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男配的炮灰男宠(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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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不再隐在暗处看着人,而是所有的事都亲力亲为,陪对方一起见证这至关重要的时刻。

又到了登降禅坛的时候了,商砚替萧弈穿戴好繁琐的龙袍,亲自为人带上冠冕,这段日子以来,这些琐事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从不假手于宫人,他心甘情愿,只为让人再无后顾之忧。

冠冕上的玉珠是那样熠熠生光,伴随着微颤,透露着主人并不平静的心情,商砚凝视着那张比玉珠还要璀璨的面容,安抚道:“别怕,这次,我陪您。”

萧弈眸光飘忽了一瞬,事实上,他的确很紧张,却不是因为封禅的事,准备了那么久,那件事,不容有失。

降禅坛依旧高耸入云,今日也是难得的晴天,九十九层汉白玉阶直上青天。

重臣在礼乐中齐齐叩下头去,萧弈就这样在众人跪拜中举步缓缓往封禅坛而去,商砚则手捧着玉策等物紧随其后。

即将登顶时,萧弈偏头,勾了勾唇,不似之前那个华美至极的笑容,这笑容淡如云雾,如经过铅华洗礼,却更加直击人心。

商砚微愣,回以一个笑容,我陪您,去。

玉珠微垂,身着龙袍的人缓慢却坚定地踏上了最后一层台阶。

两人站在降禅坛顶,萧弈置身于云海中,向上天和大地诵读祭文,而坛下跪伏着文武百官。

仪式完,两人的目光在在空中交汇。

商砚眸光悠远,多年沉浮,终在今日,让你再次登顶。

仪式结束后,萧弈推了一切政务,所有大臣一律不见,说不清什么感觉,他此刻心中有一团火,亟待倾泻,未在泰山停留,带着人一路风尘仆仆赶回皇宫。

压下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道:“你先去收拾,朕有东西要给你看。”这一年来做的布置总算要派上用途了,只是临到事前,他竟如个毛头小子一般,无法淡定。

“遵命!”

商砚死命压制着那想要将人吞吃入腹的目光,等待了一年,他也快要忍不下去了。这一年来,两人各种各样的暧昧举动层出不穷,但真正动真格的,却一次都没有,他们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是以都在忍耐。

而现在,这场封禅仪式,终于打破了最后的平衡,那些澎湃的情绪需要宣泄,唯有,酣畅淋漓的与人斗一场,方能平复。

宫女先是引着商砚去了一间屋子,而后递给他一身红袍,繁复的金龙图案几乎布满全部,衣袖旁点缀的金珠不住发出冷冷的声音,华丽至极!

他沉默地看了几许,对着宫女吩咐道:“你先下去。”

指尖拂过那红袍,不禁低低笑了起来,以为将凤换成龙,自己就不明白这是凤袍吗?静坐良久,终是缓缓取过那件衣服,换上了。

宫女又引着他到了一座宫殿,这是近来新修的宫殿,他知道萧弈近一年来就在瞒着他办这件事,但连外面的百姓都知道了,他怎可能不知?只是故作糊涂罢了。

脸色有些无奈,为他修宫殿,封他为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此等昏君做法亏萧弈想的出来?若他是女子,此刻约莫要感动哭了,但他只感觉到了深深的胃疼。

至于为什么不是封后?他也有所猜测,‘皇后’这个名词,终究是伤萧弈太深。

殿内处处挂着红纱,地上铺着大片大片的白色的毛绒毯,在暖色烛光的晕染下,欲极了。

“还喜欢吗?”清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暗哑,那是欲的味道。

伴随这声音一道而来的,还有殿门窗户落锁声,对方竟是派人在门窗外都落了锁,这是要让他插翅难飞的意思?

商砚转头,萧弈身着明黄色的龙袍,烛光打在那人如玉的肌肤上,华丽的大厅霎时失了颜色,目光意味深长起来,“喜欢。”送上门来的人,谁锁谁还不一定呢。

气氛沉默下来,烛火燃烧的声音是那样的动摇人心,无形的气场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都企图给对方造成心理压力,目光碰撞间,暗流涌动。

“不如先用饭?”又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分毫不差。

商砚摸了摸衣衫里的药瓶,破天荒地感到了一丝紧张,自小到大,他事事都在掌控中,唯有面对这个人,总有那么一些不确定,热血开始沸腾,又是那种灵魂都开始起舞的感觉。

这个男人,宛如毒.品,危险至极,却又让人上瘾。

莹白如玉的手执起酒壶,酒水入杯的声音都仿佛在**,出卖了执壶人的心情,“封禅成功我们还未曾庆祝过,不如就现在?”

