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院子门口对冯
保说道:“再往里面我就不方便进去了,你自己进去便是。”
“谢过大少爷,小的若有事会同刘管事商议的,对了,忠王爷让我跟大少爷说句话,不需
要管其他的人或者事情,鹿鸣宴上要小心吃食,最后就是,如果有本事,碰上其他人的挑衅,
该回击的时候就回击,不要担心会被其他人报复,这有可能是最后一场鹿鸣宴乐。”冯保抱着
自己的小包袱笑眯眯的说道。
李若松也跟着笑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今日不带你来后院,你是不是就不准备说了?”
冯保顿了顿,说道:“那当然不是,王爷吩咐的事情我肯定是要说的,只不过我不会说这
么早罢了,估计最迟明日早晨我一定会跟大少爷说的。”
李若松意味深长的看了冯保一眼,说道:“明日早上?明日早上我就要去参加鹿鸣宴了,
你小子,哼哼,行了,你进去,我估计清风姑娘应该已经起身了。”
冯保讨好的笑了笑,说道:“大少爷仁慈,想必不会同小的计较。”
李若松没会话,给了冯保的屁股一脚,将冯保踹了进去,然后弹了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尘,慢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了。
□作者闲话:
216、舌战群儒
原本以为鹿鸣宴上能够面见楚成帝,不成想,楚成帝根本没来,只是让人送了一封圣旨,
又万丞相亲口宣读,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诧的是,新科状元李若松居然不是被分到翰林院任翰林
,而是被派去了兵部,还只是个小小的兵部经历,甚至圣旨中明确指出新科状元必须在接旨后
即刻赴任,当然,之前赐下的清江府游街三日是要先完成的。
李若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忠王爷,发现忠王爷表情有些诧异的坐在
自己的椅子上,李若松便明白这道旨意怕是有些问题了,只可惜,楚成帝说是圣体抱恙,在寝
宫中休息,所有人一律不见,否则忠王爷怕是已经去问楚成帝了。
李若松正准备领旨谢恩的时候,万丞相却开口说道:“李状元,不,李经历先莫急着谢恩
,老夫这里有一对,不知李状元能否对的上来?”
“卑职不才,愿意一试。”李若松回道。
“那老夫便出上联了,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队锯?”万丞相说出这幅上联的时候
,表情很有些微妙,带着些蔑视以及微微的得意,这副对子他想了很久,李若松这不知道从哪
里冒出来的穷小子居然顶替掉了自己外甥的状元之位,他如果不骂骂他,实在是难解自己的心
头之恨。
虽然在他的一力主张之下,李若松被派去了最不受重视的兵部当了一个小小的经历,还被
派去了自己侄子的地盘上,可他还是觉得心里有一口恶气没出出来,只有这样当面羞辱一下李
若松才能让他好受些。
李若松的个头在万丞相面前有些不够看,万丞相极为高大,确切的说,万家人的身材都很
高大,即便是女子也都是非常高挑的,比很多男子都要高出些许。李若松约莫有一米八的个头
,但是,站在年近七十的万丞相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
万丞相这个上联讽刺意味非常浓,可谓是一语双关,即讽刺了李若松的个子不够看,也影
射了李若松官职小的跟蚂蚁一样,在他面前,李若松就像是一只猴子,让他觉得很可笑不说,
还瞎蹦跶。
此联一出,在花园中诸多朝臣和进士们一片哗然,少数朝臣和进士们觉得万丞相这个对子
出的有**份,堂堂一朝宰相,居然同一个小小的经历计较,实在是丢人的紧,当然,大部分
朝臣还是觉得万丞相这个上联出的极好,非常贴切,用字遣词也很精确,此对的上联一出,先
是引来了不少喝彩声。
忠王爷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也不知听没听到,忠王爷没开口,胡海几人也都是作壁上观
,丰程一副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表情,兵部尚书在那边喝彩,他个兵部侍郎这种时候能说什
么,便也闭口不言,这几人都没说话,其他想要帮一把李若松的自然也都不好开口了。
万丞相被夸的有些飘飘然,扶了扶胡须,说道:“老夫上联已出,请李经历对下联。”
李如松不着痕迹的看了忠王爷一眼,见忠王爷正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便笑着回道:“既
