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姜楚羞涩地眨眨眼,眼睫忽闪。
盛允喉咙发紧,呼吸急促而滚烫,竟忍不住直接扑上去,把楚楚压在了床上。
楚楚启唇正欲惊呼,樱唇就被温热的柔软贴上了。
身子被紧紧压着,她避无可避。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面颊,楚楚茫然无措地闭上了那双潋滟的水眸。
心中的那团火烧得越来越旺。
直到楚楚的面颊愈发嫣红,气息有些不畅,他才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小姑娘可怜兮兮地被他压在身下,羽睫颤了颤,杏眸含着雾气,略有些红肿的樱唇一张一合,大口呼吸着。
就连唇上的口脂,也被他粗鲁的动作,蹭得到处都是。
“抱歉,我一时忍不住。”盛允眼神清明了些,温柔地将楚楚扶坐起来,靠坐在他怀里。
他伸出手,想将她唇边沾染的嫣红口脂擦去,却越擦越乱。
无奈,盛允只好放弃。
姜楚被他吓到了,身体不似往日一样放松,反而紧紧绷着,连呼吸都不由得放轻了。
盛允心中懊恼不已,刚才怎么就那么粗鲁呢,肯定是吓到楚楚了。
见楚楚头上还戴着繁复沉重的头面,他伸手帮她把满头的珠翠拆解下来。
他没碰过这些女人的玩意儿,一开始总会扯到楚楚的头发,好在他很快就弄懂了怎么拆,动作又轻柔,总算没让楚楚受太多疼。
楚楚将云雾般的青丝拢在脑后,随意用一根朱钗固定住,大半鸦发都垂散在背后。
盛允压下重新升起的燥热,扶着她坐到桌前。
此时桌上大半饭菜都已经凉了,盛允唤人全部撤下,换上热气腾腾的珍馐。
他知道楚楚戴了一天的头面,肯定累坏了,趁着等待这会儿,伸手轻柔地帮她揉了揉脖颈。
“方才怎么不吃点东西?”盛允没做过伺候人的活儿,下手不是太轻就是太重。
姜楚却觉得,被他揉过的地方一点都不酸了。
“我,我不大饿。”姜楚口是心非地说道。
她从早上起就什么东西都没吃,如今天都黑了,怎么可能会不饿?
之所以不吃东西,是因为她听说,喜帕要由夫君用喜秤挑开,以后才能幸福美满。
姜楚从前是不会在乎这些毫无道理的说法的,若是以前她听说了,定会想着,喜帕跟以后的日子有什么关系?
但这次不知为何,她总想把成亲这日的一切都做到美满。
所以她没有自己掀开喜帕吃东西。
“先吃点东西,免得待会没力气。”盛允把她抱在怀里,往小碗里夹了好些菜。
待会儿要做什么事情吗?为什么要有力气才可以?
姜楚心中疑惑,却没有开口问,她以为殿下要把碗递给自己,主动伸出小手接着。
可没想到,盛允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一手拿着碗,另一手捏着玉筷,夹起一片水晶鹅肉送到她唇边。
姜楚下意识张口,把筷子上的肉含入口中。
“殿下......”姜楚嚼了几口,刚把鹅肉咽下去,正欲说些什么,小嘴里又被塞了东西。
吃东西的时候,楚楚不敢说话,生怕失礼。
就这样,姜楚没机会拒绝,一会儿就被盛允给喂饱了。
盛允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爱上了给她投喂食物的感觉,意犹未尽道:“再吃点。”
姜楚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已经饱了。
随后,她将远夏唤了进来,在她的伺候下漱口净面。
远夏看到姑娘唇上的口脂都已经乱了,再补了怕是还会变成这样,便干脆把她的妆容全洗掉了。
盛允心下满意,没想到她还挺有眼色的。
他待会可不想亲一口脂粉,他只想亲楚楚滑腻如脂的小脸。
脂粉再香,也比不得楚楚香。
姜楚也觉得脂粉糊在脸上不太舒服,洗去了之后,总算舒畅了许多。
见远夏没有要走的意思,盛允的气息越来越阴沉,冷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远夏心中忐忑,但没伺候好姑娘,她也不能下去啊。
她只好硬着头皮帮姜楚把沾湿的发丝擦干,然后赶紧带着东西下去了,像是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似的。
房间内再次只剩下盛允和姜楚二人。
盛允拿起酒壶,倒了两盏酒,其中一盏递给了楚楚。
这酒盏跟普通的并不相同,两只酒盏若是不连在一起,便无法稳稳立在桌上。
盏身上刻的花纹也是一对。
姜楚一闻到酒的香甜味道,就知道这便是她馋了很久的果子酒,忙迫不及待地接了过来,眸中漾着细碎的光芒,显然很是期待。
盛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只觉楚楚甚是可爱,真像一只看到鱼干的小馋猫。
姜楚正欲一饮而尽,却被他拦下。
“殿下。”姜楚软声喊道,软糯的声音自带撒娇的意味。
盛允心中像是有猫爪在百抓千挠,心尖被挠得痒痒的,不自在地沉了沉眼眸。
接着,他把楚楚抱到旁边的椅子上,凑到她耳边说了这“合卺酒”该怎么喝。
“这......”他的热气不停往耳朵里钻,楚楚本来就已经够羞的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说这酒喝起来是有说法的,还要用那样羞人的方式。
姜楚对这些规矩懵懵懂懂,并不知晓盛允说的是对是错。只因负责教导规矩的嬷嬷,连婚房都没进来,就被盛允派人给赶出去了。
盛允不需要楚楚听别人讲这些事情,他自会一件一件地领着她明白。
“楚楚,来。”盛允先抬起手,将盏中的酒饮去了一半。
姜楚面颊酡红,也学着他的动作,小心地喝了一半。
之后,两人手臂交缠,互相饮下对方盏中的酒液。
楚楚羞得眼角都挂上了水珠,方才刚把酒液含进去,还来不及咽下,就被盛允捞到了怀里,又一轮强势的掠夺重新展开。
这次盛允不再忍耐,一边掠夺她甜美的酒液,一边抱着她往床边走。
