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魔尊的正脸,阮仙仙惊恐的神情也僵硬住了,她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满脸的不解。
她从未见过魔尊,她能一眼认出来面前白衣的男子是魔尊,也是有一个狗血的原因的。
原文中魔尊为了表现出自己与旁人的不同之处,命魔界众臣民身着黑衣,而他则着白衣示人,彰显自己在魔界与众不同的贵族身份。
阮仙仙不那么觉得,她认为这个反派魔尊穿白衣是因为他是个自恋狂,他是想向牡丹仙子表达天下乌鸦一般黑,唯他出淤泥而不染,是一朵盛世大白莲。
但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白小花带着她从土地中钻出来后,她只一眼便认出了万黑丛中一点白的反派魔尊。
可这一刻,阮仙仙觉得自己认错了人。
不论是原文中人们口口相传的魔尊,还是白小花口中的魔尊,都是个长相狂野派的野兽猛男。
但面前这个男人,他身穿冰蚕丝水月云纹袍,一袭墨发懒散的披在身后,他的脸庞瓷白如雪,双眸细长如桃花,黑白分明的眸中却带着化不开的寒霜。
阮仙仙足足与他对视了一分钟,她的心脏越跳越快,像是有欢腾的小鹿在胸口乱撞。
这次倒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他长得太俊了。
这相貌哪里像是一个反派能拥有的,他白衣胜雪,面如冠玉,宛如谪仙,简直就是误入人世间的浊世翩翩公子。
她痴痴的望着他,他的脸庞似乎越来越大,随时都会紧紧的贴在她的脸蛋上。她忘记了危险,忘记了处境,甚至忘记了呼吸......
她的小脸越来越红,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断断续续的从她的眼眶中溢出,她哽咽道:“咱们有话好好说,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先松开我的脖子?”
她本以为自己是被爱情扼住了咽喉,但她错了,她是被他冰冷的大掌掐住了脖子的大动脉,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大鹅,连挣扎都显得那样无力。
阮仙仙艰难的呼吸着微薄的空气,她抬起头用哀求的眸光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即将要停止运作。
而方才还在欢脱乱撞的小鹿,此刻已经撞死在了她的胸口,顺着肠子抵达到了她的胃部,堵得她恶心想吐。
他对她的可怜兮兮的目光视若无睹,自顾自的皱了皱眉,冷声道:“你们是谁?”
如果不是她此刻被他掐住了命脉,她一定会悄悄的骂他一句活该单身。
他心爱的女子正抱着他的腰,他此刻最该做的难道不应该是顺水推舟,一把抱起牡丹仙子,将她放在床榻上,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他这样像一串水晶葡萄似的,腰间拖着一个,手里还掐着一个,像什么样子?
“我,我们只是路过,不小心迷路了......”她干巴巴的陪着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白小花闻言摇了摇头:“仙仙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不会认错的,这里就是魔尊住的地方!我娘都夸我方向感好,还说当初起名起错了,应该给我起名白鹭上青天。”
阮仙仙嘴角最后一丝笑容僵硬住,她觉得白小花她娘说的不对,她娘应该给白小花起名叫拜拜上西天。
“这么说,你们是来找魔尊的。”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循循善诱道:“你们找他做什么?”
白小花像是看傻子一般,得意的瞥了一眼他:“我才不会告诉你,天帝交代我们,让我们来用美□□惑魔尊,然后偷偷将牡丹仙子救回天界。”
阮仙仙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她本来以为白小花只是有点贪吃,脑子还有点反应迟钝。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白小花压根就没有脑子!
