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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但是核心部门是进不去的,也可以从政,五品以上也是当不了的,不过,这已经算是非常

不错的待遇了,相较于后来大楚越发严格的移民管理措施,这些人已经是占了先机的。限制外

族人,扶持本国老百姓,这是成栋提出来的,熊若杉还有些顾虑,毕竟作为一国之君,他还要

想想大楚这样的要求会给周边国家带去的影响,会不会让大楚背上不好听的名声。

可架不住成栋的坚持和李若松的支持,熊若杉反复思考了几日,最终下定决定同意了成栋

的提议,对外族人采取非常严厉的管控措施,最直观的一点就是大楚人和外族人领用的身份文

件颜色不一样,写的内容也不一样,会非常明确的记录外族人是从哪里来的,之前做什么的,

来大楚住在哪里,从事什么工作,即便是跟大楚人成亲,身份文件也是不会更改的,甚至会影

响到后代的身份登记信息,因为这会非常详细的记录在孩子的资料中,父亲或者母亲是哪里人

等等,可以说,大楚人除非是真爱,基本上不会选择同外族人成亲,而外族人心心念念的就是

找个大楚人嫁了或者是娶了,最起码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自己就被送回去。

在这条政令颁布的时候,是在他恢复皇帝身份的第二日,一大早的第一次朝会,这道政令

使得朝堂上一片哗然,反对的居多,支持的几乎没有,李若松仍然站在老位置,以前从来没有

出现在朝堂上的成栋居然也开始参加朝会,不只是他,就连周谨言也站在以往的位置上,朝臣

们心里当然有想法,却没人敢说什么,他们都知道之前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没死的

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他们不会嫌自己过得太舒服,当然只能在心里腹诽几句,面上还要说着皇

上圣明。

关键是这次的事情他们是没参加,但是他们也没有阻止,他们这些人是又不想得罪熊家人

,又不愿意得罪那些有了反意的同僚,反正不管那边最后赢了,他们这些人总是有饭吃的,两

不相帮,两边都不得罪,到最后就是两边都能落个好,总不是要靠他们撑起整个朝堂的,只可

惜,这些人太过高估了自己,也错估了形势,两不相帮固然会谁都不得罪,但同样也有可能两

边都给得罪了,这些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犯了大忌,还在这里洋洋得意,让熊若杉看了简直不

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些臣子,说他们蠢,他们一个个都是经历过科举考试的人,这一路上过三

关斩五将的,没点本事还真站不到这里来,可要说他们聪明,也真的不聪明,这么明显的事

情居然都看不出来,也多亏了他是皇帝,能够容忍有点瑕疵的臣子,要是换了若枫或者那些人

中的一个,这帮子朝臣下场估计都不会太好,不是被罢官回家就是被摘了乌纱帽。

刚开始朝臣们还能引经据典的反驳熊若杉这道政令,这个圣人言,那个圣人云的,李若松

也不是吃醋的,论嘴皮子功夫他绝对不输任何人,你跟我说以礼待人,我告诉你以法管人,你

跟我说孔圣人,我跟你说墨大家,你拿儒家之言说事情,我拿法家之道说做法,你说天朝上国

要以理服人,我说泱泱大国无规矩不成方圆,李若松时隔十多年,再次一人驳斥众人,到了最

后,那帮子朝臣们都开始耍起无赖,硬是说李若松仗着官职高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是典型的

仗势欺人,以官职压人。

李若松还没说话,成栋开口了,他扫了说话那人一眼,说道:“如果在朝堂上,官职高的

不能说话,官职低的可以随便说话,这朝会不开也罢。”

那位大臣一听成栋居然开口说话了,立马跳了起来,说道:“你怎么能够在朝会上开口说

话,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安律当斩。”

成栋摇摇头,说道:“老先生方才还在说什么法理不外乎人情,说是大楚不能完完全全的

只靠律法行事,也要考虑到人的问题,不能够这么的不近人情,现在你又说什么按律当斩,老

先生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行了,如果是这样,我看你也不必来参加什么朝会了,回去让子

