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变态直接抱着楚寒回了绿竹峰,一脚踹开门,把楚寒扔到了床上。
楚寒尾巴骨震了一下。
“子溪,你弄疼我了!”楚寒摸着屁股,正要从床上起身,被小变态推着肩,直挺挺按了下去。
小变态脸色绯红,目光半含水光,十分迷离,手又开始失控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楚寒道:“子溪,我身上还有伤。”太刺激的受不了,做完会碎的。
郁子溪亲了下楚寒的嘴角,笑眯眯道:“我知道,我会很温柔的,不会弄疼师尊。”
鉴于小变态先前的表现,楚寒并不相信他的鬼话。
但是当小变态缓缓俯下身后,楚寒发现自己还真是误会他了。
这一次,小变态确实很温柔,温柔的简直可怕,完全把楚寒当成了一碰就碎的花瓶。
楚寒原本觉得自己应该对这种徐徐图之的方式很受用,可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怎么,竟有些怀念小变态那份粗暴。
但他没敢说,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要负责,就算挂,也要挂的惊天动地百世传颂,不能挂在这上面儿成笑柄。
“师尊,疼吗?”
“还好……嘶——别咬啊!”
“我没咬。”
“放屁!你还咬?!”
“我只是给你示范一下,我没咬。”
“滚!”
“还在里面呢,怎么滚啊?再说,师尊你舍得我现在滚?”
“………………继续。”
……
先前是疾风骤雨,这次就是绵绵细雨,一下,就是一整晚。
细雨的杀伤力不强,后劲儿也很温和,原本要睡到午后的楚寒,第二天竟然在日上三竿的时候便醒了。
他醒的时候,小变态还睡着,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似得,把他盘的死死。
楚寒轻轻翻过身,无意瞥见小变态肩头那几道红赤赤的抓痕。
这是昨晚,楚寒情动之时抓的。
可小变态的自愈能力那么强,这种小伤,别说是一夜过去,哪怕是一炷香过去,也该完全消失了。
“师尊,你摸我干什么?”郁子溪眼睛睁开了条缝。
楚寒连忙将手收了回来:“你肩上怎么回事?”
郁子溪把楚寒抱进怀里,声音糯糯的:“什么怎么回事啊?”
楚寒感受着郁子溪的心跳声,脸色微红:“就是我昨晚不小心在你肩上留下的抓痕。”
郁子溪下巴抵着楚寒的头,轻轻蹭了下:“那个啊,是我故意留下的。”
楚寒皱眉:“你留那个作甚?”
郁子溪笑了声,喉结的震动传到楚寒肌肤之处,带起一阵酥麻:“喜欢啊,那可是师尊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若是就这么消失,多可惜。”
“无聊。”楚寒把脸埋在郁子溪胸口。
郁子溪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楚寒闷哼一声:“你掐我干什么?”
郁子溪眯着眼:“师尊的腰掐起来手感好啊。”
两人又相拥睡了一会儿,直到宋景云前来敲门。
“师尊,师尊起了吗?”
“马上。”楚寒折身坐起,正要下床穿衣服,郁子溪不耐烦的皱了下眉,直接迈着大长腿先下了床,摘下衣架上的黑色长袍,穿的十分潦草,胸口袒露着,楚寒留在他肩头的抓痕也露出了点儿。
“子溪,你先把衣服穿好。”等楚寒喊完,已经晚了。
郁子溪抱臂站在半开的房门口,看着比他矮了半头,眼珠子快瞪出来的宋景云:“有事?”
宋景云咽了下口水:“师尊呢?”
郁子溪慵懒道:“床上呢。”
床上?难道昨晚又……无量天尊!无量天尊!无量天尊!
