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完全
不在乎,给你买回来了那就是你的,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是成栋后来动手把他老妈的
缝纫机给拆了还装不回去的时候,成栋破天荒的被他老妈给打了一顿。
等到长大了成栋才知道,那台缝纫机是他那无缘分的老爸给他老妈的聘礼,当年他老爸和
他老妈结婚的时候都流行四大件,缝纫机就是其中之一,另外三大件则是手电筒、收音机和手
表,能够拿出这四大件的,家里条件算是很不错的。
只可惜他老爸走的早,没能看到他,他老妈一直很宝贝那台缝纫机,也算是个念想,可就
这么个念想还被唯一的儿子给拆了,拆的拼不起来了,成栋的老妈不生气才怪。
成栋打小就是个动手能力很强的孩子,家里大大小小的家电他都摆治过,所以在看到李陈
氏用的纺车还是很古老的那种纺车时,便动了心思,如果,他能够把简易版的缝纫机给折腾出
来,以后做衣服什么的岂不是会很容易?
想不如做,成栋挺着超大的肚子,开始琢磨如何把缝纫机给弄出来,不锈钢是不用想了,
现在的冶炼技术就是再给他二十年他也不一定能够攻克这个技术,银针也不用考虑,银子太软
,搞不好踩一会儿踏板针已经弯了,铁针不是很安全,毕竟是容易生锈的东西,万一戳到手了
,这年头破伤风是百分之百没办法医治的。
得,最终还是只能把眼光放在绣花针上,只是不知道这绣花针是怎么弄出来的,能不能够
经受得起,成栋倒是想要做做实验,奈何他现在坐着都很痛苦,更不用说让他趴在那里写写画
画做实验了。
虽然试验不能做,基本的构思却已经出来了,成栋总算是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分散一下他的
注意力,想到缝纫机,成栋又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武器,虎蹲炮,这玩意好啊,就是古代版的
迫击炮,要是能够把这玩意搞出来,打起遭遇战不知能多舒服,另外还有红衣大炮,十连发的
火枪,这些尘封在记忆中的老古董被成栋从记忆的角落中拎了出来。
清江府府衙中,有一约莫五十岁的男子正在书房中焦躁的踱着步子,身边的幕僚见状,便
问道:“大人,可是有烦心事?”
“唉,这件事老夫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今日叫你等过来也不知是对是错。”知府摸
了摸胡须,手下一个使劲,差点把胡子给拔下来,疼得他一哆嗦。
“大人不妨说给小的们听听,也要韦大人分忧。”幕僚说道。
“也罢,这件事处理的好咱们这些人肯定无功,可若是处理不好,怕是老夫这个知府也算
是做到头了。”知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面前的这些人。
幕僚们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惊疑不定,“不知是何事让大人如此忧心?”
“咱们万贵妃的亲弟弟要参加这次的恩科,上面已经发了话,无论如何要让这小子中解元
,这,这,这不是让老夫为难嘛。”知府恨恨的跺了跺脚,颇有些愤恨的模样。
几位幕僚大吃一惊,万贵妃的亲弟弟?解元?这真的不是他们听错了?要知道,万贵妃这
个亲弟弟自出生便有先天残缺,虽然年龄已过四十,却如同**岁的稚童,且此事清江府无人
不知无人不晓,若真让这种人中了解元,那些读书人能把府衙给徒手拆了。
□作者闲话:
165、买书
幕僚们相互讨论了一阵子,都是一点办法没有,要是万贵妃的弟弟不是这么有名气,他们
到还是能够动些手脚,可偏偏万贵妃的弟弟名气太大,这已经不是在为难他们这些人了,摆明
了是要把他们推出去当替死鬼的。
“大人,不知此事是谁知会大人的?若是。。。。。。”其中一位幕僚话说到一半突然停
了下来,并未把话说完。
知府却是一下听明白了幕僚话中的未尽之意,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是万大人亲自吩咐
的。”
“万丞相?这,这可如何是好。”幕僚也有些傻眼,周丞相死后,万贵妃的叔叔接任丞相
的位置,迄今为止万家在朝堂之中已经称得上是一家独大了。
万贵妃牢牢把持着后宫,又生下楚成帝唯一的皇子,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想来等到楚成
帝百年之后,这位太子登基基本已成定局,丞相是万贵妃的大哥,吏部尚书是万贵妃的堂弟,
户部尚书是万贵妃堂叔,兵部尚书是万贵妃的侄子,六部尚书万家人就占了一半。
万丞相亲自吩咐的事情就是借清江府知府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不行,知府大人现在万分纠
结,清江府怎么就出了个万贵妃,要是万贵妃的祖籍不在清江府可不就省事了?