孙奉养。”

大臣气的直吹胡子,想说什么,又闭上嘴,他突然想起来,之前有位同僚说唯女子与小人

难养也,结果被李若松给堵回来不说,连官职都丢了,他可不想因为一句话弄得什么都没了,

可让他就这么闭嘴,他又不甘心,便指着成栋对李若松说道:“国公爷,我敬你是一等国公,

我就问你,你让你的夫郎在朝会上当着众人的面出言不逊,可对得起你一等国公的爵位?本朝

可从来没有让夫郎和给人当妻子的男子上朝的先例,若是被先帝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

棺材里跳出来。”

成栋冷笑一声,说道:“老先生的行为倒是让我想起幼时遇到的那些顽童,明明是自己先

挑起的争端,等到自己打不赢骂不过了,便哭着回去找爹娘找兄长,希望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再要不就是跟对方的爹娘兄长告状,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备受其辱的可怜人,希望能够得到别

人的怜惜和忍让,可是老先生,您老都这把岁数了,就算是装嫩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怜,更不会

让人生出容忍的心思,反倒是觉得挺可笑的,也难怪别人总说老小老小,越老反而会越像小孩

子,这句话在老先生身上倒是得到了很好的体现,老先生,在下还是那句话,要是年纪大了,

就回去让你的子孙奉养你,不要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

李若松接着说道:“本官若是没记错,本官的夫郎是有官职在身的,还是正三品,既然身

上有官职,为何不能来参加朝会?本朝没有的先例多了去了,难道都要按照先例来做?既然你

们要求我们按照先例来做,那么,你们是不是也要按照先例来做?本官没有记错的话,本朝可

从来没有大臣当场刺杀皇帝的先例,也从来没有大臣们互相残杀的先例,请问,既然没有先例

,这些事情又是怎么闹出来的?我夫郎其他的话我姑且先不评论,有一句话我非常认可,皇上

,此事正是微臣准备上奏的,请皇上恩准。”

熊若杉板着脸,说道:“准。”

李若松躬身,说道:“谢皇上,此事说容易也容易,微臣建议,自今日起,凡是年满五十

岁的臣子都返家去,朝廷可以根据其官职和贡献发放一部分的银钱,也让这些为朝廷鞠躬尽

瘁一辈子的人能够离开官场之后还能吃口饭,不至于没了俸禄就饿死在家中。”

朝臣们还没反应过来,成栋微微勾了勾嘴角,李若松果然是个心思通透之人,连退休制度

都想出来了,这可是他从来没有跟李若松提过的,有时候成栋都要觉得李若松也是从后世来的

人了,怎么跟他的思路那么一致。

□作者闲话:

蠢作者最近实在忙的没办法,换工作之后怡好碰上年终,也是悲催,这两天又重感冒。。

。不过还好,这篇文快要完结了,非常感谢这段时间以来大家的支持,跪谢中。。。

394、准备迁都

这件事情李若松之前并没有来得及跟熊若杉沟通,也是脑海里面一闪而过的念头,他抓住

了,想着机会难得,便提了出来,熊若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脑子快,转念一想就琢磨出了

一些味道,现在朝堂上闹腾的最厉害的就是五六十岁的那帮子人,倚老卖老的,但凡他们占一

点道理的事情,那是寸步不让,在朝堂上争的能翻天,可若是碰上他们不占道理的,他们就一

副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跟我计较个什么劲的样子,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毕竟,真