如果说刚才魔尊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放过她,那现在她生还的几率就变成了零。
哪怕有万分之一生存的可能,她都会尽力争取。但她知道,不管是从原文的角度出发,还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她是死定了。
阮仙仙咬了咬牙,既然横竖都是死,那她死也要拖个垫背的,绝对不能这样默默无闻的凄凉死去。
抱着这种同归于尽的想法,阮仙仙悬空的双腿猛地一晃,一脚踢开了抱着他腰的牡丹仙子,另一脚紧跟着便踢向了他的下.身。
魔尊倒是一直在防着她用仙术进攻,就是没想到她会放着仙力不用,不顾自己仙子的颜面,像个泼妇一般直接上脚。
这一脚可谓是被踹的结结实实,这直观的疼痛感,不似以往被仙力或是魔气侵入体内的钝痛,而是如针扎虫咬钻心入肺腑的阵阵刺痛。
他下意识的弓起了腰,想要用手去捂住疼痛的部位,罪魁祸首阮仙仙则被他如同垃圾一般,随手扔了出去。
小脸憋得青紫的阮仙仙还没刚得到新鲜空气,后脑勺便传来一阵疼痛,她疼的嘶嘶叫唤,颤抖着小手捂住了脑后。
原来是她摔落在地的时候,脑袋正好磕在了榻下置放鞋子的石头棱角上。
她的手指刚接触到脑后,便感觉到一阵温热湿腻的感觉,她哆哆嗦嗦的将手伸了回去,只见白皙的手掌上沾满了粘稠的血液。
“血......血——”
阮仙仙再也忍不住尖叫起来,她大叫着蹦了起来,也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她胡乱的摸起来一只花瓶,狠狠的朝着缩在地上一脸狰狞的魔尊身上砸去。
而后她晃晃悠悠的栽倒在地上,透过模糊的双眼,隐约看到了有人从门外冲了进来。
婢女们惊恐的叫喊着,侍卫们也慌乱的喊着魔尊,她知道自己死定了,但她来不及恐惧,因为她两眼一翻便已经晕过去了。
她小时候其实不晕血,相反的,那时候她听到别人说晕血,她都觉得那人特矫情。
后来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年,她在老家经历了长达三天的8级地震,自打被志愿者们从废墟中救出来后,她就开始晕血了。
不光是自己的血,任何一个人的血,甚至于畜生动物身上的血,她都怕极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醇厚深沉的声音,温声跟她说着些什么。
那声音逐渐远去,随着而来的则是嘈杂的叫喊声。
“仙仙!仙仙!”
阮仙仙能听出来,这是白小花的声音,粗狂中带着些含蓄。
看来她没有死,又或者白小花跟她一起死了。
她觉得前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她总不能死了身边还要缠着个阴魂不散的白小花。
如果她真的还活着,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她不想一睁开眼就看见白小花,她想要静静。
“仙仙你醒了?”白小花担忧道。
阮仙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没有睁开眼睛,白小花难道已经看透她在装睡?
她无奈的睁开了眼睛,既然白小花看出来了,她再继续装下去也没有意思。
“尊主,您终于醒了!”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旁响起。
阮仙仙一听到这话,她睁开了一半的眼睛,飞快的合了回去。
开什么玩笑!她踢了他的蛋,还用花瓶爆了他的头,他醒来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兴师问罪。
“快来人给尊主把脉,怎么会又晕过去了?”这次的男声虽然依旧温和,却带上了一丝的严厉之色。
阮仙仙稍稍的松了口气,听他这话,魔尊应该是又昏迷了。
这口气还没吐出去,她便感觉到微凉的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阮仙仙:“???”
不是说让人给魔尊把脉,那为何要摸她的手腕?
她又不是魔尊,这大夫也太不专业了,肯定会有人训斥大夫的。
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呵斥声,倒是搭在她脉搏间的那只手拿了起来。
“回禀右护法,尊主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体内的魔气平稳沉和,想来应是并无大碍。”
“那为何尊主方才醒来后,又昏迷了?”右护法松了口气,温和问道。
“这......许是尊主近日过于疲惫......”大夫支支吾吾的说道。
右护法也没再难为大夫,他沉吟片刻,点头道:“劳烦大夫开副药方,给尊主调养身子。”
阮仙仙越听越疑惑,但不管怎么说,魔尊昏迷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她必须要趁这个机会,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然等魔尊醒过来,第一件事绝对就是先把她宰了打牙祭。
正在阮仙仙犯难该如何醒来比较自然时,她听到了一个无比熟悉又十分陌生的女声。
“我能让尊主现在就醒来。”
不知为何,阮仙仙总觉得那声音中带着两分的咬牙切齿。
右护法诧异的点了点头:“这般说来,便麻烦海棠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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