宋景云心中默念三遍,才堪堪平复心情,他道:“一个时辰前,枫桦派和修真界各派的掌门来了云川,善恶峰不是被你拆了嘛,陆峰主就让他们先去天殊峰暂坐,并派人传信,让各峰峰主过去一趟,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
昨天楚寒他们从剑魂记忆中出来后,云梦升的事便传开了。
因为云梦升平日太是温和,大家一开始并不相信,但有了了无缘和却尘剑这一人证和一物证,他们不信也要信了。
今日各派人士齐聚云川,必然是为了云梦升,但自从小变态将楚寒救出古铜密室之后,云梦升便没再露过面,拿不出人当面对质,这件事确实不太好办,毕竟是一桩同门自相残杀的丑闻,外加一场祸害修真界各大门派的火甲作乱之案,难以善了。
“知道了,马上过去。”郁子溪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便又把门关上了。
一盏茶后,楚寒跟小变态去了天殊峰,因为赶的比较急,楚寒头发都没来得及束,只是用一条竹叶色发带随便扎了下。
鬓角垂下了几缕发丝,将原本冷冰冰的面容生生勾出了几分温和。
“阿楚,早啊,你换发型了?”洛长歌刚到天殊峰,就撞上了楚寒。
楚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倒是小变态十分热情的接了句:“好看吗?”
洛长歌还很给面子的品评道:“跟先前一样好看,不过现在的阿楚多了股人气。”
“洛长歌你会不会说话?我以前不是人?”楚寒冷声道。
洛长歌连忙摇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先前更像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嘛,现在更像人了而已。”
“像人?”楚寒拽了下衣襟,直接从洛长歌脚上踩了过去,“我哪有你像人啊。”
楚寒这一脚可是不轻,洛长歌疼的龇牙咧嘴,一手抱着脚,一手指着楚寒:“阿楚你过路伤人,要不要脸?”
“我已经有一张脸了,多的就不想要了。”楚寒看了一旁光明正大嘲笑洛长歌的小变态,“郁子溪,走了。”
小变态眉头一动,快步迈到楚寒面前,转身同楚寒面对面,倒走道:“师尊,你不喜欢我了吗?”
楚寒茫然:“你又胡思乱想什么?”
小变态歪头道:“你方才可是连名带姓一起唤的我,你已经好久没这么唤我了。”
“成成成,我错了,我口误。”楚寒失笑。
小变态扬唇一笑,转过身,与楚寒并肩往前走。
其他门派的掌门被安置在正殿,楚寒他们是在偏殿见的面。
这是除了除夕宴,云川众峰主聚的最齐的一次,九位峰主,全到了。
楚寒跟小变态、洛长歌与商容,两人一组,各坐在一张白玉矮几前,从到场开始,小变态一直在给楚寒剥瓜子,商容一个劲儿的吃桂花糕,平淡的气氛让其余峰主有点天下太平的错觉。
陆君潜捏着金酒杯:“眼下情势,诸位怎么看?”
姜绝道:“慕轻烟和踏雪之死,是咱们云川内部的事,外人管不着,但掌门操纵火甲残害各派弟子,还企图祸水东引,这件事必定难以善了,若是掌门拒不罢手,或者仙门各派纠之不放,交锋一战,在所难免。”
了无缘轻笑:“首先,仙门各派是受害者,为了公道,他们必然会纠之不放,而掌门,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既然已经身败名裂,那就此息事宁人并非他的作风,所以,他也必然会拒不罢手,甚至还会主动出击。所以,这一战是十成十的在所难免,并没“若是”和“或者”一说。”
姜绝皱眉:“你说掌门会对我们主动出击?可我们与他同门多年,多少是有感情的,他又是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这不太可能?”
了无缘转着杯子,一笑:“我敢一问,你们觉得他跟踏雪的关系好,还是跟你们的关系好?”