商砚的目光在那酒壶上顿了顿,是第一次见面时那种酒壶,不动声色地接过酒杯,“听您的。”

嗅了嗅,果真是情.药,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磁性的轻笑自胸口震荡而出,想要拿下眼前这个人,就必须让对方失了冷静,最好的方法就是,迷惑他。

他要让眼前的人为他痴迷,对他欲罢不能,那就势必每一个动作神态都得控制到极致。

“酒,自然要喝,但,得换种方式喝。”眼尾掀起,目光似带着钩子一般。

“哦?什么方式?”萧弈来了兴致。

“自然是,交杯酒。”商砚起身走到人面前,贴着人的耳垂,轻声道:“您之所以布置这么久,不就是想要变相娶我吗?既如此,怎能不喝交杯酒?”

呼吸顿时一窒,尽管知道对方是在迷惑他,但这个提议是如此的令他心动,他富有天下,但高处不胜寒,唯一能抓在手里的,仅这一人而已。

其实他能隐隐感觉到,面前人对他的感情,不是他所期望的爱,但还是固执的想要抓在手里,他想着,日久天长,总有一日,对方会对他心生爱意,但这一切建立在对方不会离他而去的情况下。

心中惶然,建了大宫殿,把你藏在里面,给你至高无上的名分,是否就能永远留住你?毕竟他所能给的,仅此而已。

低垂眼眸,复又抬起来定定看着人,眸光幽深似要把人吸进去一般,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问:“你既已出此言,是答应我了吗?”

那眸中的意味很复杂,有不舍,有惶然,但最重要的,商砚看不懂,他有种预感,也许倾尽一生,都未必能读懂这个目光,可他却找到了令对方妥协的方法。

“那得看您今晚的表现。”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进攻,忽略心中那丝异样,还是卑鄙的用了那个方法。

就让他自私这一次,余生他会用尽全力对人好的。

萧弈瞳孔骤然一缩,眸中掀起惊涛骇浪,蓦然阖上眼,手指无意识在桌上敲击,睫毛在烛光照耀下微颤。

此刻闭眼,则是默许人进行小动作的意思,这是这个男人最后妥协,商砚读懂了。

对不起!商砚在对方那酒杯里下了药,是与对方对等的情.药,至于其他的,终究是放弃了,那太欺负人了。

“陛下,该喝交杯酒了。”明明很缠绵的话语,从商砚嘴里出来,总带着无比正经的意味。

凤眸掀起,已然平静无波,端起那未知的药,与商砚交错着手臂,不那么甘愿却又无法拒绝地喝了下去。

喝完两人静静地注视着彼此,又是长久是寂静。

热度节节攀升,他们眼睁睁看着彼此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眸染上欲色,不知是谁先动手,终是克制不住的,拥吻在了一起。

酒的醇香混合着甘美的津液,如最顶级的琼浆玉液,焚烧着人所有的理智。

商砚痛斥着自己的卑鄙,却无法停手,以最激烈的方式吻着对方的唇,白日里澎湃的情绪,总算消退了一些,却激起了一些别的东西。

祥叔守在屋外给两人看着锁,同为狐,听觉自然也是灵敏的,正纳闷屋内怎么只余烛火燃烧的声音,下一刻就老脸一红。

耳朵敏感的捕捉到了水声,且那声音久久未曾消退,反倒有越演越烈的趋势,脚下如有针扎一般,他想,什么时候能有个老伴?苦笑一声,不过痴心妄想罢了,他老了,以性命做赌注的情,玩不起了。

长久的亲吻耗尽了胸腔的氧气,给大脑带来眩晕感,情绪却在其中发酵的越发汹涌。

在争夺主权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方才下药时萧弈已然做出了退步,此刻却是分毫不肯相让,两人实力在伯仲之间,半天都未曾出结果。

祥叔在外脸色越来越古怪,这是不是动作太大了一点?怎么像在打架似的?

如此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商砚故意让了一招,胸口立刻挨了一拳,脸色配合地白了一下,委屈道:“陛下,我难受。”

“我刚刚并未用力。”萧弈发冠也不知散落到哪去了,衣衫全被扯开了,有些地方还破了,是某个人的杰作。

“不是那里,我是说这里。”商砚指了指某处。

萧弈怒极反笑道:“用不用我替你废了,一劳永逸?”

“那我便只能出宫,寻个地方独自度过余生了,陛下厚爱,承受不起。”几分无辜,几分狡黠,几分笃定。

“你……”

萧弈剩下的话未曾说完,便被人按倒在了那毛毯上,挣扎着想要起来,那人却像是不要命般,死死钳制着他。

“陛下,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我答应您,以后都呆在这里,哪也不去,用一辈子陪着您。”商砚额头青筋暴起,猎物太强大,加上身体难受,这样下去恐怕就要天亮了。

手下人的挣扎力度终究是少了一许,很微弱的一点点,但就是这一点点,足以定胜负。

他一把拉下房梁上挂着的红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的手脚绑了个严实,“对不起,您实在太强了,为了大家好,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萧弈懒得说话了,只是用平静的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盯着人,同时还在试图挣脱束缚。

商砚:“……”

