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那只手收紧,在一侧握成拳。
严深沉默了一会儿,刚想说些什么,腰身却忽然变紧,有东西缠了上来。
低头一看,苏断已经伸着两只细瘦的胳膊,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仰着头很可怜地看着他,黑亮的眼眸中水色尚未褪去,又带上了一点儿小心翼翼似的意味。
他原本已经松开了怀里被欺负的眼里冒泡的小仓鼠,但看来这只经不起的弄的小仓鼠却没想着逃跑,而是呆了呆,又傻兮兮地翻了个身,一头撞回他怀里。
“你生气了。”这次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的,隔着轻薄的内衫,苏断用脸颊在他腰上蹭,磕磕巴巴地说:“我知道错了,你、你别气了……”
他还没有过这么郑重地和爱人道歉的经历,虽然追溯到灵魂层面都是同一个人,但比起前几个世界,严深的性格最沉稳,也是让他感到无措次数最多的一个。
虽然外表山看起来沉稳、强大、可靠,但苏断有时候打量着严深,却总模模糊糊地觉得他才是更需要安稳的那个。
原本被按着弄了半天喉咙是有点儿委屈的,但一看到严深隐约间透露出的颓靡神色,那一点点的委屈就变成了更深的心虚和愧疚。
严深还在生病,正处于经不起刺激的状态中,在这个时候这么明目张胆地和严深唱反调,确实是他做的不合适。
——应该把那些器具处理的再隐蔽一些才对,苏断在心里反省自己。
长久以来,在和爱人的关系中,他都是被包容、被宠溺的那个,忽然间爱人有了一颗易碎的玻璃心,角色对调,自己变成了要顾全大局的那个,苏断猛然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高大了起来。
甚至莫名还有些喜滋滋的。
“没有——”
听到小仓鼠小声的道歉,严深控制不住地惊诧了一瞬——明明刚才还委屈着呢,怎么这么快就来认错了?
而后就是下意识的否定。
他是在生气,不过说到底只是在恼怒自己给不了苏断一段正常的恋情。
然而否定了苏断的话之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思维如同一只落入蜜罐的小虫子,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一般,转的很慢,对上青年漆黑纯粹的黑眸后,更是几乎停滞了一般。
不等他费力地想出解释的话语,青年就急忙地撑起身体,从趴在他腿上变成了双腿分开、把他的腿夹在中间的跪坐姿势,柔软的小屁股径直坐在他腿上,伸手把他拽的低了头,在他抿起的唇角上啾了一口,亲完还讨好似的舔了舔。
“亲亲你,不要生气啦。”放开他后,青年捧着他的脸,又轻又软地说,漆黑眼底带着细碎亮光,像是藏着小星星。
柔软的掌心贴在他脸颊上,将青年身上的温度也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
奇异地被这一个吻安抚了,严深的思维重新开始转动起来,不过依旧没有说话。
他将手按在苏断的肩膀上,熟练地反客为主,含住青年泛着红的唇瓣,顶开硬硬的小白牙,将舌尖送了进去。
“嗯……”
“再给你买一套。”不知道亲了多久,松开后,严深伸手摸上青年的脸颊,拇指在细腻的皮肤上摩挲着,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哑意:“这次不准再伸爪子乱挠。”
苏断眨眨眼,脸上还带着被亲出来的淡粉,很乖顺地答应:“好哦。”
没关系,不挠就不挠,大不了就放着不用,严深难道还能逼着他用——
不对,不用逼他,只要理智没完全消失,这些东西严深完全可能对着自己用。
那他只能尽量眼疾手快地在严深出手之前把它们扔的远远的了。
苏断看着系统商城里的菠菜,默默在计划表上列了一笔。
……
陆续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成魔》的拍摄正式结束,接下来就是剪辑、补拍、后期、送审……一系列让人焦头烂额的程序过后,电影才能正式上映。
不过这些依旧困扰不到苏断和严深。
身为投资商,严深只要提供钱,间或还有一点人脉就行了,就算要跑关系,也劳不动他本尊。
苏断则是角色太小,剪辑时微调剧情的时候没动和他相关的部分,所以也不用他再去剧组补拍。
两人和以前一样在家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严深又给苏断买了一套防狼工具,三五不时地就会检查一下,苏断这次乖得不行,一点儿破坏都没搞。
严总很满意,这种满意的心情似乎对病情造成了有利的影响,在持续停药的一个月里,病情依旧没有反弹的征兆,严深有时候甚至都觉得他的病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
直到某天下班途中,下属的电话中,一个他几乎已经忘记的名字重新被提起。
“嗯?”
握着手机的手微顿,瞳孔也反射性地收缩,听力极好的严深沉默几秒,难得要求下属重复报告了一边:“……再说一遍。”
电话那面下属小心翼翼的声音清晰地传送过来:“严总,您十岁之前的监护人……何女士已于今早因为车祸抢救无效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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