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涵的话语,算是让人长了见识,大家也只是暗暗同情张楚,找了一位美女蛇,最可怜的是张楚当初的未婚妻,一桩好姻缘就这么被人破坏了,看来她们一定很熟悉。
蒋涵继续张狂,继续吐露心底的秘密,除了秦洪兵和红梅,谁也没有注意张楚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听着蒋涵的张狂。
脸色惨白,可怜的男人,被骗的很苦。
红梅最后给了她致命的一击,蒋涵眼神闪烁,看见了人群后面的张楚,“哈哈哈,哈哈哈,听到了!你就是我的跳板,我跳出农村的跳板,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委屈自己嫁给你,不可能的。你家穷的叮当响,家里负担又重,除了申彩霞那个傻瓜蛋谁愿意啊,不过她现在不好意思再嫁给你,这辈子她等着当老闺女,没人敢娶她,她也不敢嫁,哈哈哈,畅快!”
人群自动的分开,张楚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过来,面无表情,只是脸色苍白,眼神冰冷,直到站在蒋涵面前,“蒋二丫,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怎么害彩霞的。”
“这个费事吗?简单设计一下,找个混混,冒充她在外边交的男朋友,怎么样?简单!人家在他们村子里闹的人尽皆知,她家里的人还护着,一个败坏门风的女儿,他们老申家还真是够够的。”
“你,我要杀了你。”
张楚伸出双手,要掐死眼前的蛇蝎女人,可是被人拦住,“张楚,你想干什么?你打算为这个玩意儿葬送自己的前途吗?还有你们老家的申彩霞,你不打算负责吗?”秦洪兵抓住张楚的手,不能打蒋涵,一定不能打。这桩婚姻根本就没有维持的必要,他知道肯定是红梅搞的鬼。
“团长,我恨啊!我和彩霞是同学,我们关系不错,他们家上我们家退婚的理由是彩霞喜欢上了别人,我才答应退婚的,也没有出去打听过原因,我不该啊!”
张楚也是被蒙骗的一方,张家可能听说申家发生的事,也以为那事是真的,就没有告诉他,免得他伤心,他在家也待不了几天,想瞒着他也能做到。
“恨也不能打,记住你的身份,记住了吗?”
“是,记住了。”张楚一个大老爷们流下了眼泪,真的,看了都让人觉得不好受。
没有几天,张楚和蒋涵就解除了婚姻关系,有部队开的证明,特地给张楚假期让他回去除处理这个事情。
蒋涵是当着很对人要求离婚的,正好如了张楚的愿望。
从县城民政部门走出来,张楚一身轻,拿着离婚证明,也不管身后的蒋涵,这时候的蒋涵还没有清醒过来,过几天她肯定会闹的,不过没有关系,以后她闹也没有关系,已经离婚。
张楚的脚步越发加快,在县城供销社买了很多东西,提着礼物直奔申家,他要回去找彩霞,自己喜欢的是彩霞,自己不在乎那些名声,他知道她是好的,善解人意,还主动上门退婚,真的,老申家都是厚道人。
两块做衣服的布,红糖,还有罐头,点心,想想还有什么要买的,在县城供销社又转了一圈,对,还要买块手表,彩霞以前就喜欢手表,从口袋里面翻找,这次带回家的票券,都是战友们给他凑的,知道他要找彩霞,一人凑了几张票券。
首都
帽檐胡同,孟浩然和奶奶扶住奶奶,到他们现在住的小院里坐坐,有太阳,晒晒太阳,奶奶这次感冒很严重,又拖了很久,身体疲软的很,“然然,陪奶奶坐坐。”
“好的,奶奶我先给你倒杯热茶。”
“嗯,去。”
祖孙俩坐在一起,孟浩然一直奇怪自家除了奶奶娘家,孟家怎么就没有亲戚,他以前一直没有问过,今天不知道怎么地就是想问:“奶奶,爷爷的孟家没有亲戚吗?我怎么一直没有见到过。”
孟奶奶喝了一口茶,手摸摸孙子的肩膀,细声细语的说,“有的,孟家以前是个大族,你爷爷有三兄弟,你爷爷是最大的,也是最调皮的那一个,他不甘于平凡很早就离开老家自己出来闯荡,有了一些成就以后,你爷爷想着出来了好些年,就想回老家看看父母,可是回到家,看到的是残垣破壁,家里除了一堆瓦砾啥也没有了,他的父母还有弟弟们都没有了,老家在一个村里,全部没有人了,你爷爷家里以前可是大族,这一下子啥也没有了,你爷爷在老家守了半年,啥也没有找到,只能回到首都,之后很多年你爷爷都不愿意再提起老家,太伤心了。要是不是在战争年代,咱家应该有很多人,就是和你同辈的孩子应该也不少。”
“原来如此,我一直好奇,为啥爷爷一直不说孟家的亲戚。还有爷爷奶奶你们为啥不离开,明知情况不好,还要死守在这里。”
“你爷爷不愿意走还是存在另外一个希望,他希望当年的孟家村有人逃过了那一劫,最好是他的弟弟也能逃过了那一劫,兄弟还能重逢,还有就是我们能去哪儿,去到别的国家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到了他国就是浮萍,没有根的浮萍你懂吗?现在的你还小不懂这些,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自己家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家,别人家再好那也住不惯。”