要说起来他们手里都是有真本事的,处理政务不能没有这帮子人,前提是,他们的心思能放在

政务上,而不是带着私心做事情。

限定一个让他们回家休养的年龄,既有好处也有坏处,但总的来说,好处是远远多于坏处

的,最直观的一点就是不给这些人继续磨工夫的机会,能做你就继续做,不能做,你就把位置

让出来,让能做的人去做,做得很好表现不错,朝廷可以适当的推延让对方回家休养的时间,

等同于是个这些人头顶上悬了一把刀,熊若杉觉得这一条可以强制推行。

在经历过熊若枫的事情之后,熊若杉对待朝臣们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遇到一

些事情熊若杉还会稍微忍让一下,在熊若枫死后,熊若杉却没那么好说话了,虽然不像熊若枫

那么非黑即白,却也开始让朝臣们觉得有些难对付,可比起李若松和成栋来,熊若杉真的只能

说是小菜一碟,还不够他们开胃的。

李若松一改之前只听不说极偶尔才开口的作风,只要是他负责的事情,他的言辞非常犀利

,经常把朝臣们问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新上任的刑部侍郎甚至被李若松说的不敢

上朝,见到李若松就腿软。

还有成栋,也不知道这对夫夫是怎么了,之前从来没有上过朝的成栋每次朝会都会参加,

这样一来,很多东西他们这些朝臣是提都不敢提了,比如之前他们想要说的限制双儿和女子占

用学校的提议,如果成栋不在,他们还能说一说,可成栋在那边站着,就没人敢提这一茬了,

毕竟,成栋可不是好惹的,他犀利起来,连李若松都要闭嘴。

更让这些朝臣们头疼的地方在于,熊若杉和李若松夫夫之间那种默契以及信任是其他人难

以想象的,也是完全没办法离间他们的,他们三个人搭配的非常好,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不管说

什么说得对不对,其他两人都不会打断,也不会反对,有什么事情或者想法他们会在私底下进

行沟通,明面上不管怎么折腾他们三个人都是统一战线的。

三个人紧紧团结在一起,就跟刺猬一样,让朝臣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就像现在这样,

李若松提出来的事情其他两人一看表情就知道之前没有沟通过,可这俩人就是闭嘴不说话,什

么都不说,不反对也不赞成,就等着看他们这些人会有什么反应,本来成栋微微动了嘴角的时

候他们以为成栋会开口说什么的,结果成栋只是笑了一下,便闭口不言,熊若杉更是让他们不

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熊若杉就只说了一句话,他说:“李大人回去召集内阁的人拟个折子给

我,我看一下再说。”

其实熊若杉这句话一出来,就意味着他已经同意了,只不过形式上的路子还是要走一下的

,所以才会让内阁拟个折子给他看,说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跟李若松说你自己想办法去摆

平那些大臣,这个事情是你提出来的,你就要负责到底,推行可以,前提是这些人要愿意。

李若松很明白熊若杉的意思,便躬身应道:“臣稍后会召集内阁众臣商议此事,尽快拿出

个章程来,北边的战事快要结束了,不知皇上对迁都一事可有想法?”

迁都,这是熊若杉和熊若枫做梦都在想的事情,他们是从北边逃到南边的,一条楚江,十

多年前在他们俩的眼里就像是一条天堑,他们过不去,只能站在这边朝北边眺望,总想着有朝

一日能够风风光光的打回去,能够重新拾起当年先祖们的荣光,好像也是从那一次开始,他和

熊若枫有了很多话题,之前不过是面上过得去,之后却是真正的当自己有了一个弟弟,不管他

们的生母是谁,他们都是熊家的后人,都有着同样的目标,有着对他们来说绝对不能放弃的东

西,当初他以为在重振大楚的这条路上终于有了可以陪伴自己的人,没想到,到头来这条路上

还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好在,他身边还有几个全心全意为自己打算的家人,否则,熊若杉也

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又能否坚持下去。

与其说熊若枫的死激化了南楚皇帝和大臣们之间的矛盾,还不如说熊若枫的死挑开了一直

埋在深处的脓包,一个早晚都会破掉的脓包,迁都,对熊若杉来说是一个机会,同样的,也是

一个威胁,在这件事上如果操作不好,造成的后果将会是他们谁都承担不了的。

熊若杉沉吟了一下,并没有回答李若松的话,而是对成栋问道:“成大人,不知此事你有

何看法?”