“大人,小的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留着山羊胡子的幕僚轻声说道。
“说,此时不说更待何时。”知府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大人息怒,依小的来看,大人完全不需要如此烦恼,咱们只需要将万贵妃的这位弟弟送
到京城之中参加科考不就行了?”幕僚笑着说道。
知府眼睛一亮,是啊,自己怎么这么傻,他完全可以把这尊大神送出去啊,尤其是京城之
中知晓此事的人固然是有的,可碍于万家几尊大神,他们就是知道也不会说些什么,巴结都来
不及谁还敢质疑这位的成绩。
“你的意思是,祸水东引?”知府问道。
“正是此意,如此一来,咱们就无需面对如此为难的事情,想来万丞相也更愿意将这位纳
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不管怎么说,万家还是要靠着万贵妃的,就是想要当国舅爷,那也要等万
贵妃的儿子能够继位,这个时候不管怎么说,这位对万家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毕竟,万贵妃可
只有这一个嫡亲的弟弟。”幕僚说完,故作高深的笑了一下。
知府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好,此计可行,待老夫给京中递个折子,再派人将万贵
妃的这位弟弟护送过去,咱们也可逃过这一劫。”
“只是不知此时过去能否赶上考试,若是误了时辰,怕是咱们这些人有过无功。”山羊胡
子幕僚忧心忡忡的说道。
“无妨,走水路便是。”知府挥挥手,若是走水路,从清江府到京城不过七日,大楚对水
路管控极为严格,仅官府可建造船只往来于河海之间,民间是绝对不允许私自建造船只的,只
能走陆路,可大楚多山,陆路分外耗费时间,这也是为什么周家军从京城中赶到清江府的时候
用了一个多月的原因。
幕僚算了一下,距离科举考试尚有十二日,想来确实够安排人带着万贵妃的弟弟赴京赶考
了,“大人可是要用信鸽?”
“不,若是用信鸽一来一回的怕是来不及了,咱们现在就去万府,直接找万老爷说清楚此
事,想来万老爷不会拒绝让唯一的嫡子赴京赶考。”知府说完,笑了一下。
幕僚一下反应了过来,说道:“高,大人这招实在是高,若是京城中来人质问,大人便可
搬出万老爷来,万老爷一片慈父心肠,終不过是想要唯一的嫡子能够有个好的出路,这京城和
清江府可是有着天地一般的差距,作为慈父,想要儿子去京城中参加考试,也是能够理解的。
”
知府闻言,得意的笑了一下,说道:“就是这么个意思,行了,老夫现在就去手书一封,
尔等自去便是。”
次日,万府派了二十多人登上了前往京城的官船,府衙中也派出士兵二十人,其中一人携
带着知府写给万丞相的信,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京城驶去,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会
是一条不归路,更是引发了三年后大楚长达五年战乱的最大诱因。
此时还一无所知的知府大人正心满意足的抱着自己的爱妾诉说自己的丰功伟绩,完全没想
到两个月后他的脑袋就离开了他的身子。
李若松一行五人正在书坊之中挑选书籍,他们村里的李氏书坊中存有的书籍并不多,出来
的时候李齐便交代过,若是看到合适的书籍一定要带回去,李氏书坊就是在阅微堂第三进院子
中的“图书馆”,村民们可以来借阅书籍的地方,李齐觉得这个想法非常不错,选了一批书籍
填充进去,刚开始来借阅书籍的人一个都没有,还是阅微堂开起来月余之后才有学子来借阅书
籍,随着阅微堂和演武堂课程的增加,借阅书籍的人越来越多,这也导致了李氏书坊书籍严重
不足。
李齐早就想要添一批书进去,只可惜刘家沟所属的镇上书坊不多,那几家书坊中的书籍能
够买回来的李家人都已经买回来了,正好此次李若松和李若杉以及周谨言要到清江府来赶考,
且正好有王子清和王子泽跟着,李齐本着有人不用一场大过的想法给五个人安排了这项任务。
原本不是什么大事情,可偏偏李若松一行五人在这里跟人起了冲突。
起因也很简单,李若松一行人都在忙着选书,王子清和王子泽兄弟俩经过半年多的学习,
已经不再是之前目不识丁的长随,虽然远远比不上李若松他们几个人,可是跟一般人来说已经
强了很多,童生的水准还是有的,只是兄弟二人志不在科考,他二人的爹娘便也没有强求。
五个人一起挑,数量上面自然就很可观了,李若松结账的时候发现身上带的现银不够,便
同店家商量请店家稍等片刻,他派人回客栈取银两。
