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学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周了,刚开始没有手机还很难过,后来他们竟然逐渐找到了在这里生活的乐趣。
下午洗干净放锅里的土豆煮好了,陶学提着锅把土豆倒在篓子里,滚烫的水流流进下面的胶桶里,旁边的乐时茂跟着去打了一盆凉水,然后把煮软了的土豆都放到里面,端到桌子上。
这是他们今天的晚饭,直接把土豆剥皮,然后蘸着调好的调料吃,调料是用醋和辣椒粉调的,闻着特别香,一天出去又是拔草又是挖土的众人根本不会嫌弃晚餐简陋。
闻着口水都要下来了好吗!
今天是第七天,又到了决定住宿房间的时候,带着帽子的导演又拿着牌出来了,他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也不买关子,直接把牌发给了他们。
大家都忙着吃土豆,虽然奇怪导演这是在干什么,但都没有马上翻牌。
张辰嘬了嘬手指,一边翻牌一边问道:“这又是干啥玩意儿?”他完全忘了今天是重新选房间的日子,所以一看到那个红桃三的时候,简直是猛虎落泪。
“啊啊啊,我被分到这边的房间了,我终于不用一个人睡觉了!”
“你们看你们都是什么牌,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我和谁一起睡了哈哈哈。”
陶学看他高兴成那样,心里很是嫌弃,反正不要是他和他一间房就行了,张辰的睡姿谁睡谁知道,他可以从床头滚到床尾!
翻开一看,还是红桃二,他还是那个房间。
大家都把牌翻出来了,陶学发现他们都有配对,就他没有。
导演告诉他,这次的单间就选的是他那个房间,所以他不用换房间了,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住。
张辰贱兮兮的凑过来,道:“里面这么黑,你一个人睡会不会空虚寂寞呀,要不要哥哥陪陪你呀哈哈哈,只要你求求我就好啦...”
他叉腰大笑,颇有一番奴隶翻身把地主唱的幸灾乐祸感。
一边的花漂友无声冷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别人陶学会像他一样怂吗!
陶学睨了他一眼,道:“有本事你可以来试试,看看到时候谁抱着谁的腿叫爸爸。”
张辰被他说得干笑两声,眼睛一转,立马又靠到他身上去,一只手挽着他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哎呀,开玩笑嘛,我们陶哥怎么会怕呢你说对不对!”
陶学抚开他的手,和大家一起收拾桌子,然后从大锅里舀一瓢热水,刷牙洗脸和洗jiojio,晚上他一个人睡其实非常舒服。
床本来就没有多大,两个人睡着挨挤,一个人睡正好,节目组里除了两位女生,恐怕只有张辰会怕。
第二天中午,工作人员突然给他们上了一桌好菜,小鸡炖蘑菇,鸡蛋焖子,酸菜猪肉炖粉条,鱼香肉.丝可乐鸡翅等等。
张辰第一个扑到桌子上,只不过被人拉住了衣领。
陶学:“你冷静点。”
说完,自己也咽了咽口水,没办法,这几天虽然不至于吃不饱,但做饭水平和材料有限,所以他们的生活水平一直处于温饱状态。
陶学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导演,很明显他并不是这么仁慈的人,从某些时候来说,导演可能不在人类这个物种。
导演:“各位嘉宾你们好,今天中午,我们不打算让你们干别的事,因为这几天你们都太辛苦了,所以我们准备犒劳犒劳各位。”
他说的好听,事实上只有张辰露出了傻憨憨般的笑容,其他人都沉默的看着他。
果然,他又说:“吃完呢,你们可能要去玩一个小游戏,现在不剧透,先等各位吃完再说。”
那还等什么,导演一溜,众人都坐到了位置上,连一向很注意形象的柳初瑶夹菜的动作都飞快。
桌上仿若闪过无数刀光剑影,半个多小时后,众人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陶学正在盛粥,顺便帮旁边的齐荷舀了一碗,两个人正捧着碗慢慢喝,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工作人员,说:“谁最后吃完谁就去洗全体成员的衣服。”
语速之快,还有些人没有听清,但大都条件反射放下了筷子。
还捧着碗喝粥的陶学&齐荷:......
