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魔宫中,谁不知道这是他的痛处,想他堂堂魔界左护法,天生便魔气不凡,眼比天高,可他的原形偏偏是个蚯蚓,简直一下就把他翩翩公子的气质拉低了。
而且那些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一听到他原形是这种东西,便会下意识的将此事联想到其他的方面。
总之这件事就是左护法的痛处,大家可以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不光如此,她竟然对他动手,扇了他一巴掌!
都说打人不打脸,他这幅英俊的面庞,若是被她打坏了,那他往后余生还怎么泡妞?
左护法早就看何香香不顺眼了,整日里吊着尊主的味道,嘴上说让尊主放过她,可天天在魔宫里住的比谁都舒服。
腿长在她身上,不愿意在魔宫里待着,她倒是跑啊,谁也没给她的腿上锁,真是典型的又当又立!
“你说谁呢何臭臭?!你天天赖在魔宫里不走,脸皮比谁都厚!要是你的腿没有用,那还不如捐出去帮助别人!”左护法面含凶煞,从腰间抽出了青龙剑。
何香香也不甘示弱,举起手中的大砍刀便朝着左护法砍去。
阮仙仙悄咪咪的将身子往后移了移,上官飘絮目光复杂的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该夸她精明,还是该骂她蠢。
说她聪明,那她怎么能想到跑进去女茅房里,还正好被何香香看到。
说她愚蠢,可她又力缆狂澜的将他的颜面挽回了。
他吸了口气,将心中所有纠结的想法,全都汇合成了一句呵斥:“出去打!别把门拆了!”
阮仙仙:“......”
左护法也不知道怎地,下意识的便听从了他的命令,一边应付着何香香的攻击,一边乖巧的将一屋子人都轰了出去,并体贴的将门关上。
“你不怕他把何香香打坏了?”她嘴角抽了抽。
上官飘絮坐在被何香香劈的稀巴烂的木桌旁边,淡淡道:“他有分寸。”
“你不觉得,现在应该跟我解释一番?”他抬了抬眼皮,眸光微冷。
阮仙仙悻悻然的一屁股坐在榻边:“女人就是麻烦,总是喜欢听人解释。”
上官飘絮嘴角含笑:“......你说什么?”
“呃......我是说,你今天真漂亮!你看你眼角的眼屎都会发光!”她狗腿的笑了笑。
上官飘絮:“......”
既然事已至此,他再追究也为时已晚,他擦干净眼角的眼屎,叹了口气:“往后莫要再去女子的茅房了。”
阮仙仙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那你让我去男茅房?还是说你想用我的身子去女茅房?”
上官飘絮:“......”
他咬了咬牙:“等他们打完,你跟高曦说一声,让他今日在寝殿外建一个茅房。”
高曦指的便是门外,与何香香打的火热的左护法了。
阮仙仙摇了摇头:“一个可不够,万一我拉肚子,你又在茅房里,那咱们总不能在一起解手?”
他僵硬着身子,从牙缝中挤出来三个字:“建两个!”
阮仙仙摆了摆手:“万一我在女茅房里拉肚子,你也在男茅房里解手,白小花或者何香香来了,你让她们去女茅房还是男茅房呢?”
上官飘絮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嘎嘣嘎嘣’骨头响动的声音从手指处传来:“三个!”
阮仙仙撇了撇嘴:“那万一我在女茅房拉肚子,你在男茅房解手,白小花她们在另一个茅房里蹲着,左护法他们来了......”
上官飘絮太阳穴处崩出了一条条青筋:“闭嘴!”
阮仙仙委屈的噘起嘴:“哦,那就让他们憋着......”
上官飘絮:“......”
也不知道何香香和高曦两人是何时打完的,总之在他们两人洗漱过后,出门时院子里一片狼藉,只剩下几个婢女清扫院子。
看见阮仙仙出来,婢女上前恭敬道:“尊主,您要用早膳吗?”
阮仙仙听见婢女提起膳食,便忍不住想起昨晚上的糖醋蝎子,炸蜘蛛和油焖毒蛇。
她的胃里一阵翻滚,险些没当场给婢女表演一个铺天盖地的呕吐。
上官飘絮见她的脸色有些发绿,便知道她是不愿意吃那些东西。
他想了想,对婢女吩咐道:“去私库里取些银子,到人界买些凡人吃的东西。”
婢女刚要应下,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是伺候尊主起居吃食的贴身婢女,凭什么要听一个天界的女子呼来喝去。
真以为自己趁机要挟尊主应下婚事,就成了魔宫的女主人了?