成栋想了想,说道:“迁都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咱们的根在北边,以前是没能力,只能眼

巴巴的看着,现在既然已经收回来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一直待在南边不是个事儿,不知道的

还以为我们被大赫给打怕了,只敢龟缩在南边不出去,南楚只不过是暂时的,大楚才是最终的

目标。

不过,迁都也不是小事情,南边现在领土面积不小,南北之间又隔着楚江,如果操作不好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南边恐怕又会乱起来,所以,有一部分人必须到北边去,另外一部分人

则要留在南边,楚京城始终是咱们大楚兴起的地方,绝对不能丢,也不能不用,南江府咱们经

营了这么多年,这才有点样子,也不能说放开就放开,我觉得此事还是交给内阁去运作,看看

到底该怎么弄,先做什么后做什么,不过,不管是哪个先哪个后,楚京城的重建都要提上日程

,之前的皇宫已经被大火烧了,我们去看过,只剩下一些石桩子,我看,就不要动了,也不要

收拾那块地方,就让它留在那里,每一代大楚人都要去那里看看,要去那里走走,要记住这一

段历史,要记住这种耻辱,被一个游牧民族差点灭了国的耻辱。

官员尤其要去,不止要去,还要常去,去哪里好好想想自己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

不要以为自己可以仗着身份做些什么事情,也不要以为自己已经是天下第一了,落后就要挨打

,没有实力,你再有地位,再有银钱,再有本事,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至于新的皇宫,到时候让工程团的人去看看,有没有必要修建起来,我是建议修可以,但

是不要搞的太奢华,皇宫以后最多就是个象征罢了,权力中心还是在议政大楼这里,对于新的

大楚来说,光靠皇帝一个人想要把大楚搞好,不太可能,光是靠大臣就想让老百姓买账,也不

可能,所以议政大楼还是非常必要的,当然,刚才说的都是我个人的想法,不代表其他人的意

思,我希望某些人不要又断章取义的往外面传话,闹得老百姓不明就里的开始恐慌,如果再发

生一次这样的事情,可别怪我不客气。”

成栋说完,朝礼部侍郎看了一眼,礼部侍郎眼神闪了一下,稍稍往后退了两步,躲开成栋

的视线,他当然知道成栋不是无的放矢,之前有些事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成栋会恼火也是

应该的,熊若枫下葬没多久,成栋提出李家人和成家人要为熊若枫守一年的孝,这个事情是在

开完会之后说的,还是成栋跟李若松私下里说的,被礼部侍郎听了去,回头就有言论冒出来,

说是南楚上下要全部为熊若枫守孝,不能婚丧嫁娶,搞得老百姓惊慌的不得了,差点就乱了,

毕竟这一年不能婚丧嫁娶,不知道要耽搁多少事情。

后来还是熊若杉开口说了话,下了一道圣旨,才算是摆平这件事,罪魁祸首很快也被找了

出来,只不过这个礼部侍郎跟熊若枫拐了好几道弯能够沾点亲带点故,在熊若枫刚刚被安葬的

节骨眼上,熊若杉不想把事情搞得太严重,这才没下手整治他,否则,这个位置他早就坐不稳

了。

成栋却没熊若杉的顾虑,他可不管你是谁的什么亲戚,别说你个礼部侍郎不过是熊若枫一

个什么姨母的女婿,你就是他姨父,在成栋面前还不如一个路人重要,这次,成栋是下定了决

心要好好整治整治这些长嘴长舌的人。

礼部侍郎只觉得自己后脖子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成栋盯着

他的眼神有些不善。

□作者闲话:

395、唇枪舌战

成栋盯着礼部侍郎,突然问道:“秦侍郎,身为礼部侍郎,想来大楚律法你应该是比较清

楚的,否则你要怎么协助皇室管理宗室,既然如此,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跟秦侍郎你问问。”

秦侍郎还没来得及说不行,成栋已经问道:“我大楚律法一共有十二部,我年纪大了,想

不起来是哪十二部了,不知秦侍郎能否为我解答一下?”