张辰拍腿大笑:“我的妈呀,哈哈哈陶学你也太惨了,你以后干脆改名字叫陶慢慢好了!”
陶学捏着勺子,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你可以试试。”
洗衣服的任务就这么无情的落到陶学和齐荷身上,齐荷是一个看起来就很温柔的女生,很年轻,一举一动都能看出良好的教养。
可能性格也比较温吞,路上陶学和她说了两句,两人就一直沉默的走到小溪。
这条小溪严格说来,也不算是小溪,从他们住的地方就可以看到这条小溪的主干,那条翻山越岭,从大山中央奔出来的河流,穿越了山里的无数人家,不知道源头在哪儿。
然后分了这条小溪流出来,晚上甚至能听见流水汩汩流动的声音。
陶学他们要沿着小路一直走,路过下面那户人家,这家人好像一直挺忙的,白天就没见到人在家里过。
他们踩着淌着溪水的碎石,选了一个深一点的水潭,把衣服从背篓里拿出来。
他们之前,一直都是自己的衣服自己洗的。
真的没想到今天的导演这么骚,想起走之前一直在笑他的张辰,陶学简直想把他也拖下来一起洗,但是他们已经被工作人员领走了,说要去做游戏。
想到临走前,张辰得意的笑容,陶学拿着一件碎花衬衫使劲儿搓,这么花哨一看就是张辰的,主人不干人事,就只有让他的衣服来偿还了。
齐荷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轻轻的笑了起来,道:“陶学,你再用力搓一点,张辰的衣服就要被搓出洞来啦,他现在能穿的衣服好像就这两件。”
张辰给自己带的衣服都是特别骚包的那种,这里破个洞那里破个洞,因为天气热,还专门带的冰丝的,但山里有时候气温会骤降,他这种自带降温的衣服就冷得他够呛。
最后只留了两三件,还有一件前些天跑林子里去的时候,被树枝划破了,差点没把他气晕。
陶学:“听说导演那里还有别的衣服,到时候叫张辰自己去要。”话是这么说,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下来。
也许是同病相怜的境地让齐荷产生了一种共同感,她主动提起话题,问道:“陶学,你今年多少岁啦?”
陶学扭干衣服上的水,道:“十八岁了。”
齐荷惊讶的看着他,也相处一个周了,她当时猜陶学很可能是个大学生,万万没想到竟然还要小一点,“所以你才高三?”
陶学:“高三毕业。”
他们这里聊着天,不远的马路上,几辆车停了下来,随即下来一群人,非常的引人注目。
而陶学看过去一眼,眼神就定住了。
这不是那天晚上来和他搭讪的那哥们儿吗?
秦冶正在打量这片地方,身边的介绍人一直不停的在说,这里的具体资料在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车上看完了,所以现在选择性过滤对方的话。
环境的确不错,就是太偏僻了一点。
秦冶眼神往下一晃,本来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下面那条溪流旁边的,是不是陶学?
站在他身边的钟伟国一看他停下了,心中大喜,以为是自己巧舌如簧,说得大老板都心动了,这么一想,脸上的笑容越发不得了。
他们这穷地方啊,有山有水不错,但差就差在哪里呢,位置太偏僻,以前也不是没有开发商来看过,结果一看他们这里被山围了一圈,平坦的地势也少的不得了,二话不说直接就走人了。
隔壁山头的,前几年被开发出来,还弄了个什么古镇,那可真的是赚钱呀,乡亲们都盼着也有这天呢。
这不,现在又来了个大老板,说什么也要留住呀。
秦冶站在这里往那下面看,他的眼睛稍微有点几十度的近视,这么看了一阵,还真不好确定到底是不是陶学。
而且哪有这么巧,一下车就遇到了。
他一边打量,一边听着旁边人说的话,无非是他们这地方有多好有多美,开发项目可不是看这里美不美的,还要看值不值得......
