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摸着胡子反复掐脉,最终笑着朝帝后说道:“昭武侯夫人并无大碍,她只是有喜了,月份尚浅,夫人身子又有些虚,因而忧惧之下,这才晕倒了。”
邵瑜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惊,瞪着一双大圆眼,朝着苏心芙道:“美人娘娘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心怎么这么恶毒,非要一个怀相不好的孕妇进宫照看你?”
邵瑜话说的不客气,皇帝还没说什么,皇后就已经轻斥道:“小五,慎言。”
邵瑜立时朝着皇帝请罪,道:“陛下,微臣向来口无遮拦,若是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美人娘娘,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自然不会因为他这么两句牢骚话就责难,且苏心萱面色苍白确实怀相不好,而对比之下,一样是通过昏倒而检测出身孕的苏心芙,脸色倒要红润许多。
皇帝也不想看邵瑜继续跟苏心芙吵起来,最终说道:“侯夫人入宫照看安胎一事,就此作罢,且依皇后之言便是。”
太后笃信佛教,长期在后宫深居简出,此次因着偶感风寒的缘故,并未参加这次宫宴,从太后那里请人来照看苏心芙,也算是十分抬举苏心芙了。
宫宴结束之后,一直到二月里,苏心萱都没有再出过邵府的门,因着她怀相不好,这一胎也不是原剧情里曾经有过的,邵瑜便格外的小心,生怕出了什么意外,为此他还特地请了两个擅长保胎的大夫长居府中。
苏心萱怀孕之后,邵瑜大多数时间都住在书房,并非他不愿意陪着苏心萱,而是他开年公务繁多,每日都要早出晚归,不免要闹出一些动静来,孕妇本就睡的不安稳,风吹草动都可能被惊醒,邵瑜也不敢冒风险。
苏心萱本来还担心,怀孕之后,邵瑜就要给旁的丫鬟开脸,这本就是一件常事,就连她父亲那样的人,也都还有两个通房丫头,但她因着心下的隐隐的抵触,便没有提要给邵瑜纳妾之事,而邵瑜却也好似浑然不知这事一般,每日里下了衙在主院吃了晚饭,又陪着苏心萱在院子里溜达两圈,就直接回了书房。
邵瑜的书房,别说丫头了,就是一只母蚊子也飞不进去。
苏心萱嫁给邵瑜这么久,勉强也算摸清了这个武夫的脉,他愿意做的,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他不愿意的,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按不下去,邵瑜不提纳妾之事,显然心中是没有这个想法,如此一来,苏心萱就更不会提了,
相较之下,苏心芙的日子却没那么好过了,她如今这一胎虽备受瞩目,又有皇后盯着,倒是没有人敢做陷害之事。
只是,私底下的小动作却不少,毕竟后宫里,还有不少等着养一个孩儿的高位妃嫔。
苏心芙感受到这种紧迫感,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四周群狼环伺,苏家败落,她无人可依,皇帝虽然看重她的肚子,对待她却并未有多看重,因而她迫切的想要找到新的帮手。
黄天不负苦心人,她几经辗转,竟然与朝中礼部左侍郎张清搭上了线,张清是庶子出身,他的亲娘是苏心芙母亲的庶出姑姑,除了这一层血缘关系,张清曾经得罪过冯国舅,冯国舅虽然没有明面上计较,但张清怕对方报复,自然不会支持太子,此时被太医诊断极有可能生下皇子的苏心芙,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
只是对于苏心芙来说,一个张清还远远不够,张清虽然官阶尚可,能够提供的帮助极其有限,如后宫不可干政,前朝也不便过多关注后宫,张清更多的还是提供钱财上的帮助,只是,两人之间隐秘的联系,却被邵瑜的耳目探听出来了。
太子的天然身份,导致朝中支持者如云,而苏心芙想要从中杀出一条口子来,自然要兵行险着,今次的科举,便是一次好机会,她自觉自己布局长远,却不知一切早就在邵瑜的预料之中。
三月份会试发榜,苏信诺的先生程若荀因考试前“意外”感染风寒落榜,但他还来不及难过,便有愤怒举子检举礼部侍郎张清科举舞弊,提前泄露试题。
此事一出,满京哗然,当即便引起了朝野关注,而后更是出了“一万一进士”的传言,张清自觉行事十分隐秘,但那证据十分详尽,犹如亲眼所见一般,其中牵扯的除了张清,还有不少朝廷官员、豪商家的子弟。
这些子弟,平日里倒没听说过有什么文采,甚至还有几个有纨绔之名,这次会试倒是榜上有名。
张清自是百般抵赖,但那些行贿的举子,却没有多少能扛住严刑逼供。
单凭愤怒举子一人,自然是无法搅起这么大的风雨,邵瑜的人做了这么一大票,但从头到尾没有露出痕迹来,苏心芙失了张清这门助力,还只当是自己运气不好,暗恨之余却没有联想到邵瑜身上。
出了这样的大案子,自然不能轻易了解,一直闹了三个月,方才将沉寂下来,张清被判抄家流放,而会试也将在明年重开。
对于苏心芙来说,不幸中的万幸,便是没有暴露自己与张清之间的联系。
“昭仪娘娘,令尊身死未满一年,娘娘却满心欢喜的怀着仇人之子,不知娘娘的父亲若泉下有知,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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