然丞相大人出了上联,那么卑职便试着对出下联来,卑职给出的答对是,一马陷足污泥内,老
畜生怎能出蹄。”
这下联对的也是一语双关,即骂了万丞相是畜生,又暗含了万丞相人老不中用的意思在里
面,忠王爷唇角微挑,这个李若松,当真是有些意思。
万丞相气的脸色通红,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忠王爷慢慢悠悠的说道:“不错,对
仗工整,很有些趣味。”
忠王爷开口了,万丞相就是再权倾朝野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的咽下这口气。
万丞相忍气吞声不代表万丞相这一派的人偃旗息鼓了,相反,万丞相一派的人开始愤愤的
找集中攻击李若松,后面发生的事情被清清楚楚的记载在大楚志中,舌战群儒、才思敏捷是李
若松在大楚志中被给予的第一个评价,也是最为人所称道的。
礼部尚书是第一个发难的,他直接说道:“此联请李经历对出下联,雪压竹枝头点地。”
李若松在心里冷笑一下,开口应道:“风吹荷叶背朝天。”
礼部尚书愣了一下,接着出了一联:“萤入垂柳,一点火星缠柳度。”
李若松微微笑了笑,对道:“犬眠芳草,暂时天狗犯薇垣。”
原本是想嘲笑李若松出身贫贱只是靠运气考中了状元,还能得到封官,李若松则直接回击
对方,礼部在前朝时被称为薇垣省,暂时二字用在此处无疑是指礼部尚书也不过是现在还能在
这个位置上蹦跶几下,日后怎么样还说不准,且也意指礼部尚书不过是万丞相跟前的一条狗。
礼部尚书气的狠了,竟有些说不出话来,指着李若松的鼻子,你、你、你,你了半天没你
出个下文来,反倒是李若松,极有礼貌的对礼部尚书拱拱手,说道:“承让。”
这俩字差点没把礼部尚书给堵的一口气憋过去。
兵部尚书见状,便接着说道:“来,我这里也有几对,请李经历赐教。”
“不敢不敢,请出对。”李若松比方才客气了许多,不客气不行,不管这位兵部尚书是不
是无用之人,他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若是想要平平安安的赴任,自然还是要乖巧一些。
“四口同圖,内口皆归外口管。”兵部尚书这是告诉李若松,我可是你的上司,别人管不
着,你我却是管得着的,你的仕途能否顺利,还是要看我对你满不满意,你不要太过于嚣张了
李若松行了个礼,对道:“五人共傘,小人全仗大人遮。”这是李若松在告诉兵部尚书,
你放心我还是知道分寸的,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这个小小的经历以后还需要多仰仗大人,希
望大人能够多多包涵。
兵部尚书虽然也是万家人,但此人好虚名,且喜欢听好话,一旦有人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拍马屁拍的他开心了,便会有些飘飘然,兵部尚书这个人你强硬我比你还强硬,可你要是示弱
了,我就不会多说你。
所以,兵部尚书听完之后,很是得意的笑了一下,说道:“不错,不错,以后咱们兵部也
总算是有个文采出众的人了。”
兵部尚书没看万丞相和礼部尚书的脸色,若是看到了,怕是后面几年都没法睡个安稳觉。
李若松拱拱手,回道:“多谢大人抬爱。”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出声,曹公公突然开口说道:“咱家久闻李状元的大名,不知今日咱家
可有资格同李状元对对子?”
李若松心下好奇这位公公怎么会突然为难自己,面上却不显分毫,有礼的说道:“自然是
可以得,不知这位公公如何称呼?”
“你喊咱家曹公公便是。”
听到这句话,李若松一下明白了这位公公为何会为难自己,敢情还是自己的情敌,遇到这
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不会说不应战。
李若松笑着说道:“曹公公请出题。”
“乡试、会试、殿试,乃是读书人青云直上的阶梯,这一点李状元当是心中有数的,咱家
在这里出一上联,烦请李状元对出下联。”曹公公尖着声音说道。
“公公无需如此客气。”李若松略一拱手回道。
“榜上三元解会状。”曹公公说完,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
李若松眸色暗了一下,对道:“人间四季夏秋冬。”
曹公公闻言哈哈大笑道,“李状元这一联可没对上,人间四季,明明是春夏秋冬,怎可能
只有三季,春季没有如何称为四季?这一次李状元可是输了,输了。”
李若松摇摇头,有些诡异的笑了一下,说道:“曹公公此言差矣,敢为公公,春根尚且不
存,岂能叫春乎?”
