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晚了,太晚睡会变丑,这是珠珠告诉他的,一想到小姑娘对他痴迷的样子,他决心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这张脸,绝对不能给她任何变心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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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找到了那群人留下来的血迹了。”
“快跟上。”夏侯淳正在暗恼被一群死士托住,没能即使跟上那个领头的家伙,手下的人就传来了好消息。
一群人跟着血迹一路飞奔,血迹停留在一堵高墙钱,没了踪影。
“看样子这就是那群人的老窝了。”其中一人开口道,“我们快点进去搜。”
夏侯淳觉得有些不对劲,专业的杀手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头,你还楞着做什么,我们快进去。”手下人催促道。
夏侯淳也不再多想,还是先进去看看再说。一群人飞身进了院子,小心地避开沿途的守卫。
“头,这个府上怎么这么多护卫,绝对有鬼。”一群人小心的躲闪开转角处出来的护卫,其中一人小声说道:“普通的官员家哪会有这么多护卫轮守,肯定是做贼心虚了。”
夏侯淳也觉察出了不对,心里思忖着。
一群人沿着血迹来到了一间偏僻的小院,破破烂烂的样子丝毫不引人注目。
“这里绝对有问题。”夏侯淳开口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戒备森严的宅子,偏偏就这个地方没有护卫,恐怕是想误导别人。
毕竟按照常理,放置重要东西的地方肯定会加派入手保护的。
“进去。”夏侯淳挥挥手,小心地推开门,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也没再这里找到他们要找的人。
“奇怪,那群人去哪了。”夏侯淳仔细的观察四周,在衣柜旁发现了一滴血迹。“有暗室。”他在衣柜上四处摸索,忽然发现了衣柜上的浮雕有所松动,稍微用些力气一按,衣柜忽然动了起来,斜斜转动,背后出现了一条小道。
夏侯淳等人走到暗室里,里面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差点晃花他们的眼球。
“首领,是跟丢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人兴奋地指向角落,三个穿着夜行服的人倒在银堆中。
一个消瘦的女人上前摸索了一番:“这三人都已经断气了,看样子除了我们刚刚打斗时留下的伤口没有别的痕迹,估计是一路跑过来流血过多,重伤不治。”
夏侯淳听到重要的人证现在就死了,略微有些失望。
“首领,这里还有几封信。”四处搜查的人发现珠宝箱里还有夹层,从里面搜出了几封信件,用的还不是大庆的文字,看上去像是莽族那些小部落的字体。
夏侯淳接过那几封信,扫视了一遍,“很好,有了这个,谅他也没法狡辩了。”
“你去禀报皇上,派骠骑卫封锁整个府邸,一只蚊子也不能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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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兄弟啊,真是得罪了,我哪里知道这是皇上设下的计谋,还以为你真的做了那种投敌叛国的事情,都是我卢飞虎的错,你要打要罚我卢飞虎都认了。”
傅家人刚醒没多久,卢飞虎就带着人出现在了牢房里。
拿着一条粗棍塞到傅传嗣手里,脱下身上的盔甲:“我卢飞虎皮糙肉厚,就让傅兄打几棍出出气。”
芸娘捂住宝珠的眼睛,拖着她躲到了帷帐后面,这个莽夫,都不顾及着些在场的女眷。
傅光宗跃跃欲试,想夺过傅传嗣手上的棍子,给他狠狠地来上几下。
傅传嗣将棍子放在桌子上,“卢将军一身正气,也是因为忠于大庆才会如此生气,傅某十分理解,又怎会责怪于你。”说完摇摇头:“大庆就需要卢将军这样耿直之人,这件事就让他过去。”
傅光宗失望地恨不得摇醒他爹,算了,打不了这个大黑牛,等出去了,就揍他的儿子来出下气。
“哈哈哈哈——”卢飞虎仰天长啸,用力地拍了拍傅传嗣的肩膀。
那一身蛮力差点把傅传嗣压趴下。恨不得收回刚刚的话,给眼前的莽汉来上那么几棍。
“我就说傅兄胸襟广阔,绝对不会跟我这种人一般见识的,偏偏我那闺女多事,非要我来给你赔罪,这不是扯淡吗!”卢飞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这个朋友我卢飞虎交定了,等有空了,我一定带上家眷来你府上拜访,我们两兄弟再喝个不醉不归。”
卢飞虎粗壮的胳膊架在傅传嗣的肩膀上,乐呵呵的样子,已经自动把傅传嗣的沉默当做了默许,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宝珠躲在帷幕后面,不知道卢飞虎的女二是什么模样,似乎她上次在裕王府见到的那个高冷的姑娘也是骠骑将军的女儿,只是她的模样,怎么也跟眼前那个大黑熊一样的男人扯不上边。
“卢将军今天来是?”