店家自然是无不可,他巴不得李若松他们再多买一些书籍,这几个人一看就是从山沟沟里
来的乡下人,瞧瞧这选的书,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店家心里瞧不起李若松等人,面上却还
是笑的很殷勤,毕竟快要到手的银两没人会往外面推。
李若松派了王子清回客栈取银两,其他四个人都还在店里,因为要等一段时间,几个人便
在店中挑了几本书翻阅,只王子泽站在柜台那边守着他们挑出来的书籍。
“啧啧,瞧瞧这些人,没银两来买什么书,买不起书就站在这里看,店家,小爷我怎么不
知道你们店里现在还允许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了?”一道极为傲慢的声音在书坊门口响起。
李若松闻言,朝着书坊门口看了一眼,打量了一下说话的人,没理会对方,自顾自的继续
看书,李若杉比李若松淡定的多,他连头都没抬,就跟没听见一样,倒是周谨言,皱起了眉头
,很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来人见状,颇为愤怒地说道:“你们这群乡巴佬,没听见小爷的话吗?”
书坊老板连忙走过去,低声劝道:“这位客官,请息怒,莫生气,凡是咱们好好说。”
身穿宝蓝色绸缎直缀的青年一把将书坊老板挥开,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挡小
爷的路。”
书坊老板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很快又调整好表情,继续说道:“不敢不敢,您大人大
量,饶过小的这一次,不知您这次过来是想要买些什么书籍?”
“哼,原本小爷是想来你这里买几本书的,就是那几本残卷,只可惜,你这书坊里来了几
个乡巴佬,把小爷的心情都搞坏了,你问问,你们书坊里是不是一股子乡下人的臭味?你的残
卷放在这里搞不好已经熏臭了,小爷不想要了。”青年仰着头,说的很是傲慢。
书坊老板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李若松,又看了看眼前这位自称小爷的人,李若松他们几个
人穿衣打扮言行举止一看就像是乡下来的,最多不过是个家中有些田地的乡绅,可眼前这位穿
着不凡,别看只是一身绸缎直缀,要知道,这身直缀用的绸缎可是产自江中府的,百两一批都
不一定能够买到。
见书坊老板很有些犹豫,青年便说道:“怎么,你在犹豫什么?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做这门
生意了?小爷看你是不受点教训不知道这清江府是谁的天下。”
书坊老板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这话说得有点犯禁了,可偏偏他不知道眼前这位的身份,不
知道该说怎么回话。
李若松听到这句话,微微笑了一下,说道:“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青年鼻孔朝天,说道:“小爷姓何。”
“哦,原来是何兄,在下有个问题不知能否请何兄解惑?”李若松问道。
□作者闲话:
166、何大少
青年见李若松态度还算得上是恭敬,便施舍一般的说道:“随便你问,小爷倒要看看你能
问出什么问题来。”
李若松笑了一下,说道:“兄台可知咱们大楚的皇帝姓甚名谁?”
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若松,像是看傻子一般,“瞧瞧,小爷我就说这些人是乡下来的
,居然连皇帝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我说,你这样要怎么来赶考,又能考出什么样的成绩,小爷
今日就大发慈悲跟你好好说说,也免得你以后出去了被人笑话。”
李若松拱拱手,说道:“小生先谢过兄台。”
“咱们大楚朝的皇帝姓刘,名讳不可说,可知道了?”青年一脸的说道。
李若松闻言,点点头,问道:“不知这位兄台贵姓?”
“小爷姓何,你可要好好记着小爷的姓氏。”青年回道。
“哦,这样说来,何兄不是皇室中人了?既然不是,不知何兄所言清江府乃是你家天下,
此言何解?”李若松淡淡的说道。
青年脸色一变,先是惊恐,随即又极为恼怒,他恶狠狠的瞪着李若松,说道:“你这个不
知好歹的东西,既然你有眼无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来,给我打,狠狠的打!”