底下的人突然站起来,朝他挥了挥手,秦冶的手也有些蠢蠢欲动的想要抬起来,就听见从底下传来一声真真切切的呼喊声。
“路人兄!”
声音贼大,顺着风传过来,听得特别清晰,秦冶半抬着的左手顿了一下,放到了自己的右手上,他面无表情的揉了揉手腕。
陶学挥了一阵子手,觉得有些累了,赶紧放下来,心里还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对方不答应他。
一边的齐荷脸色有些奇怪,问道:“你认识他?”
陶学:“见过一次面,怎么了?”
齐荷沉默一下,低声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还是这个人就叫这么奇怪的名字?鹿什么,鹿仁熊?
陶学坦荡荡的说:“我不知道啊,我们就一起吃了顿烧烤。”他觉得对方人还可以,挺合眼缘的,上次忘了要联系方式,回去的时候想起来,还觉得挺可惜的。
没想到这次来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碰到一起,看来缘分也很足,陶学有点蠢蠢欲动,不过他要真这么积极的话,上辈子也不会一直都没找到男朋友了。
他喊这么大声,聋子也该听见了,对方没有回应,看来是不想理他,陶学也不执着。
正好衣服洗完了,他们把衣服放到干净的桶里,然后再把桶放到背篓里,打湿的衣服哪怕用力搅了水,也是很重的,陶学没打算让女生来背。
他背着都有些沉,瘦瘦弱弱的齐荷岂不是会被压折了腰。
齐荷当然没有这么脆弱,但也知道自己在力气方面帮不了什么忙,所以只能在路上扶着点,特别是过那种有些不稳当的石板的时候。
他们回去刚把衣服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又被工作人员带着往另一个地方走。
原来是张辰他们这里还在玩节目组布置的游戏。
张辰远远的看见了他们俩,差点没泪撒当场,大喊道:“陶慢慢呀,救命哟,你辰哥我快交待在这里了。”
陶学:“你今天要是不交待在这里,简直天理难容。”
节目组的人在旁边扛着摄像机乐呵呵的看着,什么也没阻止。
陶学站在田坎上,看见他们在水田里艰难的行走,前胸后背都是泥,手里还拿着气球,不知道他们这个游戏是怎么玩的。
张辰走了好久才走过来,趴在田坎上喘气,道:“导演太变态了,他竟然让我们在这里面插秧,说让我们体会一下农民伯伯劳作的辛苦。”
陶学已经换上了防水靴,一脚踩进田里,能感受到脚上一片冰凉。
陶学站稳,听到他的话一挑眉,唇角微扬,“不是说来做游戏吗?你们的气球拿来干嘛的?”
张辰哀嚎道:“就是做游戏啊,但是我打死也想不到,他们简直就是在玩儿我呀!”