其他人看着成栋像是二十来岁的那张脸,听着他说自己年纪大了这种话,都有种想要吐他

一脸口水的冲动,你那张脸,别说你真实年纪也不过三十来岁,光是看脸说你二十多岁都有人

信,当我们不知道呐,每次你出门都有一堆大姑娘小媳妇跟着你,又是给你塞手绢又是给你扔

香囊的,你现在跟我们说你年纪大了,你要是年纪大了,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已经进棺材了。

秦侍郎抬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有些不太习惯的摸摸脑袋,头发很短,这是熊若枫死之后的

事情,成栋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上就是用这幅短发的模样,当时他特别兴奋的抓着这个事情说个

不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随意断发,这是不忠不孝之举,成栋一开始没理他,没想到他

自己越说越激动,竟是停不下来了,其实他也没想到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能说,或者说他已经

想到了就是不想控制自己,结果终于把成栋给惹毛了。

不止是他,很多人到现在都还记得成栋当时那番话,成栋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话不假

,可什么不敢毁伤这种话不过是那些苟且偷生、庸碌无为之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瞧瞧那些

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战士们,有的胳膊断了,有的腿残了,有的眼睛瞎了,按照礼部侍郎的说法

,这些人岂不是都是不忠不孝之人?怡怡相反,这些人是英雄,是大楚的英雄,是应该被铭刻

在大楚史上的人,你们这些人怎么就只记住了一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却忘了大丈夫当战死沙

场,马革裹尸,怎么就忘了大丈夫应顶天立地,志存高远,剑寒九州,马革裹尸,一句身体发

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是不是说我们所有人都不应该上战场,因为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这里,或

者弄到哪里,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你们口中不忠不孝之人,是不是就该跟某些人一样,终日里酒

水饱腹,醉卧美人膝,夜伴月而眠,这难道就是忠孝了?简直可笑之至。

国之将亡,不思保家卫国,即便身体不毁,亦同行尸走肉;父母遇寇,不护父救母,但使

发肤不伤,亦是猪狗不如。成栋反问他们时常说百姓是衣食父母,你们是怎么保护你们父母的

?口口声声的说着皇上是天下之父,皇后是天下之母,结果你们中有的人弑父杀母,何止是猪

狗不如,说他们是猪狗都侮辱了猪狗这两种动物,辛辛苦苦养一年猪,杀了还有几百斤肉吃,

养条狗也还能看门守家,真不知道要你们之中有些人能有什么用。

断发明志,你们这些号称饱读诗书之人应该都知道这四个字,我为什么明志,明的是什么

志,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头发留的再长,弄得再漂亮,有什么用?哦,忘了,有用,能够用

来藏簪子,用来刺杀皇帝,想要继续留头发的,我不反对,想要跟我一样断发的我也不支持,

各人有各人的做法,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别的我不说,反正朝会召开的时间不变,但是,以后

会增加检查这个环节,不嫌麻烦不怕迟到,你们想怎么做都行。

别说是礼部侍郎了,就是礼部尚书都被成栋的话给说的哑口无言满面通红,他们这也才真

正领教到成栋的厉害之处,敢情李若松和成栋这对夫夫俩都是扮猪吃老虎的类型,明明挺有本

事的,偏偏要藏的深深的,轻易不开口,一开口他们这些人都没法活。

成栋的话倒也不是在骗他们或者怎么样,第二日开始,还真增加了安全检查这一项,两队

卫兵穿着整齐的守在议政大楼的门口,每一个进去的人都要从头搜到脚,头发都要解开检查,

有的人头发一解开,能垂到脚后跟的位置,成栋剪了短发,李若松也跟着剪了短发,刚开始时

很不习惯,但是成栋给他修剪了几次之后,李若松觉得短发也挺好看的,尤其是穿上军装之后

,搭配起来的感觉比长发好多了,整个人显得精神不少,李若松也没多说,只是穿着军装到军

队里面走了几圈,很快,军队里面开始风靡短发。

第一次安全检查结束之后的朝会,按照参会人的说法,叫做惨不忍睹,因为几乎没几个人

是衣着整齐来开朝会的,都是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有几个人还衣衫不整,一看就是来的比较

