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拿过试卷，先扫了一眼那些解题步骤，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字迹清楚，答题思路清晰，就是有点奇怪，用的繁体字，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给出这么多解题方法，真心不错啊，让我看看这是我哪一个天才学生……额，姜？姜宓？”
老王笑眯眯的，好像捡到了块宝的眼神在看到试卷上写的大名时就僵住了，脸上的肉那一瞬间就是扭曲的。
“姜宓？”
旁边的数学老师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奇怪，这次中考成绩名列前茅的人我都是记得的，怎么就不记得有姓姜的，但是……确实啊，确实这个姜宓，看着有点点眼熟。”
“可不眼熟么？这次靠煤矿起家的姜家塞了钱，姜老板的女儿和四个孙子一起来咱们学校了，姜宓，姜宓，应该就是姜老板的女儿了。”
“那个暴发户姜山的女儿？这么聪明还走后门啊？暴发户基因突变了啊？”
“老王，你这白捡了一个便宜啊。”
老王的脸都绿了，身体都在颤抖。
“作弊，一定是作弊！姜家那几个初中的成绩都一刀烂，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完美的卷子！这次开学摸底考的卷子是不是泄题了？”
怪不得姜宓和那个姜潜之在考数学时故意搞出那么些动静来，也没听说其他几门考试时有什么不对劲。
“泄题？不可能，试卷都封的好好的。”
老王没说话，去找了其他科老师翻出了姜宓的试卷，在桌子上摆开。
“看看语文卷，英语卷，物理卷，化学卷，哪一张不是空白的，偏偏数学卷写满了，除了是作弊或者提前知道考题得知答案还有其他可能吗？”
其他老师凑过去一看，果真如此。
“我们一中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泄题情况，这件事要仔细查清楚了，如果确实泄题，甚至出现学生窃题情况，必须要严惩！”
“一中向来是以学风严谨著称，这种事必须要好好查，那这份姜宓的试卷？”
“当然是零分处置。”老王想都没想，直接断定。
他最厌恶走后门进来的学生，有多少贫困子弟都被这种人占据了名额，想当年，如果他高中时就被人抢了保送名牌大学的名额。
“没出结果之前，这样不好？”
“看这几分试卷，姜宓不会是做得出题的人，她是我学生，我清楚。”
老王都这么说，姜宓的确是他班级里的人，他又是数学老师还是班主任，的确他最清楚情况。
“等晚自习的时候，我就找这个姜宓严厉教导一番！”
*****
姜宓蹲着看倒在地上这个脸色发白，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要死过去的人发愁。
如果还在钟山上就好了，她一口灵气，保准能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可惜，这人间太热，她得存着点儿灵气。
“小姑姑？”姜潜之跟着蹲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穿着白色陈旧衬衣的男人，眉头微皱着，秀气的脸上满是好奇和打量。
长的好看是很好看的，算得上是他见过最漂亮精致的男人。
可他们姜家人，哪个不是颜霸？
小姑姑不会是看上人家了？
这男人也真是弱，就是个闪电而已，都被吓晕了。
“得找大夫？”姜宓转头问姜潜之。
姜潜之皱眉，温声温气，很有耐心，“小姑姑，这恐怕是个碰瓷的，我们还是别管了。”
碰瓷？
这个她是知道的，她哥买的杂集里就经常写到人界一些没下限的人类经过碰瓷捞好处的事。
姜宓皱着眉头，可她不觉得这是碰瓷，这人呼吸微弱，生气比起普通人来都要少一些，要是不救的话，估计就要见阎王去了。
她没犹豫，伸手就想将人抱起来。
姜潜之见了，赶紧伸手阻拦，“小姑姑，我来！”
要是让爷爷知道小姑姑碰了野男人的身体，他下个月零花钱就凉了！
姜潜之将人背着送去了医务室，还好医务室离这挺近的。
姜宓跟着走之前，鬼使神差又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病恹恹躺在床上的漂亮男人睁开了眼睛。
她顿时就顿在原地。
这么漂亮的眼睛，好像他们钟山上宝库里藏着的琥珀□□眼石啊！
想摘下来……
不行，这是眼珠子，她不能做一条残暴的小龙。
姜宓拉着姜潜之就跑了。
躺在床上的漂亮男人：“？？？？？”
*****
十三中校门口不远处乌泱泱的人群。
姜宓和姜潜之赶到的时候都挤不过去，只听得到里面的议论。
“姓江的这小子估计这次要残了。”
“叫救护车了吗？”
“不知道救护车什么时候来，这事估计要闹大，干架在离校门口这么近，我他妈也是第一次见。”
“地上躺着的那个还死活不让报警，说私了。”
“毕竟这算是互殴，又不是单方面挨揍，一中那个姜聿之，以前是明耀初中的杠把子啊！”
姓姜的那小子？
那不会是她大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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