说完,青年往后退了一步,让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厮走到自己前面来,他现在已经顾不上
跟李若松理论了,要知道,方才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压根就不想知道这
话要是传到他爹耳朵里了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他爹之前可是反复叮嘱过他的,这段时间千万不能惹事,尤其是在恩科之前,一旦惹出点
什么事情来,怕是难以收场,特别是涉及到其他学子的事情,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本来他们
家作为万家的姻亲就已经够招人眼睛了。
何家跟万家是姻亲,何家的嫡长女嫁给了万贵妃嫡亲的弟弟,就是那个先天不足有些痴傻
的青年,何家借着这门姻亲,随着万贵妃位份的步步升高,何家的身家也是水涨船高,十多年
前何家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家族,到了今日,何家俨然是清江府一流世家了。
何姓青年是何家家主的嫡次子,名何伟,自小跟长姐关系很好,长姐嫁入万家之后,他作
为小舅子很是得意了几年,在清江府这个地界上,比他身份高的没有他后台硬,比他后台硬的
不在清江府,可谓是横着走都没关系。
何伟过惯了被人前呼后拥溜须拍马的日子,还真没人敢在他面前摆架子,哪个人见了他不
是卑躬屈膝的,就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那也有人给自己圆回来,偏偏今日就被这么几个乡巴
佬给当面下了面子,还揪出了自己说错的那句话,虽然他以前也这么说过,可谁也不敢再提一
遍。
李若松当然不会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等着人来打,所以当何伟身后的小厮们张牙舞爪的扑上
来时,李若松让王子清护着李若杉和周谨言,自己冲了上去。
若是成栋在现场,怕是能吓一跳,就这么几个月的日子,李若松的格斗术已经用的相当老
练了,只见李若松拇指垂直于其他手指伸出,其他四根手指并拢挺直,肘部弯曲,用一种“痉
挛”的方式朝着第一个人的脖颈劈出手掌,只一击,对方应声倒下昏了过去。
这一招太快,也太狠,一下让后面的几个小厮停住了脚步,李若松却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抬腿,用脚后跟狠狠一脚踹在第二个小廝的胃部,第二个小厮立马抱着肚子疼的躺倒在地上
左右打滚。
李若松也不继续出手,而是收回腿脚,扫了一眼,说道:“还有谁要来试试的?”
小厮们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何伟气的脸色铁青,他倒是很想怒斥这些
没用的小厮们,可偏偏他想起了自己老爹反复叮嘱的那些话,便怒气冲冲的说道:“好,你,
你,你行,你等着,今日小爷放你一次,若下次再让小爷碰到,小爷一定扒了你这身!”
李若松挑了挑眉头,说道:“在下谢过何小爷不杀之恩。”
何伟被气了一个仰倒,对被吓到了的小廝们吼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都站在这里做
什么?还不快走?”
说完,何伟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何伟不经意间看到了书坊的老板,像是想起了
什么,冷笑了一声,说道:“哼,我看你这个书坊也没有开的必要了。”
书坊老板闻言,脸一下子变的煞白,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何少爷,何少爷,此事不能怪
小的啊,何少爷,何少爷请留步。”
何伟理都没理书坊老板的挽留,径自上了马车,留下跟在后面跑的几个小厮以及站在原地
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书坊老板。
王子清回来的时候,就见李若松四个人正在很悠闲的翻书,书坊老板正失魂落魄的站在书
坊门口,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便问道:“大少爷,这位老板是?”