傅传嗣看他来了好一会也不说正事,开口提醒到。
“诶呦——”卢飞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你看我这记性,皇上已经抓到真凶了,让我来放你们出去呐。”
“什么,捉到真凶了!”傅家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连宝珠都从帷帐后面跳了出来。
“到底是谁?”
“你绝对猜不到。”卢飞虎卖了一个关子,看没人接话,悻悻地开口道:“是沐亲王,那个老贼原来早就早就和莽族勾结了,那个赖贵也是他一手提拔的。”
沐亲王和裕亲王都是正德帝的兄弟,也是正德帝当年夺嫡时的最大对手,他怕他们在封地密谋,就把人拘在了京城。
裕亲王在正德帝登基后想开了,纵情声色,从不和朝臣有所牵连,这些年,正德帝为了表现仁德,对这个兄弟也算是不错。
沐亲王表面上已经放弃,谁知道暗地里一直跟莽族有联系,谋划一起推翻大庆皇朝,朝中已经有不少大臣被他收买,幸好这次被发现了,不然还不知道他会发展出多少势力呐。
“赖贵那龟孙到是精明,压根就没把希望放在他那个婆娘和不争气的儿子身上,早就派手下联系到了沐亲王,他机缘巧合下发现赖贵的妻女住在你大哥府上,就想了这么一出,让赖贵把一切都推到了你的身上。”
“没想到居然是沐亲王。”傅传嗣喃喃自语道。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当初,所有人都认为先皇会把皇位留给他,谁知道正德帝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皇子会独占鳌头,他那几个势大的兄弟压在了下面。沐亲王不甘心也是一定的,可他没想到沐亲王居然会选择和莽族勾结。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好了,事情也了了,我们快出去。这牢里破破烂烂的,回去跨个火盆去去晦气。”傅老头吃了宝珠给的药已经好多了,坐在床头到。
“对啊,在牢里聊什么天啊,要聊回家聊。”李氏急着回去给自家老头请个太医,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走到大牢门口的时候。傅老头回过头看了一眼,向卢飞虎问道:“我那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会怎么处置啊。”
傅老头在他们认了大孟氏那个娘以后就把他们彻底放下了,只是让他看着他们全死了,他还是有些做不到。
“他们哪!”卢飞虎想了一会:“他们不是主谋,皇上下令没收了他们的家产,再关个一段日子让他们长长记性,自然就把人放出来了。”
“没收家产啊。”李氏有些心疼傅老头分给他们的钱,可仔细一想,这些钱反正到不了他们手上,收就收了呗。
“这样也好。”傅老头叹了一口气,没了这些东西,老家还有那么几块地,老实过日子也饿不死。留在大田村省的再给老三惹麻烦。
这样的事,经历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他怕他这老骨头吃不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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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爷爷奶奶和三叔一家被放出来了,那我爹他们呐,也被放出来了吗。”
知棋坐在屋里,听着小厮打探过来的消息。
话说傅家举家进京没多久,朱家也将生意转到了京城,有知棋做纽带,朱家也算是和太后扯上了一点关系,京城里的势力也卖他们点面子,生意做的风风火火,也因为这点,朱家就差把她当祖宗供起来了。
傅家才被抓走两天,她就清楚的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以往待她如同亲生女儿般的公公婆婆立马变了脸,言语间还透露出想给她相公纳妾的想法。
更让她心冷的是她那个跟她恩爱有加的相公,不仅没有反驳婆婆的话,反而言辞中有些意动。若不是她生了两个儿子,恐怕早就被休弃了。
知棋抓紧了座椅的扶手:“幸好,三叔一家没有事。”也不知道她爹娘和弟妹什么时候能出来。
知棋心里沉思着,看样子,以前她做的还不够,一旦傅家有个风吹草动她就会很被动,朱家的生意她也该插上一手了。
“怎么他们一家一点事都没有。”与知棋的庆幸不同,知琴的脸上写满了不满,因为是外嫁女的关系,她并没有被抓进去,反而在机缘巧合之下见到了来傅府门口打探消息的知棋,并住到了朱府上。
“大姐,你说什么呐。”知棋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爷爷和三叔就是她们最大的靠山,他们出事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
“哼,你当然这么说。”知琴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扭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知棋被她的态度气了个仰倒,感情她难得发善心还给自己找了个祖宗回来,这些日子,知琴总是对她阴阳怪气的,活像她欠了她几百两银子。
知琴在回房的路上,心里愤愤不平。
知棋现在拥有的一切原本都是她的,她的相公是她不要的,她现在的幸福都是从她那里偷走的,她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说她。
他们所有人都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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