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厉晟看佳人满脸通红的模样,眉梢轻挑了下,轻步走上前去,揽着她的腰,才道:“怎么了?”
容悦将他的衣裳拿出来,没好气地说了句:“没什么。”
将衣裳递给他,蹙眉说:“快些穿上。”
厉晟心底轻啧了声,瞧她如今的模样,看来是自己将她宠坏了。
可是眼前人斜睨了他一眼,他摸摸鼻子,将衣裳接过来,却是没有穿,而是放在一边,只顾着将人往自己搂紧了些,伏在她耳边,耳鬓厮磨地说:
“抱着阿悦,不冷。”
容悦只轻柔地笑了两声,伸手将他推开,挑着细眉看向错愕的厉晟,不紧不慢地说:“佛门重地,侯爷收敛些。”
怀里失去了佳人,瞬间空荡荡的,偏生厉晟看向站在离他三步远的人,有些拿她无可奈何。
外面下着雨,天气是凉了些,他不会在这时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见容悦当真是狠了心不让他抱,他轻啧了一声,只能将衣裳披上,然后就坐在那里,端看着她。
直将容悦看得不自然。
绞着手帕,状似淡定地瞥了他一眼:“侯爷看我做甚?”
厉晟笑了笑:“看阿悦貌美,甚得我心。”
容悦脸颊一红,懒得理他,转身朝里面走去,轻呸了一声:“不知羞。”
声音不大不小,却是正好让厉晟听见。
她已走近床榻,听清她话的厉晟,暗自挑眉,从后面将人抱着,蹭着她的脸颊,只低声问她:“阿悦刚刚说什么?”
两人一翻身,倒在了床榻上。
寺里的床榻不如府上的舒适,只是此时容悦根本无法顾及这一点。
男人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让她丝毫动弹不得,偏生还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从额头到唇角,他吻地细致,最终停在她唇角,轻轻啄了下,笑着低声问她:“嗯?”
容悦白皙的脸颊印上嫣红,眼尾不经意间挑起一抹余媚,让人移不开视线,她有些不安地朝外面看了一眼,才羞赧地朝厉晟说:“侯爷,你快些起来……”
终究是在佛寺,怎能这般,若是让人听去,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厉晟没听她的,依旧磨着她,另一只手禁锢在她腰间,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她的腰带,衣衫顿时散开,容悦睁大了眸子,就听男人在她耳边哑声地说着:
“这才是不知羞。”
上方男人的那处已经抵着她,滚热的掌心贴在她肌肤上,容悦自然知道这时他是不可能下去的。
她有些泄气地,又似羞愤,突然咬在了男人肩膀,闷声问他:“你起不起来?”
“不!”就似无赖般,总之厉晟颇为得意地挑眉,一点没有起来的痕迹。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厉晟吻了吻她,低笑着说:“嘘,小声些。”
在容悦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探了进来,容悦下意识地出声,却被男人全部堵在口中,还似带着埋怨般:“小声些,阿悦不怕被人听见了?”
容悦羞得满身通红,从脖颈间往下,都染上了春色,手指紧紧攥着单薄的被褥,指甲染上粉色,让男人看得眸色微沉,没了调戏的心思。
待房里一切结束,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容悦无力地倒在床榻里面,又羞又怒地看向厉晟,往日娇糯的嗓音已经有些哑,她听着男人吩咐人进来收拾,将自己埋在被里,羞地不敢见人。
厉晟披着外衫,有些失笑地去拉她,只是刚有动作,肩膀处就是一疼。
方才她没忍住,出了声,反应过来,就咬住了他肩膀,因着心底羞愤,她是丝毫没有留情。
便是后背上,都是火辣辣的疼,她指甲未修,尖角处划在他身上时,即使是厉晟,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疼,这么长时间,他早已知晓,容悦最是心软。
果不其然,他刚表现出疼意,将自己埋在被里的人就探出头,眸子里透彻地似是被水洗过一般,揽着被子将自己遮住,羞意还未降下,就染了几分担忧:
“……你没事?”
厉晟伸手按了按,轻吸了口气,余光瞥见女子急地坐起了身子,他才拧着眉头,说:“好似出血了。”
容悦脸色一变,忙伸手将他拉坐下,掀开他的外衣,就见一排牙印,的确是出了血。
她顿时有些心虚,不自然地轻颤了下眼睫,底气不足地辩解:
“是侯爷先招我的。”
厉晟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将人搂在怀里,说:“那瞧本侯成这样,阿悦就别生气了,可好?”
容悦脸颊微红,虽未说话,态度却是明显软了下来,靠在他怀里,不似之前,丝毫不搭理他。
厉晟抱着佳人,眼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笑意。
外间的雨下了许久,隔日容悦走出房间时,外面的地上依旧带着积水。
不过到底是雨停了,一行人自然是回了府邸。
刚到府上,厉晟还未离开,下人就禀告说,昨日容大人又来了。
不过因着府上没人,待了片刻,就脸色不好地离开了。
厉晟靠在软榻上,容悦正替他换着肩膀上的药膏。
闻言,容悦的动作一顿,厉晟握住她的手,冷笑一声:“脸色不好?”
那下人停顿了下,才迟疑道:“若奴才没有看错,容大人的确是拂袖而去的。”
厉晟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好大的威风。”
下人吓得头一低,最后在厉晟有些不耐烦的神情下,连忙退了下去。
容悦仿若没有听见两人的话,只轻轻拍了下厉晟的肩膀,说:“抬手。”
厉晟一噎,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容悦手上的白布,却依旧是听话地抬起了手臂,让容悦更方便地为他包扎伤口,不过,他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半大点伤口,哪里需要这般?”
容悦扯着唇角笑了下,同厉晟刚刚的表情十分相似,斜眼瞥向他,她说:“昨日侯爷不是说疼吗?”
昨日一时担忧,才落了他的圈套。
现在一回想,自然知道自己又被他骗了。
厉晟讪笑了下,却是不再开口嫌弃,任由她为那一点的牙印包上,几乎裹了大半的肩膀。
他闲着的一只手,随意敲点在案桌上,想起那日容祜说的话,他瞥了旁边的人一眼,不动声色地问着:
“阿悦曾经在容府时,可有交好的人?”
“交好?”容悦眉眼不抬,并未发现不对劲,只随意地回着:“我连容府都甚少出,自然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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