“银两可带来了?”李若松并未回答王子清的问题,而是问王子清银两是否带了过来。
“带来了,在这里,小的带了二十两来,想来应该是足够了。”王子清没有追问,直接回
答了李若松的问题。
“嗯,你去跟子泽问一下,看看一共需要支付多少银两。”李若松吩咐道。
王子清应声而去,跟自己弟弟询问购买书籍所花费的银两数目,王子泽算了一下,差了四
两三钱,王子清正要取出来的时候,李若松说道:“子清,另外支付十两给掌柜的。”
虽然很诧异李若松这么做的原因,但是王子清已经习惯了服从命令,便没多问,直接数了
十四两三千的银子给王子泽。
王子泽结果银子,对仍然站在门外的书坊老板说道:“掌柜的,结账。”
书坊老板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什么,并没有回话,王子泽又喊了一遍,书坊老板还是没反
应,王子泽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口拍了拍书坊老板的肩膀,说道:“掌柜的,结账。”
“啊?什么?”书坊老板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问道。
王子泽便又重复了一遍,“掌柜的,方才咱们挑出来的这些书籍,劳烦您帮忙结下帐,咱
们这些人出来的时辰有些久了,该回去了。”
“哦,哦,结账啊,好,来,我给你们结账。”书坊老板一边说,一边往书坊里面走去。
书坊老板算好帐,王子泽将银两递过去,书坊老板看了一眼,说道:“多了多了,这位客
官您银两给的太多了。”
王子泽朝着李若松的方向偏了偏脑袋,说道:“我们大少爷吩咐过,这十两银子是直接给
您的,也算是方才那场冲突的赔偿,只是我等并非大富大贵之人,能够拿出来的也不过是这十
两罢了,还请掌柜的见谅。”
书坊老板愣了一下,说道:“不必,在下倒是没有想到你们几个人虽然从乡下来,却是如
此有气度,实不相瞒,几位刚进来的时候在下是存了几分轻视之意的,只是没想到后来会发生
这种事情,多的话在下也就不说了,只那何大少爷,诸位要多加小心,在这清江府,还真没有
几个人敢招惹他,哪怕是知府见了他,都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没等李若松说话,李若杉突然说道:“就没人能管管他吗?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好相
与的人,恐怕平时没少惹是生非欺压百姓。”
书坊老板看了一眼李若杉,说道:“这位小少爷还是太过年幼了,你是不知道,这何家虽
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是这位何大少的嫡亲姐姐可是嫁给了万家的嫡长子,你们从乡下来,
恐怕没有听说过,万家的女儿几十年前入宫当宫女,现在已经是贵妃之尊了,今年还给圣上诞
下嫡长子,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不出意外的话,太子登基是已经定下来了的,一旦太子登基
了,何大少的姐姐可就成了新皇的舅母,这位何大少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李若松闻言,略有些担心的看了李若杉一眼,见李若杉并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心略微松
了一口气,他想了一下,说道:“难怪这位何大少行事如此张扬,方才何大少走的时候同掌柜
的说这间书坊想来是没有必要继续开下去了,不知掌柜的作何打算?”
听见李若松这样说,书坊老板苦笑一下,摇摇头,说道:“在下还能做什么打算,别说是
这间书坊了,就是在家这一大家子人恐怕也不能继续在这清江府呆下去了。不过,无妨,原本
在下也不准备继续开书坊了,几个月前便已同家中众人商议过,原本是准备过几日搬回老家的
,现在不过是提前搬走罢了。”
李若松沉吟片刻,说道:“虽然掌柜的如此说了,此事到底还是因我等而起,这样,若
是掌柜的在老家过的不甚顺心,不妨到下河村刘家沟来找我们,小生姓李,名若松,掌柜的若
是过去了直接让人找在下便是。”
□作者闲话:
167、玉牌
书坊老板闻言,虽然并不怎么相信李若松的话,在他看来,李若松依然不过是个乡下人,
最多就是有些学识罢了,于是便婉拒道:“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已然决定要返回
老家,若是日后真走投无路了,定会去叨饶公子。”
李若松自然是听出了书坊老板的言下之意,他也不生气,书坊老板会这么说也是完全能够
理解的,若是他自己碰到这种事情,自然也不会贸贸然的听从别人的话跑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
地方生活。
“既然如此,小生也就不强求了,此物交与掌柜的,还请掌柜的妥善保管,若真有那么一
日,掌柜的凭此物便可找到小生,毕竟掌柜的是因为小生等人才会失去这间书坊,小生瞧着那
位何大少的言行,想来掌柜的日后也不那么好过,不管怎么说,多条路总是好的,即便不是为
了自己,就是为了给子孙后代留条路,也请掌柜的对此物多多上心。”李若松说完,递了一块
玉牌给书坊老板。
书坊老板原本还是有些漫不经心的听着李若松的话,可越到后来越觉得李若松说的不无道
理,何大少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清江府中可谓是人尽皆知,依着何大少的性子,还真有可能追到