楚楚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只觉浑身酥麻,整个身子都软了。
她的意识好似无根浮萍一般,随着盛允的亲吻而浮浮沉沉,连鞋袜什么时候被脱去了都不知道。
盛允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听到楚楚娇娇柔柔的声音问:“殿下,我,我的房间在何处?”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也是我们的。”盛允宠溺地在她鼻尖轻轻点了点,只觉她这幅迷糊的小模样甚是可爱。
姜楚茫然。
难道以后,她要和殿下每日都住在一起吗?
可是她记得,父亲后院并不是这样的。
母亲和其他妾室都有自己的住所,父亲平日里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而且,这屋里......
“可是屋里只有一张床。”姜楚眸含迷茫,咬着下唇,紧张地攥紧了盛允胸前的衣襟。
盛允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笑道:“楚楚不想跟我睡一张床吗?”
姜楚的面颊“轰”一下烧了起来,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这句话。
她要和殿下一起睡吗?
那他们要不要盖同一床被子呢?那她以后怎么换衣裳啊?
姜楚控制不住纷乱的思绪,越是紧张,就越是忍不住担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趁着她失神,盛允低头在她颈侧亲吻着,不知何时就将外面的嫁衣全数褪去。
他身上也只剩下一件亵裤,抬手放下了大红色的纱帐,遮住了床上的风光。
盛允本以为迎接他的是酣畅淋漓的洞房之夜。
却没想到,什么都还没开始,他的姑娘就抱着被子躲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睁着湿漉漉的杏眸,害怕地看向他,眼睫上的泪珠眼看着就要滚落。
“楚楚莫怕,不会有事的。”盛允忍着身子的不适,耐着性子安慰道。
姜楚听了却不信,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都不肯靠近他。
盛允头疼不已,他方才明明没做什么啊,怎么就把小姑娘给吓坏了呢。
方才解释完何为敦伦的时候,小姑娘虽然羞怯,但因着对他的信任,并无多少抗拒之心。
盛允本以为可以开始了,就把自己仅剩的亵裤脱了。
然后,楚楚就躲起来了。
“我不会伤害楚楚的,楚楚莫怕。”盛允不敢往她那边靠近,怕再吓到她,只能坐在床中央劝着。
“不要,不要。”她又往后面躲了躲,巴掌大的小脸上全是抗拒。
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脖子以上,完全不敢往下飘。
盛允似有所觉,低头看了一眼,好似明白了什么。
他后悔不迭,早知如此,方才就该捂着楚楚的眼睛。
楚楚心里害怕,他肯定是不会强迫她的。
但洞房之夜什么都不做,那也绝对不可能。
盛允想了半天,最后眸光乍亮,想出了一个主意。
他捞起一旁干净的白色寝衣,慢条斯理地穿了起来。
除了穿裤子有点费力之外,其他都还好。
姜楚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刚才他还坚持,这会儿怎么轻易就放弃了?
穿好衣服,盛允把楚楚的寝衣递到角落里。
“楚楚不是喜欢喝果子酒吗?我这里还有很多,穿上衣服我们一起喝。”盛允把衣服放到她旁边,就转过身子背对着她。
想到果子酒的诱惑,姜楚最后还是悄悄捡起寝衣穿了上去。
听着她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盛允拳头捏紧又松开,复又重新捏紧。
等楚楚穿好寝衣,盛允正准备把她抱进怀里,她却往后躲了躲。
自从知道剑柄是什么之后,姜楚就不敢靠近他了。
盛允也不逼她,径自去取出了他提前藏好的一壶酒。
本来这壶酒,他打算用来诱哄楚楚,如今看来,它有了新的作用。
盛允给她倒了满满一盏酒。
姜楚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大方,立马端坐在桌前,欢喜地接过。
“这酒要小口喝,味道才最好。”盛允又开始胡乱编话。
其实是因为这酒后劲绵长,他虽然想灌醉楚楚,却不愿她喝多了伤身。
姜楚听话地小口抿着酒,每喝一口都会满足地眯起眼睛,餍足的表情十分勾人。
盛允只管跟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却并没有喝多少。
到了后面,楚楚才喝了一盏半的酒,眼眸已渐染上了迷离之色,反应也慢了很多。
“楚楚还怕吗?”盛允心知时候到了,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
姜楚闻言,偏着小脑袋,双腿在椅子上荡啊荡,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却并不回答。
盛允试探着伸手,把她捞进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
楚楚还是没什么反应,依旧傻乎乎地看着他,面颊泛着粉嫩的色泽。
盛允又低头亲了亲。
楚楚依然没反抗,甚至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
“乖楚楚。”盛允没想到楚楚醉酒了之后,居然这么乖巧可爱。
他抱着楚楚往大床走去。
压下心中时不时升起的羞愧,盛允的步伐透着坚定。
他会小心的,只要一次就够了。
......