晚,根本没时间收拾自己,就这么着急忙慌的跑进来的,门口的卫兵检查的非常细致,恨不能

把他们的衣裳都剪开细细的查看一遍。

几天弄下来,还真有人顶不住压力,跟成栋一样把头发弄成了短发,也有特别坚持的,比

如礼部的秦侍郎,秦侍郎是宁愿每天提早一个时辰爬起来也要把头发弄得整整齐齐妥妥帖帖去

上朝的人,当然,他的坚持并不是来自对传统的守护,而是来自希望能够用这样的行为与成栋

他们做抗争。

让他没想到的是,面对他这样的行为,李若松和成栋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到他就跟没看到

一样,每天该干嘛还是干嘛,就像成栋当时说的,他不会反对也不会支持,你们想怎么做就怎

么做,可李若松和成栋越是这样,秦侍郎就越是愤怒,他一直把自己当成这几个人的长辈,别

说是李若松和成栋了,在秦侍郎看来,就是熊若杉也应该客客气气的对待自己,自己是熊若枫

的姨夫,也就是熊若杉的姨夫,既然自己是熊若杉的姨夫,那熊若杉是不是该对自己客气一点

,结果,不管是熊若杉对他是爱答不理的,就连李若松和成栋对他也是完全不放在眼里,这让

秦侍郎非常难以接受。

这才有了后来他故意说些语焉不详的话语给其他人听,差点引起动乱,当然,这次事情之

后,秦侍郎也不知道是觉得一口恶气吐了出来心里头舒畅了,还是因为心虚想要服软,总之,

他是把头发也给剪了,剪了头发之后才发现短发有很多好处,省时间不说,人看着也年轻不少

,最起码,白头发不是那么显眼了,就是每次摸着还是不太习惯。

现在就是如此,秦侍郎摸摸后脑勺的头发,不太习惯的把手又放了下来,回答道:“大楚

律法十二部,分别是名例律、卫禁律、职制律、户婚律、厩库律、擅兴律、贼盗律、斗讼律、

诈伪律、捕亡律、断狱律和杂律。”

成栋点点头,说道:“不错,不愧是我南楚的礼部侍郎,对律法果然很熟悉,既然如此熟

悉,不如秦侍郎再帮忙回答一下,职制律里面都写了些什么。”

秦侍郎心里一紧,来了,他就知道成栋他们不是不追究,不是没查到他,而是在这里等着

他,职制律,这里面非常详尽的记录了对官员的考核、任免、行为言语规范、贪官污吏惩治等

等各方面的要求,里面有一条是关于谣言污蔑的,成栋这是想要让他自己说出自己犯下的罪责

,秦侍郎咬着后牙槽,心里恶狠狠的咒骂成栋,面上却很恭敬的回道:“这个,微臣不才,记

得并不详尽。”

成栋冷笑一下,他就知道秦侍郎会这么回答,让他亲自说出职制律中的各项律法条目,他

绝对不肯,可不回答又不行,自己的品级比他高,就算自己不说话,李若松或者熊若杉也会要

求他开口回答,到那个时候,一个大不敬是逃不掉的,所以秦侍郎只能推脱自己记不全,记不

得肯定不能说,说了可就露底了。

成栋也不拆穿他,问道:“不知秦侍郎记得哪几条?不妨先说说自己记得的。”

秦侍郎有些摸不清楚成栋的意思,要说是逼他,也没怎么逼他,要说是放过他,一点

也没看出有放过他的意思,不过成栋的问话还是要回答的,他想了想,恭恭敬敬的捡了几条无

关紧要的说了一下。

本来以为成栋会发脾气的,没想到成栋居然笑了起来,笑了不说,还夸他,成栋说道:“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南楚的礼部侍郎,对律法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秦侍郎笑着摸了摸下巴,本来想摸自己蓄了好久的胡子,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胡