曹公公愣了愣,突然脸色通红,周围的朝臣们知道曹公公爱好的也跟着脸色怪异起来,李
若松这是讽刺曹公公明明是个无根之人,却总是喜欢行些龌龊之事。
忠王爷越听越觉得李若松对自己的胃口,只是忠王爷也不制止,他就想看看李若松到底能
够走到哪一步。
曹公公也没了话语,这让朝臣们一时有些退缩,可新晋的进士们却没这么些顾虑,凡是有
些真本事的辞世也都纷纷开口让李若松答对。
李若松来者不拒,你出上联,我必能对出下联。
“金水河边金线柳,金线柳穿金鱼口。请状元郎答对。”
“榜眼客气,玉栏杆外玉簪花,玉簪花插玉人头。”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状元郎来对一对这句。”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礼部侍郎大人请品鉴。”
一来一往间,李若松已经答了十数人的上联,竟是丝毫不落下风,李若松在这次恩科的鹿
鸣宴前一战成名。
在众人都不再请李若松答对之后,有位小道士走上前,对李若松说道:“这里有一副画像
,想请李状元题字一副。”
李若松回道:“请小道长将画像拿来让在下看一下。”
小道长依言将画像拿给李若松,李若松扫了一眼,冷冷的笑了一下,挥笔写道:“贼、贼
、贼,有影无形拿不得,只因偷却吕仙丹,而今反做蓬莱客。”
小道士见了此文,在心内暗暗叫苦,这下子,老道长也只能是吃个哑巴亏了,这幅字看着
不好看,但是也迎合了道士们想要得道成仙的想法,只是这字不管怎么看都在说他们老道长谋
害皇上有推翻朝廷的意图,偏偏他不能说出来,只能苦着脸捧着画回去复命。
□作者闲话:
217、准备离京
鹿鸣宴李若松还是没能参加,确切的说是没吃上御赐的宴席,因为在他大杀四方之后,万
丞相气急败坏的找了人来送他出宫,让他即刻启程,否则将按照抗旨来处理。
李若松就这么被禁卫军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宫门口,又恭恭敬敬的送上马车,再恭恭敬敬的
将李若松送到家里,等到李若松下了马车,负责“护送”的侍卫对李若松说道:“李经历,忠
王爷让属下跟您说让您放心去赴任,该带上的人都可以带过去,稍后会有拿着忠王爷玉佩的兵
士过去,您看要是能用就留下用,不能用就算了。”
李若松拱拱手,对侍卫说道:“卑职一定牢记在心,你回去后如此跟王爷回复便是。”
侍卫抱拳行礼后驾着马车回了宫里给忠王爷回话,忠王爷听了侍卫转述的话,不由得轻声
笑了一下,对老太医说道:“我那个侄孙运气很好,有个能拎得清的兄长给他开路护航,大楚
将来就要看他们的了。”
老太医跟着笑了笑,说道:“王爷运气也不差,最起码在我们最需要这么一个人出现的时
候,他就出现了,这也是王爷带来的福气,老天爷终究是不愿意见到咱们大楚就这么亡国了。
”
忠王爷想笑,却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好不容易缓了下来,忠王爷才慢慢说道:“大楚
,只希望能够过了这一劫,不破不立,有时候乱不见得是坏事,南方这帮子豪绅士族打着为
民请命为国担忧的旗号,把本该上缴国库的银子尽数捞进自己家的库房之中,他们以为本王不
知道,本王清楚的很,什么清流,什么南林党,都是一帮子窃国贼,这些年若不是吏部尚书还
算是走的稳,没让他们抓到什么把柄,你瞧着,这大楚搞不好已经换了国号了。”
老太医在忠王爷停下话头之后,立刻给忠王爷塞了一粒药,又端来一杯水让忠王爷喝下去
,才说道:“王爷,您吶就放心,这些事情早晚会有人解决的,我看这位李经历不是个糊涂
人,他写的那几篇策论老夫都看过,是个能做事,也有想法的,真要是能够做到他所写的那些
事情,将来大楚一定不会只是现在这幅样子。”
“是啊,这李若松和他的夫郎成栋也不知道碰上了什么样的人物,想法很有意思,他写的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银子的多寡决定了朝廷的安危,只有朝廷有银子,才能够改善民生,才能
够建设卫所,才能够护佑百姓平安,让老百姓安居乐业,而银子从何而来,靠的绝对不是豪强
士族而是靠这些看起来没什么权势的老百姓。
这种想法也就只有李若松敢提出来了,不过,倒也意外的让我那个侄子很喜欢听,说起来
,他又病了?那个福寿膏真的就断不了了?”忠王爷说完,又喝了一口水。
“福寿膏是会让人沉迷的东西,一旦碰了就绝对没办法断掉,老夫已经想办法缓解福寿膏
带来的后续反应了,但现在看来,这东西一直吸着是什么大事的,最起码还能拖着性命,可若
是断了,老夫估计那位的身子也要垮了。”老太医面色凝重的说道。
“既然已经到现在这样了,那就随他去,万贵妃那里查的怎么样了?找到那个人没有?