床帐内传来女子嘤咛的哭声,微微有些哑。
“楚楚,莫哭了。”盛允抚向她汗湿的鬓角,爱怜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姜楚早就醒酒了。
她虽有些气恼殿下故意骗她喝酒,可好在殿下动作温柔,确实没让她受太多疼,便不欲多做计较。
可谁知,殿下居然得寸进尺,看她醒了还不停下。
此刻天都要亮了,她还没睡呢。
“真的是最后一次,楚楚不哭了。”盛允早就把上床之前的想法抛在了脑后。
什么只要一次,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随后,守在门外的远夏,又听到了姑娘细碎的哭声,夹杂着似是欢愉,又似是痛楚的低吟。
第二日,天都亮了,楚楚依然在床上睡得香沉。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悠悠转醒,此时屋里只剩下了她一人,殿下好像不在。
身上的黏腻不适已经消失了,或许是远夏帮她沐浴过了。
“远夏,远夏。”她轻声喊着,声音略有些低哑。
远夏听到她的声音,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用来漱洗的水,“王妃,您醒了。”
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姜楚不由愣住了。
王妃。
她已经嫁给殿下了,就在昨日。
姜楚说不上心中是什么感觉,甜甜的,涨涨的。
对昨夜殿下的不满,好似也消散了不少。
“奴婢服侍您漱洗。”远夏把水盆放在了木架子上。
姜楚点点头,随后开口问道:“殿下呢?”
“王爷方才有事出门了,说饭前就会回来。”远夏走到床前,熟练地用巾子帮姜楚净面,又将巾子放在了一旁。
“远夏,你何时帮我沐浴的,我怎么没有印象?”姜楚扶着她的手臂,掀开被子,正欲穿鞋下床。
“啊?奴婢没有帮您沐浴啊,不过昨夜王爷确实叫人送了热水去偏房,没叫人服侍。”远夏低下身子,帮她把罗袜和月白绣鞋套上。
姜楚脚刚踩到地上,双腿就软了下来,差点跌倒。
远夏连忙扶住她。
“王妃,您怎么了?”远夏大惊失色。
姜楚面皮发烫,羞赧不已。
她身子酸软都是因着昨日殿下......可这样的事她怎么跟远夏开口。
而且,听远夏的意思,好似昨日是殿下帮她洗净身子的。
一想到那个场景,姜楚就羞得恨不得找个墙缝钻进去。
“无事,先替我梳头。”姜楚面颊红得像是熟透了的桃子皮,声音细如蚊喃,若不是远夏有功夫在身,还真不一定能听到。
走向梳妆台的时候,姜楚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远夏身上。
绿遥和粉珠也跟着来了王府,但姜楚习惯了远夏近身伺候,所以梳头更衣还是由她来。
远夏手指灵巧,很快就帮她挽出了一个凌云髻。
“云云呢?”姜楚从首饰盒里,挑了两支鎏金兰花镂空珠钗,还有一支飞凤展翅金镶红玉压鬓钗。
远夏接过首饰,小心地从青丝间穿过,弄完了才道:“云云在西面偏房呢,待会儿王妃就可以去看它。”
“忽然换了地方,它有没有害怕?”姜楚有些担心它。
昨日她嫁入王府,锣鼓声震天响,怕吓到云云,就没在那时候带它来。
今天一大早,远夏特意回了趟平阳侯府,把云云接了过来。
“云云好着呢,吃得不比以前少,精神头也好,王妃不用担心。”远夏沾了妆粉,均匀地涂在姜楚莹润无暇的面容上。
随后,她又拿出螺子黛,在姜楚细长的蛾眉上扫了薄薄一层。
“姑娘,今日要涂口脂吗?”远夏拿出了几种颜色的口脂,摆在她面前。
“算了。”姜楚一想到涂上口脂,吃东西都不方便了,还不如不涂呢。
远夏依言将东西都放下,麻利地把略有些凌乱的妆奁整理好。
王妃天生粉面桃腮,黛眉樱唇,即便不施粉黛,颜色也如朝霞映雪,撩人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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