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的话来说,姐妹之间亲近至极,讲究虚礼岂不落了俗套。
徐婉宁对此嗤之以鼻。
但佩服还是佩服的,能将没有教养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也难怪徐婉薇能将徐老夫人哄的开怀。
徐婉宁后来便派了小丫鬟守门。
来可以,但县主的架子摆出来,府里现在没有比她更大的,求见。
徐婉薇上次来揽月阁,隔着两三个月了。
她站在门口等,看小丫鬟不卑不亢的说去禀告,之后才请她进去,因有求于人,便不敢露出不耐烦来。
等进来之后穿院而过,徐婉薇便不禁暗暗咋舌。
揽月阁以前金玉不少,但太过俗气,她每每来一次都觉得真是糟践了这些好东西。
现在整个揽月阁,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富丽雍容又不失典雅的意境。
只看环境,就让人不禁觉得能住在这样地方的,一定是一位金尊玉贵的主儿。
不止是环境。
便是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们,也个个体面又规矩,看着不像是徐府能养出来的下人似的。
这些,却要归功于吕姑姑了。
徐婉宁掌控下人们没有问题,护着公主娘和徐府其他人斗法也没问题,可□□下人和布置房屋,她真不擅长。
吕姑姑却不然,太后宫里几十年历练出来的。
徐婉宁放权给她,吕姑姑重新归置了屋里屋外不说,也将下人们集体□□过,自然格外不同。
“让我去求情?三妹妹这却是找错人了。”徐婉宁摇头失笑。
“大姐姐,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不是,父亲犯了错,如今已经受了惩罚,母亲再没个体面安稳,你......你就不怕旁人说你赶尽杀绝吗?”徐婉薇看徐婉宁不疾不徐的样子,又羞又气又急。
换作三个月前,徐婉薇绝不会想到,自己会对着一直瞧不上的徐婉宁如此低声下气。
可是她真的......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求人还有这么求的?
徐婉宁笑了下:“三妹妹说是求人,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威胁呢?”
吕姑姑也冷了脸:“三姑娘慎言,我家县主何等金贵,你再胡言乱语,县主顾忌姐妹情分,却休怪我请你出去了!”
她有品级在身,平日只对徐婉宁口称奴婢,对其他人却不会。
吕姑姑怒是真怒。
她对徐府的人极没有好感,对出了个放火烧县主马的徐言明的三房,更是厌恶至极。
现在看,三房真是蛇鼠一窝。
做父亲的偷鸡摸狗,那夏氏还跑到人前给自家县主上眼药。
如今女儿来了,求人还摆出威胁的款儿。
真是,好大的脸!
徐婉薇见过祖母面对吕姑姑时的恭敬,不由瑟缩一下。
心中懊悔着,泪就下来了。
不满十三岁的小姑娘,娇艳白嫩的脸上,泪珠儿滚下来,看着可怜极了。
徐婉宁却不为所动。
生死面前,一切都是虚的。
原主死在祠堂里,死在罚跪的时候,那些委屈和伤心,难道其中没有徐婉薇的添砖加瓦?
徐婉宁闲闲的喝了口茶水,看着她哭。
等徐婉薇泪水再憋不出来了,倒是真告诉了她,夏氏为何惹得徐老夫人不快。
不过,徐婉宁却不是突然圣母附体。
说话嘛,总要有个侧重点。
徐婉宁的侧重点在于,夏氏和庶妹徐婉萝都去找渣爹了。
可是,老夫人却只叫了夏氏一个去慈安院。
徐婉薇并不蠢,甚至在曲里拐弯给人上眼药的事上颇有天赋。
便知道,母亲估计是一人承受了祖母的怒火。
想得美!
徐婉薇憔悴着脸离开揽月阁,气势汹汹的直奔徐婉萝的玉清院。
半个时辰后,徐婉宁就又收到了一则内宅八卦。
徐婉萝被徐婉薇指着鼻子骂,末了还挨了两个耳光。
徐婉萝挨打是措不及防之下。
她自小得父亲宠爱,过得比嫡女还威风,哪里受得了这个气。
于是,徐婉萝很快就与徐婉芷扭打起来。
等院子里的下人将两个人分开了,头发乱了衣服扯了,脸上还有血印子,都像被对方毒打了一顿。
因着徐婉宁主持中馈,姐妹们起龌龊的事她便得出面处理。
徐婉宁听笑话听够了,懒得跑腿,让吕姑姑带着两个打架的妹妹去慈安院去了,只说管账管的头疼,力有不逮。
徐老夫人体力大不如前,原在小憩,无可奈何的穿戴整齐出来。
她原是想推给徐婉宁管的,可一听人说“管账管的头疼”,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徐婉宁说这话什么意思
她不想管着家里的中馈了,是在找茬儿撂挑子?
徐老夫人脑海中一瞬间略许多个念头。
果断的想,绝对不行!
只要人管着中馈,怎么着都不能看着府里闹饥荒。
撂挑子了,她交给谁去?
三媳妇夏氏,管了三天账就装病了。
二媳妇柳氏家里倒是经商的,可中馈给个庶出媳妇管,徐府怕不是要让人笑死。
纵然舍去脸皮不要,徐老夫人也不甘心。
这徐府是她两个亲生儿子的,庶出的徐言时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染指!
徐老夫人想的头疼,却是不敢再去烦揽月院。
她冷着脸吩咐:“去将那两个不成体统的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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