叹了口气道:“我想要您,自带您出沼泽,自陪您封禅后就想得不得了,您呢?”他卑鄙了,以这些恩情来要挟对方不得不妥协。

如平静的湖水被丢入石子,泛起一层波澜,从中溅起水花,阖上眸子的一瞬间,他的尊严四分五裂。

“别哭。”商砚低头吻去那一滴泪珠,它那样渺小,轻的仿佛错觉,但那灼热的苦涩不容错认。

许是舍不得他,许是不得不报恩,许是压抑的情绪需要缓解,也许是药的作用,终于压的这个男人妥协了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往后的几十年,商砚再未得手过一次,每每有类似的需求,两人都是以其他方式解决的。

许是早有预感,是以这一次,商砚格外疯,他不敢解开那束缚,就这样抱着人,玩遍了这殿内每一个角落,这极致的滋味,足以用一生来回味。

直到第二日下午,两人依旧未曾出来,祥叔深深为二人的身体担忧。

事后,二人都若无其事,那夜的事仿佛禁区,余生都再没人提及。

太上皇被关在一个院子里,派专人看管,名为保护安全,实为□□,他思念兰贵妃成疾,只要看见白色的皮毛制物,就会发狂抱在怀里死死不松手。

萧弈知道后,点点头,平静的吩咐人,“将所有白色毛皮从那里撤走。”于太上皇,他永远不可能释怀,想找替代品,他偏不愿给人留任何念想。

几日后,太上皇一根白绫吊死在了别院里,商砚静静看着萧弈的背影,从身后搂住那支撑着这个天下、此刻却格外脆弱的人,缱绻道:“这件事,我替您办,听我的,去休息。”这些年,他总是无声的为对方处理这些烦心事,履行着那日的承诺。

几十年光阴匆匆而过,帝妃二人鹣鲽情深已在民间传为一段佳话。贵妃身体不好,帝王便选择了过继。

上行下效,女子的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许多男子以效仿帝王一生钟情一人为荣,也算是一件好事。

萧弈拥有不老的容颜,却没有永恒的生命,那一天终于还是到了,他虚弱地靠在床上,嘴唇泛白,却仍是那般天人之姿。

“朕这一辈子,江山平,四海清的诺言做到了,但朕最想做的一件事,却好似完成不了了。”帝王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一把拉住商砚的肩膀,“你服了朕的内丹,与朕共命,朕死了,你也活不了,朕要永远带着你。”

喉咙似有东西堵住,嗓子干涩的难受,要分别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想象,“是,我永远陪着您。”您不在了,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帝王的眸光却柔和了下来,又是那般轻浅的笑意,身体行动已然艰难,他带着一生的爱意,缓慢笨拙地挪到了商砚身边,轻吻那唇瓣。

很轻的一个吻,却倾注了一生的情意,难以形容那一瞬的感受。

心底那一片荒漠的地方,忽然生出点点绿意,这绿意浮现在眼底,心,在这一刻怦然而动。

【叮,事业爱情线进度双双百分之百,随时可准备前往下个世界。】

巨大的恐慌蔓延在心底,不,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他本打算重来再守护这人一世,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这分别他无法接受。

爱意令人欣喜,失去却令人恐惧,它们如双生花相伴相生,商砚轻触心脏,那里,开始有了属于他自身的情绪,非是借来的,虽然极淡,却是存在的。

萧弈眼中却漾起柔情,他做到了,你,终于爱上我了,头突然有些痛,好像有些别的记忆涌了进来,目光悠长起来,他看着面前这个人,似乎穿透了时光与空间,再会。

有什么东西通过对方的唇送了过来,与此同时,面前的这双眸子失去了光彩,所有借来的汹涌情绪消失了。

仅余属于他自身的,那极淡的悲恸,如针扎,并不明显,却是真实存在的,痛苦的捂住了脸,面前这个人,最后将内丹全给予了他,终是舍不得带走他。

但,他怎忍心让这人孤单一人?萧弈用一生的爱意,终究是让他的心,开始生根发芽了。

‘系统,你可以随时控制我抽离这个世界对吗?’

【嗯。】低落。

帝王驾崩,百姓一齐痛哭,萧弈是成功的,但他们悲恸的还有另一件事,贵妃,竟是打算活殉,晋朝早已废除这个制度,但心甘情愿,却无人能阻止。

帝陵里,有人在封闭墓室,商砚却毫无所觉,拥有狐的内丹,他也可在黑暗中视物,温柔地拥着那已无气息的人,我永远陪着你。

胸口突然有些咯,眸中迸出欣喜,是你回来了吗?没有回应。

失魂落魄地自怀里摸出了一块红色的石头,嗯?毛绒绒的狐狸玩偶不见了,变成了一块石头。

‘系统,我要救他,否则我拒绝完成接下来的任务。’他无法忘记,便是死了,他也要逆天。

【只要你集齐的石头足够多,一切皆有可能。】系统含糊道。

很微弱的希望,商砚嘴角却扬起轻笑,转头,轻轻的吻落于那人额间,“等我,救你回来。”

‘系统,送我去下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界结束了,有点惆怅,不过下个世界他们会再重逢相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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