子之前已经被刮掉了,为了配合短了的头发,当然,看着是年轻了不少,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干

脆利落的反复刮了几次。

只是秦侍郎刚刚得意了几秒钟,就听成栋接着说道:“忘了不要紧,我这里有人记得,来

,给秦侍郎好好的背一遍职制律里面究竟是怎么规定的。”

吏部尚书应声站了出来,礼部侍郎一下傻眼了。

□作者闲话:

396、律法说话

吏部尚书姓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物,铁面无私的很,刚上任就当着朝臣的面

把熊若枫给收拾了一顿,说他不配当皇帝,当时他们几个还以为吏部尚书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人

,还准备跟人家示好的,结果,没想到,这位新上任的吏部尚书不止把皇帝狠狠说了一通,还

把他们这些人挨个骂了一通,说他们不知道为臣之道,不配为臣,吏部尚书刚上任就两边都给

得罪了个遍,熊若枫还好点,他知道这位白尚书是成栋举荐的人,说是用此人吏部无忧,熊若

枫被说得不高兴,却也明白人家说的有道理,朝臣们却有些懵,不管是站在皇帝那边的还是站

在朝臣这边的,亦或是两不相帮完全中立的,都摸不清楚这人到底是哪边的人。

等到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们才慢慢摸清楚,这位吏部尚书既不是皇帝的人,也不是朝臣这

边的人,更不是所谓的中立派,他自己自成一派,就是律法的人,什么事情都要用律法来衡量

,用律法来说话,不触犯律法的,他一般不开口,一旦触犯了律法,他绝对不留任何情面,不

管是谁统统都是一顿教训,自从吏部尚书上任之后,不管是谁的人都被清理了不少出去,不是

他们不想反抗,而是吏部尚书按照南楚的律法来看,本身就能够直接对四品以下的官员进行考

评和任免,这是律法赋予吏部尚书的权利,只不过之前的吏部尚书都不敢这么做罢了,毕竟,

这个权利不是那么好玩的,一个搞不好就会引火烧身,甚至会把自己人给牵连进去。

白尚书不一样,白尚书是个孤臣,根本不依靠任何人,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的孤臣,甚至

连他的家庭情况都查不出来,他们动用了很多人力物力去查这个人的背景,结果全部都是竹篮

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查不到已经够让人郁闷了,回头白尚书还会在朝会上直接点名谁谁谁什么

时候去查了他,他们差点都以为这人有千里眼顺风耳。

不过,吏治倒是清明了不少,以前多多少少还有点贪赃枉法的事情,在熊若枫和白尚书联

手整顿的情况下,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不管是面上的还是发自内心的,总之,没多少人

敢明目张胆的触犯南楚各项律法里面严令禁止的事情,白尚书就像是一部会行走的南楚律法大

典一般,不管是什么时候,碰到什么情况,一旦违反了律法,他立马就能说出来,连同处罚一

起,经常弄的人不得不接受处罚,因为担心自己什么时候有哪一条不符合南楚律法里面的规定

,熊若枫执政的这两年是所有南楚当官的人背的最牢的,也是弄得最透彻的。

熊若枫死后,成栋和李若松开始清理南楚境内的奸细时,立刻有不少大臣联名上奏,说是

白尚书身份不明,来历不明,也不知道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怀疑他不是南楚人,而是其他

地方的人,成栋听到了,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告诉他们白尚书是自己的人,而且很多年前就是

他的人,在兵工厂负责质量管理的白科长。

说白尚书,知道的人不多,说起白科长,南楚没几个人不知道,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

白科长是所有南楚老百姓心目中最值得感激的人,可也是兵工厂所有工作人员的噩梦,他对标

准的坚持简直叫做令人发指,连一厘米的误差都不接受,凡是有瑕疵的,全部都被打回去重做

,成栋非常看好白科长,后来发现这个人不止是对兵工厂的相关标准了如指掌,对其他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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