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这个无碍的,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复原,切莫心忧。”墨医师说着轻声地笑了起来,看见甄昊仍是满脸郁郁寡欢,他又补充道:“大王,这个是真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当然,和头上身上破了两个大窟窿相比,这肯定是要好的更快的嘛。
可是我痛啊!
甄昊躺在床上,忍不住对着墨医师翻了个白眼,两天前他对着姜赢和王叔他们,在大殿上慷慨激昂,越说越起劲,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然后,就把脖子给扭了。
难道这就是莫装逼,装逼遭雷劈,他心中稍稍一得意,这不就把脖子给扭了,不过话又说回,他这身体素质也忒差了点,他现在是二十多岁,不是八十多岁,怎么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痛。他怎么觉着,就是王叔都比他更有活力呢,而且自从穿到这里来的小半个月,还三天两天的做噩梦,虽然墨医师没明说,但他知道,这是肾虚……
以后等好了,他还真得勤加锻炼才行,甄昊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不过这脖子给扭着了,也算给了他一点时间休息,姜赢也请回去闭门思过了,王叔安和几位将领也没有进一步咄咄逼人,而因为要决定对赢氏一族的处置,这几天他看了不少刑法书,不看还好,这一看,看得他是通体生寒,字字惊心。
杀人者死,欠人者还,犯法受刑,这是正常,可有些刑法也未免太残酷了,实在是太野蛮了,什么挖眼睛,挖膝盖骨,扔热锅里煮,这都是小意思了,有些看完之后,他简直不想看第二遍,想吐。而且这些刑法对待百姓也太严苛了,嗯,等他闲下来一定要想办法改改。
他突然能理解为何王叔等大臣坚持要血洗赢氏一族了,或许这些对他们而言,这种行为并不算残忍,为了王与姜国的尊严,这些都是应当的。
甄昊扭了扭脖子,经墨医师这一弄,倒是舒服多了,墨医师简直十项全能啊,不愧是他的御用医师,躺在床上,他又想起昨日的事,在他的一再坚持之下,王叔安也同意了放轻对赢氏一族的处置。
甄昊想了想不由想听听墨医师的看法,他问道:“墨先生,寡人有事想要请教先生。”
墨不渝心中诧异,即刻行礼答道:“请教二字,臣自不敢当,但王若是有什么忧烦之事,臣愿与王分解一二,王请说。”
甄昊叹了一口气:“无非为了是赢氏一族的事,王叔和诸位大臣,总认为寡人偏袒王后母族,因此别的都还好,就这件事总是对寡人咄咄相逼,其实寡人也并非此意,寡人此次死里逃生,也顿悟了许多,总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寡人虽恨,但也认为处置了主谋也就罢了,过犹不及,要是引起反扑,岂不是留下了潜在的祸端。”
墨不渝沉吟片刻,拱手道:“臣不恭,说句僭越的话,臣与文武大臣不同,乃是医者,臣幼年研读医术的时候,吾师曾言,医者窥人理,救死伤,立于天地,当心存仁心,而臣早年游历四方,也曾在赢氏部族中呆过几日,他们也与吾国子民无异,若要按王叔及其他大人的看法所行,臣亦有不忍。”
墨不渝见甄昊点头,似乎并无恶意,他试探了一下,继续说:“大王可还记得蔡国之难。”
蔡国?甄昊满脑搜刮了一下,出来的信息既片断又复杂,他想了想,听墨医师的语气应该不是问他问问题,而是在揣摩他的态度,于是他决定放弃思考,故作镇定的说:“卿不必忌讳,不妨大胆直说,寡人不会怪罪。”
“那就容臣斗胆,”墨不渝得了免死令继续道:“当年齐国将要灭蔡,蔡侯遣刺客欲刺杀齐王,事不成,随后大军压境,屠城,灭蔡,浮尸千里,血染江河,齐王更将蔡侯族人全数屠戮,红血铺地,恶臭冲天,味十日而不绝,五年后,齐王终被蔡人所刺杀,同理还有陈国,陈国之事,王比臣更加清楚,臣不敢多言,这种种事例,不胜枚举,故臣斗胆,还请王三思而行。”
甄昊听了,连连点头,不过只有一点,那陈国发生了什么,他还真不知道,最恨讲故事不把话说清楚的了!
甄昊思考了一番,朝墨不渝笑道:“先生所言,寡人入耳,记心,还请先生歇息去,明朝还有早朝,又是劳累。”
墨不渝领命,随着宫人下去了,一时寝殿中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宽大的宫殿,入夜,寂寥无比,那人形青铜灯闪烁着青黄的灯火,一跳一跳的,甄昊的目光迷茫了。
“睡觉,大晚上的不睡觉杵着干啥呢。”甄昊自言自语,放松身上,一下躺了下去,在床上张开手张开腿,摊成一个大字,今晚又是个不眠之夜了,因为明天他就要正式上朝了,真正放开眼,去看这个天下,看看他的姜国,是坠入深渊堕入死地,还是能如凤凰一般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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