洛长歌举手道:“自然是踏雪。掌门虽然待我们也不错,但从没给我们过过生辰,但每年都会为踏雪办生辰礼,每次还都是修真界风光无两的独一份。”
了无缘沉默片刻,道:“我是亲眼见他杀的踏雪。”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僵住了,气氛也瞬间凝固。
了无缘道:“当年古陵和樊陵交界突然出现邪祟,云梦升让踏雪和楚寒前去除邪。但我在那前不久刚从古陵回来,并没发现任何邪祟踪影,我心觉此事奇怪,便偷偷跟了过去。但我不知道,其实那时踏雪已经知道了云梦升杀慕轻烟的事。原本,他是准备等除邪回来,当面质问云梦升,但哪知,一去不回,被云梦升用骨钉钉在了恶灵山上。等我发现的时候,踏雪已经快不行了。洛长歌刚才也说了,云梦升平时对踏雪是很好的,最起码比对你们好,但是当时,云梦升打出最后一颗骨钉的时候,手法是我从没见过的果决凌厉,足以见杀心是多么的坚定。所以,若是战场相见,他可不一定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武妙萱道:“既然如此,那结果便很清楚了,做好戒备,别等对战之时手忙脚乱,毫无还手之力便可。”
一向沉默的叶知秋插话道:“话是如此,但我听说,若是跟掌门正面交锋,我们的灵力会被严重压制,此事是真是假?”
“真的。”楚寒放下手里的瓜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大可不必,若是非要与掌门对战,子溪会去,而我们,对付其他的东西就行了。”
叶知秋将信将疑:“郁子溪?他行吗?”
叶知秋没见过小变态出招,有此疑虑很正常。
楚寒想都没想,十分坚信道:“当然行。”
柳喻之道:“楚寒你方才说我们来对付其他的东西,其他的东西指的什么?”
楚寒道:“火甲,还有空壳人。”
洛长歌愣住:“火甲我知道,但空壳人……该不会是我们在云岫城看见的那种空壳人?”
楚寒点头:“不错,昨天晚上,善恶峰也出现了这种东西,只是他们是有脸的,没有戴面具,而且,他们爆体之后,碎片杀伤力很大。”
洛长歌一脸膈应:“这东西还玩儿自动爆体,这这这也太恶心了。”
洛长歌一把抓过商容手里的桂花糕:“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商容的目光从桂花糕移到了洛长歌脸上,神情怪怪的,好像不给桂花糕,他就要把洛长歌吃了一样,当然,不是吃桂花糕的吃。
洛长歌打了个哆嗦,把桂花糕又塞回了商容手里:“你还是继续吃,别噎死就行。”
在场众人又讨论了一阵,所论内容无非就是怎么防御,怎么反击,怎么快速疏散百姓,毕竟不管选哪里做主战场,云川也好,古陵也好,如此规模的战斗,若是不疏散及时,必然会伤及无辜。
差不多讨论出个眉目后,陆君潜便离开偏殿去前殿了,前殿那些门派掌门已经干等许久,总那么晾着不太好。
陆君潜刚走,偏殿这边突然出现了意外。
商容倒在洛长歌怀里,双拳紧攥,身上没有一处伤口,却痛苦的好像遍体鳞伤。
剧烈的疼痛不断刺激商容的神经,在这种情况下,正常人下意识便会选择嘶喊,可商容是哑巴,根本叫不出声,面部青筋都暴了起来,虚汗不断。
洛长歌抓住商容的手,急的眼圈儿都红了:“小哑巴,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我胆子小,你不要吓我!柳喻之!你把脉都把半天了!到底行不行?!”
柳喻之捏着商容的手腕,皱眉:“你急也没用,他根本就没脉象,我能把出来就成仙了!”
“那你还捏他手捏半天?”武妙萱气的要拔剑。
柳喻之道:“我捏着他手思考的快一点,这是大夫的习惯,你懂什么。”
便在此时,商容的眼睛突然红了一下,柳喻之喝道:“他要失控了,快弄个东西填他嘴里,别让他咬到自己舌头!”