婢女垂下头,也不回应,就立在那里一声不吭。
上官飘絮皱了皱眉:“没听见我说话?”
“我是尊主的婢子,你一不像牡丹仙子,是尊主的贵客,二不是魔宫的女主人,凭什么对我吆来喝去?”她眼中含着讥笑,声音镇定。
婢女十分有底气,她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便是因为她善于揣测人心,虽说不上十乘十的准确,却也能猜中五六分尊主的心思。
众所周知,尊主喜欢的人是牡丹仙子,想必尊主应下海棠仙子的婚事,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但尊主碍于面子,不能对海棠仙子如何,她却可以替尊主出口气。
上官飘絮听到婢女的话,眸光一沉:“今早,是你将何香香放进来的?”
虽然这话是疑问句,但他的口气却像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他对这婢女有几分印象,似乎是平日掌管他寝殿内务之事的,因为她来的时间比较长了,其他的婢女们都唯她是从。
没有她开口,婢女们早就唤来魔宫中的侍卫,将何香香带走了。
婢女扬了扬下巴:“是又如何?牡丹仙子可是尊主的心上人,岂是你能攀比的?”
牡丹仙子住进来魔宫有段日子了,这里的许多婢女都受过牡丹仙子的恩惠,因此她们和牡丹仙子的关系也十分融洽。
比起这个长相美貌的不速之客,她们更希望魔宫的女主人是牡丹仙子。
阮仙仙咂了咂嘴,这场面简直堪比大型宫斗现场,她好想来一把瓜子,做一个吃瓜群众。
上官飘絮的目光冷了冷:“魔尊有令,任何人没有命令不得擅自闯入景阳殿,你是不知道,还是明知故犯?”
婢女被他冷如寒霜的眸子一瞥,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捏住了似的,连口气都喘不上来。
“我,我知道!但,但那是牡丹仙子......”她憋住气,强硬的语气变得有些心虚。
他垂下眸子:“不知者不罪,既然你明知故犯,按魔宫之规处置,扔进蛇窟里喂蛇。”
婢女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她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连忙挺直了腰板:“你又不是尊主,凭什么处置我?”
周围清扫院子的婢女,也愤愤不平的望着上官飘絮。
她们心中不禁暗骂,还未当上魔尊夫人,便已经开始立威了,要真进了魔宫,岂不是要将她们都杀了扔出去。
听到她的话,上官飘絮瞥了一眼美滋滋看好戏的阮仙仙,阮仙仙被他一瞪,才想起自己的身份。
她清了清嗓子:“往后海棠仙子便是魔宫的女主人,三日后是我与他的大婚之日,他的话就是我的指令,看见他便犹如看到我。”
婢女的身子往后一瘫,目光呆滞的抬头望着尊主。
到底是哪里不对?明明尊主喜欢的人便是牡丹仙子,为何现在却要娶海棠仙子为妻?
尊主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从前哪怕是他再喜欢牡丹仙子,也不会为了牡丹仙子说出见她如见我的命令,而他现在却对着那个面色清冷的女子唯命是从,甚至不惜为了她处死身边的亲信。
外界皆传尊主生性残忍,但其实她们身在魔宫里贴身伺候的婢女才知道,尊主比前任魔尊要好伺候许多。
他从不刁难婢女,更不会将婢女当做泄气的工具,只要她们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偶尔还会得些赏赐。
婢女们皆是目光惶恐的望着那面色淡然冰冷的女子,这是她们第一次见尊主处罚宫殿里侍候的婢女,也是第一次令她们意识到,魔宫要变天了,往后便是海棠仙子的天下。
见地上像是变成化石了的婢女,阮仙仙摇了摇头。
虽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但她是新世纪的文明人,动辄便打打杀杀的事情,那是无脑莽夫干的事。
再说了,她昨天可是发过誓,要用温暖和爱来感化上官飘絮的仇敌们,她可不想在未来追杀上官飘絮的人里,多一个为这个婢女报仇的人。
“虽说我夫人说的不错,犯错就要受罚。但宫规是死的,人是活的。”阮仙仙抿了抿嘴,继续补充道:“念在我们要办喜事,不宜见血的份上,你便去茅房刷恭桶!”
上官飘絮:“???”
婢女:“......”
作者有话要说:上官飘絮:谁是你夫人???
婢女:我还是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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