”忠王爷又问道。
“没有,那个人似乎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这位老道长据说是那人的师兄,当时万贵妃之
所以会把他介绍给皇上认识,里面也少不了这些原因。”老太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说
道:“万贵妃这人,老夫总觉得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按常理出牌,老夫捉摸不透。”
忠王爷摇摇头,说道:“不要再管了,继续查下去也没什么用了,我们之前想要做的不过
时间向皇上证明万贵妃爱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位年轻道士,皇上只不过怡好跟那人长得相似罢了
,现下看来,皇上已经拉不回来了,就算是他醒悟过来了,他的身子也离不开福寿膏这东西了
,可这东西咱们手里没有,也就只能先让他们就这样拖着,至于其他的事情,咱们要开始准备
了,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老太医长叹一声,说道:“没人呐,王爷,咱们手里真的是没人呐,以前老夫总觉得咱们
大楚人多,不管什么事都不用太担心,事到临头了却发现,人是多,可能用之人竟是只有那么
一两个。”
忠王爷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是还有我吗,大楚,不管是谁都可以不管,唯独我
,不能不管,大楚给了我王爷的位置,给了我那么多的封地和俸禄,给了我那么多的特权,我
必须要为大楚鞠躬尽瘁,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所得到的这些东西。”
老太医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大楚皇室并非只有王爷你一人。”
“老先生说的不错,但是,忠王爷却只得我一个人。”忠王爷说完,将手中的书放下,表
情严肃的说道:“忠于朝廷,忠于大楚,这是我的宿命,哪怕要以我的性命为代价。”
忠王爷在着手给大楚留下一线生机的时候,李若松正在带着刘管事收拾行李,原本想着他
们回去后还要过来,就算不过来了也要再待一阵子,所以很多东西他们都没有准备,却不成想
,圣旨上让他们即刻启程,他们没有抗旨的胆子和本事,只能动作迅速的将行李收拾好。
“大少爷,京城中的宅子可要卖掉?”刘成问道。
“卖掉,咱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回不来了,包括京中的铺子也全部卖掉,尽快转手,刘管
事不需要留在这边,交给友人帮忙办理便是,所得银两与他十分之一也可以。”李若松说道。
“是,这件事小的立刻去办,那之前所说的信件以及需要押送回去的东西都跟着咱们走还
是另外请镖局护送?”刘成接着问道。
“跟着咱们一起走,我们回去的时候会有禁卫军护送,他们可比镖师强多了,关键是那封
信,刘管事找个时间将那封信拿过来给我,我放在身上贴身带着。”李若松吩咐道。
刘管事领命而去,成栋斜靠在床榻上听着李若松给刘管事安排各项事务,阳光透过窗棂洒
落在李若松的身上给李若松镶上了一层金色的边,成栋突然笑了一下,一直留意着成栋动静的
李若松听见了,立刻转过身问道:“夫郎方才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嗯,别挑眉,我就知道你不信,可我要是说了你肯定要生气。”成栋说道。
“不会,夫郎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夫郎直接说与我听便是。”李若松笑眯眯的回
道。
成栋也不知道是被方才李若松那个样子给迷到了还是被李若松现在的表情给骗到了,居然
还真的老老实实的说道:“就是突然想起一年前你手忙脚乱的样子,我记得那时候是你第一次
接手采买的事务,结果不是忘了买这个,就是忘了安排那个,整个人忙成一团,这才多久,你
就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多少有些感慨。”
“这都是夫郎教导有方,若不是夫郎,为夫决计不会有今日的成就,按照夫郎之前说过的
那句话,军功章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这句话没说错?”李若松回道。
“咳咳,夫君说的是,夫君说的都是。”成栋说完,整个人往被子里面缩,别以为他没看
见,李若松的眼神不要太危险,他现在身子还没恢复,真的经受不起,哪怕用手也不行。
李若松念着成栋的身子不好,当然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夫郎多睡会儿,后面二十多日
估计都没法好好休息了。”
成栋想了一下,说道:“咱们不能走水路吗?不是说水路挺快的?既然是朝廷下旨让你回
到清江府游街三日,那么你应该也可以走水路才是。”
李若松回道:“此事之前我也同丰大人商议过,听说水路现在很不安全,经常有过往船只
被海盗打劫一空,若是碰到穿上有人反抗,基本上都逃不掉全部死光的下场,之前那位万大少
爷,据说就是被海盗给杀了。”
“官船他们也敢抢?船上难道就没有官兵?都不反抗?”成栋问道。
“官兵?他们在陆地上还能折腾折腾,到了船上自己吐的都不行了还怎么跟人打?看到这
些海盗来了,没准他们跑的比那些当官的跑的都还快。”李若松说道。
成栋从床上坐起来,对李若松说道:“宁海府那边什么都不管?如果这些老百姓都死光了
谁还给他交税?”