武妙萱刚化出一枚软石,正要往商容嘴里送,却发现,已经有东西在商容的嘴里了,是洛长歌的手。
武妙萱:“你疯了吗洛长歌!让往他嘴里塞东西,没让你塞自己的手啊,他这种咬法,你的手会被咬掉的!”
说话间,商容的牙齿已经扎进了洛长歌的皮肉中,血液不断涌了出来,顺着洛长歌的手腕流进了袖筒。
洛长歌咬牙道:“我这不是没……嘶——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嘛,柳喻之你快想办法啊!他要出了事,他妈的我也不活了!反正你们缺了我这个战力,对上云梦升也是死,咱们大家一起死,我泉下也不孤单了!”
楚寒塞住耳朵:“都什么时候了,你话怎么还是这么多?”
小变态吃了块儿糖,拍了拍武妙萱:“让一下。”
武妙萱烦躁道:“你又想做什么?”
“你放心,我对他没想法。”武妙萱不走,小变态便直接把她拎了出去,然后蹲到商容脚边,指了指地上那个扭曲的影子,“出事的不是商容,是影子。”
说着,郁子溪突然打出一掌,从商容脚底灌了进去。
瞬间,商容挣扎的幅度减小了。
柳喻之:“洛长歌,快把手拿出去。”
洛长歌并没依言照做,咬牙装轻松道:“没事儿,反正都被咬了,不差多咬一会儿,万一……万一我手一拿出来,他突然咬到舌头怎么办。”
等商容完全平静下来,洛长歌才把手从他嘴里拿了出去。
只是……洛长歌看着商容脸上痛苦的表情,紧张道:“郁师侄,他不是好了吗,怎么好像还是很痛苦?”
郁子溪起身拍拍手上的灰:“谁说他好了。”
洛长歌急道:“你没把他治好吗?”
郁子溪挑眉:“我又不是大夫,哪会治人啊。”
洛长歌:“那你方才蹲在那儿是在干嘛?”
郁子溪冷声道:“封印他的灵力啊。”
楚寒:“我记得我们从云岫城出来时,商容说他的影子是从云岫城那口红流池子里修炼出来的,而云梦升能控制那里的红流血水,难道说,是云梦升在后面操纵?”
郁子溪笑道:“师尊说对了一半,确实是云梦升在幕后操纵,但他并不是在操纵商容,他操纵的应该是云岫城中被加强的红流血水,而商容影子的力量来源于那些血水,所以受到了影响而已。”
洛长歌一边用布包扎手上的伤口,一边问:“那小哑巴现在怎么样?”
郁子溪道:“我在他灵力上加了个封印,疼虽然还是会疼,但只要他不强行使用灵力,就不会出现方才那种失控的情况。”
洛长歌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的手就不会被咬掉了。”
这样,小哑巴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洛长歌看了商容一眼。
柳喻之道:“郁师侄你刚才说掌门……哦不,现在叫云梦升比较合乎气氛,你刚才说云梦升正在控制红流血水,他控制这个做什么?”
郁子溪道:“因为红流血水可以杀人啊,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尸骨无存。”
他刚说完,了无缘便叫了句不好。
楚寒:“怎么了?”
“他既然已经开始调动血水,那也就是说他已经准备出手了,而且红流血水是可以顺着地脉流动的。”了无缘转头对姜绝喝道,“你快去前殿,告诉陆君潜,让他叫所有地处地脉的门派掌门赶紧回去!”
姜绝不懂了无缘的用意,但也知道事情紧急,立刻夺门去了前殿。
楚寒看着了无缘:“你怕云梦升的红流血水会顺着地脉来攻击各大门派?”
了无缘点头:“是了。”
便在此时,外面守门的弟子一脸惊骇的跑了进来。
“众位师叔,外面的天色变了。”
楚寒他们出去一看,果然,原本的万里碧空此刻好像染血一般,红的让人悚然,而天上的火云就像是翻滚的岩浆,随时就能将天空烧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知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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