乐时茂走过来解释了陶学的疑惑,他笑得肚子疼,“你们不是去洗衣服吗,我们这里就剩下七个人,分成两队还多了一个,导演就问谁想当游戏大王。”
陶学猜都不用猜了,宛然一笑:“所以是张辰自找的。”
乐时茂捧着肚子笑:“对啊,导演让他站在中间,叫他押宝,他压的队要是输了,他就会被惩罚。”
“你可以来玩一局,看张辰给我们表演,如何一屁.股把气球坐爆哈哈。”
陶学非常乐意,自动加入了乐时茂的队伍,齐荷一看,就去了陆源的队伍,刚好一边一个女生。
张辰非常有意见,他的运气一向挺好,没想到今天玩个游戏,屁.股都给他打湿了。
然而不管他如何不愿意,游戏还是开始了。
这游戏有点像接力,第一个人抓一把节目组发的绿油油的假秧苗,沿着直线种下去,一个人五米,然后传给下一个人,哪个队先结束,哪个队就赢。
陶学抓着秧苗和对面的陆源对视一眼,陆源额头上已经有了许些汗水,应该是刚才比赛动了真劲,一直掩饰着的厌恶和不喜就直白的摆在了脸上。
他的嘴唇微动,说:“陶学,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打听到我进这个节目的消息,也没有兴趣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源终于显露出他属于陆家人的那份傲气和轻蔑,他想了好几天,暗自观察陶学的一举一动,恍然间意识到自己竟然比以前更关注了对方,才醒悟过来陶学的打算。
“你不要以为,进了娱乐圈就可以讨好我,让我帮你在爸妈面前说话。”
“永远不可能。”
陶学双眸一抬,直视着他的眼睛,真情切意的建议说:“前辈,有空就去看看病,别一天到晚跟个傻逼似的。”
陆源压低了声音:“你父母就这么教你说话的吗。”
陶学故作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那对亲生父母在干什么吗,我以为你知道,毕竟他们应该还挺喜欢你的。”
他说的自然是陆石仁夫妇,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忌,陆源嘴角往下一撇,脸色越发难看。
陶学发现自己自从来了这里后,可能被迫养成了一个不可说的爱好,就喜欢看人给他表演变脸,但他有什么办法,很多人都是给脸不要呀。
他现在就很高兴,还有心情开玩笑:“前辈,待会儿记得要手下留情呀,我可是第一次玩儿这个游戏。”
陆源都快被他恶心吐了,恨不得把手上的道具扔到他面上。
幸好多年待在娱乐圈,该带的面具还能稳住,他紧了紧手中的假秧苗,冷声说:“各凭本事,希望你待会儿还能笑出来。”
陶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笑不出来,他不仅要笑,还要笑得大声,笑得快乐,特别特别开心那种。
张辰手上拿着红色的气球,远远的问了句他们准备好没有,两人举手示意,他立马啪的一下,用捡来的草杆戳爆了气球。
碰的一声,两个人的动作很快,一溜儿秧苗在田里栽得整整齐齐。
五米很快就种完了,他们两个的速度差不多,陶学停下来的时候,感觉小脚趾的地方隐隐作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他赶紧一手伸进泥水里。
陆源看他这样,喘了口气站在他面前,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他还想说:“陶学,你——”
一阵泥水被陶学哗的一下拍起来,角度问题,大多溅在了陆源身上,对上他愤怒的视线,陶学无辜回望,“不好意思,我没看见你还站在我面前。”
旁边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里的情况,赶紧走过来,陆源作为影帝,形象的维持是非常重要的,已经成了习惯。
别的人一靠近,他脸上就只剩了衣服被弄脏的不悦,工作人员立马说带他去换衣服,陆源走之前看了陶学一眼,眼中全是警告。
陶学没当回事,继续弯着腰低着头在水里摸索,他刚才的确是在脚边摸到了什么东西,找找说不定能摸到个好玩的玩意儿。
也许是他弯腰的时间有些长了,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带着担忧的询问,他正想回答,结果一下子没有踩稳,身体晃悠了一下。
一只大手稳稳的扶住了他的腰,温热的触感透过T裇传过来,陶学还以为是帮忙的工作人员,他脸上一喜,一直在水里晃悠的手捏着一只小动物举起来。
“你看,这里面竟然有龙虾。”
红通通的虾子很大一只,现在被他捏住了背面的壳,两只大钳子在前面用力挥舞着,尾部蜷起,看得出来这只虾子恐怕也是虾中壮士。
他猛然举了这么大只东西出来,帮忙扶住他腰的人被吓得头往后一扬。
阳光明媚,修长的脖颈上沾上一些水滴,喉结上下滑动着,带着一丝性.感,陶学也是一怔,觉得自己怕不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秦冶低头,表情严肃,“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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