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千里之外,皆是冰层和冻土,年轻修士这一头栽下去,脑袋磕在冻土上,发出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和闷.哼声。年轻修士吃痛,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哀怨的看了宁致一眼,仿佛是在控诉宁致的冷酷与无情,适才摇晃着身形走了。
宁致心中暗道这货玩这一出是不是忘了俩人之间有契约?
这头千海把江千星训斥了一顿后,带着江千星来找宁致告别。
他朝宁致拱了拱手,“在下乃正器宗首席大弟子千海,有幸见过沈道友,不知沈道友可还记得?”
宁致点头,俩人客套了几句,千海便把目的说了一遍,大意是小师弟不懂事,偷偷瞒着师父和师兄跑来冰川,他现在要把人带回去,希望宁致多多包涵。
宁致心头疑惑,转而想到方才碰瓷的弈君,便明白正器宗的人为何会知道江千星在这里的事了。
他嘱咐江千星几句,让其好好修炼,随即送走有些不情愿的江千星,给给江流留了个传讯符,启动飞舟离开了冰川。
飞舟一离开,年轻修士喜滋滋地换了个身份也跟了上去。
飞舟一路前行,停在距离冰川最近的城池。
宁致把飞舟收进储物戒,进城找了家茶楼,刚点了壶灵茶,一身材伟岸,肤色古铜,面容深邃俊朗的修士拎着一把长剑走了过来,不拘道:“道友,拼个桌可行?”
宁致乜了他一眼,环视了一圈茶楼,见茶楼无一虚席,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
对方撩.开衣摆,正坐宁致对面,手中长剑搁在桌面,唇边漾出一抹笑,“多谢道友,敢问道友尊姓大名?”
宁致倒杯灵茶的动作一顿,抬眼打量着对面气质狂野不拘的修士,道:“沈宁。”
“沈宁?”对方似有些诧异,道:“在下沈棋,一介散修,不知沈道友师出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宁致抿了口茶,心说,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哦?”沈棋挑眉,感慨道:“咱们还挺有缘的,皆姓沈,又都是散修,不知沈道友是否为冰川异象而来?”
宁致见对方不断的套话,心中主意一定,不答反问道:“莫非阁下也为冰川?”
“非也。”沈棋摇头,恰时小二端来灵茶,他举起茶壶,为宁致添上水,道:“我信天命,该是我的便是我的,若不属于我,强求也求不来。”
“阁下好心态。”宁致想看看对方到底玩什么花样,有意跟对方攀扯。
俩人天南地北的聊,从冰川异象到之前的海域密境,从密境又扯到了不久前的魔域一事,等俩人聊的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
沈棋意犹未尽道:“相逢即是有缘,沈兄若无事不如随我天宝楼畅饮一番?”
宁致面色动容,当即点头同意。
俩人在客栈要了一清幽小院,点了几坛美酒,敞开胸怀,高谈阔论,醉酒之际,也不知是谁主动,等翌日醒来,俩人皆是一脸懵逼。
沈棋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后,面色阴晴不定,
晴的是自打上次在青魔君城主府最后一次双修后,俩人再无亲密关系,每次他想缠着宁宁,宁宁都以修炼为借口拒了;阴的是他现在顶着的可是一张陌生的脸,宁宁竟是这般毫无防备地与他睡了……
宁致揉了揉酸胀的脑仁,余光扫过对方铁青的脸,心中登时明白了些什么。
之前还没想好该怎么收拾他,现在倒是个现成的机会。他掀开被子,走下床榻,取过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旋即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倒了杯冷却的凉茶,道:“沈兄若是不介意我家中已有正室,我愿意负责,纳你为夫侍。”
“什么?”沈棋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望向宁致,一双幽深的眸仁里满是震惊。
“沈兄若是不愿,你我就当是露水情缘,今后若有事,也可去南海寻我。”宁致假装曲解对方脸上的神色,饮了口凉茶,柔声道:“沈兄大可放心,我家那位颇为大度、贤惠,我对你也略有好感,若是跟了我,我定不会委屈了你。”
“……”
沈棋咬紧牙关,咽下口中的腥甜,一字一句道:“若我不甘做夫侍呢?”
“那就没办法了。”宁致放下杯盏,“宠侍灭夫那是大忌,且我家中那位并无过错,又大度到主动为我张罗夫侍,满足我的需求,我是十分满意的。”
沈棋,也就是弈君,当真是悔之晚矣!
他幻化成这副模样,不过是想以此来接近宁宁,好防备宁宁真的给找他兄弟,可他没想到关系套的太近,竟是把自己给搭上去了……也不能这么说,能再次与宁宁亲近,他是很激动,可、可他要的不是以现在这般身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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