“奶奶,你说的我懂,只是体会不深,真的。”
“以后,你会懂的。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你会懂得很多东西。”
祖孙俩坐下来,孟奶奶和孙子说了一会儿话,就让孙子扶着自己进去了休息,孟浩然想着奶奶说的话,他知道自己莽撞了,误打误撞的有个好结果,让奶奶有救了。
他拿出来书本一个人慢慢的学习,等奶奶好了还会再教他。
孟家
孟勇下班回家,又看到家里老头子在看老照片,“爸,又想我大伯,二伯他们了。”
“嗯,能不想吗?你说到哪儿能找到他们。”
“谁知道呢?这人海茫茫的,首都又大,你都找了几十年还没有找到,有没有可能,其实他们可能去了外地。”
“我也想过,可是你大伯寄给家里的信件是首都啊,我按照地址找过去,没有找到人。你二伯也是拿着信出来找他,一找把自己给找没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再有你二伯的消息,你爷爷奶奶要是知道我还没有找到他们,估计是要骂我,办事不力。”
“怎么会呢,大伯估计是匆忙搬家,来不及通知家里。”
“我想也是。”
“爸,你放心我们也会打听的,但是你要有思想准备。”
“知道了,你大伯是个聪明人,不会有大事的,我就是担心,当年他出来闯荡,听说闯出来名堂,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被那个,我就是担心这一点,你二伯也是生死不知,我真是担心。”
“不用担心,吉人天相,爷爷奶奶会保佑他们的。”
“但愿。”
大西北西子坡农场
这里的环境很差,很多人来到这里被改造,孟震山机械的挥动手里的锄头,年轻时候都没有干过这样的活,老了老了还要干这样的活。
晚上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隔壁的卫老头跑过来,“老孟,过来打打牙祭。”
孟震山用汗巾擦擦脸,洗干净手以后,才慢悠悠的走过去,隔壁已经有好几个老头子等着了。
“老孟,不是我说你,像个娘们儿一样的磨磨叽叽的,每次都是你最近还最后一个到。”老卫头瞅了一眼孟震山,嘴巴里面包着东西还嘀嘀咕咕的怼一句,孟震山只是像看傻子一样的看老卫头,不愿意搭理这个疯老头。
“老孟,你家里来信了,家里还好!”
孟震山接到家里老伴的来信,知道家里还好,他也不是很担心。只要老伴和孙子然然都好,他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他不知道家里的老伴现在生病了,信件还是许久之前的寄来的。
几位老头子坐在一起畅聊各自的家里,都是有许多的担心,几位老头看着邋遢,可是以前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孟震山的心里很苦,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找亲人,没办法找啊。
孟红梅躺在床上和秦洪兵说起在城里遇到的少年,“兵,你说奇怪不奇怪,我第一眼看到那个孩子,心里就猛的一抽,有些心疼,真的,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扶稳他以后,我就没有太在意,就离开了。后面又再次遇到,他拉着我就跑,我居然也傻傻的跟着他跑,我还热心的帮助他,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最重要的是他也姓孟,就像上天注定的缘分,我想下次回家就问问我爸,我家是不是还有近亲,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爸经常看一张照片,上面除了我爷爷奶奶,还有大伯二伯,可是这么多年我爸都说我大伯二伯都死了,我不相信,真的,我经常看着他看着照片楞神,你说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可能,从你说的那个少年的情况和那个玉镯能看出来,那孩子家里以前应该挺有钱的。现在看他们那样也是被清算的那种人。”
“估计是,我就是放心不下小家伙,想着下次回去再看看。”
“星期天,我陪你一起回去,我也去看看,回去问问咱爸,看老家是不是还有什么失散的亲人,要是是咱就帮一把,你记得爷爷奶奶,要不是你那时用那样的方法,他们肯定也是会被清算的,你胆子太大了。”
“有什么办法,那是能保护他们和房子的唯一办法,我不能不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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