李若松笑了一下,摸了摸成栋的脑袋,说道:“他不需要有这些老百姓,没准这些海盗给
他的保护费比所有老百姓加起来给的都要多几倍
成栋闻言,震惊的看着李若松,说道:“你是说他跟海盗勾结?”
李若松点点头,说道:“正是,忠王爷也怀疑这一点,我这次过去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
查清楚宁海府的知府跟这些海盗到底是什么关系。”
□作者闲话:
蠢作者给诸位一个切身体验过后极为惨痛的经验,婚姻一定要慎重,嫁人从来不是只嫁给
一个人,而是嫁个一个家庭,男人对你好只是一方面,谈恋爱不涉及到双方家长的时候很少会
有矛盾,可一旦嫁了人,很多矛盾就会出来,尤其是,对方是个妈宝的时候,能不要嫁就不要
嫁,切记切记。
218、托付冯保
李若松和成栋没说多久,刘管事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大少爷,大少夫郎,清风姑娘求
见。”
清风姑娘?李若松和成栋相互看了一眼,李若松说道:“请清风姑娘到前面正堂去,我和
夫郎随后就到。”
“是,大少爷,小的这就带着清风姑娘到正堂去。”刘成说完便离开了。
李若松在听到刘成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之后,低下头问道:“夫郎要不要去见见清风姑娘?
”
成栋想了一下,回道:“去,我估计以后很难见到她了,这段时间多得清风姑娘帮助,
不管怎么说都要跟她道个谢。”
“那就咱们两人过去,你受伤的时候也是她陪在你身边的,当时我也没跟她说谢谢,现
在想想,挺对不住她的。”李若松说道。
成栋嗤笑一声,说道:“你那点小肚鸡肠也真是,姑且不说我是生了孩子的双儿这个身份
,清风姑娘可是忠王爷的红颜知己,忠王爷要样貌有样貌,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势有权势,要
银两有银两,我有什么哪一方面能够比得上忠王爷的,我看你就是太平日子过的厌烦了,想给
自己找点事。”
李若松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摸摸鼻子,他还真没办法说成栋说的不对,他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他对成栋的独占心越来越强,有时候甚至觉得两个儿子跟自家夫郎接触多了他都有意见,夫
郎只要是他一个人的夫郎就行了,什么别人的儿子,什么别人的爹爹,统统都跟他夫郎没关系
是最好的,只可惜,这种想法只能放在心里,真要是说出来了,成栋估计会跟他翻脸。
李若松低着脑袋摸鼻子的样子显得很有些可怜,成栋见了又有些心疼,便抱着李若松的脑
袋在李若松的脑门上亲了一下,说道:“行了,行了,别摆出这样一张脸,搞得跟我欺负你似
的,清风姑娘不是还在等着我们吗?我们快些换好衣裳出去,两个大男人总不好叫个女子一直
在外面等着,很没风度的。”
李若松见成栋并没有生气的意思,心情一下好了起来,他给成栋将衣裳拿了过来,给成栋
一件一件的穿好,又给成栋穿上鞋袜,才开始换自己的衣裳,全部收拾好后,李若松又亲自将
成栋抱起来走到前面那一进院子的正堂。
成栋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被李若松抱过来抱过去的日子,原本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确切的说刚开始他觉得很奇怪可是次数多了也就无所谓了,只是成栋在看到满脸调侃的清风
姑娘以及站在她身后的一脸偷笑的冯保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现在就是不好意思也没
办法,成栋只好努力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道:“抱歉,我跟夫君来迟了。”
清风姑娘柔柔的笑了一下,说道:“无妨,大少夫郎的身子恢复的如何了?听说大少爷和
大少夫郎需要立刻启程返回清江府,不知行李收拾的怎样了?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若是有
需要我出力的,大少爷和大少夫郎直接说便是。”
清风姑娘说话的时候,李若松抱着成栋走到主位上,先把成栋安置好,然后自己再坐下,
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清风姑娘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羡慕之意,只是很快就被清风姑娘收敛了起
来。