自己老家那边,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怕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如果真的事情发展到了那一步
,他也只能舍了自己保住儿孙们。
越想越觉得李若松所言甚是的书坊老板连忙接过李若松递过来的玉牌,玉牌入手,书坊老
板便吓了一跳,这块玉牌入手微凉,摸着略有阻力却又有些滑腻,而且相较于其他的玉稍微重
一点,书坊老板单从手感便知道这是上好的和田玉。
“这,李公子,这玉?”书坊老板终于带上了李若松的姓氏,主要原因在于书坊老板终于
不再认为李若松不过是个普通的乡巴佬。
“掌柜的拿着便是,冒昧问一下,掌柜的贵姓?”李若松颇有礼貌的问道。
“免贵姓张,李公子喊在下张老头便是。”掌柜的态度谦和地说道。
李若松微微挑了一下唇角,这张掌柜是个聪明人,他倒是喜欢跟这种聪明人打交道,长眼
色懂变通,虽然略微有些坏毛病,却并不妨碍他用这种人,成栋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只要用
的好,猪能上天跑,虽然用词略微粗俗了一些却意外的很有道理。
想到成栋,李若松的心情更好了一些,他离家之前张管家跟他说如果他能够早些赶回去,
没准还能看到自己的长子和次子,只要一想到这个,李若松就恨不得明日便开考,考完也好赶
紧回去陪自己的夫郎。
“张掌柜客气了,这块玉牌张掌柜切记要保存好,一旦真的日子难过了,便凭此物到刘家
沟来找我,能够帮忙的小生绝对不会推辞。”李若松表情严肃的说道。
书坊掌柜连忙应下,郑重的将玉牌接过来放在怀中,还亲自将李若松一行人送到门外,直
到李若松等人走的不见人影了才回身进了书坊。
王子清和王子泽各抱了一摞书,李若松拎了基本,李若杉和周瑾言倒是想要帮忙提一点,
却被李若松以年纪太小拎重物会长不高的理由给驳回了,虽然李若杉和周瑾言听到这话心里很
不爽,奈何在别人看来李若松说的没错,甚至是为了他们好,也只能咬牙切齿的把满肚子的话
给吞了回去。
一行五人回到客栈后便闭门苦读,倒不是他们怕何大少带人找他们报复,而是日子没几天
了,李若松和李若杉宁愿用这几天时间多看会儿书也不愿意跟同住的学子们侃大山,没错,住
在客栈里的还有很多跟他们一样家境并不是特别好的学子,这些人每天不是在那里高谈阔论就
在在那里相互较量,刚开始李若松还参加了一次,但是在发现这些人说的都是些废话之后,李
若松就再也不参与了,与其跟他们在这里吹牛皮,谈论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听他们自我吹嘘
相互吹捧,李若松总觉得还不如陪自己夫郎晒太阳有用。
那些学子见李若松闭门谢客,心下不喜的同时,在见到李若松一行人之后,总是免不了冷
嘲热讽一番,觉得李若松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也不识趣,这种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将来恐怕也很
难会有什么好下场,就是手里有真本事又怎么样,到了官场上,你没有人脉,什么都是百搭,
光是靠你自己那点所谓的真本事可混不出一个好点的官位。
李若松倒是无所谓,他早就学会了无视其他人的苛责和难听的话,在李家二房那种地方长
大的人,这点话算什么,还远远不如自己祖母当年那句你们一家人都是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
行,不知道你们这几个人一天到晚的都在干什么,就是浪费粮食来的更伤人。
李若杉和周瑾言就有些受不了,他们俩一个虽然在深宫之中必须小心谨慎才能保住性命,
可到底还是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什么的,即便他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只是公
主这两个字就已经奠定了他的地位,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来折辱他的。
周瑾言就更是如此了,作为周家最受祖父喜爱的嫡孙,他在周家的地位仅次于他的兄长,
即便现在周家死的只剩下他和他小叔了,他骨子里的傲气还是从来没有变过的,那份独属于周
家人的骄傲是深埋在血脉之中的,所以听到这些话的周瑾言气的小脸通红,一副想要上去理论
的架势。
李若松让王子清将李若杉和周瑾言给拦了下来,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学子们,笑了一下
,没有招来店小二叫菜,而是转身朝他们几人住着的房间走去,王子清见状,连忙拉着李若杉
和周瑾言跟在李若松的身后。
王子泽想了一下,并没有跟上,而是去了大堂叫了几个菜让店小二稍后送到楼上他们住的
房间里去,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王子泽目不斜视地从这些学子们面前走过,连个眼神都没有施
舍给他们。
李若松的房间里,李若杉板着小脸问道:“兄长方才为何不与这些人争辩一二,就让他们
这么辱骂我们?”
李若松笑了一下,慢慢悠悠的说道:“争辩一二?为兄争赢了能如何,争不赢又能如何?
为兄赢了,他们日后就不再说了吗?他们赢了为兄日后就要跟他们耗费大好光阴吗?在为兄看
来,并没有争辩的必要,最终让他们闭嘴的,还是我们这几人的成绩,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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