
蔺维言有些无奈:“你还有心替别人感叹,监军大人,您就不担心自己吗?”
唐佑鸣摆出特别特别乖的表情:“不是还有你呢嘛,你不会让我出事的。”
保护监军的确是他该做的,可这话从唐佑鸣嘴里说出来就怪怪的……蔺维言也没细想哪里奇怪,只好苦口婆心地说:“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刀枪无眼,万一……”
唐佑鸣摊手:“你都说是万一了,我现在担心有什么用?”
蔺维言拿他没办法,换了个话题:“那么监军大人这几日打算做些什么呢?”
监军大人想了想:“监军。”
“好,我立刻安排阅兵。”蔺维言说着就要交李庆。
唐佑鸣哈哈笑了起来:“饶我了吧。直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蔺维言也收了笑闹之色:“青梓对鞑靼有什么了解?”
唐佑鸣随口说了几句:“部族林立,冲突不断,正统的可汗血脉到处都是。可惜最后一点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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