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尊一席话还是落入有心人耳中,咒骂祁白玉的声音浪潮般吵翻了天,甚至还语气不善地挡住他们去路,就像是祁白玉害得他们被名不见经传的角色抢了名额一样。
而那两名被药尊选中的弟子,尤其是那位名为颜环的金灵体,也成了众星捧月的对象,似乎重点不是他们的天资高低,而是仅仅得了药尊看重一般。
颜环分开人群,朝他走来,半疑惑地问:“重越,大公子?”
重越默了下,道:“何事?”
颜环拱手行礼:“谢大公子当年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大公子当年慷慨指路,我早就活不过今天,更不可能得到药尊赏识。”
重越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摆手笑道:“你认错人了。”
“是你,你的魂力波动我至今都记忆犹新!我虽只在五城战上远远见过您的英姿,但您的样子也是不会忘的,你一直是我神往的对象,”颜环似乎不常说话,语气刻板,好像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费力,但看着重越的目光却是炽热的,带着曾经在东城重府外常见的神态。
“我甚至觉得,如果你还是你,可能今日也轮不到我。若大公子实在心有不甘,请冲着颜环来,只希望大公子不要因此埋怨师尊。”
重越道:“你都叫他师尊了?”
颜环疑惑:“不然,像聂师兄一样,也叫尊主?”
聂云镜道:“让你叫什么就叫什么,不必学我。”
跟他当年一样,重越甚至连过程都省了,莫名其妙认了爹,哪怕知道并非亲生也莫名其妙变成了自己亏欠在先。这个变态有股奇特的魔力。
重越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向药尊追去,但走到一半却又仓促地停下脚步,他想问问,但他又能问出什么呢,还不是滴水不漏的回应。
“你跟他说这么多作甚?”重姗本就非常反感这个一而再战败自己的颜环,见他成了自己师弟,但自己还是打不过,真是甩不掉了,“你不会是说真的,你真的崇拜重越?你不是因为我……”
“不然呢?我们金灵体都很实诚的。”颜环看向重越,曾经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和重越同台较量,可他还远不如当年的重越,更不理解金灵半神体破釜沉舟的理由。
仅仅是因为重姗?或者是为了偿还重府的养育之恩?
让他忌惮的是,重越并没有彻底颓废下去,单看他的战力,他也依旧没有落后于人太多,他俩是破格选入,而重越等人却是任选至尊一脉加入,高低可见一斑。
颜环觉得修炼刻不容缓,他得更进一步,用战力来证明药尊的选择没有错。
金灵体就是世间最强悍的体质之一,是最容易成就不朽神的体质之一,他的毕生追求没有错,是重越走错了路……
他不该因为看到重越的强悍而彷徨,重越只是他少不更事时的一个目标,这个目标的所作所为并不全是对的,比如,在重姗这么个女人身上栽跟头。
祁白玉低声道:“重越……”
重越笑了:“你这就不叫兄长了?”
祁白玉赶忙问:“我可以吗?”
重越道:“傻弟弟,你我的关系还需要外人定吗,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陷入什么境地,你都是我兄弟。”
祁白玉想到自己以前理直气壮地跑到重越婚礼上捣乱,结果他认准的一切和重越没什么关系,自以为是地安排别人,最后害得别人什么也没得到,他坚持到现在是为了什么,甚至想和药尊划清界限的心都有了。
“你还去找他做什么呢,别去了。”重越拉住祁白玉,说,“我有你啊。”
药尊停下脚步,就那么静静地看了重越一眼,重越默了片刻,陡然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忽略挑拨离间或陷祁白玉于不义等一系列臆想中的恶意,他竟然觉得变态药尊是真的在意祁白玉这个人。
疯了。
“他怎么来了?”祁白玉低声道。
重越看去,却见考核地边沿有人背对着此处站着,已经等候多时。那人身着朴素,头戴木簪,手缠藤蔓,仿佛神山走出来的缥缈仙人,不沾什么红尘气,见了药尊只是点头一笑。
重越问:“你知道他?”
“老阴货的属下。”祁白玉嗤了一声,“有药尊在的地方总有他,谁不知道。”
重越道:“是吗。”既然谁都知道,应该就不奇怪对方会来了。
其实他所说的能给华如真解毒的高人,便是那位。跟药尊的说不出手但还是暗中引导着局势不同,此人是两袖清风,和光同尘,战力不怎么样,但医术却是一等一的,为人也慷慨大方。
老实说药尊本人变态,但他的眼光却是一等一的,所来往的人也都品性不错。
邪尊名为徐之素,所辖地域名为雾谷。以往出席这种场合,他总会被排斥,送进他所在雾谷的无一不是各大脉挑剩下的,甚至不乏老弱病残。
这回竟是带回了不少弟子,其中更有三位年轻的奇才,谷中不少前辈热情不已,尤其是听说白玉毒师改投他们,都欢欣鼓舞赶来观仰毒师公会新星。
“嘀咕什么,通通闭嘴!”黑袍至尊呵斥了声,这些人纷纷收敛神情,待尊主走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告诫他们这位尊主寡言少语,只要不乱说话,以他们的本事还是会受到重用的!
进了殿堂,那位至尊居上位,气氛极尽沉闷。
那至尊冷声道:“虚礼就免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药尊安插进来的奸细。说,你们入我一脉有何企图?还是说你们尊主嫌祸害本座不够味,还想玩新花样?”
重越一脸困惑:“不会,我们尊主不是您吗?而且药尊是至圣,至圣就是最好的人啊。”
“果然是个傻子。”徐之素叹息,“谁又不是傻子。倒是你,你可跟你义父划清界限了?”
重越心头一紧,又是道送命题!
祁白玉直接回答:“没有。”
徐之素杀气一闪,半晌竟然笑了出来:“很好。如果你和他划清界限,本座反而不会准你入谷。”
重越顿感困惑,这是反间计?
祁白玉道:“我倒是想和他划清界限。”
徐之素一展黑袍,坐得格外恣意了些:“你不会是不好意思牵连他,还是你以为你受他压制过于凄惨?一旦你和他没关系,你只会更惨。不信你看看本座,成了至尊又如何,半点自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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