“清风姑娘无需这么客气,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二人会直接同王爷商议的,清风姑娘是
府上的客人,也不知道这些时日住的可还习惯?”成栋关心的问道。
“甚好,刘管事对小女子诸多关照,在府上借住的这段时日里,小女子过的很不错,大少
夫郎且放心便是,反倒是小女子给大少爷及大少夫郎添了不少麻烦,还请大少爷和大少夫郎多
多包涵。”清风姑娘说完,站起身来朝着李若松和成栋福了福身。
成栋连忙往旁边侧了侧身子,说道:“这话说得可就见外了,别的不说,在下受伤休养的
头两日可都是清风姑娘照顾的,若不是清风姑娘心细,在下也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清风姑娘
方才那番话真是折煞我了。”
清风姑娘掩嘴而笑,说道:“王爷一直说李大人运气极好,娶了一个有七巧玲珑心的夫郎
,之前我一直不相信,在府上住了这么些时日倒是有些相信了。今日清风过来所为何事想来大
少爷和大少夫郎心中也有成算,今日别过,日后怕是再难同二位相见了,在此,小女子也有一
事相求,恳请大少爷及大少夫郎予以成全,小女子身后这个孩子大少爷应该是已经见过了他自
幼便跟在王爷身边,平日里小女子偶尔也会陪陪他,这孩子心眼比较实在,最是记恩情的一个
人,可以说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小女子极为喜爱这个孩子,素日里不自觉的便有些宠爱,结
果导致这孩子现在养成了这么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个性,加上王爷的纵容,这孩子便有些不
好的脾气,最主要的一点就是稍微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这孩子以后就要跟在大少爷和大少夫
郎身边了,若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大少爷和大少夫郎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需要有任何担
忧或者是顾虑,如果这孩子真的不行,大少爷和大少夫郎不妨给他一些银两,打发他到远远的
地方去隐姓埋名的过自己的日子,眼不见心不烦便是,小女子自知这个要求有些过火,可小女
子此生无子,对于这个孩子已经是当成自己儿子子看了,为人爹娘的总是不自觉的希望自己的
孩子能够过的比自己好,我不求这孩子将来能够大富大贵出人头地,我只希望这孩子能够活的
健健康康,过的开开心心,小女子在此先谢过大少爷和大少夫郎。”
清风姑娘说完边准备跪下,被李若松给拦了下来,李若松说道:“清风姑娘放心,只要有
我李若松在一日,便会有冯保的一日,只要我能够有口饭吃,冯保就绝对不会饿死。”
“好,好,好,有大少爷这句话,清风就放心了。”清风姑娘用袖子擦擦眼角,她昨日已
经哭过两场,本以为今日见了李若松和成栋不会再显出伤心的模样来,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忍
住眼泪,倒是让大少爷和大少夫郎看笑话了。
清风姑娘来的时候行李带的就不多,走的时候自然也是清清爽爽的离开,清风姑娘前脚走
,后脚李若松和成栋带着冯保以及刘管事也踏上了去清江府的马车,马车早在两个时辰前就已
经等在李家门口了,只是刘管事交代过车上的侍卫,只要大少爷没有开口让他们进去,他们就
只能在门口等着。
实际上这些侍卫之中不乏有比李若松官位更高的人,只是李若松昨日舌战群儒的事迹实在
是太过厉害,他们这些人自认为学识不够,当然不会直接驳斥李若松的管家,谁都知道,李若
松早晚是要腾飞的。
“大少爷,大少夫郎,所有的行李都已经装上马车了,这位姓敖,咱们在京城中的一座两
进宅子和三家店铺全部都准备卖给这位敖公子,大少爷和大少夫郎觉得如何?是否就这么定下
了?”刘成问道。
“就这么办,价格只要刘管事看着觉得可以,咱们就按照这个价格来,其他的没必要管
太多,对了,这位敖公子是谁的人能够查出来吗?”李若松追问道。
刘成沉吟了一下,说道:“现在还不太确定,不过给我推荐敖公子的人是小的结交了三十
多年的友人,想来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做些手脚。”
李若松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便叮嘱道:“若是有任何异动,一定要及时告知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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